臺灣彰化地方法院刑事-CHDM,97,訴,2675,20090105,1

臺灣彰化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97年度訴字第2675號
公 訴 人 臺灣彰化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乙○○
1號
上列被告因常業重利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97年度偵字第4222、4739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乙○○犯常業重利罪，處有期徒刑捌月，減為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玖佰元即銀元參佰元折算壹日。

扣案之記帳簿壹本及空白本票壹本，均沒收。

事 實

一、乙○○基於收取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資以營生之犯意，乘如附表所示借款人陷於急需款項使用之急迫、輕率狀態，於附表一、二、三所示之時間、地點，貸與甲○○、丁○○、丙○○如附表所示之借款金額，並約定如附表一、二、三所示與借款本金顯不相當之重利，借款人於借款時除預扣第一期利息外，並應簽立本票或支票作為借款之擔保，乙○○藉此收取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並資以營生。

嗣於民國97年4月24日下午2時50分許，在彰化縣彰化市○○里○○○街209巷6弄1號乙○○住處，為警持搜索票搜索，並扣得其所有供重利營業用記帳簿1本、空白本票1本，及其經營重利業務而取得由甲○○開立之本票3張及身分證影本1張、丙○○開立之本票3張及身分證1張、丁○○開立之本票1張、支票2張及行車執照1張。

二、案經彰化縣警察局移送臺灣彰化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因現行刑事訴訟法為保障被告之反對詰問權，排除具有虛偽危險性之傳聞證據，以求實體真實之發見，於該法第159條第1項明定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外，不得作為證據。

又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前4條之規定（即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同條之4），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

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定有明文。

本件公訴人、被告乙○○於言詞辯論終結前，就本件判決基礎之下列各項供述證據之證據能力並不爭執，且並未主張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應認已同意各該證據資料均得作為證據，且經本院審酌後，認無不適當之情形，則各該供述證據均有證據能力。

至於本件判決基礎之下列各項非供述證據部分 (即扣案之記帳簿1本、空白本票1本、由甲○○開立之本票3張及身分證影本1張、由丙○○開立之本票3張及身分證1張、由丁○○開立之本票1張、支票2張及行車執照1張等)，公訴人、被告於言詞辯論終結前對於下列為判決基礎之非供述證據，並未陳明其取得程序有不合法之情形，其等對於下列各項非供述證據之證據能力亦無爭執，本院亦未發現下列各項非供述證據有以非法方式取得之情形，是下列各項非供述證據應係以合法程序取得，亦均有證據能力，合先敘明。

貳、實體部分：

一、事實認定部分：訊據被告對於貸款與被害人丙○○、丁○○如附表二、三所示款項並收取重利之事實坦承不諱，惟矢口否認有向被害人甲○○收取重利之事實，辯稱：其貸款與甲○○，並未約定利息云云。

經查：

㈠、被告坦承貸款與被害人丙○○、丁○○並收取重利部分之自白，核與證人即被害人丙○○、丁○○於警詢及檢察官訊問時證述情節相符，並有扣案記帳簿1本、空白本票1本、由丙○○開立之本票3張及身分證1張、由丁○○開立之本票1張、支票2張及行車執照1張可資佐證，足證被告此部分之自白屬實。

㈡、被告前揭貸款與被害人甲○○並收取重利之事實，業據證人即被害人甲○○於警詢、檢察官訊問、本院審理時證述在案，依證人甲○○於本院審理時所證稱：「 (問：向被告借款的前後明細？)第一次是92年間，最後一次是93年近年底時，總共拿本金次數約5次，每次借款本金的金額，最低額是10 萬元，最高額20萬元，一開始借款是用支票當擔保，全部借款的本金共60-70幾萬元，每次借款金額都是大部分是10萬元最高20萬元。」

、「是先預扣第一期的利息，所以每借款10萬元，拿85000元的本金。」

、「我原來是彰化縣警局外事課員警，94-95年留職停薪，與被告開始金錢往來時是在外事課任職期間，剛開始被告不知道我是警察，我是看路邊廣告的布條，打電話給被告借錢，才認識被告，借錢60幾萬當時被告不知道我的身分．．．．」、「68萬8千元是我向被告借的本金部分。」

、「正確金額我忘記了，我陸陸續續借了很多次，當中我有還過錢。」

、「實際上借的本金大約60幾萬元，我期間陸續有還過錢給乙○○」等語，及依證人甲○○於警詢及檢察官訊問時明確證稱有於如附表一編號1所示之時、地向被告借用款項並支付重利等情，再對照被告於本院審理時所供稱：「我有借錢給甲○○60-70萬元，我沒有算利息，二次我在甲○○家中永祥街交錢給甲○○，其他都是在鹿港鎮的麥當勞對面交錢給甲○○，至於是第幾次去甲○○家我不清楚。

甲○○邀我一起玩股票，是指另外一筆款項，不是上開我借錢給甲○○的60-70萬元，甲○○跟我借錢玩股票時，沒有跟我約定利息，但是說如果賺錢會有好處給我。」

、「甲○○借錢的時候本票、支票一起拿來給我，本票部分是開1倍的金額，支票部分應該是甲○○的票。」

等語觀之，被告應有於如附表一所示時、地貸與如附表一所示款項與被害人甲○○之事實，茲有疑問者，係被告有無自被害人甲○○收取重利？

㈢、被告與被害人甲○○於如附表一所示借貸關係發生前，彼此間並無朋友間之情誼存在，且扣案載有被告與丙○○借款往來之記帳簿1本亦載明被告與甲○○往來之紀錄，被告於本院審理時亦自承：「甲○○借錢的時候本票、支票一起拿來給我，本票部分是開1倍的金額，支票部分應該是甲○○。

」等語，顯見被告係以對待一般重利借款人之方式，記錄其與甲○○間之往來，並以相同之方式自甲○○取得支票及本票之擔保，難認被告有給予甲○○免利息優惠之動機，是被害人甲○○所證其支付重利向被告借款之情節，應屬可信，被告所辯上情與其歷來作法及利害關係不合，其上開辯解無非卸責之詞，不足採信。

㈣、綜上所述，被告前揭犯行，事證均已臻明確，其犯行洵堪認定。

二、新舊法比較之說明：被告行為後，刑法部分條文業於94年2月2日修正公布，並自95年7月1日起施行，本次刑法修正之比較新舊法，應就罪刑有關之共犯、未遂犯、想像競合犯、牽連犯、連續犯、結合犯，以及累犯加重、自首減輕暨其他法定加減原因（如身分加減）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本於統一性及整體性原則，綜其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較，最高法院95年度第8次刑庭會議決議可資參照。

又因各該規定皆涉及犯罪之態樣、階段、罪數、法定刑得或應否加、減暨加減之幅度，影響及法定刑或處斷刑之範圍，各該罪刑規定須經綜合考量整體適用後，方能據以限定法定刑或處斷刑之範圍，於該範圍內為一定刑之宣告，是宣告刑雖屬單一之結論，實係經綜合考量整體適用各相關罪刑規定之所得，宣告刑所據以決定之各相關罪刑規定，如具有適用上之「依附及相互關聯」之特性，須同其新舊法之適用，最高法院96年度臺上字第7542號刑事裁判意旨亦揭示甚詳。

適用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處斷時，應就罪刑有關之一切情形，比較其全部之結果，而為整個之適用，不能割裂而分別適用有利之條文，但此所謂不能割裂適用，係指與罪刑有關之本刑而言，並不包括易刑處分在內，換言之，倘所處之主刑，有諭知易科罰金或罰金易服勞役之情形時，關於易科罰金、易服勞役部分，應分別為新舊法有利不利之比較，依刑法第2條第1項從舊從輕原則定其易刑之折算標準，最高法院96年度臺上字第6956號刑事裁判意旨亦已敘明。

茲本案有關之下列法律規定，有所修正，其適用之說明如下：

㈠、應整體適用部分：１、修正後刑法雖已刪除原第345條常業重利罪之規定，刑法修正施行前，當時常業重利罪之法定本刑為5 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3 千元以下罰金，刑法修正後，因該規定條文已經刪除，如有該當於修正前之常業重利犯行，即應分論併罰。

準此以論，若將被告等於刑法修正條文施行前之多次之重利行為，合併計算其法定最高本刑，顯然較原常業犯之最高刑度為重，依刑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比較結果，應適用較輕之修正前刑法第345條而論以常業重利罪。

２、修正前刑法第345條法定刑為罰金部分：

①、修正後刑法第33條第5款規定「罰金：新臺幣一千元以上，以百元計算之。」

，與修正前刑法第33條第5款規定「罰金：一元以上。」

不同。

比較新舊法結果，以舊法較有利於行為人，認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適用行為時之法律即修正前刑法第33條第5款規定決定其罰金部分之法定刑。

②、法定刑為罰金之提高標準之新舊法適用：被告行為後，刑法施行法增訂第1條之1，於95年6月14日公布，並於同年7月1日施行；

考其立法理由，係為因應94年2月2日修正公布、95年7月1日施行之刑法施行後，依刑法總則第33條第5款規定，罰金貨幣單位已改為新臺幣，是以分則編各罪所定罰金之貨幣單位，自應配合上開規定修正，為使罰金數額趨於一致，避免衍生新舊法比較適用問題，以緩和實務適用法律之衝擊，於不變動罰金數額之前提下，而為制定，換言之，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係在替代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部分條文，與適用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之結果相同，對於被告而言並不發生有利或不利之問題，僅係將貨幣單位由銀元改為新臺幣，並非法律變更刑度之條文，當無須就新舊法比較適用（臺灣高等法院暨所屬法院95年法律座談會刑事類提案第16至19號研討結果可資參照）。

因此部分，係與罪刑有關之本刑罰金部分，有適用上之「依附及相互關聯」之特性，茲經綜合比較後，既認應適用行為時之法律即修正前刑法第33條第5款規定決定其罰金部分之法定刑，已如前述，此部分之罰金之提高標準，自應適用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1條前段之規定。

３、被告行為後，刑法關於第38條沒收之規定亦有修正。

即修正前刑法第38條規定「左列之物沒收之：一、違禁物。

二、供犯罪所用或犯罪預備之物。

三、因犯罪所得之物。

前項第一款之物，不問屬於犯人與否，沒收之。

第一項第二款、第三款之物，以屬於犯人者為限，得沒收之。

但有特別規定者，依其規定」；

修正後刑法第38條規定：「下列之物沒收之一、違禁物。

二、供犯罪所用或犯罪預備之物。

三、因犯罪所生或所得之物。

前項第一款之物，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

第一項第二款、第三款之物，以屬於犯罪行為人者為限，得沒收之。

但有特別規定者，依其規定」，核從刑應依附於主刑，有關被告所犯上開罪刑之主刑，與主刑有關之連續犯、牽連犯等事由，均適用修正前之刑法相關規定，有關從刑之沒收規定，自亦應從屬適用修正前刑法第38條之規定。

㈡、不必整體適用部分：刑法第41條第1項規定：修正前刑法第41條第1項前段規定：「犯最重本刑為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以下之刑之罪，而受六個月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之宣告，因身體、教育、職業、家庭之關係或其他正當事由，執行顯有困難者，得以一元以上三元以下（按指銀元）折算一日，易科罰金。」

，又被告行為時之易科罰金折算標準，修正前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2條前段（現已刪除）規定，就其原定數額提高為100倍折算1日，則本件被告行為時之易科罰金折算標準，應以銀元300元折算1日，經折算為新臺幣後，應以新臺幣900元折算為1日。

惟修正後之刑法第41條第1項前段則規定：「犯最重本刑為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以下之刑之罪，而受六個月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之宣告者，得以新臺幣一千元、二千元或三千元折算一日，易科罰金。」

比較修正前後之易科罰金折算標準，以95年7月1日修正公布施行前之規定，較有利於行為人，則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適用修正前刑法第41條第1項前段及刪除前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2條規定，定其折算標準。

因此部分為易刑處分，參照上開說明，不在整體適用之範圍，併此敘明。

三、本案之論罪科刑：按修正前刑法第345條規定之常業重利罪，係指以刑法第344條之重利罪為常業者，而依刑法第344條規定，重利罪乃以乘他人急迫、輕率或無經驗貸以金錢或其他物品，而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為其構成要件，所謂急迫，係指緊急迫切需要金錢或其他物品以運用而言。

徵諸常情，若非迫於急需，告貸無門，殆無向私人借款，而背負重利債務之必要，且被告等乘他人急迫，而以附表所示之利率收取利息，已高於法定利率甚多，足認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要屬無疑。

另被告修正刑法施行前，所為反覆多次之重利行為，衡其貸放之次數多次、期間亦歷經2年以上，顯認其有恃經營重利以維生甚明。

核被告所為，係犯修正前刑法第345條之常業重利罪。

至被告如附表一編號2所示部分之犯行雖未經檢察官起訴，惟與起訴之部分犯行，有常業犯之實質上一罪之關係，為起訴效力所及，本院自得一併審理，併此敘明。

爰審酌被告為貪圖重利，竟利用他人急迫用錢之際，以高利貸予現款，固使借款人得以暫時獲得現款籌用，然因此背負高額利息，於渠等缺錢孔急之情形下，如何支應龐大之利息，且累計利息過久仍未及償付本金，則所支付之利息將超過本金金額，無異雪上加霜，且借款人於背負龐大金錢債務壓力之下，極易導致借款人因受債務壓迫鋌而走險，衍生額外之家庭、社會問題，惟念及被害人等雖有急迫情事，然仍係出於被害人等之意願而為之，被告重利犯罪手段尚無重大暴力之情事，及被告犯罪之動機、智識程度、手段、所生危害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以示懲儆。

被告行為後，中華民國九十六年罪犯減刑條例於96年7月4日公布，於同年月16日施行，查被告本件犯行係在96年4月24日以前，且非中華民國九十六年罪犯減刑條例第3條所示不得減刑之罪，爰依中華民國九十六年罪犯減刑條例第2條第1項第3款，減其刑期二分之一，並依中華民國96年罪犯減刑條例第9條之規定，依法諭知其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扣案之記帳簿1本、空白本票1本為被告所有，業據被告供承在卷，其中帳簿部分已記載被害人甲○○、丙○○與被告借款往來之紀錄，而扣案之空白本票1本可供借款人簽發供借款擔保之用，復據被告供承在卷，皆為被告所有供重利犯罪所用之物，爰依法宣告沒收。

至其餘由被害人甲○○開立之本票3張及身分證影本1張、被害人丙○○開立之本票3張及身分證1張、被害人丁○○開立之本票1張、支票2張及行車執照1張，係分別屬於被害人簽發之字據、個人證件，被害人除得隨時請求返還不適於為擔保標的之個人證件外，並得於債務消滅時，請求返還屬於字據之票據，故此部分物品並非終局屬於被告所有，自不應宣告沒收。

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修正刪除前)刑法第345條、（修正前）第41條第1項前段、(修正前)第38條第1項第2款，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1條前段、( 刪除前)第2條，現行法規所定貨幣單位折算新臺幣條例第2條，中華民國96年罪犯減刑條例第2條第1項第3款、第7條、第9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紀雅惠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8 年 1 月 5 日
刑事第二庭 審判長 法 官 石 馨 文
法 官 黃 齡 玉
法 官 羅 永 安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告訴人或被害人對於判決如有不服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者，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
中 華 民 國 98 年 1 月 5 日
書記官 魏 嘉 信
附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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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被害人│借款時間│借款地點  │約定之借款│借款利息    │
│號│      │（民國）│          │本金（新臺│            │
│  │      │        │          │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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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甲○○│92年3月 │彰化縣彰化│10萬元    │每10天為1期 │
│  │      │31日    │市○○路與│          │，每期利息  │
│  │      │        │中華西路交│          │1萬5,000元，│
│  │      │        │岔路口之西│          │並預扣第1期 │
│  │      │        │門加油站  │          │之利息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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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甲○○│92年間3 │其中2次在 │其中2次各 │每10天為1期 │
│  │      │月31日月│彰化縣鹿港│為20萬元，│，每期每10萬│
│  │      │以後某日│鎮永7號6樓│其餘2次各 │元利息1萬5, │
│  │      │起至93年│甲○○當時│為10萬元  │000 元，並預│
│  │      │12 月間 │住處、其餘│          │扣第1期之利 │
│  │      │某日止共│2次在彰化 │          │息          │
│  │      │4次     │縣鹿港鎮內│          │            │
│  │      │        │麥當勞餐廳│          │            │
│  │      │        │對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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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表二：
~F0 ~T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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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被害人│借款時間│借款地點  │約定之借款│借款利息    │
│號│      │（民國）│          │本金（新臺│            │
│  │      │        │          │幣）      │            │
├─┼───┼────┼─────┼─────┼──────┤
│ 1│丁○○│92年11月│臺中縣烏日│10萬元    │每10天為1期 │
│  │      │7日     │鄉北里村太│          │，每期利息1 │
│  │      │        │明路388號 │          │萬5,000元， │
│  │      │        │          │          │並預扣第1期 │
│  │      │        │          │          │之利息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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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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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被害人│借款時間│借款地點  │約定之借款│借款利息    │
│號│      │（民國）│          │本金（新臺│            │
│  │      │        │          │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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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丙○○│94年9月 │南投縣中興│6萬元     │每月為1期， │
│  │      │間某日  │新村某處  │          │每期利息7,20│
│  │      │        │          │          │0元，並預扣 │
│  │      │        │          │          │第1期之利息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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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丙○○│94年9月8│彰化市金馬│6萬元     │每月為1期， │
│  │      │日      │路某加油站│          │每期利息6,00│
│  │      │        │旁        │          │0元，並預扣 │
│  │      │        │          │          │第1期之利息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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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丙○○│95年1月4│彰化市金馬│8萬元     │每月為1期， │
│  │      │日      │路某加油站│          │每期利息8,00│
│  │      │        │旁        │          │0元，並預扣 │
│  │      │        │          │          │第1期之利息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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