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刑事-KSHM,112,上易,387,20240411,1

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上易字第387號
上 訴 人 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李○慶（全名及年籍地址詳卷）
選任辯護人 劉嵐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違反保護令罪案件，不服臺灣高雄地方法院112年度審易字第856號，中華民國112年10月12日第一審判決（聲請簡易判決處刑案號：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17532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發回臺灣高雄地方法院。

理 由

一、為保護兒童身分隱私，本判決關於被害人及其親屬(含被告)之姓名、案發地址及其他足以識別身分之資訊，均作全部或一部遮隱(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69條第2項)。

二、檢察官聲請簡易判決處刑意旨係以：被告李○慶乃被害人許○韻之配偶，並為被害人李○容(民國000年00月生)之父親(以上全名均詳卷)。

被告前因家庭暴力事件，經臺灣高雄少年及家事法院於110年3月10日核發110年度家護字第190號民事通常保護令(下稱保護令)，裁定禁止被告對許○韻及李○容實施身體、精神或經濟上騷擾、控制、脅迫或其他不法侵害行為，復禁止其對許○韻及李○容為騷擾行為，並應完成處遇計畫(已完成)，保護令有效期間為1年，再以111年度家護聲字第24號裁定保護令有效期間延長至112年3月9日。

詎被告基於違反保護令之犯意，於110年10月31日15時47分許，在高雄市新興區住處(地址詳卷)，以「幹你娘」、「垃圾」、「沒用」等言語，辱罵許○韻及李○容，並恫稱：俟保護令有效期間屆滿後，再「修理」(意指施暴)許○韻及李○容等語，而對許○韻及李○容實施精神上之騷擾及脅迫等不法侵害行為，致許○韻與李○容心理痛苦及畏怖，而違反前述保護令。

因認被告涉犯家庭暴力防治法第61條第1款之違反保護令罪嫌等語。

三、原判決意旨略以：㈠被告於本案發生前，已曾於110年8月至111年2月16日期間，因譏刺許○韻「好吃懶作」、「爛人」、「不事生產」、「沒前途」、「垃圾」等語，或在小孩面前以類似言語詆毀許○韻，並經常以不提供生活費用而威脅許○韻，動輒以「衝三小」、「幹妳娘」、「雞掰」等語辱罵許○韻，甚至以「改天就搥下去」等語威脅許○韻，而對許○韻實施精神或經濟上之騷擾、控制、脅迫，造成許○韻心理上之痛苦與畏怖，而違反前述保護令所裁定事項。

嗣於111年2月16日，被告復於上址住處譏刺許○韻「好吃懶作」、「爛人」、「不事生產」、「沒前途」等語，經許○韻報警查獲。

被告前述違反保護令犯行，已經原審於111年10月20日以111年度簡字第1283號判處有期徒刑5月，並於112年5月8日以111年度簡上字第379號駁回其上訴確定(下稱前案)，有前案歷審判決及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可參(本院卷第69、73至81頁)。

㈡本案與前案行為態樣雖有差異(被告於本案中乃以一行為而同時對許○韻與李○容2人違反保護令，而屬想像競合犯)，惟本案與前案之犯罪時間重疊、地點相同、違反同一保護令內容，兩者難以切割，顯係基於同一違反保護令犯意所為之違法行為狀態之接續或擴張，與前案屬同一案件，而為前案確定判決既判力所及，爰依刑事訴訟法第302條第1款規定，不經言詞辯論，逕為諭知免訴之判決等語。

四、檢察官上訴意旨則以：被告於本案與前案違反保護令之方式不同、對象亦不同，顯非基於同一犯意所為，難認屬接續犯而為前案確定判決效力所及。

原審逕為諭知免訴判決，顯有不當，為此提起上訴等語。

五、本院對於上訴之論斷：㈠按案件曾經判決確定者，應諭知免訴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302條第1款雖有明文。

立法意旨在於避免對同一被告之同一犯罪事實，因實體法上只有一個刑罰權，卻受重複裁判，而有違一事不再理原則。

所稱案件係指「同一案件」，即前後不同訴訟經比較後，其被告相同，犯罪事實亦相同者而言。

其中犯罪事實之同一性，包括事實上同一及法律上同一，其事實是否同一，應依基本社會事實或兼顧訴之目的與侵害性內容是否相同而為判斷；

而法律上之同一，無論其為實質上一罪(如接續犯)或裁判上一罪(如想像競合犯)，因實體法上作為一罪，刑罰權只有一個，仍屬同一犯罪事實，縱使因為先後起訴而成為兩訴之訴訟標的，仍為同一案件。

惟若特定被告之前後不同訴訟，基本事實不同，復無法律上之同一，縱使二訴之間存有某部分之關連性，其犯罪事實既不相同，則非此所謂同一案件(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5813號判決意旨參照)。

㈡原審諭知本件免訴之判決，固非無見，惟查： ⒈被告對於告訴人許○韻所提出110年10月31日錄音檔暨譯文(偵卷第31至46頁)，除譯文中關於音似臺語「垃儳」一詞，辯稱係臺語之「掉漆」而非「垃圾」以外，對於錄音及譯文真實性均不爭執(亦即確為被告與許○韻及李○容間之對話內容)。

辯護人則對許○韻於譯文中自行加註部分(即原譯文中以括號附註部分)，認僅屬許○韻之主觀意見而不得作為證據。

惟經排除加註部分後之譯文全文所示(詳如附表)，除一部分內容係被告與許○韻爭論對李○容之管教方式以外，大多數對話均係被告責罵李○容，包括數度以「幹你娘勒」等語辱罵李○容，直接對李○容恫稱「等一下門就關起來把你的臉夾到扁下去，我再說我是不小心的」、「恁爸若不是家暴，恁爸這1年之後、恁爸就開始紿你修理了，我跟你說」、「我要給你搧巴掌了」等語，在李○容面前向許○韻表示「我等一下就讓她受傷了，你信不信？會怎麼受傷，你知道嗎？我整個推過去，她就會蹦腳翹，整個後腦勺就撞下去了！她就會這樣了」等語間接威脅李○容，甚至以「開心的教育，就跟你阿嬤一樣，垃圾一個，沒路用一個，那個就是快樂學習，以後你就是那種人」、「不想聽，你以後你再不認真，你就變垃圾一個，跟你阿嬤一樣了」、「你要用這種教育喔，我跟你說，她以後也是東方、東方、東方學院畢業的而已啦。

看你要不要相信啦，永達技術學院倒下去，這種水準而已啦」等歧視性言語羞辱李○容。

參以被告於警詢供稱：警方已當場播放錄音給我聽，也有提示許○韻製作之譯文給我確認，錄音與譯文內容都有符合。

我當時確實有罵李○容「幹你娘勒」，但是出於氣話而非本意，另因過程中李○容一直在嘻笑，我一時有出手拉她過來可能力道太大，造成她驚嚇大哭等語(偵卷第9頁)，足證被告確有前述言語及肢體上之暴力行為，明顯違反本件保護令禁止其對李○容實施身體上或精神上騷擾、脅迫等不法侵害行為之裁定。

⒉本案犯罪時間(110年10月31日)雖在被告前案確定判決(原審111年度簡上字第379號)認定其接續犯違反保護令罪之犯罪時間(即110年8月至111年2月16日期間)內，犯罪地點亦同在上址住處內。

然而，被告於前案犯違反保護令罪之犯罪對象為許○韻，並未認定被告有何對於李○容犯違反保護令罪之犯罪事實，已與本案基本事實不同，亦難認前案犯罪事實與本案被訴對李○容犯違反保護令部分，有何實質上或裁判上一罪之關係，顯非同一案件，自非前案確定判決效力所及，而無從依刑事訴訟法第302條第1款規定為免訴之諭知。

㈢原審以被告本案被訴違反保護令犯行，與前案犯罪事實具有實質上及裁判上一罪關係，認屬同一案件而為前案確定判決效力所及，逕為免訴之諭知，非無研求之餘地。

檢察官執此提起上訴，指摘原判決不當，應認為有理由，並為維持被告之審級利益，自應由本院將原判決撤銷，發回原審法院更為適法之裁判。

據上論結，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但書，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呂建興、張良鏡聲請以簡易判決處刑，檢察官任亭提起上訴，檢察官劉玲興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4 月 11 日
刑事第八庭 審判長法 官 陳中和
法 官 莊崑山
法 官 林柏壽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4 月 11 日
書記官 陳雅芳
附表(110年10月31日錄音譯文)：
(李○慶簡稱「父」、許○韻簡稱「母」、李○容簡稱「女」) 父：愛的教育，你要這樣調皮，你試看看。
女：你說什麼？ 父：幹你娘勒。
父：這就是你愛的教育，我都不能打，所以她就越來越「垃儳」(臺語)。
父：你還要提倡這種教育嗎？你要提倡這種教育方式嗎？你要提倡這種教育方式嗎？ 父：管不動啦，你要提倡嗎？我可以打嗎？我先問你 母：卡小聲耶，孩子在睡覺。
父：我可以打她嗎？你要提倡這種教育嗎？ 父：我等一下門就關起來把你的臉夾到扁下去，我再說我是不小心的。
父：你要提倡這種教育嗎？垃儳(臺語)不能打嗎？ 女：原諒我。
父：幹你娘勒，恁爸若不是家暴，恁爸這1年之後、恁爸就開始紿你修理了，我跟你說。
女：你好離譜。
父：調皮。
女：為什麼要這樣？ 父：去看你的電視，滾開，滾。
父：我要這樣教你嗎？你要我這樣教你嗎？ 女：我不想要，但是我會怕。
父：我要給你搧巴掌了。
父：人家在工作，你在衝三小，你就要我這樣跟你說話嗎？ 父：你感覺這樣的教育是成功，還是失敗啊？ 父：你要不要走開啦？你要我開始吼你嗎？我已經開始在生氣了喔。
女：但是我想要在這。
父：我在生氣了喔。
父：去客廳。
女：為什麼？ 父：我在工作，你在幹嘛？你在打擾我。
父：我做到大粒汗小粒汗，你給我在這邊衝三小。
女：我要留在這。
父：你要走開嗎？ 父：叫你走開、叫你走開、叫你走開。
父：你看，又推回來了。
母：妹妹，你進來，不然就去客廳。
父：我等一下就讓她受傷了，你信不信？會怎麼受傷，你知道嗎？我整個推過去，她就會蹦腳翹，整個後腦勺就撞下去了！她就會這樣了。
母：你去客廳看電視。
父：她就會這樣。
女：不要。
父：她就是這樣◦ 父：你給她教的，你看，又在這邊。
父：垃儳(臺語)，這就是你教的，我不能打，我打了，我就家暴了。
母：你就打她了，不是嗎？ 母：妹妹，弟弟在睡覺。
父：我等一下我不會帶你出去了。
女：我想去。
父：你有乖嗎？ 女：我想去。
父：你今天讓我兇幾次了？ 母：你夠了沒啦？ 女：我要坐椅子，又不紿我坐。
父：這就是你提倡的教育啦。
女：真是的。
父：你提倡的教育，她這樣給恁爸當作垃儳(臺語)。
母：不要一直打她啦。
父：她有把我當作是她老爸嗎？她有把我當作是她老爸嗎？你沒有打她，你沒有打她，她這種的要怎麼教，你跟我說啦，她這種的要怎麼教，來，你現在教給我看。
父：你要叫她去坐，她就是要在那。
母：你就拿一個餅乾給她吃，她在看電視，就會好好在那邊了 父：她就要這樣，小時候就這樣哭哭啼啼，就是因為都不用棍子教育。
父：莊○○(某人名)、莊○○(某人名)，狠狠打一次，就都會乖了！ 父：她這種，我跟你說啦，她現在這種是在裝哭啦，這個你在這樣。
母：我也知道現在這樣是在裝哭。
女：都不給我吃餅乾。
母：你去拿餅乾吃，弟弟會被你吵醒。
父：我跟你說啦。
你這種這樣，你這種沒有一次打給她怕，你是讓她越來越爛啦。
因為10次、20次，她都是這樣啦。
你覺得一次打到怕，還是20次、30次、40次、50次、100次，才會好？你覺得哪個比較好？你覺得哪個比較好？ 父：我問你啦，你覺得哪個比較好？ 父：再去跟社工告狀啦，有本事都給你顧啦，都給你啦 父：你有聽到嗎？你知道我現在在生氣嗎？因為你的事，我們，我跟媽媽在吵架，你知道嗎？ 女：為什麼？ 父：以後我拿這，就這樣子 母：妹妹，沒有人在跟你玩 父：你看，她就是這樣，她就是這樣子。
女：好好玩，爸爸！爸爸，好好玩 父：來，你站起來，好好玩 女：啊…但是我 父：你覺得她這樣有恐懼嗎？有嗎？兩次，你覺得她這樣，你感覺一直這樣，1次、2次、3次，因為她就是都學不會乖，啊！所以，你給她打一次，她就會乖了，知道嗎？ 父：因為她現在靠勢你不會打她，我也不會打她，她都學我而已啦。
父：你覺得她現在有在假哭嗎？ 母：妹妹，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父：對不對？ 女：不要這樣子。
母：不要媽媽不處罰你，好好講，你都這樣子啊。
父：對不對？你覺得這種教育有用嗎？你們家三個都沒效啦，就是這樣起來的，沒效啦，三個都沒效啦。
女：但是都不給我吃餅乾，我有乖乖了。
母：好，你乖乖，你自己去客廳拿一個餅乾吃。
母：你自己去拿一個餅乾吃，不要吵爸爸。
父：你看，你覺得這樣有效嗎？ 母：小朋友還小，好好講，不是動不動就要打她。
父：不對。
母：你平常就沒有跟她相處，你不知道怎麼跟她相處。
父：你現在就是這樣，你這樣就給她用，你什麼事都要讓她吃糖果，剛剛在那邊亂，亂七八糟，你就是要這樣教。
母：我沒有要她吃糖果啊。
父：你就用我的方式教就對了啦。
父：我當然知道拿糖果紿她吃，我叫她在那邊吃，她不要啊。
女：愛的教育。
父：愛的教育，我跟你說，愛的教育都是失敗的教育，學習沒有輕鬆的，全部都是痛苦的學習。
女：愛的教育。
女：開心的教育。
父：開心的教育，就跟你阿嬤一樣，垃圾一個，沒路用一個，那個就是快樂學習，以後你就是那種人。
父：沒有一個學習，沒有臺大的，我讀書讀的很痛苦，然後我可以隨便讀，我就可以上臺大。
臺大的都是很痛苦的在學習，他就是很認真。
女：不要說這句話了啦，難聽死了，不要說這句話，難聽死了，我不想聽了啦。
父：不想聽，你以後你再不認真，你就變垃圾一個，跟你阿嬤一樣了。
父：沒路用一個啦。
父：你們以後的物價是一碗牛肉麵150塊、200塊的牛肉麵，一碗麵是70、80塊的牛肉麵。
女：你說什麼，我都聽不懂。
父：我的乾麵從30塊，現在漲到50塊，漲20塊了，你的，到你長大的時候，已經是70、80塊的牛肉麵了，到你成家立業的時候，光一個麵，一個乾麵就是100塊的物價了 女：好啦，跳跳… 父：100塊，你再賺2萬3、你再賺2萬8、再賺3萬，最低3萬，看你怎麼過？ 女：我最就有，看你怎麼做啦，哼，我不理你了啦。
父：隨便你啦，你的人生你自己決定啦，我過我的人生啦，你的，我不會管你啦。
女：隨便你啦，我的，我的，你在做什麼？ 父：你媽媽要這樣把你寵壞，也沒用，這叫做寵啦。
母：你先出去等爸爸，趕快，去客廳。
父：什麼愛的教育，我跟你說啦，愛的教育就是像你這種東方科技學院，這才叫愛的教育；
成大那種的，就是痛苦的學習啦，你這種快樂學習的，就是東方學院，關閉的學校，就是這樣，事實就擺在眼前給你看啦。
女：爸爸，你看你旁邊。
父：你跟她說啊，來，你叫她自己去幹嘛。
來，你叫她自己去。
你叫的動，我就用你的方式教她；
你叫不動，就換用我的方式教她。
父：快啊，你說你有方式，來，你教她啊，快啊，趕快教，你教她啊，我看你怎麼教。
母：妹妹，你去拿東西吃，自己去打開抽屜，你知道抽屜有餅乾對不對？ 母：你要讓人家一直在吵架嗎？ 女：我不想，但是我會怕，我想要你在客廳陪我。
母：媽媽現在在顧弟弟啊。
女：那你把弟弟抱出來。
母：可是弟弟在睡覺啊，怎麼抱出去？媽媽坐起來，弟弟就又會醒過來了啊。
女：弟弟要起來了嗎？ 母：你下去，你不要再給我上來，不要再親他。
女：為什麼？ 母：弟弟還小，你不要親他。
女：弟弟為什麼要這樣？弟弟什麼時候會長大？ 父：你要用這種教育喔，我跟你說，她以後也是東方、東方、東方學院畢業的而已啦。
看你要不要相信啦。
父：永達技術學院倒下去，這種水準而已啦。
母：阿嬤有在客廳嗎？ 女：阿嬤去倒垃圾。
父：你看，像鄒○○(某人名)，看他交大的，是不是痛苦的學習？快樂學習都沒路用啦，撿角(臺語)，快樂學習都是廢渣一個啦。
女：快樂學習、快樂學習。
父：快樂學習都是慢吞吞，沒效、沒路用耶啦。
女：快樂學習、快樂學習、快樂學習。
女：哼！都不理我。
父：去問鄒○○啦，他唸到交大，是不是很辛苦在讀的？ 父：看哪個快樂學習啦，像帥老爸他們啦，快樂學習啦，沒一個有將才的啦，他們家就是快樂學習，打網咖的啦、電動的啦，快樂學習，出社會都是這樣這樣，還要繼續這樣，我都想不懂。
女：快樂學習、快樂學習、快樂學習、快樂學習。
女：不要再說話，很難聽耶。
父：快樂學習，不要拖累小孩。
快樂的童年，幾年？18年而已啦，後面81歲，60幾歲的痛苦生活，18歲的快樂學習，60幾歲的痛苦生活，就跟你現在一樣。
女：不要再說這句話，好嗎？很難聽耶。
父：可是這是很事實啊。
女：但我不想聽啊。
父：事實就是這樣子啊，不用爭啊。
女：爸爸，你看。
父：我一直跟你講，爸爸在工作，你就要在旁邊吵，你今天惹爸爸幾次了？你是不是不想出去？ 父：你看哪個快樂學習的，是不是火車站那邊都在補習，那都是快樂學習嗎？ 母：快樂學習跟打人學習，是沒有一樣的事情。
父：那都有快樂學習嗎？在那邊補習，為了要拼地位，拼什麼，假日都還要去那邊讀書，你覺得這樣有快樂學習嗎？ 女：快樂學習！快樂學習！快樂學習！快樂學習！快樂學習！ 父：這可以退錢嗎？ 母：可以吧！你上次不是也有幫我去退一次？ 父：那是換東西吧？ 母：你不是退錢嗎？然後再買其他東西嗎？ 父：你看，她今天哭幾次了？這叫快樂學習？ 母：適當的管教，我覺得是需要的，可是，不是故意或無緣無故的打她，要跟她用講的。
父：安餒，這有無緣無故嗎？我有跟她說好幾次了，她也是還這樣垃儳啊(臺語)，你跟她說有用嗎？沒嘛。
女：有。
父：你剛才有聽話嗎？媽媽叫你去客廳，你為什麼還要在這邊？這個叫有嗎？這個叫適當的教學嗎？ 女：那我這個就拔起來了，要用2次、要用3次。
父：這就是你要提倡的快樂學習，你要問鄒○○嗎？有人有快樂學習嗎？ 女：這怎麼用？爸爸，你教我。
父：我要出發了，你在家好了，因為你根本都沒有乖。
父：有適當的管教嗎？你有喊她，我也有喊她，她還是一樣垃儳(臺語)，這樣有適當管教嗎？我要走了。
父：你的椅子拿去放。
女：爸爸，等我，我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