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雄地方法院刑事-KSDM,104,訴,332,20151201,1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4年度訴字第332號
公 訴 人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李正雄
指定辯護人 本院公設辯護人 陳信凱
被 告 羅文佐
選任辯護人 劉家榮律師（財團法人法律扶助基金會）
上列被告等因人口販運罪之兒少性交易防制條例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3 年度偵字第10721 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乙○○犯如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編號1 至5 主文欄所示之刑（含從刑）。

應執行有期徒刑參年。

丁○○犯如附表編號2 至5 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編號2 至5 主文欄所示之刑（含從刑）。

應執行有期徒刑陸年，併科罰金新臺幣拾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未扣案之協助性交易所得新臺幣伍仟伍佰伍拾元沒收，如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時，以其財產抵償之。

丁○○其他被訴部分（即附表編號1 ）無罪。

事 實

一、乙○○於民國102 年5 月間透過友人之介紹而結識當時未滿18歲之代號102甲04號女子（85年5 月間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密封，下稱Ａ女），並曾借貸金錢予Ａ女花用，與Ａ女間有消費借貸關係。

乙○○明知Ａ女為未滿18歲之女子，竟基於媒介未滿18歲之女子與他人為性交易之犯意，分別以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之方式媒介男客蔡立威等人於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之時間、地點與Ａ女從事性交易。

二、丁○○於102 年5 、6 月間結識Ａ女，並與Ａ女成為男女朋友關係進而同居。

丁○○明知Ａ女為未滿18歲之女子，竟意圖營利，基於協助未滿18歲之女子與他人為性交易之犯意，分別於附表編號2 至5 所示之時間、地點搭載Ａ女前往與男客李忠格等人從事性交易。

Ａ女嗣後將附表編號2 至5 各次性交易獲取之金錢，用以支付當時與丁○○同居期間之生活開銷。

三、嗣經警執行網路巡邏勤務，始循線查獲上情。

四、案經臺南市政府警察局玉井分局移請臺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有罪部分：

一、程序及證據能力部分：（一）被害人Ａ女係85年5 月間生，有Ａ女之代號與真實姓名對照表及全戶戶籍資料查詢結果各1 份在卷可憑（高雄地檢104 年度偵字第10721 號卷【下稱偵卷】第76頁彌封袋內），是以Ａ女為12歲以上，未滿18歲之少年，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69條第1 、2 項之規定，不得揭露足以識別Ａ女身分之資訊，是其真實姓名年籍詳卷密封，合先敘明。

（二）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外，不得作為證據；

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 至同條之4 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

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第159條之5 分別定有明文。

查本判決所引用之其他各項據以認定事實之傳聞證據，檢察官、被告乙○○、丁○○及渠等辯護人於本院言詞辯論終結前，均不爭執而未曾聲明異議，本院審酌該等言詞及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並無出於任意性或不正取供，或違法或不當情事，且客觀上亦無不可信之情況，堪認為適當，揆諸前開說明，依法均有證據能力。

（三）其餘憑以認定本案之非供述證據（詳後述），查無違反法定程序取得之情，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 規定反面解釋，有證據能力。

二、認定被告乙○○媒介性交易犯罪事實之證據及理由：（一）訊據被告乙○○坦承明知Ａ女為未滿18歲之女子，仍分別以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之方式媒介男客蔡立威等人於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之時間、地點與Ａ女從事性交易，惟否認從中獲利，辯稱：我沒有從中獲利等語（本院104 年度訴字第332 號卷【下稱本院卷】第49頁），經查：１、前揭事實欄一之犯罪事實，業經被告乙○○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中均坦承不諱（南市警井分偵字第0000000000號卷【下稱警卷】第2 至7 頁、第9 至11頁、第13至15頁；

103 年度偵字第10721 號卷【下稱偵卷】第55頁反面至56頁；

本院104 年度訴字第332 號卷【下稱本院卷】第49至50頁）。

２、被告乙○○之歷次供述核與證人即被害人Ａ女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時（警卷第23至27頁、第29至34頁；

偵卷第20頁反面至22頁反面；

本院卷第138 頁反面至140頁、第142 頁反面、第143 頁反面）、證人即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男客蔡立威、李忠格、林世昌、郭慶發、孫朕於警詢或偵查時（警卷第28至31頁、第37至40頁、第42至45頁、第47至51頁、第53至57頁；

偵卷第34至36頁、第47至48頁、第35至36頁）證述之情節相符。

３、復有臺南市政府警察局玉井分局102 年10月8 日指認犯罪嫌疑人紀錄表1 份（Ａ女指認被告乙○○）、被告乙○○手寫援交客人聯絡資料、雅虎奇摩即時通聊天紀錄暨L甲NE通訊聊天紀錄、行動電話簡訊翻拍照片（被告乙○○與Ａ女）、雅虎奇摩即時通聊天紀錄（被告乙○○分別與男客郭慶發、男客李忠格、男客孫朕）、家樂福電信公司股份有限公司電信用戶「0000000000」基本資料表（郭慶發）暨雙向通聯紀錄（2013.10.05的0000000000、0000000000）、通聯調閱查詢單（門號：0000000000，李忠格）暨雙向通聯紀錄（2013.9.25 ）、通聯調閱查詢單（門號：0000000000，孫朕）暨雙向通聯紀錄（2013.10.05的0000000000、0000000000）、通聯調閱查詢單（門號：0000000000，林世昌（登記：林憶惠）、雙向通聯紀錄（2013.9.27 的0000000000、0000000000）各1 份及網路資料UT論壇聊天室擷取畫面照片暨雅虎奇摩即時通擷取畫面照片各2 張、被告乙○○所提供手機通聯紀錄之翻拍照片2 張、Ａ女電話簿聯絡人資料翻拍照片3 張、車輛詳細資料報表3 份、網路頁面資料（貓都與漁會美人論壇）2 份暨所附照片1 張與網路無名相簿1 頁、台南市警察局玉井分局現場勘察照片（代號102甲04與客人從事性交易場所）4 張、通聯調閱查詢單（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3 份、個人戶籍資料（乙○○、李正柱）查詢結果列印資料2份存卷可佐（警卷第59頁、第64頁、第65至67頁、第68至120 頁；

本院卷第31至34頁、第84至85頁）。

４、被告乙○○是否從中獲利？被告乙○○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中始終否認從中獲利（警卷第2 至3 頁；

偵卷第56頁；

本院卷第49頁反面），證人Ａ女於警詢、偵查亦證述係伊拜託被告乙○○於網路上張貼援交訊息，與被告乙○○間無利益交換。

被告乙○○沒有跟她、丁○○一起生活，也沒有跟她、丁○○分錢等語（警卷第30頁；

偵卷第21頁），證人Ａ女復於本院審理中證稱：乙○○沒有跟我們一起住。

沒有和乙○○生活，也沒有跟他分錢。

性交易結束後，都有從男客那拿到錢，乙○○沒有用到等語（本院卷第140 頁、第142 頁反面、第143 頁反面）。

被告乙○○否認從中獲利，核與證人Ａ女所證相符，堪認被告乙○○就事實欄一之犯罪事實並未從中獲利。

。

三、認定被告丁○○意圖營利協助性交易犯罪事實之證據及理由：（一）訊據被告丁○○坦承明知Ａ女為未滿18歲之女子，曾於附表編號2 至5 所示之時間載送Ａ女至附表編號2 至5所示之地點附近，惟否認知悉Ａ女係前往從事性交易，亦否認從中獲利，辯稱：在九月底時Ａ女經常叫我載他去麥當勞找他朋友要去看電影，當時我不知道Ａ女正在做援交。

我大概在10月8 日左右才知道Ａ女在做援交，我有紀錄在我臉書上，是我留言給我自己的心情，那時我跟Ａ女吵架說不要載他去做援交，之後就沒有再載他去做援交了，我那時也有正當的工作沒有花到Ａ女的錢等語（本院卷第71頁），經查：１、Ａ女為未滿18歲之女子，於附表編號2 至5 所示之時間、地點與男客李忠格等人從事性交易一情，業如上述。

２、被告丁○○明知Ａ女為未滿18歲之女子，曾於附表編號2 至5 所示之時間載送Ａ女至附表編號2 至5 所示之地點附近等情，業據被告丁○○於警詢及偵查時供述明確（警卷第18至22頁；

偵卷第56頁反面），核與證人Ａ女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時證述相符（警卷第24至27頁、第29至34頁；

偵卷第20頁反面至22頁反面；

本院卷第139 至144 頁）。

３、被告丁○○載送Ａ女時是否知悉Ａ女係前往從事性交易？證人Ａ女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時始終證述被告丁○○載送伊前往附表編號2 至5 所示時間、地點時知悉其係前往從事性交易（警卷第24至27頁、第29至34頁；

偵卷第20頁反面至22頁反面；

本院卷第139 至144 頁）。

經核證人Ａ女就被告丁○○載送伊至附表編號2 至5 所示時間、地點進行性交易之過程及情節，迭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中證述詳盡，且前後一致，尚無矛盾歧異之處，衡諸Ａ女曾與被告交往進而同居，並無深仇大恨，，實無甘冒偽證而憑空捏造事實而構陷被告之理，堪認證人Ａ女上開證述，應係真實可採。

４、被告丁○○是否從中獲利？⑴證人Ａ女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時始終證述將附表編號2 至5 各次性交易獲取之金錢，用以支付當時與被告丁○○同居期間之生活開銷（警卷第24至27頁、第29至34頁；

偵卷第20頁反面至22頁反面；

本院卷第139 至144 頁）。

經核證人Ａ女就性交易獲取之金錢如何花用，迭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中證述詳盡，且前後一致，尚無矛盾歧異之處，衡諸Ａ女曾與被告交往進而同居，已如上述，實無甘冒偽證而憑空捏造事實而構陷被告之理，堪認證人Ａ女上開證述，亦係真實可採。

⑵按「意圖」者，即主觀上之期望，亦即所以出此之動機或目的；

而「營利」者，則指藉以牟取經濟上或財產上利益，是所謂「意圖營利」，即係指行為人有藉構成要件行為以獲取經濟上或財產上利益之主觀期望而言（最高法院89年度台非字第49號判決理由參照）。

查證人Α女於警詢、偵查中及本院審理時均證稱性交易獲取之金錢，用以支付當時與被告丁○○同居期間之生活開銷，已如上述，業已就其係基於維持生活所需之目的、動機，始圖藉自己從事性交易以牟取經濟、財產上之利益等情證述明確，是揆諸前揭說明，被告協助證人Α女為性交易時，確有營利之意圖，至為灼然。

四、綜合上開事證，相互參酌、印證、補強，足見被告乙○○上開事實欄一、被告丁○○上開事實欄二之犯行，事證已甚明確，犯行堪以認定，均應予依法論科。

五、論罪科刑（一）罪名：１、按「人口販運」，指意圖使未滿18歲之人從事性交易、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或摘取其器官，而招募、買賣、質押、運送、交付、收受、藏匿、隱避、媒介、容留未滿18歲之人，或使未滿18歲之人從事性交易、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或摘取其器官。

又「人口販運罪」，指從事人口販運，而犯本法、刑法、勞動基準法、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或其他相關之罪，人口販運防制法第2條第1款第2 目、第2款定有明文。

再依人口販運防制法第2條之立法意旨，該第2款所謂人口販運罪，除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1至34條外，其他法律係指如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至第26條、第31條等罪，核先敘明。

次按，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1項係以：「引誘、容留、媒介、協助或以他法，使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者」為成立要件，同條第2項則係以意圖營利，而犯前項之罪為要件，是該條第1、2 項乃以有無意圖營利為區別；

又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條規定，本條例所稱性交易，指有對價之性交或猥褻行為。

另按所謂「媒介」，係指具體的居間介紹而言，即行為人係對已有與他人性交易之意之人，具體的居間介紹，使之為性交易之行為。

再上開規定之前身即雛妓防治條例第17條草案之立法理由載有：「本條係處罰引誘、容留（如老鴇）、媒介（如應召站、女中）、協助（如運送者、保鑣）及其他類似行為之規定」，有立法院公報第84卷第46期院會紀錄可按，顯見載送未滿18歲女子至性交易場所者，應係屬協助行為。

又按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為有關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事項之特別法，優先於他法適用，本條例未規定者，始適用其他法律之規定，該條例第5條定有明文。

意圖營利，引誘、容留、媒介、協助或以他法，使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該條例第23條第2項既有處罰之特別規定，自無適用刑法第231條之餘地（最高法院89年度臺上字第1776號判決意旨可資參照）。

２、查Α女為85年5 月間生，已如前述，則其於如附表所示之性交易時仍未滿18歲。

⑴核被告乙○○就事實欄一所為，均係犯人口販運防制法第2條第2款所稱之人口販運罪，且皆構成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1項之罪，惟因人口販運防制法之上開規定並無罰則之規定，是應依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予以論罪科刑，故被告乙○○所為係犯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1項之媒介使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罪。

公訴意旨固認被告乙○○係基於營利之意圖而為前揭犯行，惟查被告乙○○並未從中獲利，已如上述，被告雖有媒介Α女為事實欄一之性交易行為，惟其並未從中獲利，自非基於營利之意圖而為該媒介行為甚明。

是公訴意旨認被告乙○○此部分所為係犯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2項之罪，尚有未合，惟此二者基本事實既屬同一，本院自應變更起訴法條予以審理。

⑵核被告丁○○所為，均係犯人口販運防制法第2條第2款所稱之人口販運罪，且皆構成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2項之罪，亦因人口販運防制法之上開規定並無罰則之規定，是應依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予以論罪科刑，故被告丁○○所為係犯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2項之意圖營利而協助使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罪。

公訴意旨固認被告丁○○係基於意圖營利而媒介使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惟查被告丁○○僅載送Α女前往性交易，並未參與媒介，已如上述，揆之上開說明，載送未滿18歲女子至性交易場所者，應係屬協助行為。

是公訴意旨認被告丁○○此部分所為係犯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2項之意圖營利而媒介使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罪，尚有未合，惟此仍與起訴法條相同，毋庸變更起訴法條，併此敘明。

３、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規定：「成年人教唆、幫助或利用兒童及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施犯罪或故意對其犯罪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

但各該罪就被害人係兒童及少年已定有特別處罰規定者，不在此限」，本案被告乙○○所犯上開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1項之媒介使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罪、被告丁○○所犯上開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2項之意圖營利而協助使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罪，均係以被媒介者之年齡為18歲以下之人為其處罰之特殊要件，自無適用上開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規定就被害人為少年部分加重處罰之餘地，併予敘明。

（二）罪數：１、按刑法於95年7 月1 日修正施行，基於一罪一罰，以實現刑罰公平原則之考量，將包含多數侵害法益行為，但科刑上僅論以一罪之連續犯及僅成立實質一罪之常業犯規定刪除。

為避免流於嚴苛，原可單獨成罪之多數行為，苟依社會通念，認為刑罰上予以單純一罪評價，始符合刑罰公平原則者，自應僅總括論以一罪；

然其範圍必須與修法意旨相契合。

又集合犯係指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依其本質、犯罪目的或社會常態觀之，通常具有反覆、繼續之特性，此等反覆、繼續實行之行為，於自然意義上雖係數行為，但依社會通念，法律上應僅為一總括之評價，法律乃將之規定為一獨立之犯罪類型，而為包括一罪。

故犯罪是否為包括一罪之集合犯，客觀上，應斟酌其法律規定之本來意涵、實現該犯罪目的之必要手段、社會生活經驗中該犯罪實行常態及社會通念；

主觀上，則視其是否出於行為人之一次決意，並秉持刑罰公平原則等情形，加以判斷（最高法院99年度台上字第3321、4129、4395、6215號判決意旨參照）。

２、再「刑事法上所稱接續犯，係指數個在同時同地或密切接近之時地，侵害同一法益之行為，因各舉動之獨立性極為薄弱，依社會通念認為無法強行分開，乃將之包括視為一個行為之接續進行，給予單純一罪之刑法評價。

此種實質上一罪之接續犯，與裁判上一罪之連續犯，其相異者，係在於連續犯侵害同一法益之數行為，各具獨立性，客觀上並認為其間存有時間上之差距，乃認係出於一個概括之犯意，為期訴訟經濟，擬制為一罪。

茲刑法於95年7 月1 日起修正施行，已將連續犯規定予以刪除，考其立法旨趣，係因對於多次原可獨立評價之行為，僅論以一罪，不無鼓勵犯罪之嫌，亦與國民對於法律之感情相悖。

但於審究接續犯之觀念時，亦不能無限擴張，除仍應受社會通念之支配外，尤應注意其公平性、合理性，使與經驗法則、論理法則及比例原則相適合，否則即與上揭修法精神不符」（最高法院97年台上字第1467號判決意旨參照）。

又所謂「接續犯乃指行為人之數行為，於同一或密切接近時、地實行，侵害同一法益，而其各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實難以強行分開，且在刑法評價上，以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作為，合為包括之一行為，較為合理者而言。

如行為人先後數行為，在客觀上係逐次實行，侵害數個同性質之法益，其每一前行為與次行為，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在時間差距上，可以分開，在刑法評價上，各具獨立性，每次行為皆可獨立成罪，自應按照其行為之次數，一罪一罰」（最高法院102 年台上字第1027號判決、102 年台上字第4187號判決意旨參照）。

３、查諸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1項之媒介使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罪、同條例第23條第2項之意圖營利而協助使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罪，觀其等犯罪構成要件之文義及內涵，並無將多次媒介或協助犯行包括定為一罪之意思甚明，自非「集合犯」之規定。

又參照上開最高法院判決意旨，被告乙○○對Α女所為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犯行、被告丁○○對Α女所為附表編號2至5 所示犯行，時間差距上既有前後之分、且其先後行為，在客觀上係逐次實行，並非密切接近之時地，侵害同一法益，而係侵害不同之法益，依社會健全觀念觀之，被告乙○○上開5 次及被告丁○○上開4 次行為在刑法評價上，各具獨立性，每次行為皆應獨立成罪，應按照其行為之次數，一罪一罰；

換言之，即被告乙○○對Α女先後所為上開5 次犯行、被告丁○○對Α女先後所為上開4 次犯行，均應係獨立成罪，應屬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予分論併罰，尚難以其被告乙○○對Α女先後所為上開5 次犯行、被告丁○○對Α女先後所為上開4 次犯行，而Α女為被害對象而遽認為以「接續犯」而各成立一罪。

被告乙○○、丁○○及渠等之辯護人認應以接續犯之包括一罪論之，揆之上開說明，尚非可採，併此敘明。

４、故被告乙○○就附表編號1 至5 所為，均係犯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1項之媒介使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罪（共5 罪）；

被告丁○○就附表編號2 至5所為，均係犯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2項之意圖營利而協助使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罪（共4 罪）。

（三）有無減輕或免除其刑事由之說明：１、累犯：被告乙○○前有如起訴書犯罪事實欄一所示之科刑及執行情形，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1 份附卷足憑（本院卷第13頁），其於刑之執行完畢後5 年內，故意再犯本件有期徒刑之5 罪，俱為累犯，均應依刑法第47條第1項加重其刑。

２、均無刑法第59條規定之適用：⑴另按刑法第59條規定之酌量減輕其刑，必須犯罪另有特殊之原因與環境，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同情，認為即使予以宣告法定最低度刑，猶嫌過重者，始有其適用。

此所謂法定最低度刑，固包括法定最低本刑；

惟遇有其他法定減輕之事由時，則應係指適用其他法定減輕事由減輕其刑後之最低度刑而言（最高法院100 年度台上字第1553號判決意旨參照）。

而考該條立法理由，亦以酌量犯人之心術與犯罪事實，情可矜憫為原則；

至於被告是否因失慮致罹章典，事後是否坦認犯行或犯罪危害程度等情，涉及被告品行、智識程度、犯罪動機、犯罪後態度及犯罪所生損害等因素，均屬刑法第57條各款量刑標準事項，僅可依比例原則在法定刑範圍內予以審酌，未便逕援為同法第59條酌減其刑之依據。

⑵被告乙○○、丁○○及渠等之辯護人雖為被告2 人請求依刑法第59條酌減其刑。

然本件被告乙○○、丁○○均明知Α女係未滿18歲之少女，被告乙○○媒介Α女與他人從事性交易、被告丁○○協助Α女與他人從事性交易以牟利，嚴重損害Α女身心之健全發展，亦助長社會不正常之性慾發展，敗壞社會風俗，難獲社會大眾之諒解及支持，且扭曲Α女正當價值判斷與人格發展甚鉅，是依其犯罪情節，並未見有何犯罪之特殊原因與環境等，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同情，衡情難認有何情堪憫恕而情輕法重之情狀，被告2 人實皆不符合刑法第59條減輕其刑之要件，故被告乙○○、丁○○及渠等之辯護人上開所請，礙難准許。

併此敘明。

（三）爰審酌被告乙○○上網為Ａ女覓得男客，被告丁○○載送Ａ女與男客從事性交易以此方式牟取私利，損害Ａ女身心之健全發展，並影響社會秩序，誠有不該，兼衡被告乙○○坦承犯行且未從中獲利、被告丁○○否認犯行之犯後態度，兼衡被告乙○○於警詢時自稱教育程度為二專肄業、職業為送貨員、經濟狀況貧寒（警卷第1 頁之「受詢問人欄」）、被告丁○○於警詢時自稱教育程度為高職肄業、現在監服刑、無職業、經濟狀況勉持（警卷第17頁之「受詢問人欄」）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附表主文欄所示之刑，並就被告丁○○併科罰金部分均諭知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四）又刑法第51條數罪併罰定執行刑之立法方式，採限制加重原則，亦即非以累加方式定應執行刑，被告每次犯罪手法類似，如以實質累加方式定應執行刑，則處罰之刑度顯將超過其行為之不法內涵，違反罪責原則，及考量因生命有限，刑罰對被告造成之痛苦程度，係隨刑度增加而生加乘效果，非以等比方式增加，是以隨罪數增加遞減刑罰方式，當足以評價被告行為不法性之法理（即多數犯罪責任遞減原則），是參酌上開說明，就被告2人上開所處之刑（含主刑及從刑），依刑法第51條第5款、第7款、第9款之規定，定其應執行刑為主文所示之刑（含主刑及從刑）及就被告丁○○併科罰金部分諭知同前之易服勞役折算標準。

（五）按犯人口販運罪者，其因犯罪所得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除應發還被害人外，不問屬於加害人與否，沒收之。

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時，追徵其價額或以其財產抵償之，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5條第1項定有明文。

其立法理由為：「參照洗錢防制法第14條及第15條，明定犯罪所得除應發還被害人外，不問屬於加害人與否，沒收之」，而洗錢防制法所定之沒收，乃為避免犯罪者享有犯罪所得，故除應發還被害人或第三人者外，一律沒收，且不能沒收時，追徵其價額或以其財產抵償；

倘認為洗錢犯罪，其因犯罪所得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有應發還被害人或第三人者，自不能宣告沒收，應於理由內敘明應發還被害人或第三人之意旨即可（最高法院93年度台上字第3199號、96年度台上字第2453號、第5712號判決意旨參照）。

又負責引介之經營者共同媒介被害人為性交易時，該性交易所得之金額，係包含引介者與性交易者之所得，並非僅限於性交易者單方所得，故引介者因媒介性交易而分得部分，亦應屬犯罪所得而諭知沒收（最高法院100 年度台上字第6847號判決意旨可資參照）。

１、被告乙○○：就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犯行，被告乙○○並未從中獲利，已如前述，此部分自無犯罪所得，爰均不予以宣告沒收。

２、被告丁○○：就附表編號2 至5 所示犯行，Ａ女係將各次性交易獲取之金錢，用以支付當時與被告丁○○同居期間之生活開銷，業如前述，已無從區分個人獲取之所得，依共同債權、債務，平均分受、分擔之法理，應以二人所得均分，各取其半，據為應沒收之犯罪所得數額，較為允洽。

又附表編號2 至5 所示性交易所得所載之款項，已據證人Ａ女供陳在卷，雖未扣案，仍應依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5條第1項，併予宣告沒收如附表編號2 至5 主文欄所示，如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時，分別以其財產抵償之。

貳、無罪部分

一、公訴意旨另以：被告丁○○明知明知Ａ女為未滿18歲之女子，竟共同基於意圖營利而媒介使未滿18歲之女子為性交易之犯意聯絡，由乙○○在其位於高雄市○○區○○巷00號住處內上網，透過「UT網路聊天室」覓得有意從事性交易之男客後，再由丁○○載送Ａ女前往約定地點與男客見面、進而從事性交易，每次性交易之價格為2,500 元至3,500 元不等，以此等方式媒介男客蔡立威於附表編號1 所示之時間、地點與Ａ女從事性交易以牟取利益。

因認被告丁○○此部分係犯人口販運防治法第2條第1項第1款第2 目、同條第2款之人口販運罪，而涉有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2項之意圖營利媒介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罪嫌等語。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定有明文。

又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

然而無論係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性之懷疑存在時，即難為有罪之認定。

復按刑事訴訟新制採行改良式當事人進行主義後，檢察官負有實質舉證責任，法院僅立於客觀、公正、超然之地位而為審判，雖有證據調查之職責，但無蒐集被告犯罪證據之義務，是倘檢察官無法提出證據，以說服法院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即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俾落實無罪推定原則，此觀諸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1項、第2項、第161條第1項、第2項及第301條第1項規定即明（最高法院100 年度台上字第4036號判決參照) 。

三、證據能力說明：復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

有罪之判決書應於理由內記載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其認定之理由。

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及第210條第1款分別定有明文。

而犯罪事實之認定，係據以確定具體的刑罰權之基礎，自須經嚴格之證明，故其所憑之證據不僅應具有證據能力，且須經合法之調查程序，否則即不得作為有罪認定之依據。

倘法院審理之結果，認為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而為無罪之諭知，即無前揭第154條第2項所謂「應依證據認定」之犯罪事實之存在。

因此，同法第308條前段規定，無罪之判決書只須記載主文及理由。

而其理由之論敘，僅須與卷存證據資料相符，且與經驗法則、論理法則無違即可，所使用之證據亦不以具有證據能力者為限，即使不具證據能力之傳聞證據，亦非不得資為彈劾證據使用。

故無罪之判決書，就傳聞證據是否例外具有證據能力，本無須於理由內論敘說明（最高法院100 年台上字第2980號判決意旨參照）。

四、檢察官認被告丁○○涉犯附表編號1 所示意圖營利媒介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罪嫌，主要係以證人Ａ女於警詢及偵訊時經具結之證述為其依據。

訊據被告丁○○堅決否認有何附表編號1 所示載送Ａ女前往與男客蔡立威為性交易之行為，辯稱：在九月底時Ａ女經常叫我載他去麥當勞找他朋友要去看電影，當時我不知道Ａ女正在做援交。

我大概在10月8 日左右才知道Ａ女在做援交，我有紀錄在我臉書上，是我留言給我自己的心情，那時我跟Ａ女吵架說不要載他去做援交，之後就沒有再載他去做援交了，我那時也有正當的工作沒有花到Ａ女的錢等語（本院卷第71頁）。

五、經查：（一）被告丁○○明知Ａ女為未滿18歲之女子，曾於附表編號2 至5 所示之時間載送Ａ女至附表編號2 至5 所示之地點附近從事性交易等情，業如上述。

（二）被告丁○○於警詢時供稱：大約於102 年九月份開始接送Ａ女前往與援交客人會面，再由客人接送前往汽車旅館從事性父易等語（警卷第20頁）。

證人即同案被告乙○○於警詢時供稱：丁○○是於102 年9 月中旬開始載送Ａ女前往與援交客人從事性交易等語（警卷第15頁），於本院審理中亦證述：9 月初的時候載她的朋友的那段時間，我不知道是誰載她，中秋節過後我才知道有丁○○這個人等語（本院卷第115 頁反面），而102 年中秋節之國曆日期為102 年9 月19日，有中華民國102 年政府行政機關辦公日曆表1 份存卷可參（本院卷第134頁）。

（三）證人Ａ女雖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中均證稱：附表編號1 至5 均是被告丁○○載送伊前往從事性交易，然其於同日審理時亦證稱：第一次性交易不是丁○○載我去的，我後來有跟丁○○說，他才知道的。

時間點不是很清楚，沒有特別印象是中秋節之後的事情。

可能第一次是我自己去的，我回來才告訴他，從第二次開始之後都是丁○○載我去麥當勞等語（本院卷第141 頁、第144頁）。

依證人Ａ女就附表編號1 所示之性交易往返過程之歷次證述觀之，有部分前後不符，且證人Ａ女於審理中仍無法確認附表編號1 之性交易是否被告丁○○載送前往，自難僅以證人Ａ女不確定之之單方證詞，遽為不利於被告丁○○之認定。

另再佐以上開被告丁○○及證人即同案被告乙○○供述，應可認定被告丁○○係於102 年9 月後才開始載送Ａ女前往從事性交易。

六、綜上所述，證人Ａ女之證述因有部分前後不符，且與另位證人即同案被告乙○○於警詢及本院審理時之證述矛盾，尚無從使犯罪事實獲得確信。

本件檢察官所舉事證，尚不足使所指被告丁○○就附表編號1 此部分意圖營利媒介未滿18歲之人為性交易之事實，達於通常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得以確信為真實之程度，自應就此部分為被告丁○○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0條、第301條第1項前段，人口販運防制法第2條第2款、第35條第1項，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第1項、第2項、刑法第11條前段、第47條第1項、第42條第3項前段、第51條第5款、第7款、第9款、第38條第1項第2款、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1項、第2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丙○○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12 月 1 日
刑事第十六庭 審判長法 官 陳 箐
法 官 葉育宏
法 官 廖華君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如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12 月 1 日
書記官 高菁蓮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人口販運防制法第2條
本法用詞，定義如下：
一、人口販運：
（一）指意圖使人從事性交易、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或摘取他人器官，而以強暴、脅迫、恐嚇、拘禁、監控、藥劑
、催眠術、詐術、故意隱瞞重要資訊、不當債務約束、扣
留重要文件、利用他人不能、不知或難以求助之處境，或
其他違反本人意願之方法，從事招募、買賣、質押、運送
、交付、收受、藏匿、隱避、媒介、容留國內外人口，或
以前述方法使之從事性交易、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
或摘取其器官。
（二）指意圖使未滿十八歲之人從事性交易、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或摘取其器官，而招募、買賣、質押、運送、交
付、收受、藏匿、隱避、媒介、容留未滿十八歲之人，或
使未滿十八歲之人從事性交易、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
作或摘取其器官。
二、人口販運罪：指從事人口販運，而犯本法、刑法、勞動基準法、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或其他相關之罪。
三、不當債務約束：指以內容或清償方式不確定或顯不合理之債務約束他人，使其從事性交易、提供勞務或摘取其器官，以履行或擔保債務之清償。
兒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條例第23條
引誘、容留、媒介、協助或以他法，使未滿十八歲之人為性交易者，處 1 年以上 7 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 3 百萬元以下罰金。以詐術犯之者，亦同。
意圖營利而犯前項之罪者，處 3 年以上 10 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 5 百萬元以下罰金。
媒介、收受、藏匿前 2 項被害人或使之隱避者，處 1 年以上7 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 3 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收受、藏匿行為之媒介者，亦同。
前 4 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
│編號│媒介或│所媒│性交易之│媒介或協助性交易方式及│主文            │
│    │協助性│介或│時間地點│所得（現金單位：新臺幣│                │
│    │交易之│協助│        │）                    │                │
│    │人    │之未│        │                      │                │
│    │      │滿18│        │                      │                │
│    │      │歲之│        │                      │                │
│    │      │人  │        │                      │                │
│    │      │    │        │                      │                │
├──┼───┼──┼────┼───────────┼────────┤
│ １ │媒介：│Ａ女│102 年8 │男客蔡立威於「UT網路聊│乙○○媒介使未滿│
│    │乙○○│    │月6 日凌│天室」認識被告乙○○，│十八歲之人為性交│
│    │      │    │晨1 時53│並登入即時通帳號與被告│易，累犯，處有期│
│    │      │    │分許    │乙○○約定性交易等事宜│徒刑壹年貳月。  │
│    │      │    ├────┤，復旋以所持用之行動電│                │
│    │      │    │高雄市鼓│話門號0000000000號與Ａ│                │
│    │      │    │山區美術│女所持用之行動電話門號│                │
│    │      │    │東四路  │0000000000號聯絡。Ａ女│                │
│    │      │    │333 號「│接獲男客蔡立威之聯絡後│                │
│    │      │    │日光花園│，即自行前往高雄市光華│                │
│    │      │    │汽車旅館│路與廈門街路口附近之統│                │
│    │      │    │」      │一超商與男客蔡立威見面│                │
│    │      │    │        │，再與男客蔡立威一同進│                │
│    │      │    │        │入「日光花園汽車旅館」│                │
│    │      │    │        │，並於該旅館房間內與男│                │
│    │      │    │        │客蔡立威為性交行為1 次│                │
│    │      │    │        │，且當場收取費用2,500 │                │
│    │      │    │        │元。                  │                │
├──┼───┼──┼────┼───────────┼────────┤
│ ２ │媒介：│Ａ女│102 年9 │男客李忠格於「UT網路聊│乙○○媒介使未滿│
│    │乙○○│    │月25日凌│天室」認識被告乙○○，│十八歲之人為性交│
│    │      │    │晨1 時30│並登入即時通帳號「e795│易，累犯，處有期│
│    │      │    │分許    │2 」與被告乙○○所登入│徒刑壹年貳月。  │
│    │      │    ├────┤之即時通帳號「sureok44│                │
│    │協助：│    │高雄市鼓│570 」約定性交易等事宜│                │
│    │丁○○│    │山區美術│，復旋以所持用之行動電│丁○○意圖營利而│
│    │      │    │東四路  │話門號0000000000號與Ａ│協助使未滿十八歲│
│    │      │    │333 號「│女所持用之行動電話門號│之人為性交易，處│
│    │      │    │日光花園│0000000000號聯絡。Ａ女│有期徒刑參年貳月│
│    │      │    │汽車旅館│接獲男客李忠格之聯絡後│，併科罰金新臺幣│
│    │      │    │」      │，即由被告丁○○搭載前│參萬元，罰金如易│
│    │      │    │        │往高雄市博愛路附近之麥│服勞役，以新臺幣│
│    │      │    │        │當勞與男客李忠格見面，│壹仟元折算壹日。│
│    │      │    │        │再與男客李忠格一同進入│未扣案之協助性交│
│    │      │    │        │「日光花園汽車旅館」，│易所得新臺幣壹仟│
│    │      │    │        │並於該旅館房間內與男客│貳佰伍拾元沒收，│
│    │      │    │        │李忠格為性交行為1 次，│如全部或一部不能│
│    │      │    │        │且當場收取費用2,500 元│沒收時，以其財產│
│    │      │    │        │。Ａ女嗣後將該次性交易│抵償之。        │
│    │      │    │        │獲取之金錢，用以支付當│                │
│    │      │    │        │時與被告丁○○同居期間│                │
│    │      │    │        │之生活開銷。          │                │
├──┼───┼──┼────┼───────────┼────────┤
│ ３ │媒介：│Ａ女│102 年9 │男客林世昌於「UT網路聊│乙○○媒介使未滿│
│    │乙○○│    │月27日晚│天室」認識被告乙○○，│十八歲之人為性交│
│    │      │    │間11時10│並登入即時通帳號「easy│易，累犯，處有期│
│    │      │    │分許    │9845」與被告乙○○之即│徒刑壹年貳月。  │
│    │      │    ├────┤時通帳號約定性交易等事│                │
│    │協助：│    │高雄市三│宜，復旋以所持用之行動│                │
│    │丁○○│    │民區大連│電話門號0000000000號與│丁○○意圖營利而│
│    │      │    │街370 之│Ａ女所持用之行動電話門│協助使未滿十八歲│
│    │      │    │1 號「博│號0000000000號聯絡。Ａ│之人為性交易，處│
│    │      │    │愛四季汽│女接獲男客林世昌之聯絡│有期徒刑參年貳月│
│    │      │    │車旅館」│後，即由被告丁○○搭載│，併科罰金新臺幣│
│    │      │    │        │前往高雄市博愛路附近之│參萬元，罰金如易│
│    │      │    │        │麥當勞與男客林世昌見面│服勞役，以新臺幣│
│    │      │    │        │，再與男客林世昌一同進│壹仟元折算壹日。│
│    │      │    │        │入「博愛四季汽車旅館」│未扣案之協助性交│
│    │      │    │        │，並於該旅館房間內與男│易所得新臺幣壹仟│
│    │      │    │        │客林世昌為性交行為2 次│柒佰伍拾元沒收，│
│    │      │    │        │，且當場收取費用3,500 │如全部或一部不能│
│    │      │    │        │元。Ａ女嗣後將該次性交│沒收時，以其財產│
│    │      │    │        │易獲取之金錢，用以支付│抵償之。        │
│    │      │    │        │當時與被告丁○○同居期│                │
│    │      │    │        │間之生活開銷。        │                │
├──┼───┼──┼────┼───────────┼────────┤
│ ４ │媒介：│Ａ女│102 年10│男客郭慶發於「UT網路聊│乙○○媒介使未滿│
│    │乙○○│    │月5 日晚│天室」認識被告乙○○，│十八歲之人為性交│
│    │      │    │間10時許│並登入即時通帳號「tiom│易，累犯，處有期│
│    │      │    │        │m520」與被告乙○○之即│徒刑壹年貳月。  │
│    │      │    ├────┤時通帳號「sureok3388」│                │
│    │協助：│    │高雄市鼓│約定性交易等事宜，復旋│                │
│    │丁○○│    │山區美術│以所持用之行動電話門號│丁○○意圖營利而│
│    │      │    │東四路  │0000000000號與Ａ女所持│協助使未滿十八歲│
│    │      │    │333 號「│用之行動電話門號097148│之人為性交易，處│
│    │      │    │日光花園│9879號聯絡。Ａ女接獲男│有期徒刑參年貳月│
│    │      │    │汽車旅館│客郭慶發之聯絡後，即由│，併科罰金新臺幣│
│    │      │    │」      │被告丁○○搭載前往高雄│參萬元，罰金如易│
│    │      │    │        │市博愛路附近之麥當勞與│服勞役，以新臺幣│
│    │      │    │        │男客郭慶發見面，再與男│壹仟元折算壹日。│
│    │      │    │        │客郭慶發一同進入「日光│未扣案之協助性交│
│    │      │    │        │花園汽車旅館」，並於該│易所得新臺幣壹仟│
│    │      │    │        │旅館房間內與男客郭慶發│貳佰伍拾元沒收，│
│    │      │    │        │為性交行為1 次，且當場│如全部或一部不能│
│    │      │    │        │收取費用2,500 元。Ａ女│沒收時，以其財產│
│    │      │    │        │嗣後將該次性交易獲取之│抵償之。        │
│    │      │    │        │金錢，用以支付當時與被│                │
│    │      │    │        │告丁○○同居期間之生活│                │
│    │      │    │        │開銷。                │                │
├──┼───┼──┼────┼───────────┼────────┤
│ ５ │媒介：│Ａ女│102 年10│男客孫朕於「UT網路聊天│乙○○媒介使未滿│
│    │乙○○│    │月6 日凌│室」認識被告乙○○，並│十八歲之人為性交│
│    │      │    │晨零時許│登入即時通帳號「xxo469│易，累犯，處有期│
│    │      │    │        │」與被告乙○○之即時通│徒刑壹年貳月。  │
│    │      │    ├────┤帳號「sureok3388」約定│                │
│    │協助：│    │高雄市三│性交易等事宜，復旋以所│                │
│    │丁○○│    │民區大連│持用之行動電話門號0970│丁○○意圖營利而│
│    │      │    │街370 之│186993號與Ａ女所持用之│協助使未滿十八歲│
│    │      │    │1 號「博│行動電話門號0000000000│之人為性交易，處│
│    │      │    │愛四季汽│號聯絡。Ａ女接獲男客孫│有期徒刑參年貳月│
│    │      │    │車旅館」│朕之聯絡後，即由被告羅│，併科罰金新臺幣│
│    │      │    │        │文佐搭載前往高雄市博愛│參萬元，罰金如易│
│    │      │    │        │路附近之麥當勞與男客孫│服勞役，以新臺幣│
│    │      │    │        │朕見面，再與男客孫朕一│壹仟元折算壹日。│
│    │      │    │        │同進入「博愛四季汽車旅│未扣案之協助性交│
│    │      │    │        │館」，並於該旅館房間內│易所得新臺幣壹仟│
│    │      │    │        │與男客孫朕為性交行為1 │貳佰伍拾元沒收，│
│    │      │    │        │次，且當場收取費用2,50│如全部或一部不能│
│    │      │    │        │0 元。Ａ女嗣後將該次性│沒收時，以其財產│
│    │      │    │        │交易獲取之金錢，用以支│抵償之。        │
│    │      │    │        │付當時與被告丁○○同居│                │
│    │      │    │        │期間之生活開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