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民事-KSHV,101,上,18,20121026,1

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民事判決 101年度上字第18號
上 訴 人 財團法人高美醫護管理專科學校
法定代理人 鍾紹和
訴訟代理人 蔡建賢律師
被 上訴 人 鍾潤松
訴訟代理人 蕭永宏律師
徐豐明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因請求清償債務事件，上訴人對於民國100 年12月16日臺灣高雄地方法院100 年度訴字第1158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01 年10月17日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 實 及 理 由

一、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於民國91年間，因財務困難向伊借貸新台幣（下同）500 萬元，伊乃以其所有土地向中國農民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農民銀行）抵押借款，並於同年12月9 日將借得之500 萬元款項匯入上訴人改制前戶名：高雄縣私立高美高級護理工業職業學校、帳號：00000000000 號之帳戶（下稱系爭帳戶）。

若認上開借貸行為違反私立學校法之規定而無效，則上訴人為無法律上原因而受利益，自應返還所受領之不當得利。

爰依消費借貸或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擇一求為命上訴人應給付伊500 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暨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之判決。

二、上訴人則以：伊為財團法人之私立學校，依法學校經費之籌措應通過董事會決議，並報請教育局核備，而伊於91年間並未經董事會決議向被上訴人借貸舉債，是被上訴人於91年12月9 日匯入學校之款項，應屬其私人捐款。

縱非捐款，被上訴人未經董事會決議之借款，亦屬與校長鍾森松間之借款。

如認係與伊間之借款，因違反強制規定，借貸亦屬無效，自不得請求返還。

又被上訴人擔任董事期間，向銀行舉債，截至98年10月2 日尚有7584萬1260元未清償，且未依規定運用教育部核撥近2000萬元之補助款，而挪為他用，致伊自95年起，陸續遭教育部追討補助款，經教育部評估已有辦理不善之情形，被上訴人因恐其擔任學校董事而應負相關責任，乃於98年7 月3 日書立內容為：「為高美醫護管理專科學校之永續經營，且方便董事會改選第13屆新任董事，本人願意無條件放棄第12屆董事職務及所有權利義務…」之拋棄書（下稱系爭拋棄書），故被上訴人既已書立系爭拋棄書拋棄其對上訴人之所有權利義務，竟又主張其對伊有借款債權，顯無理由等語，資為抗辯。

三、原審為被上訴人勝訴之判決，上訴人提起上訴，其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

㈡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駁回。

被上訴人則答辯聲明：上訴駁回。

四、兩造不爭執事項（原審卷第270頁、本院卷第30頁反面）：㈠被上訴人於91年12月9 日將500 萬元匯入上訴人之農民銀行、改制前戶名：高雄縣私立高美高級護理工業職業學校、帳號：00000000000 號之帳戶。

上訴人當時之董事長林國雄有出具證明書證明借款之事實。

㈡被上訴人為上訴人學校第12屆董事，並於98年7 月3 日書立內容為：「為高美醫護管理專科學校之永續經營，且方便董事會改選第13屆新任董事，本人願意無條件放棄第12屆董事職務及所有權利義務…」之拋棄書。

五、兩造爭執事項：㈠兩造間有無500 萬元之消費借貸關係存在？㈡被上訴人簽署系爭拋棄書有無拋棄債權之意？茲敘述得心證之理由如下：㈠兩造間有無500 萬元之消費借貸關係存在：⒈按稱消費借貸者，於當事人間必本於借貸之意思合致，而有移轉金錢或其他代替物之所有權於他方之行為，始得當之。

是以消費借貸，因交付金錢之原因多端，除有金錢之交付外，尚須本於借貸之意思而為交付，方克成立。

倘當事人主張與他方有消費借貸關係存在者，自應就該借貸意思互相表示合致及借款業已交付之事實，均負舉證之責任，其僅證明有金錢之交付，未能證明借貸意思表示合致者，仍不能認為有該借貸關係存在（最高法院98年度台上字第1045號判決要旨參照）。

本件被上訴人主張兩造間有金錢借貸關係存在，上訴人固對於被上訴人於91年12月9 日匯款500 萬元至上訴人系爭帳戶一節不爭執，惟否認該款項係借款，是被上訴人應證明上開款項係基於兩造間借貸合意而交付。

⒉經查：被上訴人於91年間以其名下土地貸款500 萬元，借予上訴人使用，並經上訴人當時董事會同意等情，業據證人即上訴人前任校長鍾森松於原審證述：被上訴人於91年間以其名下土地借款500 萬元，借予上訴人使用，並經上訴人當時董事會同意，鍾潤松有說，不管誰來接管學校，一定要償還此500 萬元等語（原審卷第122 頁、本院卷第50頁反面）；

又證人即上訴人於91年12月間董事會董事長林國雄於原審結證稱：被上訴人確有向銀行借款500 萬元供上訴人使用，且成功貸得款項後，有在上訴人董事會提出說明，並經董事會同意等語（原審卷第129 頁）；

證人即上訴人第10屆董事會董事邱雙連於原審結證稱：上訴人要轉型時缺錢，曾向被上訴人借款500 萬元，伊當時已非上訴人董事，係聽當時校長鍾森松及董事長林國雄提到要向被上訴人借錢之事，伊亦曾與鍾森松前往被上訴人家中拜訪，是鍾森松向被上訴人提及以被上訴人土地權狀向銀行借錢之事等語（原審卷第255 至256 頁）。

證人鍾森松雖為被上訴人之胞兄，惟係上訴人聲請傳訊之證人，且於原審證述時為上訴人之副校長，與上訴人間之關係亦屬緊密，應無故為不利上訴人證述之理，且所證情節與證人林國雄、邱雙連所述大致相符，應可採信。

又證人邱雙連所證雖有部分情節係聽聞證人鍾森松、林國雄所述，惟既曾親身協同鍾森松至被上訴人家中，並聽聞鍾森松向被上訴人提及以被上訴人土地權狀向銀行借錢之事，堪認屬實，上開證人均證明被上訴人有借款500 萬元予上訴人，參以上訴人之前董事長林國雄、校長史進得、前任校長鍾森松於96年8 月1 日出具之證明書略載：鍾潤松人因高美醫專（即上訴人）財務需要，以名下三筆土地向前農民銀行貸得新臺幣伍佰萬元供校方使用，因故無法依約按期償還等語（原審卷第9 頁）。

綜上事證觀之，足證被上訴人交付500 萬元於上訴人，確係基於兩造間借貸合意而交付，應可確定。

上訴人抗辯為被上訴人與鍾森松間之借款云云，尚無足取。

⒊上訴人雖抗辯：被上訴人於91年12月9 日匯入之500 萬元，應係捐款，並非借款云云，並舉上訴人91學年度總分類帳記載「91年12月9 日，董事會捐助5,000,000 元」等內容（原審卷第240 頁），資為佐證。

然證人即上訴人現任會計主任、前任主辦會計黃權明到庭證稱：上訴人為私立學校，除非先行文經教育部核准，否則不得向私人借貸，當時收款的出納人員告知董事會的人說會有1 筆500 萬元的款項進來，該筆款項的來源，伊不清楚，但因作帳時不能記載為借貸，伊遂記載為「91年12月9 日，董事會捐助5,000,000 元」，伊不知究竟為捐款或借貸等語（原審卷第240 頁），衡以黃權明現仍為上訴人之職員，並無故為不利上訴人證述之可能，是其前開證述內容，應屬實情。

是以，被上訴人於91年12月9 日匯款500 萬元至系爭帳戶，其真實原因為何，尚不能憑總分類帳記載「董事會捐助」等詞，即逕認係被上訴人之捐款，而非借款。

故上訴人所舉前揭總分類帳之記載，亦難作為對其有利之證據。

⒋上訴人又抗辯：被上訴人為上訴人之董事，應代表上訴人管理預算及經費事務，並擔保上訴人帳冊登載正確，本件款項既經被上訴人同意及確認於總分類帳上登載「董事會捐助5,000,000 元」，顯證被上訴人係以捐助之意思而交付，否則即成立刑法業務登載不實罪責，並違背禁反言原則云云。

惟被上訴人於91年12月9 日將500 萬元款項匯入上訴人帳戶時，上訴人當時之董事係第11屆，任期自91年8 月至94年8月，被上訴人並非該屆董事，有教育部91年8 月9 日部授教中（三）第0910515271號函、台灣高雄地方法院九一高貴登字第53704 號函、該院登記處公告、法人登記書可稽（原審卷第13至18頁），則被上訴人當時既非董事，不可能執掌任何帳冊文書，而為不時登載，且其當時對於上訴人之總分類帳如何記載，並無置喙餘地，亦無禁反言原則之適用，是上訴人上開所辯，核無足採。

⒌上訴人復抗辯：縱認被上訴人主張交付之款項為借款，惟依91年施行之私立學校法第22條規定，私立學校之經費籌措應通過董事會決議，並經教育部核備，又依當時私立學校法第60條及私立學校法施行細則第42條第2項規定，私立學校校產及基金之管理使用，受主管教育行政機關之監督，基金之投資如有虧損，其虧損額度應由全體董事補足之，被上訴人上開借款乃牴觸私立學校法第60條規定，應屬無效云云。

惟查，依91年施行之私立學校法第22條第4款規定，私立學校之經費籌措乃為董事會職權（原審卷第201 頁），而被上訴人本件借款業經當時董事會同意，業經證人鍾森松、林國雄證述如前，是並無違反此規定。

至被上訴人借款予上訴人雖未送主管機關備查，有教育部100 年6 月14日台技（二）字第1000100841號函可憑（原審卷第64至83頁），惟此僅屬行政責任，尚非上訴人借款之成立或生效要件，難認本件借款即屬無效。

又依當時私立學校法第60條規定：「私立學校校產及基金之管理使用，受主管教育行政機關之監督。」

、當時私立學校法施行細則第42條規定：「私立學校之經費及本法第六十條所定基金之管理使用，依下列方式為之：存放金融機構。

購買公債及短期票券。

購置學校自用之不動產。

於安全可靠之原則下，經董事會同意在基金總額二分之一額度內，轉為有助增加學校財源之投資。

其基金總額不含設校基金。

前項第四款之投資，如有虧損，其虧損額度應由全體董事補足之。」

而上訴人向被上訴人借款，核非上開規定所指學校校產及基金之管理使用事項情形，且前開規定，僅於依私立學校法第60條規定為基金之管理使用，且依私立學校法施行細則第42條第1項第4款規定之投資，如有虧損，其虧損額度應由全體董事補足之，並無違反強行規定而無效之法律效果，是上訴人抗辯本件借款違反強行規定應屬無效云云，亦不足採。

⒍承前所述，兩造間確有500 萬元之消費借貸合意，且被上訴人亦於91年12月9 日匯款500 萬元至系爭帳戶以為款項之交付，堪認兩造間存有500 萬元之消費借貸關係。

㈡被上訴人簽署系爭拋棄書有無拋棄債權之意：⒈按解釋當事人所立書據之真意，以當時之事實及其他一切證據資料為其判斷之標準，不能拘泥字面或截取書據中一二語，任意推解致失真意（最高法院19年上字第28號判例可參）。

⒉上訴人抗辯：被上訴人因擔任董事期間不當舉債、經營不善，為規避責任乃書立系爭拋棄書，已拋棄包含500 萬元債權在內之所有權利義務云云，而被上訴人固不否認有簽署系爭拋棄書，然否認有拋棄本件借款債權之意。

查系爭拋棄書係記載「為高美醫護管理專科學校之永續經營，且方便董事會改選第13屆新任董事，本人『願意無條件放棄第12屆董事職務及所有權利義務』，恐口說無憑，特立此拋棄書為證」等語，然未具體載明包含董事對學校之債權，依其整體語意觀之，所謂「所有權利義務」應與前文所指「第12屆董事職務」有關者方屬當之。

再參諸鍾森松證稱：當時第12屆董事屆滿時，沒有人願再接任董事，所以第12屆董事就協議為方便新接任董事（即第13屆董事）處理校務，始簽立系爭協議書拋棄董事權益；

而系爭協議書中所謂拋棄董事權益，據伊所知係指董事本身的權利義務；

當初有向新接任之第13屆董事說明匯入學校帳戶（即系爭帳戶）的帳目，也就是公帳，要由他們處理；

至於未匯入學校帳戶的私帳，第13屆董事就無須負責等語（原審卷第123 、126 至128 頁），且證人林國雄於原審亦結證稱：拋棄書記載權利義務係指私立學校法第21條及第31條之權利義務，此規定是關於董事權利義務，與金錢債務是否拋棄或承認無關等語（原審卷第129 頁）。

鍾森松於原審證述時與兩造關係均屬緊密，應無故為虛偽證述之理，業如前述，且所證與上訴人第12屆董事長林國雄證述相符，應屬可採。

是系爭拋棄書所拋棄者，應係指被上訴人身為第12屆董事本身依法得行使之職權，至被上訴人對上訴人之500 萬元借款債權，係其擔任上訴人董事前所相借，與其董事本身權利義務無關，自不及之。

是上訴人所辯被上訴人簽立系爭拋棄書，業已拋棄所有對上訴人之本件借款債權云云，尚非可採。

⒊至證人即上訴人之法定代理人鍾紹和雖證稱：上訴人因經營與財務上有嚴重問題，學校已經瀕臨倒閉，史進得校長、鍾森松校長、林戊己主任多次拜訪伊，請伊支援學校，經多次協商，伊始同意擔任董事，商談過程中，伊有表示在校方合法會計帳目上有明列，教育部有核准之款項，伊才同意支付，至於私人借貸部分是無底洞，伊不可能幫忙支付，否則伊就不接任董事，當時鍾森松校長有提到，其弟鍾潤松有一筆款項借給學校，希望伊能幫忙償還，伊有向鍾森松表明無法幫學校清償該款項，因會有更多人來要求學校償還，至於鍾潤松簽立之拋棄書，是否包含系爭500 萬元款項部分伊不清楚，是鍾森松等人先取得董事會拋棄書，並授權鍾森松尋找新的董事，並非伊要求而簽立，該內容與伊無關等語（本院卷第48至49頁）；

證人林戊己亦證稱：伊於96年始到上訴人學校擔任教師及擔任主任，不清楚被上訴人匯給上訴人之500 萬元係借貸或捐助，系爭拋棄書係因當時第12屆董事一直無法改組，伊與鍾森松即去找鍾紹和擔任董事，經討論後，達成學校會計室有認證之負債，鍾紹和會代表學校償還，但董事私人借貸，就無法幫忙償還，因為鍾紹和如此表示，第12屆大部分董事都有寫拋棄書給鍾紹和等語（本院卷第68至69頁）。

依上所述，證人鍾紹和擔任上訴人之董事，雖與鍾森松、林戊己協議上訴人之債務須學校會計帳目上有明列，教育部有核准之款項，才同意支付，至於私人借貸不願支付，否則其不同意擔任董事，惟鍾森松取得第12屆董事拋棄書及授權，其授權範圍僅尋求新董事而已，並無授權免除上訴人之借款債務，是鍾森松、林戊己並無代理被上訴人免除債務之權利，自不得據此而認上訴人本件借款債權即已消滅。

又證人鍾紹和既稱係鍾森松等人先取得董事會拋棄書，並授權鍾森松尋找新董事，並非因鍾紹和之要求而簽立，該拋棄書內容與其無關，益見該拋棄書應非被上訴人拋棄本件債權之證明。

至證人林戊己雖稱係與鍾紹和達成協議，第12屆董事始出具拋棄書云云，與鍾紹和所述不符，惟林戊己又續稱：拋棄書是鍾森松負責，非伊負責，何時請董事簽的拋棄書，伊不清楚等語（本院卷第68至69頁），其既不清楚鍾森松何時取得被上訴人之拋棄書，難認該拋棄書係與鍾紹和擔任董事一事協議後所簽立，自不得認被上訴人有何拋棄本件債權之舉。

⒋上訴人又抗辯：被上訴人擔任上訴人學校董事期間，於89年、90年、91年間分別向農民銀行、土地銀行、大眾銀行、中信銀行舉債，截至98年10月2 日止，尚有7584萬1260元債款未清償；

被上訴人另將教育部近2000萬元補助款未依規定挪作他用，致上訴人自95年底起，陸續遭教育部追討全數補助款，上訴人並因此經教育部評估有私立學校法第59條規定辦理不善之情形，上訴人之董事會始為改組，並由上訴人之現任董事會承接學校業務，因此，系爭拋棄書係兩造間就學校校務經營承受之結算書，兩造不得就董事會經營管理學校之權利義務再行主張或請求，否則，上訴人亦得追究及請求被上訴人經營學校期間7584萬1260元之債務清償責任，以及被上訴人挪用學校補助款2000萬元之損害賠償責任云云。

惟被上訴人否認有不法挪用上開款項之事實，上訴人亦未舉證係被上訴人所挪用，且上訴人縱未追究被上訴人挪用上開款項，亦與系爭拋棄書是否拋棄本件借款債權無涉，自不影響前開認定結果，尚不得採為有利上訴人之證據。

⒌依上所述，上訴人抗辯被上訴人簽署系爭拋棄書，即已拋棄債權云云，自不足取。

㈢被上訴人依消費借貸之法律關係請求，既有理由，其另選擇合併依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請求，即無審酌之必要。

六、綜上所述，被上訴人本於消費借貸之法律關係，請求上訴人給付500 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即100 年4 月2 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為有理由，應予准許。

兩造分別陳明願供擔保為准、免假執行之宣告，經核於法並無不合，應分別酌定相當擔保金額准許之。

是則原審判命上訴人如數給付，並依聲請為附條件之准、免假執行之宣告，於法並無不合。

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其上訴。

本件事證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舉證，核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無論述之必要，附此敘明。

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1 年 10 月 26 日
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官 蔡明宛
法 官 劉傑民
法 官 魏式璧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並依附註條文規定辦理。
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1 年 10 月 26 日
書 記 官 戴育婷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 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
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第1項但書及第2項情形，應於提起上訴或委任時釋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