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橋頭地方法院民事-CTDV,109,重訴,75,20210430,2

臺灣橋頭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09年度重訴字第75號
原 告 華南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張振芳
訴訟代理人 蔡晉祐律師
陳美吟
被 告 顏廷宇
李瑩芳
簡珮玹
簡秀花
劉文典
上3人共同
訴訟代理人 陳豐裕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塗銷所有權移轉登記等事件，本院於民國110年4月15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被告簡秀花應將附表一所示不動產之所有權移轉登記予被告簡珮玹。
被告劉文典應將附表二所示不動產之所有權移轉登記予被告簡珮玹。
被告簡珮玹應將附表一所示之不動產於民國一０七年二月六日以信託為原因所為之所有權移轉登記塗銷。
被告簡珮玹應將附表二所示之不動產於民國一０七年二月五日以信託為原因所為之所有權移轉登記塗銷。
訴訟費用由被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本件被告顏廷宇、李瑩芳經合法通知，均未於言詞辯論期日到場，核無民事訴訟法第386條各款所列情形，爰依原告聲請，由其一造辯論而為判決。

二、原告主張：

（一）訴外人宇騰國際實業有限公司（下稱宇騰公司）邀同被告顏廷宇、李瑩芳擔任連帶保證人，於民國105年2月1日向原告借款合計新台幣（下同）9,800,000元。

嗣因宇騰公司自107年2月3日起即未依約清償，其本息尚欠6,273,876元，原告為此於107年3月27日向臺灣高雄地方法院（下稱高雄地院）聲請假扣押，經該院以107年司裁全字第347號獲准，原告因而據以查知顏廷宇有如附表一所示之土地、房屋（下合稱系爭A房地），李瑩芳有如附表二所示之土地、房屋（下合稱系爭B房地）等財產。

詎顏廷宇及李瑩芳早為逃避原告之求償，於107年2月2日與被告簡珮玹為通謀虛偽之意思表示，將原為顏廷宇、李瑩芳所有系爭A、B房地之全部所有權以信託為原因移轉登記予簡珮玹所有，此並經顏廷宇、李瑩芳之另一債權人合迪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合迪公司），對簡珮玹、顏廷宇、李瑩芳提出塗銷所有權登記之訴，經本院107年度訴字第724號判決（下稱另案判決）撤銷簡珮玹、顏廷宇、李瑩芳間就系爭A、B房地之以信託債權行為、物權移轉行為，然簡珮玹竟於另案判決審理期間，為免系爭A、B房地遭債權人追償，乃再將系爭A、B房地分別於107年7月12日、同年8月3日以買賣為原因移轉登記予被告簡秀花、劉文典，而系爭A、B房地事實上仍由顏廷宇、李瑩芳居住使用。

（二）被告間為使顏廷宇、李瑩芳逃避債權人之追償所為之通謀虛偽意思表示之債權，應為無效。

為此，爰依民法第242條、第87條第1項、第113條規定，提起先位之訴，主張顏廷宇、李瑩芳與簡秀花間之債權契約屬通謀虛偽意思表示而無效，並依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簡秀花、劉文典應將系爭A、B房地移轉登記予簡珮玹。

又縱使被告間上開行為並非通謀虛偽意思表示，顏廷宇、李瑩芳與簡秀花間並無真實價金交付行為，被告間移轉系爭A、B房地不存在對價關係，原告自得依民法第244條第1、4項規定請求撤銷被告間就系爭A、B房地之債權及物權行為，並依民法第767條規定，請求依另案判決之結果，塗銷簡珮玹尚未塗銷之系爭A、B房地之所有權登記，回復登記予顏廷宇、李瑩芳所有等語。

並先位聲明：如主文第1-4項所示。

備位聲明：㈠顏廷宇與簡秀花間就系爭A房地，於107年6月26日所為買賣之債權行為，應予撤銷。

㈡李瑩芳與簡秀花間就系爭B房地於107年6月26日所為買賣之債權行為，應予撤銷。

㈢簡秀花應將系爭A房地移轉登記予簡珮玹。

㈣劉文典應將系爭B房地移轉登記予簡珮玹。

㈤簡珮玹應將系爭A房地於107年2月6日以信託為原因所為之所有權移轉登記塗銷。

㈥簡珮玹應將系爭B房地於107年2月5日以信託為原因所為之所有權移轉登記塗銷。

三、被告之答辯：

（一）被告簡珮玹、簡秀花、劉文典則以：顏廷宇、李瑩芳因積欠簡秀花債務，雙方於106年12月13日結算，並約定借新還舊之借款。

顏廷宇、李瑩芳各積欠簡秀花7,000,000元，顏廷宇、李瑩芳並分別於106年12月13日各開立面額700萬元之本票各1張，交予簡秀花收執，簡秀花當時另要求顏廷宇、李瑩芳應將其所有之系爭A、B房地，分別設定普通抵押權各7,000,000元，以作為106年12月13日借貸金額之擔保。

嗣顏廷宇、李瑩芳為解決渠等債務，於107年1月8日書立切結書各乙份，將系爭A、B房地信託登記予受託人簡珮玹，以委託出賣系爭A、B房地價金清償抵押權與對外相關之債權債務關係，委由受託人簡珮玹全權處分信託財產，而信託財產之受益人仍為顏廷宇、李瑩芳。

復於107年6月間，顏廷宇、李瑩芳與簡秀花簽立不動產買賣契約書，將系爭A、B房地以總價12,500,000元出售予簡秀花，其中7,000,000元係抵銷抵押權債務，另顏廷宇、李瑩芳積欠合作金庫銀行房貸5,500,000元部分，由簡秀花承受，是被告間之債權、物權行為，均非通謀虛偽意思表示，亦非民法第244條規定之詐害債權行為，況原告於起訴時即已知悉系爭A、B房地已登記於簡秀花、劉文典名下，至109年12月1日始追加備位之訴，顯已逾1年之除斥期間等語，資為抗辯。

並聲明：原告之訴駁回。

（二）被告顏廷宇、李瑩芳均未於言詞辯論期日到場，亦未提出書狀作何聲明或陳述。

四、兩造不爭執事項：

（一）宇騰公司向原告借款，並由顏廷宇、李瑩芳擔任連帶保證人，宇騰公司自107年2月3日迄今尚有6,273,876元及相關利息未清償。

（二）顏廷宇、李瑩芳原分別為系爭A、B房地之所有權人，於107年2月5、6日分別將系爭A、B房地信託登記簡珮玹名下，簡珮玹再分別於107年7月12日、同年8月3日間，以買賣為原因，將系爭A、B房地之所有權移轉登記予簡秀花、劉文典所有。

（三）合迪公司對顏廷宇、李瑩芳、簡珮玹提出塗銷所有權登記之訴，經本院107年度訴字第724號於108年5月31日判決渠等之信託行為之債權、物權行為均應撤銷，簡珮玹應塗銷上開信託登記確定。

五、本件爭點為：

（一）顏廷宇、簡秀花間就系爭A房地、李瑩芳、簡秀花間就系爭B房地所為之買賣行為，是否係通謀虛偽意思表示而無效？

（二）顏廷宇、簡秀花就系爭A房地，李瑩芳、簡秀花間就系爭B房地所為之買賣行為，有無符合民法第244條之情形，是否應予撤銷？

（三）若（一）有理由，原告是否得代位顏廷宇、李瑩芳向簡秀花、劉文典請求將系爭A、B房地移轉登記予簡珮玹？

（四）若（二）有理由，原告是否得代位顏廷宇、李瑩芳向簡秀花、劉文典請求將系爭A、B房地移轉登記予簡珮玹？

（五）原告代位顏廷宇、李瑩芳請求簡珮玹應將系爭A、B房地於107年2月5日所有權移轉登記塗銷，回復登記予顏廷宇、李瑩芳有無理由？

六、本件得心證之理由：

（一）原告主張：宇騰公司向其借款，顏廷宇、李瑩芳擔任連帶保證人，宇騰公司迄今仍有600餘萬元債務及相關利息未清償，顏廷宇、李瑩芳於107年2月將其名下之系爭A、B房地以信託為原因登記予簡珮玹（嗣後該信託之債、物權行為經另案判決撤銷確定），簡珮玹在於上開撤銷信託行為訴訟中，再分別於107年7月12日、107年8月3日，分別以買賣為原因，將系爭A、B房地以買賣為原因，移轉登記予簡秀花、劉文典，以致顏廷宇、李瑩芳名下已無足夠財產足以清償原告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並有系爭房地登記謄本、異動索引、高雄地院107年度重訴字第221號判決、高雄市政府楠梓地政事務所107年楠地字第011340、053570、011350、063630號所有權移轉登記資料、顏廷宇、李瑩芳財產查詢清單等件附卷可稽（見審重訴卷第19-39、87 -115、169-175、209-267頁），上開事實，堪以認定。

（二）參諸簡秀花於本院審理中提出其與顏廷宇、李瑩芳簽訂之不動產買賣契約書（下稱系爭買賣契約，見審重訴卷第293-299頁），主張顏廷宇、李瑩芳另在107年6月間將系爭A、B房地出售予伊，並辯稱：顏廷宇、李瑩芳將系爭A、B房地以1,250萬元出售予簡秀花，其中700萬元以其積欠簡秀花之債務抵銷，另因顏廷宇、李瑩芳以系爭A、B房地向合作金庫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合作金庫）申辦之房屋貸款仍有800萬元，故雙方議定由顏廷宇、李瑩芳繼續繳納至550萬元時由簡秀花承受，作為剩餘之550萬元價金之繳付，而系爭A房地則因此登記於自己名下，而系爭B房地則指定登記於其子劉文典名下云云，經查：1.簡秀花雖陳稱：顏廷宇、李瑩芳各積欠我700萬元，共計1,400萬元，我以其中700萬元抵銷購買系爭A、B房地之價金云云，並提出顏廷宇簽立之借款約定書、本票（編號0000000號），李瑩芳簽立之借款約定書、本票（編號000000號），及匯款單7紙、借據9紙、存摺交易明細等件以資佐憑（見審重訴卷第281-291頁、本院卷第73-113頁）。

惟系爭買賣契約乃於107年6月25日簽立，簡秀花於108年7月間，竟仍以上開顏廷宇及李瑩芳所簽立之上開2張本票經提示後未獲付款為由聲請本票裁定，並經本院108年度司票字第643號裁定在案，足見簡秀花要無以其中700萬元債務與所謂「買賣價金」抵銷之意思，簡秀花上開辯解，已屬虛妄，不足採信。

2.簡秀花主張其借款予顏廷宇、李瑩芳之同時，另於107年1月31日就顏廷宇所有之系爭A房地設定700萬元之第二順位抵押權，並就李瑩芳所有之系爭B房地亦設定700萬元之第二順位抵押權，有系爭A、B房地之登記謄本及異動索引在卷可參（見審重訴卷第211-239頁），惟簡秀花若有購買系爭A、B房地所有權之意思，其登記為所有權人後，上開抵押權已無存在必要，其自應塗銷上開抵押權登記，惟迄今簡秀花就系爭A、B房地之第二順位抵押權登記均未塗銷，此顯然違背常情，益徵其並無以其債權與價金抵銷之意思，且無購買系爭A、B房地之真意。

3.另簡秀花雖辯稱：其與顏廷宇、李瑩芳議定由其繳納合作金庫房貸至550萬元時，其再承受貸款作為其餘部分之價金，惟顏廷宇、李瑩芳繳納數期後，即未繼續繳納，目前由簡秀花繼續繳納等語，並提出其匯款予合作金庫之匯款單以為佐參（見本院卷第115-131頁），姑不論其約定之方式要屬違背交易常情，簡秀花購買系爭A、B房地後，系爭A、B房地上原合作金庫設定之抵押權仍然存在，且債務人仍為顏廷宇、李瑩芳，扣款帳戶仍為顏廷宇、李瑩芳名義所開設之帳戶。

復參以系爭A、B房地移轉予簡秀花所有後，顏廷宇、李瑩芳已無繼續繳納合作金庫房貸之動機，況渠2人積欠多家銀行債務，債臺高築而無力償還一情，業已於另案判決中調查甚明，且為簡秀花所明知，其豈有期待顏廷宇、李瑩芳繼續每月清償合作金庫貸款之可能。

又顏廷宇、李瑩芳果真未依約繳款後，簡秀花代為繳納房屋貸款迄今，依其主張亦已有1年餘之久，然簡秀花迄今仍未就上開債務向合作金庫申請債務人變更之程序，其是否果真有承受上開債務以作為價金支付之意思，著實有疑。

況目前顏廷宇向合作金庫申辦之貸款，債務人之名義仍為顏廷宇，有合作金庫七賢分行109年11月17日函文在卷可參（見本院卷第135頁），是簡秀花縱使曾匯款至顏廷宇上開合作金庫帳戶內，以供合作金庫每月房貸扣款，惟此為簡秀花、顏廷宇間之債權關係，簡秀花並未履行所謂「承接本件不動產之銀行貸款」之給付價金條件，是系爭買賣契約之兩項價金給付條件，簡秀花均未履行，自難認簡秀花與顏廷宇、李瑩芳間有真正買賣系爭A、B房地之意思。

4.益有甚者，顏廷宇、李瑩芳出售系爭A、B房地後，竟仍繼續居住在系爭A、B房直至109年7月為止一節，為簡秀花所自承（見本院卷第263頁），簡秀花雖辯稱：其係以每月租金3萬元租給他們兩個人云云，惟自107年6月至109年7月間歷時近2年間，簡秀花要未能提出任何渠2人曾支付租金之憑據，且簡秀花陳稱：顏廷宇、李瑩芳至搬走前，渠2人每月租金均有支付等語，亦與渠2人於財務左支右絀之情相違，其所述難以採信。

而渠等簽立買賣契約之時，乃於另案判決審理期間，顏廷宇、李瑩芳於107年10月23日、108年4月2日、108年5月16日言詞辯論期日，李瑩芳於108年2月4日言詞辯論期日均曾出庭，簡珮玹於上開期日亦均有出庭，惟渠等對於系爭A、B房地早已出售予簡秀花一事，竟均隻字未提，顯然悖於常情。

綜上，足認簡秀花、顏廷宇、李瑩芳雖於107年6月25日簽立系爭買賣契約書，惟渠3人就系爭A、B房地並無買賣之真意，而屬通謀虛偽意思表示。

（三）按表意人與相對人通謀而為虛偽意思表示者，其意思表示無效，民法第87條定有明文，綜上所述，堪認簡秀花另於107年6月25日與顏廷宇、李瑩芳訂立之買賣契約要屬通謀虛偽意思表示而無效，然簡珮玹已基於上開買賣契約，分別於107年7月12日、同年8月3日，以買賣為原因，將系爭A、B房地之所有權移轉登記予簡秀花、劉文典所有。

按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致他人受損害者，應返還其利益，雖有法律上之原因，而其後已不存在者，亦同，民法第179條定有明文，因物權行為有獨立性及無因性，不因為其原因之債權行為無效而失效，故簡珮玹受顏廷宇、李瑩芳之指示，將系爭A、B房地移轉登記予簡秀花、劉文典之物權行為仍屬有效，惟簡秀花與顏廷宇、李瑩芳間之買賣契約為通謀虛偽意思表示而無效，簡秀花、劉文典因此所取得之系爭A、B房地之不動產所有權，乃屬無法律上原因而受利益，並使顏廷宇、李瑩芳受損，簡秀花、劉文典自應返還其利益。

原告為顏廷宇、李瑩芳之債權人，因顏廷宇、李瑩芳怠於行使該不當得利返還請求權，原告代位顏廷宇、李瑩芳對簡秀花、劉文典行使權利，請求簡秀花、劉文典將系爭A、B房地所有權返還登記予簡珮玹，自屬正當。

（四）又顏廷宇、李瑩芳各自將其所有系爭A、B房地於107年1月8日與簡珮玹訂立信託契約，嗣先後於同年2月6日、5日以信託為原因辦理所有權移轉登記予簡珮玹，惟顏廷宇、李瑩芳2人之所得及財產價值遠低於其二人對外之負債，且渠等於另案判決審理過程中，亦自承系爭A、B房地信託登記於簡珮玹名下後，簡珮玹未曾為任何管理、經營及處分系爭不動產之行為，系爭A、B房地仍由顏廷宇及李瑩芳自住，故合迪公司行使信託法第6條第1項之撤銷權，撤銷顏廷宇與簡珮玹間就系爭A房地，李瑩芳與簡珮玹就系爭B房地之信託債權行為及物權行為之請求，業經另案判決准許，並已確定在案一情，有本院107年度訴字第724號判決書附卷可參（見審重訴卷第169-175頁），並經本院調閱上開卷宗核閱無誤。

而簡珮玹與顏廷宇、李瑩芳間之信託債權及物權行為固然業經另案判決撤銷並確定，惟簡珮玹目前仍未塗銷上開登記，是原告為保全債權，其併依民法第242條規定代位顏廷宇、李瑩芳，依民法第767條規定請求簡珮玹應塗銷系爭A、B房地分別於107年2月5、6日之信託登記，亦屬有據，應予准許。

七、綜上所述，原告依民法第179條規定，代位請求簡秀花、劉文典應將系爭A、B房地移轉登記予簡珮玹，再依民法767條規定，代位請求簡珮玹應塗銷系爭A、B房地分別於107年2月5、6日之信託登記，為有理由，均應准許。

另原告先位聲明既已勝訴，本院就其備位聲明是否有理由，即無庸再予審究，併此敘明。

八、本件事實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證據經予審酌，於訴訟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再逐一論述。

九、據上論結，本件原告之訴為有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385條第1項前段、第78條、第85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0 年 4 月 30 日
民事第二庭 法 官 張琬如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
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0 年 5 月 1 日
書記官 楊淳如
附表一：
一土地部分：
┌──┬─────────────┬─────────┬────┐
│編號│        土地坐落          │土地面積/平方公尺 │權利範圍│
├──┼─────────────┼─────────┼────┤
│ 1  │高雄市○○區○○段000地號 │      2918.39     │80/10000│
└──┴─────────────┴─────────┴────┘
二建物部分：
┌──┬─────────┬───────┬──┬──┬──────────┬────┐
│編號│      建  號      │   建物門牌   │層數│層次│ 建物面積/平方公尺  │權利範圍│
├──┼─────────┼───────┼──┼──┼──────────┼────┤
│ 1  │高雄市左營區福民段│高雄市左營區文│9 層│一層│層次面積：          │  全部  │
│    │3406建號          │恩路45號      │    │夾層│1.一層：66.83       │        │
│    │                  │              │    │    │2.夾層：41.02       │        │
│    │                  │              │    │    │總面積：107.85      │        │
│    │                  │              │    │    ├──────────┤        │
│    │                  │              │    │    │附屬建物面積：      │        │
│    │                  │              │    │    │陽台：7.30          │        │
│    │                  │              │    │    │雨遮：4.38          │        │
├──┴─────────┴───────┴──┴──┴──────────┴────┤
│共有部分：同段3492建號，面積7841.4平方公尺，權利範圍64/10000（含停車位編號地下二層56│
│，權利範圍：34/10000）                                                              │
└──────────────────────────────────────────┘
附表二：

一土地部分：
┌──┬─────────────┬─────────┬────┐
│編號│        土地坐落          │土地面積/平方公尺 │權利範圍│
├──┼─────────────┼─────────┼────┤
│ 1  │高雄市○○區○○段000地號 │      2918.39     │49/10000│
└──┴─────────────┴─────────┴────┘
二建物部分：
┌──┬─────────┬───────┬──┬──┬──────────┬────┐
│編號│      建  號      │   建物門牌   │層數│層次│建物面積/平方公尺   │權利範圍│
├──┼─────────┼───────┼──┼──┼──────────┼────┤
│ 1  │高雄市左營區福民段│高雄市左營區文│9 層│二層│層次面積：65.87     │  全部  │
│    │3407建號          │恩路45號2樓   │    │    │總面積：65.87       │        │
│    │                  │              │    │    ├──────────┤        │
│    │                  │              │    │    │附屬建物面積：      │        │
│    │                  │              │    │    │陽台：8.70          │        │
│    │                  │              │    │    │雨遮：3.24          │        │
├──┴─────────┴───────┴──┴──┴──────────┴────┤
│共有部分：同段3492建號，面積7841.4平方公尺，權利範圍45/10000（含停車位編號地下二層66│
│，權利範圍：15/10000）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