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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財產法院刑事判決
108年度刑智上易字第12號
上 訴 人 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侯景堯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違反著作權法案件，不服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06年度智易字第27號，中華民國107年12月27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06年度偵字第3719號、106年度偵字第3866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一、檢察官於原審起訴意旨略以：
(一)被告侯景堯基於侵害他人著作財產權之犯意，明知「行棋」、「幸福的鎖匙」、「心肝仔」、「刻字」、「明天」、「續緣」、「江山美人」、「心頭肉」、「石頭心」、「阿兄」等10首歌曲（下合稱系爭歌曲一），係告訴人優世大科技有限公司（下稱優世大公司）享有著作財產權之音樂著作，未經優世大公司之同意或授權，不得重製，被告侯景堯竟於民國106年1月3日前某日之不詳時間，在某不詳地點，擅自將系爭歌曲一重製灌錄至其出售之電腦伴唱機主機內，復於106年1月3日前某日之不詳時間起，由被告侯景堯將上開伴唱機主機出售予不知情之○○○（另由檢察官為不起訴處分），由○○○放置在位於臺南市○○區○○○0號「三味香土雞城」，登記名稱為三味小吃店，供不特定消費者公開點唱，以此方式侵害優世大公司系爭歌曲一音樂著作之著作財產權。
嗣於106年1月3日前某日，優世大公司人員至「三味香土雞城」處消費，始得知上情，並受○○○同意執行搜索，經警於106年1月3日下午14時30分許，至「三味香土雞城」實施搜索，並扣得伴唱機1臺、點歌本1本及遙控器1個等物。
(二)被告侯景堯基於侵害他人著作財產權之犯意，明知「行棋」、「女人香」、「心肝仔」、「刻字」、「明天」、「續緣」、「愛啊」、「心頭肉」、「石頭心」、「阿兄」等10首歌曲（下合稱系爭歌曲二），係告訴人優世大公司享有著作財產權之音樂著作，未經優世大公司之同意或授權，不得重製，被告侯景堯竟於106年2月12日前某日之不詳時間，在某不詳地點，擅自將系爭歌曲二重製灌錄至其出售之電腦伴唱機主機內，復於106年2月12日前某日之不詳時間起，由被告侯景堯將上開伴唱機主機出售予不知情之○○○（另由檢察官為不起訴處分），由○○○放置在位於供不特定相關消費者公開點唱，以此方式侵害優世大公司系爭歌曲二音樂著作之著作財產權。
嗣於106年2月12日前某日，優世大公司人員至上址「阿文卡拉OK店」消費，始得知上情，並經警命○○○提出應扣押物，復於106年2月12日至「阿文卡拉OK店」扣得伴唱機1臺、點歌本1本及遙控器1個等物。
準此，因認被告侯景堯基於上揭行為，涉犯違反著作權法第91條第1項之擅自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著作財產權罪。
二、本案適用證據裁判主義：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
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
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
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161條第1項及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
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
然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應於通常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程度，致有合理之懷疑存在，無從使事實審法院得有罪之確信時，即應諭知被告無罪之判決。
申言之，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與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被告並無自證無罪之義務。
倘檢察官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參照最高法院76年台上字第4986號、92年台上字第128號刑事判例）。
職是，被告侯景堯是否涉犯著作權法第91條第1項之擅自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著作財產權罪嫌，本院應審究本案訴訟之證據證明，是否已達一般人不致懷疑之程度，進而確信為真實者。
倘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本諸罪疑唯輕之法則，應認定被告不成立犯罪。
三、無罪判決無庸論述證據之證據能力：按犯罪事實之認定，係據以確定具體刑罰權之基礎，自須經過嚴格之證明，其所憑之證據不僅應具有證據能力，應經過合法之調查程序，否則不得作為有罪認定之依據。
經法院審理結果，認為不能證明被告犯罪，應為無罪之諭知，其無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規定，應依證據認定之犯罪事實之存在。
準此，同法第308條前段規定，無罪之判決書僅須記載主文及理由，理由論敘與卷存證據資料相符，且無違經驗法則與論理法則，所使用之證據，不以具有證據能力者為限，縱使不具證據能力之傳聞證據，仍得作為彈劾證據使用。
故無罪之判決書，就傳聞證據是否具有證據能力，無須於理由內論敘說明（參照最高法院100年度台上字第2980號刑事判決）。
準此，因被告侯景堯經本院認定為無罪，詳如後述，自無庸再論述所援引相關證據之證據能力。
四、駁回上訴與維持原審之理由：
(一)檢察上訴意旨略以：1.本案伴唱機係被告侯景堯出售與灌錄系爭歌曲：證人○○○為「三味香土雞城」負責人，前於94年間向被告侯景堯購入伴唱機台，證人○○○為「阿文卡拉OK店」負責人係於96年間，向被告侯景堯購入伴唱機台。
據證人○○○警詢時證稱：歌曲是委託被告侯景堯至「三味香土雞城」灌製，每月灌製1次費用新臺幣（下同）4,500元，直到105年間因腳傷開刀，很少開店營業，系爭歌曲不知何時灌製等語。
證人○○○警詢中證稱：伴唱機內歌均為被告侯景堯灌製，每次收費3,800元，約1至2月至「阿文卡拉OK店」1次等語。
再者，經告訴人在國際標準錄音錄影資料代碼查詢系統，查詢在「三味香土雞城」蒐證之系爭歌曲一之CD專輯發行日期，均在證人○○○於94年間向被告侯景堯購入伴唱機台後，而在「阿文卡拉OK店」蒐證之系爭歌曲二之CD專輯發行日期，均在證人○○○於96年間向被告侯景堯購入伴唱機台之後。
準此，本案伴唱機台均係證人○○○與○○○向被告購買，系爭歌曲一與二均為被告所灌製重製。
2.本案伴唱機台非無系爭歌曲：告訴人係於105年4月20日前往臺南市○○區○○○00號「阿文卡拉OK店」消費蒐證，拍攝伴唱機台內附系爭歌曲二時，係依據點歌本之歌曲編號點唱播出，原審竟認告訴人係於105年4月30日前往蒐證，自有違誤。
再者，警方於106年2月12日搜索後，竟將伴唱機、點歌本及遙控器扣押後，交予證人○○○保管，在未傳訊相關證人說明下，不能僅憑事後，原審於106年12月9日勘驗上開伴唱機台，發現其內並無系爭10首歌曲，遽認伴唱機台內並無系爭歌曲。
(二)被告侯景堯辯稱：被告侯景堯否認犯罪，○○○與○○○之伴唱機，係渠等向被告侯景堯於96年間買斷，並非被告出租之伴唱機，告訴人雖嗣於106年間查獲上開伴唱機內有系爭歌曲一、二，然僅有上開伴唱機故障時，○○○與○○○始會通知被告維修，至系爭歌曲或軟體重製，除被告從未有該等服務或收費外，亦無直接證據證明，被告是否親自將系爭歌曲灌製入上開伴唱機中。
(三)維持原判決之理由：按擅自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財產權者，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75萬元以下罰金，著作權法第91條第1項定有明文。
檢察官認被告侯景堯涉有意圖販賣而陳列侵害商標權之商品罪嫌，其主要論據如後：1.被告侯景堯於警詢與偵查中之供述；
2.告訴代理人○○○於警詢之證述；
3.證人○○○、○○○於警詢之證述；
4.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自願受搜索同意書、責付保管條；
5.扣案之伴唱機、點歌本、遙控器；
6.告訴人提出之專屬授權證明書、確認書、郵局存證信函、蒐證報告表、蒐證照片為其主要論據（見臺南市○○○○○○○○市○○○○○0000000000號刑案偵查卷宗第1至10、14至20、29至86頁，下稱警詢卷一；
臺南市○○○○○○○○市○○○○○0000000000號刑案偵查卷宗第1至9、13至17、31至94頁，下稱警詢卷二；
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06年度偵字第3719號偵查卷宗第12至13頁，下稱偵查卷一；
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06年度偵字第3866號偵查卷宗第13至14頁，下稱偵查卷二）。
職是，本院自應審究被告侯景堯有無重製系爭歌曲一、系爭歌曲二至扣案伴唱機之行為。
申言之：1.扣案伴唱機內之系爭歌曲一，是否為被告侯景堯所重製？2.告訴人蒐證錄影畫面顯示系爭歌曲二之點歌本，是否為○○○店內伴唱機台內之點歌本？扣案伴唱機內有無系爭歌曲二（參照本院整理本案之主要爭點）。
1.無法證明被告侯景堯重製系爭歌曲一：⑴證人○○○證言無法證明被告侯景堯有灌錄系爭歌曲一：①證人○○○於106 年1 月3 日警詢時證稱：其於13、14年前購買扣案之伴唱機，歌曲係被告侯景堯灌製，每月灌製1次費用4,500元，直到105年間因腳傷開刀，很少開店營業，系爭歌曲一不知道何時灌製等語（見警詢卷一第5至6頁）。
自證人○○○於警詢之證言可知，其前於94年間向被告侯景堯購入伴唱機台，核與被告侯景堯陳述相合，證人○○○不知系爭歌曲一何時灌製至伴唱機台。
②證人○○○嗣於107年5月22日於原審審理時結證稱：卡拉OK伴唱機係本人向被告侯景堯購買，店開始經營就買，迄今約15、16年，期間均有請被告侯景堯幫忙灌錄新歌，1個月1次，灌新歌之收費為每月收3,500元或4,500元，被告侯景堯灌歌時順便在店內收錢，由本人之子○○○支付，本人亦介紹阿文卡拉OK店，向被告侯景堯買卡拉OK伴唱機，被告侯景堯有至該處灌歌，被告侯景堯與○○○是好朋友，故僅收3,500元，不曾找過他人灌錄歌曲，被告侯景堯灌新歌時，會表示今日有灌新歌，灌錄期間均會確認有無灌新歌，被告侯景堯在灌錄之時，○○○均在現場，被告侯景堯至店處，均一起喝酒，直到法院寄單子，警察調查開始，106年1月後就未再通知被告侯景堯灌錄歌曲，本人於104或105年時，膝蓋有開刀，三味香土雞城在本案發生之1年前，即未營業，因○○○發生嚴重車禍，告訴人表示於105年時有至三味香土雞城，可能係本人之孫回來自己唱歌時，告訴人有前往，並因此遭告訴人蒐證，是時三味香土雞城即未營業，沒有灌歌，就沒人來唱，被告已經1年多未灌歌，卡拉OK伴唱機自從買回來至結束營業，期間內機器有維修過，買來後有收費，修理亦有收費，具體金額不一定，視零件而定，均是○○○與被告侯景堯接洽，具體情形不清楚，被告侯景堯灌錄歌曲，向本人收費時，均無收據，本人於105年開刀後，未再請被告侯景堯灌錄歌曲，向被告侯景堯買卡拉OK伴唱機時，有無簽契約書，本人不清楚，要問○○○，是被告之大兒子、小兒子一起向被告購買，兄弟看好決定後，本人出錢，買回來時，卡拉OK伴唱機內已有歌曲，一開始買時沒在灌歌，沒有花錢，後來被告侯景堯表示要灌歌，不然人家會檢舉，故均給被告灌歌，不清楚何時開始灌歌，會定期維修卡拉OK伴唱機，因喇叭常壞，裡面之機器偶爾會壞，被告侯景堯會來修理，倘要換零件會收錢，有時候來修理不用錢，本人將店交給○○○差不多5、6年，他偶爾會至外面工作，亦曾幫人顧店，車禍後亦去幫人顧店，本人僅住在土雞城地址，店交給○○○前，均為○○○顧店，本人未管理等語（見原審卷第148至156頁）。
③參諸證人○○○之原審證言可知，證人○○○委託被告侯景堯幫忙灌錄新歌，每月收3,500元或4,500元，均由其子○○○支付，證人○○○於105年間開刀後，未再通知被告侯景堯灌錄歌曲，三味香土雞城在本案發生之1年前已未營業，告訴人前往蒐證時，三味香土雞城已未營業，並未灌歌。
卡拉OK伴唱機於經營期間內機器有維修，修理有收費，是○○○與被告侯景堯接洽。
證人○○○將三味香土雞城交給○○○經營約5、6年，將該店交給○○○前，均為○○○顧店，其未負責管理事務。
④綜上所述，本院勾稽證人○○○於上開警詢及原審審理時之證述，其先稱自其向被告侯景堯購買伴唱機後，被告侯景堯每月均灌錄1次新歌，每次收費4,500元。
嗣稱被告侯景堯至三味香土雞城灌錄新歌，每次收費3,500元或4,500元，由其子○○○支付。
準此，證人○○○就被告侯景堯收取之費用若干、卡拉OK伴唱機修理費用若干、被告侯景堯有無灌錄重製系爭歌曲一，除陳述不一致或不明確外，亦未提出被告侯景堯收款之單據，以供查核，是被告侯景堯收取之費用，究係維修費用或是灌錄新歌之費用，自無從確認，證人○○○之證言，顯無法證明被告侯景堯有至三味香土雞城灌錄系爭歌曲一。
⑵證人○○○證述與○○○證述矛盾：①證人○○○於107年7月4日於原審審理時結證稱：本人知道有人來灌歌，然是何人灌錄並不清楚，灌錄歌曲之收費標準不一定，看版權內容，有時候比較貴，印象中約收3千多元，每個月均有人來灌歌，因本人大部分在外面工作比較多，故大部分由證人○○○接洽較多，○○○較常在家顧店，本人知道是由被告侯景堯來幫○○○灌錄歌曲，有看過被告侯景堯至卡拉OK店灌歌，每次灌歌之費用，由○○○直接交給被告侯景堯，本人約於105或106年發生車禍，是三味香土雞城少有經營，本人於105年2月10日發生車禍，雖不清楚○○○有無找除被告侯景堯外之其他人灌錄歌曲，然應有人來灌錄，被告侯景堯約1個月到店內灌歌1次，剛開始購買伴唱機時，沒有請被告侯景堯灌歌，因伴唱機本身即有歌曲，本人車禍發生後，被告侯景堯未再來灌歌，本人與被告侯景堯並無太大交情，僅為買賣與客戶關係，平常○○○較常待在店內，土雞城係由○○○經營，被告侯景堯平常去店裡面，係由○○○直接與被告侯景堯聯絡，本人有時候在伴唱機壞掉時，會與被告侯景堯聯絡，本人與被告侯景堯聯絡，係請被告維修，灌歌是固定1個月1次，不需要聯絡，僅有維修需要打電話給被告侯景堯，拿歌單來灌歌時會收錢，收費不一定，具體收多少要問○○○，應是3,000多元，因為有時候價錢會提高，從5、6年前即無灌錄歌曲，土雞城雖由本人在經營整理，然伴唱機灌錄之費用，是○○○支付等語（見原審卷第176至186頁）。
②依據證人○○○上開證述，由其母○○○與被告侯景堯聯繫、付款，由○○○支付伴唱機灌錄之費用，其與被告侯景堯僅為買賣與客戶關係，且自5、6年前之後，未曾叫被告侯景堯前往灌歌等情。
本院勾稽證人○○○證述與○○○間之證述可知，伴唱機灌錄費用由何人付費予被告侯景堯？伴唱機灌錄費用若干？證人○○○與被告侯景堯交情為何？被告侯景堯何時停止至三味香土雞城灌錄歌曲，證人間之證詞互有矛盾，況證人○○○於警詢及原審審理時之證述前後不符。
準此，依據檢察官提出之本案證據，無從確認扣案之伴唱機內，其中系爭歌曲一，是否確為被告侯景堯所重製。
2.無法證明被告侯景堯重製系爭歌曲二：⑴扣案點歌本不能證明被告侯景堯犯罪：①警方於106年2月12日至臺南市○○區○○○00號「阿文卡拉OK店」，雖命○○○提出扣押並責付保管伴唱機1臺、點歌本1本及遙控器1個，然嗣經原審命警方於106年12月9日前往勘驗上開伴唱機台，發現其內，並無系爭歌曲二等事實。
此有臺南市政府警察局第三分局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責付保○○○000○00○00○○市○○○○○0000000000號函在卷可稽（見警詢卷二第14至17頁；
原審卷第89至90頁）。
故○○○向被告侯景堯購買之伴唱機台內，究竟是否有灌錄系爭歌曲二，容有疑義。
②告訴人雖派員於105年4月20日至阿文卡拉OK店，蒐證點唱系爭歌曲二，並提出蒐證照片61張（見警詢卷二第64至94頁）。
復經原審勘驗蒐證錄影光碟，並製有勘驗筆錄在卷可佐（見原審卷第208至213頁）。
然上開蒐證錄影畫面顯示，現場點歌本內頁，均為白底黑字（見原審卷第211頁）。
原審命警取回扣押之點歌本，並當庭勘驗，發現扣押之點歌本內頁有粉白色、綠白色、橘白色及藍白色，均無記載新增歌曲之字樣等情，有原審法院勘驗筆錄在卷可證（見原審卷第240頁）。
職是，告訴人蒐證錄影畫面顯示之點歌本，其與警方至現場扣押之點歌本，顯不相同，無法確認告訴人蒐證錄影畫面中顯示之點歌本，究竟是否為○○○店內伴唱機臺之點歌本。
③經本院於108年3月26日之準備程序，當庭播放告訴人提出之阿文卡拉OK店蒐證光碟。
雖可知該光碟之影片為連續拍攝，並無剪接等情。
然現場之伴唱機台後方，可自行抽換記憶卡，以灌錄系爭歌曲二，使該光碟呈現系爭歌曲二影像之錄影。
因抽換記憶卡之動作得於短時間完成，縱使現場有第三人停留，抽換記憶卡之動作，仍可輕易完成，故系爭歌曲二是否確為被告侯景堯所灌錄重製，容有疑義（見本院卷第83至85頁）。
⑵被告侯景堯未重製系爭歌曲二：證人○○○於106年2月12日警詢中雖證稱，其於7、8年前向被告購買伴唱機，伴唱機內歌均為被告侯景堯灌製，每次收費3,800元，大約1至2月1次等語（見警詢卷二第7頁）。
然原審勘驗扣押之點歌本，並無記載新增歌曲之字樣，證人○○○復未提出相關單據，無法確認被告侯景堯所收取之費用除維修保養費用外，是否確實包含灌錄新歌之費用。
準此，依據檢察官提出之上開證據，無從確認被告侯景堯是否有在扣案之伴唱機台內，重製系爭歌曲二。
五、本判決結論：綜上所述，原審以檢察官所舉之各項證據方法，均無法證明被告侯景堯涉犯著作權法第91條第1項之擅自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著作財產權罪嫌，是其未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
準此，並無充分之積極證據，使其產生明確有罪之心證，應為被告侯景堯無罪之諭知。
經核容無違誤。
職是，檢察官上訴意旨仍執前詞，指摘原判決不當，請求撤銷改判，為無理由。
據上論斷，應依智慧財產案件審理法第1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莊立鈞提起公訴，檢察官郭俊男提起上訴，檢察官鍾鳳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5 月 2 日
智慧財產法院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李維心
法 官 蔡如琪
法 官 林洲富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5 月 2 日
書記官 蔡文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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