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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財產及商業法院民事判決
110年度民專訴字第26號
原 告 東易芯清潔服務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郭銘輝
訴訟代理人 賴盈志律師
被 告 保淨清潔有限公司
兼 法 定
代 理 人 劉勝利
被 告 陳孟輝
陳佳鈞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杜逸新律師
陳邦禮
上列當事人間侵害專利權有關財產權爭議等事件，本院於民國110年10月28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一、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二、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原告主張要旨及聲明：㈠原告為發明專利第I650930號「可攜式太陽能板清潔裝置」（下稱系爭專利1）、發明專利第I655035號「改良的太陽能板清洗機」（下稱系爭專利2）之專利權人。
被告陳孟輝、劉勝利、陳佳鈞於民國108年陸續自原告公司離職後，成立被告保淨清潔有限公司（下稱保淨公司），從國外引進使用之太陽能清洗機（下稱系爭產品1），並以得自原告公司之技能自行製造使用系爭專利1、2之產品（下稱系爭產品2），侵害系爭專利1、2（下統稱系爭專利），爰依專利法第96條第1至3項、第97條第1項第2款及第2項、公司法第23條第2項、民法第185條規定，請求被告連帶賠償損害及排除侵害如聲明所示。
㈡聲明：⒈被告應連帶給付原告新臺幣300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
⒉被告不得自行或使他人或受人委託，製造、為販賣之要約、販賣、使用或為上述目的而進口中華民國新型「000000000」號（下稱被告專利）型號「太陽能板清洗機」產品，或其他任何侵害系爭專利之物品，如已製造、販賣、使用者，應即回收銷燬之。
⒊第1項聲明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卷一第14頁、第394頁）。
二、被告答辯要旨及聲明：㈠被告否認有自外國引進系爭產品1，甲證3臉書擷取照片、甲證15影片係保淨公司自國外網頁擷取用以廣告行銷之話術，甲證3機種照片是原告自大陸網站截圖，原告並未比對說明為何系爭產品1結構與甲證11、12相同，所為侵權推論不可採，上海偉匠機器人科技有限公司（下稱偉匠公司）電子郵件無法證明保淨公司有侵權行為，反證在系爭專利申請日前國外早有類似清洗機。
又保淨公司使用之太陽能板清洗機是向原告購買，甲證4、5照片均係原告販售之機種，非被告自行組裝，基於權利耗盡原則，原告不得再主張權利。
原告未提出系爭產品1、2（下統稱系爭產品）實物為侵權比對，所舉證據均無法證明被告侵權。
又乙證1至6、乙證7至10如下列爭點所示組合足以證明系爭專利不具進步性，有應撤銷原因。
原告請求被告排除侵害及負連帶賠償責任均屬無據。
㈡聲明：駁回原告之訴；
如受不利判決，被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三、本件爭點（卷二第6至7頁）：㈠專利侵權部分：系爭產品是否落入系爭專利之專利權範圍？㈡專利有效性部分：⒈乙證1至5之組合是否足以證明系爭專利1請求項1不具進步性？⒉乙證1至6之組合是否足以證明系爭專利1請求項2至7不具進步性？⒊乙證7至9之組合是否足以證明系爭專利2請求項1、2、5不具進步性？⒋乙證7至10之組合是否足以證明系爭專利2請求項3、4不具進步性？⒌系爭專利2請求項3是否未以明確之方式記載，或未為說明書所支持，有違專利法第26條第2項規定？㈢原告依專利法第96條第2項、第97條第1項第2款及第2項、公司法第23條第2項、民法第185條規定，請求被告負連帶賠償責任，有無理由？如有理由，金額若干為適當？㈣原告依專利法第96條第1項、第3項規定，對被告請求排除、防止侵害如聲明2所示，有無理由？
四、得心證之理由：㈠系爭專利1技術分析：⒈系爭專利1所欲解決之問題：一種清潔裝置(Cleaning Apparatus)，已見於美國第9,400,123號專利案，用來清洗陣列式面板，去除灰塵或其他的髒物。
……該旋轉機構有一柄(Handle)，該柄是伸縮的，可被一使用者握住，進而操作清潔裝置在面板移動的方向。
但是，使用者充當支撐的點，揮動整個清潔裝置是一件非常費力的事。
其次，建築物向陽處通常是傾斜的，譬如屋頂。
面板固定在屋頂，一樣維持大致相同的傾斜角度，以致清潔裝置放在面板上，朝向地表滑動的可能性相當大。
尤其是，輪子在面板滾動位移，增加使用者被清潔裝置拉下的危險（系爭專利1說明書〔先前技術〕，卷一第419至420頁）。
⒉系爭專利1之技術內容：系爭專利1的清潔裝置包括：一架體；
一刷具，包括：一轉動連接架體的轉軸；
一配置在轉軸同向轉動的圓柱；
若干依半徑方向立在圓柱外圓周面的刷毛，這些刷毛是柔韌的，既能支撐架體靜止不動，也能帶動架體位移；
一傳動機構，包括：一固定在架體的馬達，該馬達通電後驅使轉軸相對架體轉動，提供刷毛帶動架體位移所需的動力；
以及一流體系統，其配置在架體，該流體系統供應一些液體至刷毛或刷具前進處（系爭專利1說明書〔發明內容〕，卷一第420頁)。
⒊系爭專利1之功效：系爭專利1的清潔裝置放在太陽能板上面，以刷具柔韌的刷毛摩擦太陽能板表面，支撐架體靜止不動。
通電後，該刷具被馬達驅動而旋轉，刷毛在太陽能板上面滾動前進，不僅能帶動架體同向位移，兼具太陽能板的污垢清除作用，而且操作更加輕鬆、便利（系爭專利1說明書〔發明內容〕，卷一第420至421頁)。
⒋系爭專利1之申請專利範圍（主要圖式如附圖一所示）：系爭專利1請求項共計7項，其中請求項1為獨立項，請求項2至7為直接或間接依附於請求項1之附屬項，內容如下：⑴請求項1：一種可攜式太陽能板清潔裝置(10)，包括：一架體(20)；
一刷具(30)，包括：一轉動連接架體的轉軸(31)；
一配置在轉軸(31)同向轉動的圓柱(32)；
若干依半徑方向立在圓柱外圓周面的刷毛(33)，這些刷毛(33)是柔韌的，既能支撐架體(20)靜止不動，也能帶動架體(20)位移；
一傳動機構(40)，包括：一固定在架體(20)的馬達(44)，該馬達(44)通電後驅使轉軸(31)相對架體(20)轉動，提供刷毛(33)帶動架體(20)位移所需的動力；
以及一流體系統(50)，其配置在架體(20)，該流體系統(50)供應一些液體至刷毛(33)或刷具(30)前進處。
⑵請求項2：如申請專利範圍第1項所述的可攜式太陽能板清潔裝置(10)，其中，該架體(20)有二平行的側桿(21)，二軸承(22)牢固於相應的側桿(21)，每個軸承(22)被轉軸(31)穿過。
⑶請求項3：如申請專利範圍第2項所述的可攜式太陽能板清潔裝置(10)，其中，該架體(20)有一前桿(23)，該前桿(23)連接二側桿(21)的同一端；
該流體系統(50)包括：多個接頭(51)，每個接頭(51)牢固於前桿(23)；
至少一管路(52)，該管路連接二相鄰的接頭(51)；
一管體(53)，其連接多個接頭(51)之一，該管體(53)引導液體經由管路(52)流到接頭(51)；
多個灑水器(54)，每個灑水器(54)連接相應的接頭(51)，能對著刷毛(33)或刷具(30)前進處噴灑液體。
⑷請求項4：如申請專利範圍第3項所述的可攜式太陽能板清潔裝置(10)，其中，該架體(20)還有一組頂桿(24)，每根頂桿(24)緊固於二側桿(21)的上方，該組頂桿(24)用來固定馬達(44)。
⑸請求項5：如申請專利範圍第4項所述的可攜式太陽能板清潔裝置(10)，其中，該架體(20)還有一組底桿(25)，每根底桿(25)緊固於二側桿(21)的下方，該組底桿(25)用來固定多個輔助輪(26)。
⑹請求項6：如申請專利範圍第1項至第5項中任一項所述的可攜式太陽能板清潔裝置(10)，其中，該傳動機構(40)還有一主動輪(41)、一傳動皮帶(42)與一從動輪(43)，該主動輪(41)連接馬達(44)的一馬達軸(45)，該從動輪(43)和轉軸(31)結合在一起，該傳動皮帶(42)套著主動輪(41)與從動輪(43)的外圓周面，以馬達(44)提供刷毛(33)帶動架體(20)位移所需的動力。
⑺請求項7：如申請專利範圍第6項所述的可攜式太陽能板清潔裝置(10)，其中，該架體(20)還有一片或以上的擋板(26A、26B、26C)；
在刷具(30)轉動時，該液體依離心力被刷毛(33)甩出，該擋板(26A、26B、26C)阻止液體濺出清潔裝置(10)外。
㈡系爭專利2技術分析：⒈系爭專利2所欲解決之問題：美國第9,400,123號專利案，公開一種清洗陣列式面板、去除灰塵或其他髒物的清潔裝置(Cleaning Apparatus)。
……該旋轉機構有一柄(Handle)，該柄是伸縮的，可被一使用者握住，進而操作清潔裝置在面板移動的方向。
但是，使用者充當支撐的點，揮動整個清潔裝置是一件非常費力的事。
其次，建築物向陽處通常是傾斜的，譬如屋頂。
面板固定在屋頂，一樣維持大致相同的傾斜角度，以致清潔裝置放在面板上，朝向地表滑動的可能性相當大。
尤其是，輪子在面板滾動位移，增加使用者被清潔裝置拉下的危險(系爭專利2說明書〔先前技術〕，卷一第449至450頁)。
⒉系爭專利2之技術內容：系爭專利2改良的太陽能板清洗機包括：一架體；
一刷具，其滾動地配置在架體上；
一組拖曳件，這些拖曳件與架體相連，操縱刷具在一太陽能板表面滾動前進的方向。
其次，該架體有一組環體，該環體充當拖曳件操縱架體的支點(系爭專利2說明書〔發明內容〕，卷一第450至451頁)。
⒊系爭專利2之功效：使用時，分別對第一、第二拖曳件15、17施予一外力F1、F2。
假設，外力F1與外力F2大致相等，該清洗機10被使用者維持在如同第1圖所示的水平(或橫向)狀態。
倘若，外力F1比外力F2還大，該清洗機10會沿著第1圖的方向D1偏擺，完成清洗機10的轉向作業。
相反的，外力F2比外力F1還大，該清洗機10則會沿著第1圖的方向D2偏擺，操縱清洗機10變換前進方向(系爭專利2說明書第【0029】段，卷一第453頁)。
⒋系爭專利2之申請專利範圍（主要圖式如附圖二所示）：系爭專利2請求項共計5項，其中請求項1為獨立項，請求項2至5為直接依附於請求項1之附屬項，內容如下：⑴請求項1：一種改良的太陽能板清洗機，包括：一架體(20)，其有一組環體(29)；
一刷具(30)，其滾動地配置在該架體(20)上；
一組拖曳件，該組拖曳件與該架體(20)相連；
在該組拖曳件通過該組環體(29)時，該組拖曳件操縱該刷具(30)在一太陽能板(62)表面滾動前進的方向，該組環體(29)充當該組拖曳件操縱該架體(20)的支點。
⑵請求項2：如申請專利範圍第1項所述改良的太陽能板清洗機，其中，該架體(20)還有一後桿(22)與二側桿(24、25)，該組環體(29)在該後桿(22)或二側桿(24、25)外部。
⑶請求項3：如申請專利範圍第1項所述改良的太陽能板清洗機，其中，該組拖曳件是電力線(47)與管體(53)之一；
一組限制件(18A、18B)分別拘束所述的電力線(47)或所述的管體(53)不得離開該組環體(29)。
⑷請求項4：如申請專利範圍第1項所述改良的太陽能板清洗機，其中，該組拖曳件是纜線、鏈條與延伸桿之一；
一組限制件(18A、18B)分別結合所述的纜線、鏈條或延伸桿而能扣住該組環體(29)之一。
⑸請求項5：如申請專利範圍第1項所述改良的太陽能板清洗機，其中，一馬達(41)配置在一馬達座(40)上，該馬達(41)驅動一主動輪(43)同向旋轉，透過一傳動皮帶(44)使該主動輪(43)與一配置在刷具(30)的從動輪(45)維持傳動關係；
該馬達座(40)緊固於一組配置在架體(20)的頂桿(26)上，該馬達座(40)在該組頂桿(26)的位置是可變的，調節該傳動皮帶(44)的張力程度。
㈢被告提出之引證：⒈引證：⑴乙證1：105(西元2016)年7月26日公告之美國第9400123B1號「PANEL ARRAY CLEANING APPARATUS」專利案。
⑵乙證2：106(西元2017)年8月18日公開之中國第107052009A號「一種新型太陽能光伏板清潔裝置」專利案。
⑶乙證3：105(西元2016)年2月24日公告之中國第205042784U號「模塊化太陽能電池板清洗頭」專利案。
⑷乙證4：105(西元2016)年9月7日公告之中國第205550928U 號「一種手推式雙腳輪太陽能電池板清洗機」專利案。
⑸乙證5：103(西元2014)年9月17日公告之中國第203830324U 號「一種雙刷盤太陽能板清洗裝置」專利案。
⑹乙證6：106(西元2017)年1月25日公開之中國第106345715A 號「大型太陽能電池板清潔裝置」專利案。
⑺乙證7：106(西元2017)年12月11日公告之我國第M553080號「可攜式太陽能板清潔裝置」專利案。
⑻乙證8：104(西元2015)年11月18日公告之中國第204769617U 號「太陽能板清洗裝置」專利案。
⑼乙證9：91(西元2002)年1月1日公告之我國第471335號「外牆清洗裝置」專利案。
⑽乙證10：97(西元2008)年11月11日公告之我國第M344133號「清潔、噴漆升降機構改良」專利案。
⒉前揭乙證1至6之公告或公開日均早於系爭專利1申請日（108年2月11日），可為系爭專利1之先前技術；
前揭乙證7至10之公告日均早於系爭專利2申請日（106年12月22日），可為系爭專利2之先前技術。
㈣原告所為舉證無法證明被告有原告主張之侵權事實：⒈原告主張被告自國外引進使用系爭產品1，已落入系爭專利之專利權範圍等情，為被告否認，原告就其主張係以甲證3、11、12、14、15為據（卷一第402至404頁，卷二第11至12頁），經查：⑴甲證11為我國第M605129號專利檢索資料，甲證12為我國第M603799號專利檢索資料（卷一第461至463頁），均非系爭產品1。
⑵甲證3如附圖三所示第2至4張圖片為偉匠公司網頁圖片，甲證14為原告法定代理人與偉匠公司間電子郵件內容影本（卷一第477至479頁），該電子郵件內容僅說明偉匠公司在西元2016年即已生產過一種拖曳式雙盤刷機器人，希望與原告合作等情，尚難據以認定前揭甲證3偉匠公司圖片為系爭產品1。
⑶甲證3如附圖三所示第1張為保淨公司臉書擷取照片，甲證15經本院會同兩造勘驗結果，甲證15畫面如甲證3所示（卷二第11頁），為甲證3該照片之影片。
被告否認有自國外引進使用系爭產品1，辯稱甲證15影片及甲證3第1張照片係自其他國外網站下載後上傳，並非被告拍攝影片，為保淨公司廣告行銷之話術，因原告提出此訴訟而下架，因時間已久，無法知悉來源等語（卷一第488頁、卷二第11頁），則甲證3第1張照片、甲證15影片所示系爭產品1是否確係被告自國外引進，以及該產品具體技術內容，均屬未明。
⒉原告主張被告自行製造使用系爭產品2，已落入系爭專利之專利權範圍等情，為被告否認，原告就其主張係以甲證4、甲證5為證，經查：⑴甲證4如附圖四第1張照片所示，為109年4月17日中鋼高雄小港園區之施工照片；
甲證5如附圖四第2、3張照片所示，為保淨公司108年10月25日之臉書擷取照片（卷一第439至443頁）。
⑵對於甲證4、5照片所示產品，被告否認為自行製造，辯稱係向原告購買（卷一第489頁），參以原告法定代理人於本院109年度民聲字第48號保全證據程序確曾陳稱：聲證4（即甲證4）的機器是我們的機器，相對人（即被告）有跟我們買過3台機器等語（該保全證據案卷第142頁），被告所辯並非無稽，雖原告訴訟代理人於本院審理時稱：原告意思應是甲證4、5被告組裝後像是原告公司產品，但原告法定代理人沒有辦法確認所以聲請保全證據等語（卷二第12頁），然因該次執行保全證據未果（該保全證據案卷第341至345頁），實難僅以甲證4、甲證5之照片及原告之臆測而為不利被告之認定，是甲證4、甲證5照片所示系爭產品2是否為被告自行製造，以及該產品之具體技術內容，亦屬未明。
⒊就原告提出系爭產品1之甲證3第1張照片及甲證15影片、系爭產品2之甲證4、5照片，與系爭專利為侵權比對而言：⑴系爭產品與系爭專利1之文義比對分析：由於系爭產品只有外觀圖或外觀影片，無法證明系爭產品具有一轉動連接架體的轉軸；
一配置在轉軸同向轉動的圓柱；
若干依半徑方向立在圓柱外圓周面的刷毛，這些刷毛是柔韌的，既能支撐架體靜止不動，也能帶動架體位移；
亦無法證明系爭產品之馬達通電後驅使轉軸相對架體轉動，提供刷毛帶動架體位移所需的動力，因此，尚無法證明系爭產品與系爭專利1請求項1「一刷具，包括：一轉動連接架體的轉軸；
一配置在轉軸同向轉動的圓柱；
若干依半徑方向立在圓柱外圓周面的刷毛，這些刷毛是柔韌的，既能支撐架體靜止不動，也能帶動架體位移；
」、「一傳動機構，包括：一固定在架體的馬達，該馬達通電後驅使轉軸相對架體轉動，提供刷毛帶動架體位移所需的動力」之技術特徵相同，不符合文義讀取，不構成系爭專利1之文義侵權。
又系爭專利1請求項2至7，直接或間接依附請求項1，故無法證明系爭產品落入系爭專利1請求項1至7之專利權範圍。
⑵系爭產品與系爭專利2之文義比對分析：系爭產品具有一架體，但不論是圖面或影片皆過於模糊，無法清晰辨識系爭產品具有一組環體，因此，無法證明系爭產品與系爭專利2請求項1「一架體，其有一組環體」之技術特徵相同；
再由系爭產品2之靜態圖面可知，系爭產品2具有一刷具，但無法證明系爭產品2之刷具滾動地配置在該架體上，因此，尚無法證明系爭產品2與系爭專利2請求項1「一刷具，其滾動地配置在該架體上」之技術特徵相同；
又因系爭產品之圖面或影片皆過於模糊，無法清晰辨識系爭產品在該組拖曳件通過該組環體時，該組拖曳件操縱該刷具在一太陽能板表面滾動前進的方向，該組環體充當該組拖曳件操縱該架體的支點，因此，尚無法證明系爭產品與系爭專利2請求項1「在該組拖曳件通過該組環體時，該組拖曳件操縱該刷具在一太陽能板表面滾動前進的方向，該組環體充當該組拖曳件操縱該架體的支點」之技術特徵相同，不符合文義讀取，不構成系爭專利2之文義侵權。
又系爭專利2請求項2至5，直接依附請求項1，故無法證明系爭產品落入系爭專利2請求項1至5之專利權範圍。
⒋基上，原告所提證據無法證明被告有原告主張之侵權事實。
㈤原告主張被告自國外引進使用系爭產品1、自行製造使用系爭產品2等情，為被告否認，原告所提證據無法認定被告有原告主張之侵權事實，且因無系爭產品實物，原告所為專利侵權比對之標的係被告專利而非侵權實物（卷一第20至24頁，卷二第10頁），本院以原告主張為系爭產品之前揭證據為侵權比對結果，亦無法證明落入系爭專利之專利權範圍，原告就其主張被告有侵權行為、侵權產品及其技術內容之必要事實顯未提出適當證明。
雖原告聲請向財政部關務署函查被告有無向大陸地區進口甲證3太陽能板清洗機及相關資料；
向國稅局調取被告報表、發票資料、報稅資料；
向中宇環保工程股份有限公司調取與保淨公司之契約書及相關資料；
勘驗保淨公司向原告購買之機器3台（卷一第342至345頁，第406至411頁），然在被告有無原告主張之侵權行為、侵權產品及其技術內容均屬未明之情況下，實難判斷前揭聲請調查之證據得否明確釐清兩造爭執之侵權事實，核無必要，併此敘明。
五、綜上，原告所為舉證無法證明被告有自國外引進使用系爭產品1並自行製造使用系爭產品2，亦無法證明系爭產品落入系爭專利之專利權範圍。
從而，原告主張依專利法第96條第1至3項、第97條第1項第2款及第2項、公司法第23條第2項、民法第185條等規定請求如聲明所示，即無理由，應予駁回。
又原告之訴既經駁回，其假執行之聲請即失其依據，亦應駁回。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本件其餘爭點、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所提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自無逐一詳予論駁之必要。
七、結論：原告之訴為無理由，依智慧財產案件審理法第1條，民事訴訟法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0 年 11 月 26 日
智慧財產第三庭
法 官 陳端宜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
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0 年 11 月 26 日
書記官 吳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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