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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新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5年度審訴字第1741號
公 訴 人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謝○星
選任辯護人 吳金棟律師
上列被告因偽造文書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4 年度偵字第27063 號），因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中為有罪之陳述，本院告知被告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當事人之意見後，經合議庭裁定由受命法官獨任以簡式審判程序審理，判決如下：
主 文
謝○星犯行使偽造私文書罪，處有期徒刑伍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如附表編號１至５「偽造之印文及數量」欄所示之偽造印文均沒收；
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拾伍萬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又犯行使偽造私文書罪，處有期徒刑伍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未扣案偽造之「潘識文」、「陳冠男」、「王智鈜」印章各壹顆均沒收；
如附表編號６至「偽造之印文及數量」欄所示之偽造印文均沒收；
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拾壹萬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應執行有期徒刑捌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沒收部分併執行之。
事 實
一、謝○星於民國93年間為「國際青年商會中華民國總會新北市三峽國際青年商會」（以下簡稱三峽青商會）之秘書長，明知其已於94年間退出三峽青商會，且一般民眾捐款應收取足額，據實依捐款金額開立收據，竟仍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行使偽造私文書、幫助納稅義務人以不正當方法逃漏稅捐之犯意，於101 年間前之不詳時間，在不詳地點，私自委託不知情之某印刷廠商及某刻印業者，印製三峽青商會收據10張及刻印「三峽國際青年商會」、「王識凱」、「張庭瑋」、「詹翊瑄」、「潘識文」、「陳冠男」、「王智鈜」等印章後，分別為下列犯行：㈠先於101 年間某日，在新北市某處，向陳清能（所涉違反稅捐稽徵法部分，另由檢察官為緩起訴處分）佯稱：捐款予三峽青商會可以節稅，且可以現金和收據金額1 比10之價格捐款云云，致使陳清能陷於錯誤，誤信謝○星確實會將其所交付之現金捐贈予三峽青商會，遂於101 年度報稅日期前某日，在臺北市內湖區某處，將新臺幣（下同）15萬元交付予謝○星，謝○星並於同年某日，在不詳地點，接續繕寫如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不實日期、金額等內容之收據，並均蓋用前述如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偽刻之印章，因此於每張收據上產生如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偽造之印文，用以表示陳清能於如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日期捐款如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金額予三峽青商會，隨後在臺北市內湖區某處，將如附表編號1至5所示之偽造收據交付予陳清能而行使，陳清能即於102 年5月21日以上開不實收據虛增列舉扣除額之捐贈支出金額，向稅捐稽徵機關申報101 年度個人綜合所得稅額，謝○星以此方式幫助陳清能逃漏101 年度個人綜合所得稅捐287,508 元，足以生損害於三峽青商會、王識凱、張庭瑋、詹翊瑄及稅捐稽徵機關對於稅捐管理之公平性、正確性。
㈡另於102 年間某日，在新北市某處，向陳清能為同上之詐術，致使陳清能陷於錯誤，而於102 年度報稅日期前某日，在臺北市內湖區某處，將11萬元交付予謝○星，謝○星並於同年某日，在不詳地點，接續繕寫如附表編號6 至10所示不實日期、金額等內容之收據，並均蓋用前述如附表編號6 至10所示偽刻之印章，因此於每張收據上產生如附表編號6 至10所示偽造之印文，用以表示陳清能於如附表編號6 至10所示日期捐款如附表編號6 至10所示金額予三峽青商會，隨後在臺北市內湖區某處，將如附表編號6 至10所示之偽造收據交付予陳清能而行使，陳清能遂於103 年5 月27日以上開不實收據虛增列舉扣除額之捐贈支出金額，向稅捐稽徵機關申報102 年度個人綜合所得稅額，謝○星以此方式幫助陳清能逃漏102 年度個人綜合所得稅娟423,713 元，足以生損害於三峽青商會、潘識文、陳冠男、王智鈜及稅捐稽徵機關對於稅捐管理之公平性、正確性。
二、案經財政部南區國稅局函送臺灣屏東地方法院檢察署呈請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檢察長令轉臺灣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因謝○星於本院準備程序中為有罪之陳述，經本院合議庭裁定以簡式審判程序審理。
理 由
一、前揭犯罪事實，業據被告謝○星於偵查、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坦承不諱，核與同案被告陳清能於偵查中供述之情節大致相符，並有財政部南區國稅局104 年3 月31日南區國稅政字第1040002655號函1 份、被告偽造之收據影本10紙、101年度、102 年度綜合所得稅結算申報國稅局審核專用申報書各1 份、財政部南區國稅局屏東分局103 年2 月27日南區國稅屏東綜所字第1030301854號函、財政部北區國稅局桃園分局103 年3 月27日北區國稅桃園綜字第1030204062號函、財政部南區國稅局103 年3 月28日南區國稅審二字第1032003136號函、國際青年商會中華民國總會新北市三峽國際青年商會102 年10月8 日峽青密發（文）字第0102100801號函暨所附100 年度收據使用印鑑及留存收據副本、國際青年商會中華民國總會新北市三峽國際青年商會103 年11月14日峽青密發（男）字第0103111401號函暨所附101 年度收據使用印鑑及留存收據副本各1 份、切結書1 份、徵銷明細清單2 份、財政部南區國稅局101 年度、102 年度綜合所得稅核定通知書各1 份、財政部北區國稅局板橋分局103 年11月25日北區國稅板橋營字第1030117486號函1 份、財政部南區國稅局屏東分局存查請示單1 份、臺灣屏東地方法院檢察署104 年度偵字第4328號緩起訴處分書1 份在卷可稽（見臺灣屏東地方法院檢察署104 年度他字第813 號偵查卷第1 頁、第2 頁、第4 頁至第13頁、第16頁至第22頁），足認被告前開自白確與事實相符。
從而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予認定，應依法論科。
二、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
查被告本件行為時，刑法第339條第1項原規定：「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1 千元以下罰金」。
而前揭行為後，刑法第339條第1項已於103 年6 月18日修正公布施行，並自同年月20日生效，修正後規定：「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金」，上列修法涉及刑度變更，自有新舊法比較之必要。
而若適用舊法及刑法施行法第1條第1項、第2項前段之規定，該法之法定刑為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3 萬元以下罰金；
若適用新法，法定刑則為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金。
是比較新舊法之結果，修正後刑法並未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之規定，是有關被告本件犯行即均應適用行為時及修正前刑法第339條第1項規定處斷。
三、又被告行為後，稅捐稽徵法第43條固於103 年6 月4 日修正公布，並自103 年6 月6 日生效施行，然該次修正僅單純係項次變更，其法定刑度並未修正，且實質上並無法律效果及行為可罰性範圍之變更，自毋庸為新舊法之比較。
四、核被告上開犯罪事實欄一㈠、㈡所為，均係犯修正前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刑法第216條、第210條之行使偽造私文書罪、稅捐稽徵法第43條第1項之幫助逃漏稅捐罪。
被告偽造收據、偽刻印章及偽造印文均係偽造私文書之階段行為，偽造私文書之低度行為，復為行使之高度行為所吸收，均不另論罪。
被告利用不知情之印刷廠商印製偽造之三峽青商會收據，以及利用不知情之刻印店人員偽刻「三峽國際青年商會」、「王識凱」、「張庭瑋」、「詹翊瑄」、「潘識文」、「陳冠男」、「王智鈜」等印章，以遂行其犯行，均為間接正犯。
又被告2 次基於詐欺捐款為己用之同一目的，而偽造捐款收據行使，並同時幫助他人逃漏稅捐，係分別以一行為同時觸犯修正前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刑法第216條、第210條之行使偽造私文書罪及稅捐稽徵法第43條第1項之幫助逃漏稅捐罪，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各從較重之行使偽造私文書罪一罪處斷。
被告所犯上開2 罪間，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予分論併罰。
五、至被告之辯護人雖為被告辯稱：被告乃基於概括的犯意，於刑法的評斷上應為單一行為，且被告係於刑法第56條刪除前犯罪，有適用刑法第56條連續犯之規定云云，然按接續犯乃指行為人之數行為，於同一或密切接近時、地實行，侵害同一法益，而其各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實難以強行分開，且在刑法評價上，以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作為，合為包括之一行為，較為合理者而言。
如行為人先後數行為，在客觀上係逐次實行，侵害數個同性質之法益，其每一前行為與次行為，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在時間差距上，可以分開，在刑法評價上，各具獨立性，每次行為皆可獨立成罪，自應依照其行為之次數，一罪一罰。
又刑法修正廢止連續犯之規定後，除具有複次行為外觀之接續犯、集合犯仍為一罪評價外，各複次行為當本於一行為一罪一罰之原則予以論處。
而行使偽造私文書之犯罪，本質上並非必然具有複次性，立法者亦無兼包含攝、聚多成一之擬制意思，社會通念尤難容忍一再違犯（最高法院102 年度台上字第2810號、98年台上字第5716號判決意旨參照）。
足見接續犯之成立，係以時、空密接性為前提要件，即透過對於同一法益之同種類侵害行為繼續不間斷之實行，業已稀釋個別行為之獨立性，致使刑法評價時將之視為單一、整體之犯罪行為，以符合社會一般人對於行為概念之認知，並與行為人之犯罪目的相互結合。
而被告於本案中2 次所使用之犯罪方式及目的，雖前後相同，就幫助同一人於同一年度之逃漏稅捐犯行，得認屬單一犯罪行為之接續犯，惟被告就其所開立101 年及102 年之偽造收據，係供陳清能於不同年度向稅捐稽徵申報，幫助陳清能逃漏不同年度之稅捐，其手法雖為相同，惟係在相近期間內觸犯2 個犯罪構成要件相同之罪名而侵害2個罪名相同之法益，顯然對國家法益造成2 次侵害，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自難認屬單一犯罪事實之接續實行，而應論為數罪關係，始能充分評價被告2 次幫助他人逃漏稅捐之犯行。
又刑法第56條連續犯之規定，業於94年2 月2 日刪除，於95年7 月1 日施行，是被告本件行為時，刑法第56條業經刪除，顯已無連續犯適用之餘地，是辯護人前開置辯，容有誤會，尚非可採。
六、爰審酌被告正值青壯，竟不思以正途賺取所需，假冒三峽青商會秘書長，偽造不實捐款收據以獲取捐款為己用，復幫助他人逃漏稅捐，損及國家稅收，違反稅賦之公平性，且損及三峽青商會文書之正確性，手段實屬可議，兼衡其素行、智識程度、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所生損害之程度，及於犯罪後坦承犯行，犯後態度尚可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併定其應執行刑，暨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以資懲儆。
七、按刑法關於沒收之規定，已於104 年12月30日修正公布，並增訂第38條之1 至第38條之3 等規定，均自105 年7 月1 日施行；
且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
故本件有關沒收與否之判斷，即應適用裁判時即修正後之規定。
又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
犯罪行為人以外之自然人、法人或非法人團體，因下列情形之一取得犯罪所得者，亦同：三、犯罪行為人為他人實行違法行為，他人因而取得，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第2項第3款分別定有明文。
又按稅捐稽徵法第43條之幫助犯第41條或第42條之罪，為稅捐稽徵法認定幫助犯之特別規定，屬於一獨立之犯罪型態，與刑法上之幫助犯之具絕對從屬性質者不同，不必有正犯之存在亦能成立犯罪（參見最高法院77年度台上字第4697判決意旨、司法院《81》廳刑一字第8709號研究意見）。
經查，被告所偽刻之「潘識文」、「陳冠男」、「王智鈜」印章各1 顆，雖未扣案，惟無證據證明業已滅失，均應依刑法第219條之規定諭知沒收；
又如附表編號1 至10「偽造之印文及數量」欄所示之偽造印文，不問屬於被告與否，均應依刑法第219條之規定諭知沒收；
又被告本案2 次詐得之現金分別為15萬元、11萬元，係被告2 次詐欺犯行之犯罪所得，且尚未返還予被害人，為避免被告無端坐享犯罪所得，且經核本案情節，宣告沒收並無過苛之虞，是以上開犯罪所得，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之規定在各該主文項下諭知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至被告所偽刻「三峽國際青年商會」、「王識凱」、「張庭瑋」、「詹翊瑄」印章各1 顆，業於被告另案偽造文書等案件中所查扣，此有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04 年度審訴字第232 號、臺灣高等法院104 年度上訴字第2776號、最高法院105 年度台上字第1907號判決電腦列印本、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各1 份在卷可參，上開印章4 顆既業經扣案並執行沒收，爰不於本案重複宣告沒收或追徵。
被告所偽造之不實內容收據10張，雖係犯罪所生之物，然並未扣案，且業已交付予陳清能持向稅捐稽徵機關申報個人綜合所得稅額，已非屬被告所有，且上開偽造之收據並不具經濟價值，亦不具備刑法上之重要性，爰不併予宣告沒收或追徵。
至於陳清能因被告上開違法行為，因而逃漏101 年度、102 年度個人綜合所得稅額合計711,221 元部分，固均屬被告為陳清能實行違法行為，陳清能因而取得者，惟陳清能業已將應補繳之稅額繳納完畢，業據陳清能於偵查中供述明確，並有臺灣屏東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104 年度偵字第4328號緩起訴處分書電腦列印本1 份附卷可考，是以陳清能既已補繳此部分逃漏稅，則未享有犯罪所得，已達到沒收制度剝奪被告犯罪所得之立法目的，如於本案仍諭知沒收上揭犯罪所得，將使被告承受過度之不利益，顯屬過苛，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之規定，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附此敘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第299條第1項前段，稅捐稽徵法第43條第1項，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第2條第2項、第216條、第210條、修正前刑法第339條第1項、第55條、第41條第1項前段、第8項、第51條第5款、第219條、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第40條之2第1項，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1項、第2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吳子新偵查起訴，由檢察官鄭遠翔到庭執行公訴。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11 月 29 日
刑事第二十四庭 法 官 劉安榕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徐嘉霙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11 月 30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所引法條全文：
稅捐稽徵法第43條
教唆或幫助犯第41條或第42條之罪者，處3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新臺幣6 萬元以下罰金。
稅務人員、執行業務之律師、會計師或其他合法代理人犯前項之罪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
稅務稽徵人員違反第33條規定者，處1 萬元以上5 萬元以下罰鍰。
中華民國刑法第216條
行使第211條至第216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不實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
中華民國刑法第210條
偽造、變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
修正前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1 千元以下罰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
│編│收據日期 │收據金額 │偽刻之印章│偽造印文所在│偽造之印文及數量 │
│號│ │（新臺幣）│ │之欄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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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01年1月18日 │30萬元 │⑴三峽國際│空白處 │「三峽國際青年商會│
│ │ │ │ 青年商會│ │」印文1枚 │
│ │ │ │⑵王識凱 ├──────┼─────────┤
│ │ │ │⑶張庭瑋 │「會長」欄 │「王識凱」印文1枚 │
│ │ │ │⑷詹翊瑄 ├──────┼─────────┤
│ │ │ │ │「財務長」欄│「張庭瑋」印文1枚 │
│ │ │ │ ├──────┼─────────┤
│ │ │ │ │「經辦員」欄│「詹翊瑄」印文1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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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01年4月25日 │30萬元 │同上 │空白處 │「三峽國際青年商會│
│ │ │ │ │ │」印文1枚 │
│ │ │ │ ├──────┼─────────┤
│ │ │ │ │「會長」欄 │「王識凱」印文1枚 │
│ │ │ │ ├──────┼─────────┤
│ │ │ │ │「財務長」欄│「張庭瑋」印文1枚 │
│ │ │ │ ├──────┼─────────┤
│ │ │ │ │「經辦員」欄│「詹翊瑄」印文1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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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01年7月10日 │30萬元 │同上 │空白處 │「三峽國際青年商會│
│ │ │ │ │ │」印文1枚 │
│ │ │ │ ├──────┼─────────┤
│ │ │ │ │「會長」欄 │「王識凱」印文1枚 │
│ │ │ │ ├──────┼─────────┤
│ │ │ │ │「財務長」欄│「張庭瑋」印文1枚 │
│ │ │ │ ├──────┼─────────┤
│ │ │ │ │「經辦員」欄│「詹翊瑄」印文1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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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01年10月8日 │30萬元 │同上 │空白處 │「三峽國際青年商會│
│ │ │ │ │ │」印文1枚 │
│ │ │ │ ├──────┼─────────┤
│ │ │ │ │「會長」欄 │「王識凱」印文1枚 │
│ │ │ │ ├──────┼─────────┤
│ │ │ │ │「財務長」欄│「張庭瑋」印文1枚 │
│ │ │ │ ├──────┼─────────┤
│ │ │ │ │「經辦員」欄│「詹翊瑄」印文1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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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101年12月16日 │30萬元 │同上 │空白處 │「三峽國際青年商會│
│ │ │ │ │ │」印文1枚 │
│ │ │ │ ├──────┼─────────┤
│ │ │ │ │「會長」欄 │「王識凱」印文1枚 │
│ │ │ │ ├──────┼─────────┤
│ │ │ │ │「財務長」欄│「張庭瑋」印文1枚 │
│ │ │ │ ├──────┼─────────┤
│ │ │ │ │「經辦員」欄│「詹翊瑄」印文1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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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02年2月8日 │30萬元 │⑴三峽國際│空白處 │「三峽國際青年商會│
│ │ │ │ │ │」印文1枚 │
│ │ │ │青年商會 ├──────┼─────────┤
│ │ │ │⑵潘識文 │「會長」欄 │「潘識文」印文1枚 │
│ │ │ │⑶陳冠男 ├──────┼─────────┤
│ │ │ │⑷王智鈜 │「財務長」欄│「陳冠男」印文1枚 │
│ │ │ │ ├──────┼─────────┤
│ │ │ │ │「經辦員」欄│「王智鈜」印文1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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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02年5月23日 │20萬元 │同上 │空白處 │「三峽國際青年商會│
│ │ │ │ │ │」印文1枚 │
│ │ │ │ ├──────┼─────────┤
│ │ │ │ │「會長」欄 │「潘識文」印文1枚 │
│ │ │ │ ├──────┼─────────┤
│ │ │ │ │「財務長」欄│「陳冠男」印文1枚 │
│ │ │ │ ├──────┼─────────┤
│ │ │ │ │「經辦員」欄│「王智鈜」印文1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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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02年8月12日 │30萬元 │同上 │空白處 │「三峽國際青年商會│
│ │ │ │ │ │」印文1枚 │
│ │ │ │ ├──────┼─────────┤
│ │ │ │ │「會長」欄 │「潘識文」印文1枚 │
│ │ │ │ ├──────┼─────────┤
│ │ │ │ │「財務長」欄│「陳冠男」印文1枚 │
│ │ │ │ ├──────┼─────────┤
│ │ │ │ │「經辦員」欄│「王智鈜」印文1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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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02年11月15日 │20萬元 │同上 │空白處 │「三峽國際青年商會│
│ │ │ │ │ │」印文1枚 │
│ │ │ │ ├──────┼─────────┤
│ │ │ │ │「會長」欄 │「潘識文」印文1枚 │
│ │ │ │ ├──────┼─────────┤
│ │ │ │ │「財務長」欄│「陳冠男」印文1枚 │
│ │ │ │ ├──────┼─────────┤
│ │ │ │ │「經辦員」欄│「王智鈜」印文1枚 │
├─┼───────┼─────┼─────┼──────┼─────────┤
│10│102年12月21日 │10萬元 │同上 │空白處 │「三峽國際青年商會│
│ │ │ │ │ │」印文1枚 │
│ │ │ │ ├──────┼─────────┤
│ │ │ │ │「會長」欄 │「潘識文」印文1枚 │
│ │ │ │ ├──────┼─────────┤
│ │ │ │ │「財務長」欄│「陳冠男」印文1枚 │
│ │ │ │ ├──────┼─────────┤
│ │ │ │ │「經辦員」欄│「王智鈜」印文1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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