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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連江地方法院民事簡易判決
111年度簡字第8號
原 告
即反訴被告 鄭睿傑
被 告
即反訴原告 林金泉
訴訟代理人 黃于庭律師
陳哲宇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確認土地登記請求權不存在等事件，本院於民國112年6月6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告之訴駁回。
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反訴原告之訴駁回。
反訴訴訟費用由反訴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一、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請求之基礎事實同一者，不在此限。
不變更訴訟標的，而補充或更正事實上或法律上之陳述者，非為訴之變更或追加，民事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第2款、第256條分別定有明文。
查原告起訴時原聲明一、確認被告林金泉就連江縣○○鄉○○段000地號土地面積62.34平方公尺之登記請求權不存在。
二、確認原告鄭睿傑就連江縣○○鄉○○段000地號土地，面積62.34平方公尺之登記請求權存在。
三、被告林金泉應將系爭土地上之建物拆除返還予原告。
嗣於本院審理中最後變更如下訴之聲明(見本院卷五第405、406、419頁)，核上開訴之變更，請求基礎事實同一，揆諸前揭規定，均應准許。
另原告經測量而確定欲拆除之地上物面積、位置，所為之補充及更正事實上之陳述，並非訴之變更或追加，併予敘明。
二、按確認法律關係之訴，非原告有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者，不得提起之，民事訴訟法第247條第1項前段定有明文；
而所謂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係指法律關係之存否不明確，原告主觀上認其在法律上之地位有不安之狀態存在，且此種不安之狀態，能以確認判決將之除去者而言（最高法院52年度台上字第1240號判決意旨參照）。
經查，原告第一項聲明請求確認被告對連江縣○○鄉○○段000地號土地(下稱系爭土地)所有權、所有權登記請求權不存在之目的，係為否認被告對系爭土地之所有權、所有權登記請求權存在，然原告已以第二項聲明請求確認原告對系爭土地所有權、所有權登記請求權存在，則第二項聲明積極確認原告對系爭土地所有權、所有權登記請求權存在，當然含有否認他人權利存在之意義在內，故原告無同時請求確認被告對系爭土地所有權、所有權登記請求權不存在之必要，即無提起確認之訴之法律上利益。
貳、本訴部分
一、原告起訴主張：㈠坐落連江縣○○鄉○○段000地號，面積62.34平方公尺土地(下稱系爭土地)，為未辦理所有權登記之土地。
原告父親鄭法水在民國17年就到連江縣莒光鄉猛澳聚落，攜子女劉增菊、鄭英金、鄭坤官等人，一同定居在鄰近系爭土地之連江縣○○鄉○○段000○000地號土地上房屋，並自17年至42年間以所有之意思，和平繼續占有系爭土地作為養雞鴨、擺放捕魚用具、種植瓜果使用，3名子女亦輔助其占有，為四鄰所知，且有鄭坤英、徐秋金所出具之土地四鄰證明書為證。
鄭法水符合時效取得系爭土地要件，依民法物權編施行法第9條規定，視為所有人。
㈡鄭法水58年過世後，原告繼承而取得系爭土地所有權，並於106年間向地政局申請登記為系爭土地所有權人，惟已逾系爭土地重新受理總登記期間，遂以預告異議方式對被告之申請提出異議，並於地政局公告期間內之107年9月21日正式提出異議，歷經不動產糾紛調處委員會調處2次不成，調處結果為建議當事人向鄉公所申請調解，原告乃於108年再次向地政局申請登記為系爭土地所有權人。
系爭土地係鄭法水占有使用，被告居住在大坪村落，並非系爭土地所在之猛澳聚落，其主張時效取得並非事實，且被告未經原告同意，即無權在系爭土地上興建地上物，應將之拆除返還土地予原告，爰依法提起本訴。
㈢並聲明：一、確認本訴被告(即反訴原告)林金泉就連江縣○○鄉○○段000地號土地，面積62.34平方公尺之土地所有權不存在暨土地所有權登記請求權不存在。
二、確認原告鄭睿傑就連江縣○○鄉○○段000地號土地，面積62.34平方公尺之土地所有權存在或土地所有權登記請求權存在。
三、被告林金泉應將連江縣○○鄉○○段000地號上之建物應依土地複丈成果圖所示654(4)、654(5)面積共1.49平方公尺拆除返還予原告。
四、前開第三項原告如為勝訴，請求鈞院依職權宣告假執行。
五、訴訟費用由被告負擔。
二、被告則以：原告所稱占有系爭土地用作養雞鴨或瓜果之用，虛偽不實，因系爭土地緊臨海濱，遇有大潮時更有海浪侵擾，且馬祖早期均以地瓜為糧食，瓜果類經濟作物在原告所稱占有期間不可能出現，原告主張顯然違背系爭土地實際環境及馬祖地區早年生活經驗;且原告主張鄭法水17年遷居莒光占有系爭土地之初，被告家族已在莒光居住八、九代之遠，系爭土地為被告家族出海捕魚必經之處，且猛澳聚落本為大坪村之範圍，自被告住居步行至系爭土地僅需十數分鐘，早已由被告家族興建魚寮占有使用，原告主張時效取得並非事實;另原告請求被告拆除之地上物，並非被告所興建，其提起本訴，實無理由等語置辯，並聲明：原告之訴駁回。
參、反訴部分
一、反訴原告起訴主張： ㈠反訴原告家族世居連江縣莒光鄉大坪村，在東莒島開墾、拓荒，漁獵生活傳承已久，系爭土地為反訴原告先祖出入猛澳港從事漁獵活動必經之處，並在系爭土地上搭建魚寮一間，用作晾曬漁網及日常漁獵活動使用，為反訴原告之祖遺土地。
且反訴原告之父林堅堅於17年至43年期間，亦以所有之意思，和平繼續占有系爭土地，持續使用上開魚寮供漁獵活動使用，符合時效取得系爭土地要件，依民法物權編施行法第9條規定，視為所有人。
㈡84年林堅堅過世後，被告繼承而取得系爭土地所有權，並於101年間向地政局申請登記為系爭土地所有權人，惟因反訴被告對反訴原告之申請提出異議，歷經不動產糾紛調處委員會調處2次不成，調處結果為建議當事人向鄉公所申請調解。
然系爭土地係反訴原告之祖遺土地，均由反訴原告家族占有使用、亦由林堅堅時效取得，爰依法提起反訴，並聲明：確認林金泉對連江縣○○鄉○○段000地號土地之土地所有權存在、所有權登記請求權存在。
二、反訴被告則以： 反訴原告之父林堅堅於戶籍謄本上，原先僅記載職業為商、堅利店東，後來才有從事漁業之記載，林堅堅何時從事漁獵出海均屬不明，且反訴原告所提證據及其證述，均不足證明系爭土地為其祖遺土地，或林堅堅有於其主張時效取得期間內占用系爭土地，符合時效取得要件等語置辯，並聲明：反訴原告之訴駁回。
肆、兩造經本院整理及簡化爭點，結果如下（見本院卷五第300、420、421頁，本院依判決格式調整文字、次序）：
一、兩造不爭執事項：㈠系爭土地為未辦理所有權登記之土地。
㈡被告101 年間向地政局申請登記為系爭土地所有人，原告於106年8月28日預告提出異議，並於地政局公告期間內之107 年9月21日正式提出異議，嗣108年原告再次向地政局申請登記為系爭土地所有權人，雙方於109年7月29日、110 年12月20日經不動產糾紛調處委員會調處，調處結果為建議當事人向鄉公所申請調解，原告遂提起本訴訟，反訴原告亦提起反訴。
㈢系爭土地於42年至97年間均為軍方所占用。
㈣連江縣○○鄉○○段000地號土地為被告所有。
㈤連江縣○○鄉○○段000○000地號土地為原告所有。
二、兩造爭執事項： ㈠原告主張鄭法水自17年至42年占有系爭土地已符合時效取得要件，而取得所有權、所有權登記請求權，有無理由?㈡原告請求被告拆除系爭土地上之建物並將系爭土地返還予原告，有無理由?㈢被告主張系爭土地為其祖遺土地、林堅堅占有系爭土地已符合時效取得要件，而取得所有權、所有權登記請求權，有無理由?
伍、法院之判斷：
一、本訴部分㈠原告主張鄭法水自17年至42年占有系爭土地已符合時效取得要件，而取得所有權、所有權登記請求權，為無理由。
1.以所有之意思，20年間和平繼續占有他人未登記之不動產者，得請求登記為所有人；
以所有之意思，10年間和平繼續占有他人未登記之不動產，而其占有之始為善意並無過失者，得請求登記為所有人，民法第769條、第770條定有明文。
又因馬祖地區遲至62年7月31日始設置地政機關，在此之前，以所有之意思，和平繼續占有他人未登記之不動產20年或10年，依民法物權編施行法第9條規定「視為所有人」。
又對於物有事實上管領之力者，為占有人，民法第940條亦有明文。
由是可知成立占有之要件，除應以物為標的外，須對該標的物存有管領力者始足當之。
至於有無事實上管領力，雖應依個案判斷難一概而論，然一般言，仍須對物已有確定與繼續之支配關係，或已立於得排除他人干涉之狀態，方可謂人對物已存在管領力（最高法院95年台上字第1124號判決意旨參照）。
學說多以空間、時間等方式以為個別判斷，就空間關係之確立而言，通常即指人與物已有場所上之結合，蓋於此種結合存在之際，始得認定其時人對該物已立於可排除他人干涉之狀態，而就時間結合關係而言，則強調人與物間之結合關係，應具備相當時間之繼續性，如不具此種繼續性，亦無法顯現該人已立於得排除他人干涉之狀態，在社會觀念上仍難認為對該物已有事實上之管領力（見王澤鑑著民法物權第二冊「占有」）。
是以得歸納出之占有要件為，占有人對占有之標的物，積極方面須得對該物有實際之管領支配力，消極方面其亦能排除他人之干涉，同時有一定程度之時間持續性，如事實狀態未能符合前述要件，則無由認定占有事實之存在。
2.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責任，民事訴訟法第277條定有明文。
本件原告主張在地政機關成立前鄭法水已符合民法時效取得規定，而依法視為所有人一節，為被告所否認，則應由原告就上開有利於己之事實負舉證責任。
3.原告提出鄭法水、劉增菊、鄭英金、鄭坤官之戶籍謄本、連江縣○○鄉○○段000○000地號土地之土地所有權狀，並舉證人鄭坤官到庭作證，主張鄭法水自17年至42年期間，有和平、公然、繼續占有系爭土地情事。
本院觀諸上開戶籍謄本、土地所有權狀記載，縱可認鄭法水及其子女在17年至42年期間，在鄰近系爭土地之大坪段420、405地號土地上居住，與系爭土地有地緣關係，且該地緣關係於時間上，亦具備相當繼續性。
惟查，經本院詢問鄭法水老家與系爭土地之位置及使用狀態，證人鄭坤官證稱：「我不知道連江縣○○鄉○○段000地號在哪，...，我在猛澳港附近有兩間的房子，在猛澳港兩間房子都在港口的旁邊，在20公尺左右有一個寶興(音譯)做的廁所，這兩間房子我作為住家使用，小的房子在前面(靠港口旁邊的圍牆) ，大的房子在後面(靠山頭及田地)，田地3-7月天氣好時種植胡瓜、南瓜，8-12月天氣不好沒有辦法種植，兩塊土地是連在一起的，這兩塊土地是我弟弟登記的，房子的前面有100坪的土地，...，東到寶興(音譯)家房子牆為止，南到猛澳港阿兵哥蓋的圍牆為止，西到水溝為止，北到我們自己猛澳港小房子的牆邊，...，有一間魚寮，魚寮是柯炎俤(音譯)所有，魚寮民國38年就被軍方占有了，...，我已經10幾年沒有回馬祖了，詳細情形可能要問我弟弟，...，猛澳的土地是我父親在使用的，我在22歲時入贅到別人家就搬走了。」
等語(見本院卷二第364至366頁)。
縱可認鄭法水確有在老家前土地耕種而使用系爭土地之事實，然依據證人鄭坤官所述，系爭土地為一開放性空間，鄭法水時而耕種時而休耕，並有他人之魚寮在附近，則鄭法水占有系爭土地是否有排他性之管領力，即屬有疑。
況且，證人鄭坤官係25年出生，系爭土地早期之狀況因其尚未出生、年紀尚幼而無從知悉，則鄭法水是否繼續占有系爭土地符合法定期間(10年、20年)，亦非無疑。
再細譯證人鄭坤官上開證述內容，可知其認為鄭法水老家有2塊土地，然當時土地皆未經劃分，如何有區分土地之概念；
且證人鄭坤官稱老家20公尺附近有一個寶興(音譯)做的廁所，然該廁所原告主張係89年才由訴外人劉寶金所建(見本院卷三第37頁)；
另證人鄭坤官所稱軍方蓋的圍牆，亦係國軍42年進駐後陸續修築，並非鄭法水占有時期存在之標的物。
則證人鄭坤官既於22歲入贅別人家後即搬離老家，又10幾年未回馬祖，如何知悉上開狀況，益徵證人鄭坤官之證述內容時空背景混亂，並非基於其早期生活見聞所作成，不足採信。
3.原告又提出鄭坤英、徐秋金出具之土地四鄰證明書，並舉證人柯玉官於履勘時到場指界、出庭作證。
惟上開以鄭坤英、徐秋金名義出具之土地四鄰證明書分別記載:「茲證明坐落連江縣○○鄉000○000地號未登記土地，為莒光鄉大坪村民鄭飛龍、鄭睿傑君繼承其父鄭法水(歿)自主占有時效，土地面積依申請人指界測量為準，於民國44年開始至民國55年，以所有之意思和平繼續占有未登記土地」、「茲證明坐落連江縣○○鄉000地號土地(面積依指界複丈成果圖實測為準)，為莒光鄉大坪村民鄭睿傑、鄭飛龍君繼承合併其父鄭法水(歿)占有時效，於民國46年開始至民國61年，是以所有之意思和平繼續占有未登記土地」(見本院卷二第182、249頁)。
可知上開土地四鄰證明書所載鄭法水開始占有系爭土地之期間，分別係44年至55年、46年至61年，與原告所主張鄭法水17年至42年間占有系爭土地之期間不符，自無從做為鄭法水時效取得系爭土地之憑據。
再者，系爭土地於42年至97年期間為軍方所占用，此部分事實為兩造所不爭執，則鄭法水在土地四鄰證明書所載期間內，並無占有使用系爭土地之事實，其上記載鄭法水占有系爭土地等語，均難認與事實相符，不足憑採。
至於證人柯玉官，係42年出生，有其年籍資料附卷可稽(見本院卷二第385頁)，亦無從見聞其出生前，即17年至42年間系爭土地之情況，要難以其證述為有利於原告之認定。
原告復未提出其他確切之事證，足資證明鄭法水時效取得系爭土地，其上開主張之事實，即不足採信。
㈡原告請求被告拆除系爭土地上之建物並將系爭土地返還予原告，為無理由。
1.於取得時效完成後僅取得登記請求權，於未完成登記前尚不得本於所有權有所主張。
(最高法院86年度台上字第1396號判決參照)。
2.經查，本件原告起訴聲明第一項無確認利益、第二項為無理由，已如前述，而縱使其訴有理由，原告亦僅取得系爭土地之所有權登記請求權，在原告取得系爭土地之登記前，無從本於所有權有所主張，是原告請求塗銷被告對系爭土地之所有權登記，於法核屬無據。
㈢綜上所述，原告請求確認被告就系爭土地之所有權、所有權登記請求權不存在，無確認利益，核無權利保護必要，應予駁回；
請求確認其就系爭土地之所有權及所有權登記請求權存在，並請求被告應將系爭土地所有權登記予以塗銷，均無理由，應予駁回。
二、反訴部分：㈠被告主張系爭土地為其祖遺土地、林堅堅占有系爭土地已符合時效取得要件，而取得所有權、所有權登記請求權，為無理由。
1.反訴原告主張系爭土地為其祖遺土地，且在地政機關成立前林堅堅已符合民法時效取得規定，而依法視為所有人一節，為反訴被告所否認，則應由反訴原告就上開有利於己之事實負舉證責任。
2.反訴原告固提出林堅堅、反訴原告之戶籍謄本、先祖墓地照片、馬祖區漁會會員證明書、中華民國小船執照、連江縣政府漁業執照等件，並以訊問當事人林金泉(即反訴原告)方式舉證，主張其先祖自民國前，即在在東莒島從事漁獵生活傳承已久，並在系爭土地上搭建魚寮一間，系爭土地為其祖遺土地。
惟觀諸上開馬祖區漁會會員證明書、中華民國小船執照、連江縣政府漁業執照等件，均係40年代後之資料，並非其先祖占有使用系爭土地之相關契據，諸如地契、買契、典契、鬮書等文書。
況且，反訴原告先祖墓地係坐落連江縣○○鄉000地號土地上，有連江縣政府不動產糾紛調處紀錄表可參(見本院卷一第382頁)，而經本院履勘現場結果，亦未見系爭土地旁有墓地存在，反訴原告亦自承其家族居住在大坪而非猛澳(見本院卷一第356頁)，則反訴原告家族縱使已在東莒島定居甚久，亦難認與占有系爭土地有何直接關聯性。
另反訴原告雖到庭證稱系爭土地為其祖遺土地，然反訴原告係33年出生，有反訴原告戶籍謄本在卷可稽(見本院卷一第391頁)，對於其先祖在民國前占有使用系爭土地之事實自無從親自見聞，又別無其他證人可證明關於被告先祖取得系爭土地之事實，則所謂「祖遺土地」即不能證實，反訴原告此部分主張，並未舉證以實其說，難以採信。
3.反訴原告亦以上開證據資料，主張林堅堅在猛澳漁港從事漁獵活動，在17年至43年間有在系爭土地上使用魚寮占有之事實。
經查，依戶籍謄本可認林堅堅係居住在莒光鄉大坪村，且職業欄記載漁、撈魚(見本院卷二第220頁)，至於在何處從事漁獵活動，是否有在系爭土地上使用魚寮，均屬不明。
而上開馬祖區漁會會員證明書、中華民國小船執照、連江縣政府漁業執照等件，其上雖記載停泊地點、漁業根據地為猛澳港口，然該船舶建造日期為75年、78年、漁業執照效期為102年至107年，且該等文件上記載之會員、所有人、漁業人均為反訴原告，無從作為林堅堅在猛澳港口從事漁獵占有系爭土地之佐證。
況依據反訴原告到庭證述：「我只知道我家魚寮在民國38年被海保部隊占走，民國42、43年時，國軍進駐蓋猛澳圍牆時魚寮就被拆掉了」、「魚寮是我們上一代所建的，在我5、6歲時(民國38、39年)我父親(指林堅堅)及其僱用的漁民都住在魚寮內。」
等語(見本院卷二第372頁)，縱可認反訴原告曾在小時候見聞林堅堅在系爭土地上使用魚寮，然過不到1年即為海保部隊所占用，加上系爭土地附近仍有他人作種植使用，已如前述，是綜合上開證據及反訴原告之證述，尚難認定林堅堅有於17年至43年占有系爭土地，而時效取得之事實。
反訴原告復未提出其他確切之事證，足資證明林堅堅時效取得系爭土地，其上開主張之事實，即不足採信。
㈡綜上所述，反訴原告請求確認其就系爭土地之所有權、所有權登記請求權存在，舉證尚有不足，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陸、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主張及舉證，經審酌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柒、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78條。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6 月 20 日
民事簡易庭 法 官 周子宸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6 月 20 日
書記官 郭子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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