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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基隆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2年度易緝字第11號
公 訴 人 臺灣基隆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李建鴻
上列被告因詐欺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99年度偵字第418 、419 號），被告並為有罪陳述，本院合議庭乃裁定由受命法官獨任以簡式審判程序進行審理，並判決如下：
主 文
李建鴻幫助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之物交付，處拘役貳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李建鴻明知申辦門號而取得晶片卡（即SIM 卡；下同）實屬輕而易舉之事，復明知一般人無故徵求他人代為申辦門號以取得晶片卡之行徑，常與財產犯罪密切相關；
雖無「提供晶片卡予他人使用，必然引發該他人萌生恃以實施詐欺犯罪」之確信，仍有「提供自己晶片卡予他人使用，可能足以幫助該他人及與之有犯意聯絡者（下稱「詐騙集團」）實施詐欺犯罪」之預見，猶不違背其本意（即縱使該詐騙集團果恃李建鴻提供之晶片卡實施詐欺犯罪，亦不違反李建鴻之本意），進而基於幫助詐騙集團實施詐欺犯罪之不確定故意，依姓名年籍不詳、化名「賴敏男」（音譯）之詐騙集團成年成員之所請，先於民國98年11月15日，前往臺北縣新莊市（嗣已升格改制為「新北市新莊區」；
下同）某處，以自己（李建鴻）名義向威寶電信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威寶公司」）之加盟門市，申辦「0000000000」行動門號而取得威寶公司所核發之晶片卡1 枚，再於其後之同日某時，在上開威寶公司加盟門市，逕將門號為「0000000000」之晶片卡1 枚無償交予「賴敏男」任意使用，藉以對「賴敏男」暨所屬詐騙集團提供助力，幫助該詐騙集團遂彼等向不特定第三人詐取財物之目的。
嗣該詐騙集團果基於為自己不法所有之意圖暨詐取他人財物之犯意，在時、空密接之情形下，推派姓名年籍不詳之成年成員數名，透過電腦網路登入雅虎奇摩拍賣網站，藉由「0000000 」、「emily02160」等帳號，刊登不實之網拍訊息，俾對連線上網之「不特定」多數人謊稱彼等有意網拍商品，同時提供門號為「0000000000」之行動電話做為買家與彼等聯絡之用，而於時、空密接之情形下，持續對「不特定」之多數人施以詐術；
其中，連線上網之「不特定」多數人中，則果有如附表「被害人」欄之所示各人，因誤信上揭網拍訊息暨其聯絡方式，而於附表所示匯款時間，誤將自己帳戶內如附表「匯款金額」欄所示之各該項款，轉入業由詐騙集團支配管領而如附表所示之金融帳戶，繼而任憑提領一空。
上開詐騙集團乃藉此對附表「被害人」欄之所示各人詐欺取財得逞。
嗣附表「被害人」欄所示各人雖查覺事有蹊蹺而報警究辦，然上開詐騙集團之實際所在暨其真實身分，仍因附表所示金融帳戶及上開門號晶片卡之介入，致員警無從逆推追查。
二、案經宜蘭縣政府警察局羅東分局、臺中市警察局第四分局先、後報告臺灣宜蘭地方法院檢察署、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呈請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令轉臺灣基隆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審判程序本案被告李建鴻所犯，尚非死刑、無期徒刑、最輕本刑為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之罪或高等法院管轄之第一審案件；
尤以被告業於準備程序進行中，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經告知其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公訴人、被告之意見後，本院合議庭依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七十三條之一第一項規定，裁定由受命法官獨任以簡式審判程序進行本案審理，依法當亦洵無違誤。
二、證據能力㈠「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外，不得作為證據」之規定，於法院以簡式審判程序處刑者，不適用之。
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九條第二項前段定有明文。
乃不受傳聞證據法則拘束之例外性規定。
準此，本案相關證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即「供述證據」），倘查無不得作為本案審判依據之其他情事，復業經本院踐行證據調查之合法程序，就令係屬審判外之陳述，核其亦可據為本案審判之證據。
㈡除供述證據以外，其餘業經本院援為後開事實認定之「非供述證據」，非特核無公務員違法採證之情形，尤以均曾經本院於審判期日，依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六十四條、第一百六十五條規定，踐行證據調查之法定程序，則其證據能力之具備，當亦毋待贅言。
三、事實認定前揭事實業據被告李建鴻於本院審理時供承不諱（本院102年3 月17日訊問筆錄第2 頁、102 年3 月18日準備程序筆錄第2 頁至第3 頁暨審判筆錄第1 頁至第2 頁、第4 頁至第5頁），核與證人即被害人陳惠娟（宜蘭縣政府警察局羅東分局刑案偵查卷宗第1 頁正反面、宜蘭地檢署99年度偵字第1094號偵查卷第5 頁至第6 頁）、劉慧珊（臺中市警察局第四分局刑案偵查卷宗第1 頁正反面、臺中地檢署99年度偵字第7540號偵查卷第23頁至第24頁）證述之情節相符，且有陳惠娟提出之郵政自動櫃員機交易明細表印列紙本（宜蘭縣政府警察局羅東分局刑案偵查卷宗第2 頁）、劉慧珊提出之台新國際商業銀行自動付款機客戶交易明細列印紙本（臺中市警察局第四分局刑案偵查卷宗第11頁）、如附表編號①所示金融帳戶之開戶資料暨其交易明細列印紙本（宜蘭縣政府警察局羅東分局刑案偵查卷宗第3 頁至第4 頁）、如附表編號②所示金融帳戶之開戶資料暨其交易明細列印紙本（臺中市警察局第四分局刑案偵查卷宗第4 頁至第9 頁）、雅虎奇摩拍賣網站之網頁資料列印紙本（臺中市警察局第四分局刑案偵查卷宗第12頁至第19頁）、門號為「0000000000」之行動電話預付卡服務申請書（臺中地檢署99年度核交字第417 號偵查卷第6 頁）、門號為「0000000000」之行動電話通聯調閱查詢單（宜蘭縣政府警察局羅東分局刑案偵查卷宗第5 頁正反面、臺中市警察局第四分局刑案偵查卷宗第3 頁）在卷足考。
綜上，堪認被告於本院審理時之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可以採信。
從而，本案事證明確，被告如本判決事實欄所載犯行，洵堪認定。
四、論罪科刑：㈠關於本案之正犯（被幫助者）：本案實際遂行詐騙手法者，固係意在對不特定之多數人施以詐術並取得財物；
即彼等所為，並非基於一個意思決意並僅顯現一個意思活動，且彼等所侵害者，亦分屬不同之財產法益（即所侵害之法益並非單一）；
惟本案實際遂行詐騙手法者，實乃反覆、輪流經由本判決事實欄所載方式，對連線上網之「不特定」多數人謊稱彼等有意網拍商品，同時提供門號為「0000000000」之行動電話做為買家與彼等聯絡之用，而於時、空密接之情形下，持續對「不特定」之多數人施以詐術，而使「不特定」被害人陷於錯誤，誤將自己帳戶內現金轉入附表所示金融帳戶，此均經本院認定如前。
茲就本案實際遂行詐騙者利用上揭方式「隨機」選擇被害人以行詐騙之情節以觀，已明顯可見「本案實際遂行詐騙手法及與之有犯意聯絡者」利用前揭方式斂財，並非出於一時或偶發，是自客觀以言，實已堪認「本案實際遂行詐騙手法及與之有犯意聯絡者」，當有反覆實施類似本案之詐欺取財犯罪之意。
即本案之詐騙行為人，應係出於「單一」之詐騙犯罪意思而反覆實施同種類之犯罪行為，雖彼等在反覆利用相同手法誘使「不特定」被害人上當的過程中，或因被害人並未上當，或因被害人息事寧人，致本案經披露者，僅附表「被害人」欄之所示各人，然此除無礙於彼等藉上開手法所反覆實施之詐騙行為間，具時、空密接連結之特性，自第三人之立場觀其整體犯罪流程，彼等連貫詐騙行為之實施，亦與單一之整體事件無殊。
是自刑法評價與其評價客體的對應關係而論，倘割裂本案之整體犯罪流程而為數罪評價，則恐與刑罰之過度評價禁止原則相悖，並有違憲法所揭櫫之比例原則。
且就令較之一般性及偶發性的詐騙事件而言，本案詐騙情節所可能牽累之範圍尤為深廣，然此亦非立法者或裁判者得恃以侵越刑罰過度評價禁止原則之正當理由（按：依現行法之規定，此部分可由法官在量刑之際，個案予以斟酌）。
又有關行為人基於概括犯意，多次對不同被害人詐騙之犯罪，司法實務歷來習依95年7 月1 日修正施行前之刑法第五十六條連續犯規定論以一罪，並加重其刑；
雖上開連續犯之規定業經修正刪除，並自95年7 月1 日施行，然考諸其修正理由說明：「至連續犯之規定廢除後，對於部分習慣犯，例如竊盜、吸毒等犯罪，是否會因適用數罪併罰而使刑罰過重產生不合理之現象一節，在實務運用上應可參考德、日等國之經驗，委由學界及實務以補充解釋之方式，發展接續犯之概念，對於合乎接續犯或包括的一罪之情形，認為構成單一之犯罪，以限縮數罪併罰之範圍，用以解決上述問題。」
足見，刑法新制刪除連續犯規定之目的，並非意謂在舊制時代應依連續犯規定論以一罪者，在新制施行之後，即應一律論以數罪。
且參酌新制精神，「行為單數」及「行為複數」之概念，亦有重新定位之必要。
爰參考立法理由所揭示之德國實務經驗，以德國實務擴張「自然行為單數」的概念，考量本案詐騙行為人係出於「單一」之詐騙犯罪意思而反覆實施同種類之犯罪行為，且所反覆實施之各別詐騙行為間，復具有時、空密接之特性，致第三人觀其整體犯罪流程，仍認與單一之整體事件無殊；
兼以本案所侵害之法益雖非單一，然亦僅止於財產法益，而與高度之屬人法益（如：生命、身體、自由、名譽）無妨，因認本案詐騙行為人出於「單一」之詐騙犯罪意思而反覆實施同種類之犯罪行為，應屬「自然行為單數」，雖其間或涉有詐騙未果者，或涉有詐騙得逞者（其中，除本案所涉者外，亦可能另有尚未經披露之部分），然此不過是基於一個自然行為單數所成立的數個詐欺既遂或詐欺未遂罪名，應依刑法第五十五條規定，論以想像競合犯，並從一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之詐欺罪名處斷，而非係「行為複數」與「數罪併罰（犯罪之實質競合）」所欲處理的問題。
㈡關於幫助犯（本案被告）：⒈按申辦門號而取得晶片卡以供通訊，其申請開設並無任何特殊限制。
是除一般民眾皆得以自己名義申辦取得，一人同時或異時向各家通訊業者申辦數個通訊門號使用概無不可（各家通訊業者僅就私人於同一時段申辦門號之數量上限設有不同規定，藉此防杜犯罪暨作為自己成本風險之控管），其申辦手續亦極為簡便，此實屬眾所周知之事，則按諸常人社會經驗，苟遇不熟識者委以自己名義申請門號俾取得晶片卡使用，無論其所恃以蒐集、徵求之名目為何，提供者對於該等晶片卡是否係供合法使用，絕無不起疑心之理。
是倘無正當理由而徵求他人晶片卡使用者，客觀上顯然已可預見該人之犯罪意圖，尤寓有隱暪該人真實身分之意。
參以今日社會，利用手機簡訊、寄送得獎通知，乃至謊稱其信用卡遭人盜刷、個人資料遭人盜用、現金遭人盜領、電信費用欠繳、個人金融帳戶業遭指定「分期轉帳扣款」，甚或利用網路刊載不實交友、網拍訊息等手法，以遂其詐欺取財目的等詐騙案件頻傳；
「詐騙集團」利用大量徵求他人電話（俗稱人頭電話）或金融帳戶（俗稱人頭戶）之方式，遂其順利領取因詐欺所得贓款暨阻斷（或阻撓）查緝人員對渠等身分追查之目的者，復迭經新聞媒體披露在案，是就令被告申辦門號而提供晶片卡予「詐騙集團」使用之初，其主觀尚無「必然引發該詐騙集團萌生恃以實施詐欺犯罪」之確信，然衡諸常情及被告智識暨社會經驗，被告對於「提供自己晶片卡予他人使用，可能足以使『詐騙集團』恃以實施詐欺犯罪」乙節，理當有所預見，猶將本判決事實欄所示晶片卡提供予「詐騙集團」使用，則無論被告曾否收受對價，被告主觀上皆有容忍並允許「自己晶片卡經詐騙集團恃以實施詐欺犯罪」之意無疑。
⒉刑法所指故意，非僅指「直接故意」，尚包括「間接故意（未必故意）」在內；
又所謂「間接故意」者，乃指行為人對於構成犯罪事實，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反其本意者而言（刑法第十三條第二項規定參照）；
再者，幫助犯之成立，除行為人主觀上須出於幫助之故意，客觀上並須有幫助之行為；
且所指「幫助行為」，係指對他人實現構成要件之行為施予助力者而言，至所謂之「幫助故意」，則係指行為人就被幫助者正欲從事犯罪或正在從事犯罪，且該犯罪有既遂之可能，而其行為復足以幫助他人實現構成要件者，在主觀上有所認識而言，尚不以行為人確知被幫助者係犯何罪名為其必要（惟仍需在幫助犯罪之共同認識範圍以內）；
惟倘行為人在正犯實施犯罪以前，預為幫助行為者，則為事前幫助犯。
茲單就本案現存事證而論，固無從證明被告即係實施詐欺手法之人；
惟附表「被害人」欄所示各人既係經由上揭方式將各該項款轉入附表所示金融帳戶，顯見，向被害人施以詐術之歹徒，無非係利用本判決事實欄所載門號晶片卡為其詐財工具。
是在客觀上，本案縱使查無證據足認被告明知利用帳戶遂行犯罪者之行為態樣，除可能供詐欺取財、恐嚇取財（常見類型為竊車後向車主勒索財物，即一般所稱「擄車勒贖」），亦有可能遭從事擄人勒贖等重大犯罪，而溢出被告原先幫助犯罪之共同認識範圍，然參諸前揭說明，被告就自己「如本判決事實欄所示門號晶片卡可能足以使詐騙集團恃以實施詐欺犯罪」乙節，仍應有不違反其本意之不確定故意（未必故意；
間接故意）；
換言之，本案所涉之「詐騙集團」果恃「被告如本判決事實欄所載門號晶片卡」實施詐欺犯罪之事實，顯然不違反被告之本意，被告主觀上，當有幫助詐欺取財之未必故意，客觀上，當有提供門號晶片卡而施予詐欺助力之幫助行為。
此尤無可疑。
⒊核被告如本判決事實欄之所為，係犯刑法第三十條第一項前段、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
又本院既已參考立法理由所揭示之德國實務經驗，以德國實務擴張「自然行為單數」概念，兼以本案客觀情節考量，認本案詐騙行為人（即本案正犯）於時、空密接情形所持續實施者，乃「自然行為單數」意義下之一行為，並應依刑法第五十五條規定，以想像競合犯論處（參見前揭㈠所述），則對正犯實現構成要件之行為施予助力之幫助犯即本案被告而言，當亦不因本案「經披露之被害人非僅止於1 人」，即衍生「數罪併罰（犯罪之實質競合）」之相關問題，併此指明。
⒋查起訴書雖誤繕被告申辦門號之地點，復誤繕被告交付晶片卡之時、地，然此業據蒞庭檢察官於未變動其社會基本事實同一性之前提下，當庭更正如本判決事實欄之所載，此有本院審判筆錄在卷可稽；
核此更正範圍，亦無礙於原起訴所特定之事實。
本於檢察一體之原則，本院當以蒞庭檢察官所到庭更正者，為起訴所指被告申辦門號之地點暨其交付晶片卡之確實時、地。
⒌被告本案之所為，既僅就他人實施構成要件之行為施予助力而已，則其自屬幫助犯，應依刑法第三十條第二項規定，減輕其刑。
⒍本院審酌被告提供如本判決事實欄所載門號晶片卡予詐騙集團使用，供詐騙集團恃以實施詐欺犯罪暨掩飾、隱匿彼等身分，造成犯罪偵查困難，幕後犯罪者得以逍遙法外，致使此類犯罪手法層出不窮，嚴重危害交易秩序與社會治安，及其智識、犯罪目的、手段尚稱平和、並未實際參與詐欺取財犯行之可非難性較小，兼以坦承犯行而表悛悔之犯後態度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以期相當，併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七十三條之一第一項、第二百九十九條第一項前段，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第三十條、第五十五條、第四十一條第一項前段，刑法施行法第一條之一，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楊凱真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2 年 3 月 20 日
刑事第五庭法 官 王慧惠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中 華 民 國 102 年 3 月 20 日
書記官 張懿昀
附錄本判決論罪科刑依據之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普通詐欺罪）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 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 1 千元以下罰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
│編號│戶 名│金 融 機 構│帳 號│被 害 人│匯 款 時 間 │ 匯款金額 │
│ │ │ │ │ │ │ (新臺幣) │
├──┼─────┼───────┼──────┼─────┼──────┼─────┤
│ ① │戴 豊 基│臺北富邦銀行股│000000000000│陳 惠 娟│98年11月24日│12,000 元 │
│ │（按：戴豊│份有限公司永和│ │ │下午5 時1 分│ │
│ │基提供金融│分行 │ │ │ │ │
│ │帳戶而涉嫌│（代號：012） │ │ │ │ │
│ │幫助詐欺之│ │ │ │ │ │
│ │部分，業經│ │ │ │ │ │
│ │臺灣板橋地│ │ │ │ │ │
│ │方法院判決│ │ │ │ │ │
│ │在案） │ │ │ │ │ │
├──┼─────┼───────┼──────┼─────┼──────┼─────┤
│ ② │許 明 宏│臺灣銀行股份有│000000000000│劉 慧 珊│98年11月26日│15,000 元 │
│ │（按：許明│限公司中庄分行│ │ │中午12時14分│ │
│ │宏提供金融│（代號：004） │ │ │ │ │
│ │帳戶而涉嫌│ │ │ │ │ │
│ │幫助詐欺之│ │ │ │ │ │
│ │部分，業經│ │ │ │ │ │
│ │臺灣高雄地│ │ │ │ │ │
│ │方法院判決│ │ │ │ │ │
│ │在案）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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