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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板橋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96年度自字第52號
自 訴 人 甲○○
自訴代理人 文 聞律師
許玉娟律師
彭若晴律師
被 告 乙○○
選任辯護人 黃銀河律師
黃重鋼律師
李詩皓律師
上列被告因妨害家庭案件，經自訴人提起自訴，本院判決如下：主 文
本件自訴不受理。
理 由
一、自訴意旨略以被告乙○○明知丁○○為有配偶之人，竟基於概括犯意，自不詳時日起，於不詳地點，連續與丁○○相姦多次，並於民國（下同）93年7 月30日生下一子戊○○，且經丁○○依法認領。
嗣被告於96年10月28日攜戊○○前往臺北市○○○路○ 段107 號自訴人住處社區一樓大廳，大聲吵鬧，欲尋找戊○○生父丁○○，自訴人住所係前址之14樓，未能立即聽聞被告偕子於社區大廳叫囂吵鬧情事，恰巧己○○（自訴人之子）外出返家，經過社區一樓大廳，得以見聞，返家後轉告自訴人始知前情，因認被告乙○○涉犯刑法第239條相姦罪嫌等云云。
二、按刑法第239條之通姦、相姦罪，同法第245條第1項規定須告訴乃論；
又告訴乃論之罪，其告訴應自得告訴之人知悉犯人之時起，於6 個月內為之；
告訴或請求乃論之罪，已不得為告訴或請求者，不得再行自訴，刑事訴訟法第237條第1項、第322條分別定有明文。
故刑法第239條通姦、相姦罪之被害人，如自知悉犯人時起，逾6 月而未提出告訴者，自不得再行提起自訴。
復依同法第334條之規定，不得提起自訴而提起者，應諭知不受理判決。
三、訊據被告乙○○固坦認於92年間起，有與夫丁○○交往，自同年年底起，與之有發生性行為，93年7 月30日產下戊○○之事實，惟矢口否認有何妨害家庭犯行，辯稱略以：其認識丁○○時，丁○○告訴其他跟他太太已離婚，跟2 個小孩住在美國，小孩還很小，他跟母親一起居住。
丁○○曾經好幾次邀請其到他家，但其並沒有去，因為對他不是很瞭解。
其承認有跟丁○○發生性行為，但其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自訴人知悉已經超過6 個月告訴期間等語（見本院96年自字第52號卷97年3 月17日審判筆錄第3 頁、97年7 月7 日審判筆錄第17頁）。
被告選任辯護人黃銀河律師，則以如下意旨為被告作出辯護：被告確與丁○○產下一子戊○○，惟被告並不知丁○○係有配偶之人。
被告與丁○○交往當時，丁○○告知被告已與渠配偶即自訴人離婚，小孩還小都在美國云云，被告不疑有他，才與丁○○交往進而產下戊○○，從而被告並無妨害家庭之不法犯意。
又自訴人早已在96年5 月9 日前即知悉被告與丁○○產下戊○○之事實，蓋因戊○○出生後，丁○○即向被告稱他要辦理認領小孩手續，以後並會把庚○○戶口放在臺北市○○○路50號10樓之7 之戶籍地，這樣小孩在北市讀幼稚園才有補助，故戊○○出生後1 個多月，丁○○即辦理認領手續，當時小孩姓名為庚○○，詎不久丁○○再告知被告稱自訴人已知被告與渠生下小孩事實，對他一直吵鬧不休說被告所生小孩會與他兒子分財產，逼丁○○要將庚○○改母姓，且庚○○戶籍不能跟他們放在一起，否則要告被告，丁○○遂再三哀求被告稱以後會對被告與小孩有更好的補償，且小孩已認領，母姓一樣是他的孩子，被告無奈，遂於96年5 月9 日與丁○○到戶政機關辦理將庚○○改成戊○○手續，從而自訴人96年5 月9 日前已知悉戊○○之事實，並非自訴狀所稱96年10月28日才知情，故自訴人96年11月23日向鈞院自訴被告妨害家庭，顯已逾刑事訴訟法第237條所明定之告訴期間（參本院96年自字第52號卷97年3 月17日庭呈刑事答辯暨調查證據狀第2 至3 頁、97年7 月7 日審判筆錄第17頁）。
另，被告另一選任辯護人黃重鋼律師於97年7 月7 日本院審理時，復提出下列辯護內容：被告與丁○○交往、發生性關係之初，不知道丁○○有婚姻關係，且丁○○認領小孩等文件，都是丁○○跟被告一起去辦，如果自訴人都不知情，為何丁○○還要於96年5 月9 日將小孩改回母姓，因此自訴人【筆錄誤繕為「被告」】至遲於96年5 月9 日已知悉被告的行為，且根據證人丙○○之證述，自訴人可能從93年即已知悉，告訴人提出自訴顯逾6 個月期間等語。
四、查自訴人配偶丁○○與自訴人前於68年間結婚，因故於86年間離婚，並於86年11月14日向該管戶政機關辦畢離婚登記，越1 年，俟87年11月8 日其2 人再行結婚，同年月17日向該管戶政機關申辦結婚登記，迄今婚姻關係仍存續中。
又，被告乙○○於91年底結識自訴人配偶丁○○，自結識數月後之92年某月起約4 、5 年期間，因與丁○○交往，於92年底某日起，連續多次在臺北市、縣之不特定旅館、自訴人配偶丁○○設籍○○○路該址及被告乙○○位在中和市○○路住處等地點為相姦行為，後被告於93年7 月30日產下一子戊○○，93年9 月8 日，由被告隨同丁○○一起前往臺北縣中和市第一戶政事務所辦理戊○○之戶口暨認領申登事項，約定戊○○改從父姓為庚○○，且關於其親權之行使，約由被告與丁○○共同為之。
迨於96年5 月9 日，復經被告乙○○與丁○○共同向臺北縣中和市第一戶政事務所申請庚○○之親權改定暨姓名變更登記等事宜，是次約定庚○○改從母姓為戊○○，且其親權由被告單獨行使之。
至96年11月23日，始經自訴人向本院提起本件妨害家庭自訴等情，業據被告乙○○自承在卷（見本院96年自字第52號卷97年3 月17日審判筆錄第3 頁；
97年5 月23日審判筆錄第9 頁；
97年7 月7 日審判筆錄第14、15頁），復為自訴人配偶即證人丁○○具結證稱屬實（見本院96年自字第52號卷97年5 月23日筆錄第5 至6頁、第8 至9 頁），且關於被告乙○○與證人丁○○間有姦淫行為，被告嗣後懷孕產下一子戊○○之部分事實，亦經自訴人指述明確在卷，並有被告乙○○、證人丁○○及自訴人甲○○之戶籍謄本各1 份，及被告提出之臺北縣中和市第一戶政事務所93年9 月8 日認領登記申請書、認領書、監護登記申請書各1 件、該所96年5 月9 日監護登記申請書、監護權登記申請書、姓名變更登記申請書、更改姓名申請書與從（改、冠）姓約定書各1 份等均在卷可稽（見本院96年自字第52號卷之被告97年7 月7 日庭呈刑事陳報狀，證物4 ）。
故被告乙○○於證人丁○○與自訴人甲○○婚姻關係存續期間，確與證人丁○○在臺北市、縣等地點發生多次相姦行為一節，堪可認定。
五、被告乙○○則以自訴人早於93年間即知悉其與證人丁○○有相姦行為，並於93年7 月30日產下一子戊○○之事實，復於96年間要求證人丁○○須將其業已辦畢認領登記之庚○○改回從母姓，方由被告與證人丁○○2 人於96年5 月9 日共同前往臺北縣中和市第一戶政事務所，申請庚○○之親權約定暨姓名變更登記等事項，且於同日辦理登記完畢，故自訴人至遲於96年5 月9 日前即已知悉被告與證人丁○○間有相姦行為及懷孕產子等情，惟迄至96年11月23日始提起本案自訴，顯已逾告訴期間等語置辯。
而自訴人以其迄至96年10月28日被告攜同其子戊○○前往自訴人位在臺北市○○○路○ 段107 號14樓之住所時，始知悉被告乙○○之相姦行為。
是本案所應究明者，係自訴人於何時知悉被告乙○○與證人丁○○間相姦之行為，本件是否已逾6 個月之告訴期間，而不得提起自訴。
經查：㈠、證人丙○○於97年5 月23日本院審理時到庭證述：伊有見過自訴人甲○○，但現在不太一樣。
伊看在庭的自訴人，以前好像不是這樣。
93年11月間，被告乙○○有打電話給伊，請伊過去○○○路住處找被告，被告說有人找她，跟她在一起的男的元配老婆來找她，叫伊過去○○○路，伊過去○○○路被告樓下找被告，被告叫伊陪她跟她男友的老婆講話，伊就陪她去旁邊一家小餐廳，她們兩個在談，談話內容大約是他老婆叫被告離開，也說小孩都生了，說被告不要臉。
後來情形伊不曉得。
伊認識被告的舅舅，被告找伊，伊都會出來。
伊剛剛說93年11月時，被告請伊出來陪她和自訴人談，是在○○○路一家小小的店，那是日本料理店，當時被告打電話給伊時，伊在○○○路，伊接到被告電話後，花了6 、7分鐘與被告在被告○○○路住處樓下會合，會合後伊與被告走路至日本料理餐廳。
是自訴人先到餐廳，伊不知道自訴人是一個人還是有帶其他人，但伊只看到她一個人。
伊有進去餐廳，自訴人旁邊有客人，伊不知是不是跟自訴人有關係，伊自己一個坐一桌，自訴人跟被告坐一桌，伊坐在她們旁邊，伊聽得到，伊清楚被告及自訴人談話內容。
當天餐廳人不多，當天在餐廳談話時間花了幾分鐘，約3 、4 分鐘，沒有點東西就走。
當天在餐廳，伊的座位在餐廳進門後右轉旁邊。
被告找伊出來的情況不多。
伊頭腦很好，對於3 年半之前的事情記得很清楚。
今日作證之前，伊沒有跟被告一起回憶之前的事等語（見本院96年度自字第52號卷97年5 月23日審判筆錄第11至15頁），核與被告乙○○供稱以：93年11月間某日下午4 、5 時，自訴人於丁○○提供予被告居住之臺北市○○○路住處樓下附近攔堵被告，要求與被告談判解決與丁○○相姦生子事宜，被告先予拒絕，然自訴人要脅若被告不與之談判，即提出告訴，並在附近日本料理店等待，被告迫於無奈，始至樓上住處撥電話予證人丙○○，請求其陪同被告一同與自訴人談判，丙○○遂予應允，即趕至被告住處，陪同被告前往日本料理店與自訴人談判，席間證人丙○○聽聞自訴人向被告提及「你跟我老公生小孩…」，並指責被告之相姦行為，且要求被告離開丁○○身邊等語詞之情節，兩者互核，要為一致。
佐以證人丙○○係被告乙○○舅舅之友人，並非被告至親，而證人基於其與被告親屬所具友誼關係，應被告所求，陪同前往日本料理店與自訴人商談被告及丁○○間之事，亦非有違常情，況且證人證稱：被告找伊出來的情況不多；
伊作證前，並沒有跟被告一起回憶之前的事等語詞，是以，證人丙○○苟非確實見聞前揭情事，實無必要甘冒罹於偽證重責而虛構上開情節以附和被告乙○○，故證人丙○○前揭所言應屬不虛。
再者，觀諸證人丙○○前開證言內容，亦述及：其有看過自訴人，但現在不太一樣，在庭的自訴人以前好像不是這樣之情形，倘若證人丙○○不惜甘冒罹於偽證之重責危險，且大費周章與被告乙○○勾串虛構上開陳詞，渠等必定力求證人丙○○所為證言足以對被告產生絕對有利之影響，大可直指前述商談對象確為自訴人，且自訴人業已知悉被告乙○○與丁○○間有相姦行為並懷孕產下一子戊○○之事實，實不致猶為上開如此不明確之證述，徒留他人想像、臆測空間。
由此，益徵證人丙○○前揭證述情節，本於證述判斷，應難拒卻。
故被告乙○○有於93年11月間某日，邀同證人丙○○前往位在其斯時所居臺北市○○○路住處附近之日本料理店內，意與自訴人商談上開被告及丁○○間有相姦行為且懷孕生子之情事，則自訴人於93年11月間，即已知悉被告乙○○與丁○○相姦，且被告受胎生子一情，堪可認定。
㈡、又，證人丁○○於97年5 月23日本院審理時，到庭證稱略以：伊認識在庭被告乙○○，伊跟乙○○約92年開始交往，交往共約4 、5 年。
伊跟被告交往時，伊有讓被告知道伊的婚姻狀況是已婚，在伊認識被告時，被告就知道；
是被告問伊，剛開始交往時伊就說。
被告聽說伊有老婆，沒有什麼反應，繼續跟伊交往。
伊跟被告認識交往的過程中，有一天被告告訴伊她懷孕了，是跟伊有的，當時伊沒有很強烈的質疑小孩是否確實是伊的，當時被告講，伊就認了，當中伊就盡照顧被告的責任，被告要伊認領小孩，伊就去認領，伊有給她們生活費。
小孩剛出生從母姓，伊當時認領小孩後有改姓陳，後來又改回從母姓。
臺北市○○○路50號10樓之7 是伊的住所，也是伊戶籍所在地；
被告有住過上開住處，被告懷孕時，伊提供上開住處給被告住，要生產時被告才回家；
被告從懷孕3 、4 個月住到7 、8 個月。
小孩的戶籍是被告去申報，被告申報完以後，伊另外再去認領。
伊何時認領，戶籍應該有紀錄等語（見本院96年自字第52號卷97年5 月23日審判筆錄第4 至6 頁），核與被告乙○○自承其有與證人丁○○交往並發生性行為，後懷孕產下一子戊○○，其是從懷孕3 、4 個月時，住在○○○路，其有與證人丁○○於93年9 月8 日前往中和戶政事務所辦理戶口申登暨認領事項，嗣其與證人丁○○又於96年5 月9 日，共同向中和戶政事務所申辦庚○○改回從母姓事宜等情節均相符，並有被告提出前揭93年9 月8 日申請認領事項、96年5 月9 日從（改、冠）姓約定申請等各項文書資料在卷足據，堪信證人丁○○如上證述內容係為真實。
是被告乙○○有於93年7 月30日產下一子戊○○後，經證人丁○○於93年9 月8 日向該管戶政機關申請認領登記辦畢，且其為盡照顧被告及其子責任，尚提供生活所需費用予被告母子2 人之事實，自足確信。
㈢、至證人丁○○對於自訴人如何知悉被告與證人間有相姦行為，且懷孕生有一子之事實，則證述以：伊老婆不知道被告住在○○○路住處，但伊老婆知道伊戶籍設在何處。
伊老婆是去年10月下旬被告到伊家去鬧，家裡才知道，在家裡散發傳單又找記者，搞得全天下都知道。
「乙○○」的名字是伊跟自訴人講的，被告找記者寫雜誌，伊老婆問是否這個人，伊就說是，雜誌11月出刊的。
（辯護人問：你跟你老婆提到的地點？）鄰居跟她講，她買雜誌看，打電話問伊。
詳細地址是伊告訴伊老婆，伊的事她已經知道，伊只好老實講。
是伊老婆看完雜誌打電話問伊。
（法官問：你何時跟自訴人甲○○沒有住在一起？）伊與自訴人沒有分居，伊一直住在○○○路，因為伊當時搬家時，戶籍沒有改到○○○路，因為怕被告會去鬧伊等語（見本院96年自字第52號卷97年5 月23日審判筆錄第6 、7 至9 頁）；
而，自訴人甲○○於本院97年7 月7 日審理時，到庭具結證稱：96年10月底被告乙○○帶小孩，說該小孩是跟伊先生生的，被告在大樓坐著，管理員說有位小姐帶小孩要找伊，伊才知道戊○○是乙○○跟丁○○生的小孩這件事。
96年10月28日之前，伊沒有見過被告，是在本案庭上才見到。
伊知道被告去臺北市○○○路○ 段107 號伊住處是2 次，一次是10月底，另一次是隔幾天。
伊知道被告的住址，是在被告來鬧的時候，報紙、週刊登出來，伊要提告的時候才問伊先生。
伊先生告訴伊的被告地址是臺北縣中和，詳細地址伊忘了。
伊不知道被告住○○○路，但伊先生的戶籍在○○○路，詳細地址是○○○路50號10樓之7 ，以前是住家，伊等之前在那住10年了，93年農曆年後搬離○○○路。
（法官問：搬走後誰在那邊住？）沒有，搬走之後，伊先生租人家，租給誰伊不知道，出租的事都由他一手包辦。
伊搬離之後就沒有回去○○○路過，○○○路的產權是伊3 個小孩的，租金都是伊先生在處理。
伊不清楚被告為何知道臺北市○○○路○ 段107 號住址。
伊沒有跟丁○○分居，都住在一起。
伊見到戊○○最後一次，就在庭上才見到，伊之前沒有見過他，只有伊小孩、管理員看到告訴伊。
伊的職業從93年到現在都是家管。
「乙○○」的名字是週刊出來，伊問伊先生才知道，伊沒有查戶籍資料。
伊家庭開支由伊先生負責，家裡需用的錢都是伊先生負責，伊先生有拿錢給伊，伊先生每月固定拿5 、6 萬元給伊，所以伊不清楚家庭的經濟狀況有無出現異常現象。
伊搬走之後，有回去○○○路按電鈴一次，但沒有人接，就回去了，時間忘了，因為小孩要烤肉，去那邊看租的人是誰。
伊沒有找到人，伊有問伊先生租的人是誰，伊先生說是一位朋友，沒有說是怎麼樣的朋友，伊也沒問。
（法官問：丁○○說被告的地址是鄰居告訴你的，有何意見？）被告的地址是伊先生說的。
伊先生平常都住○○○路，有無住中和或○○○路，伊不知道。
伊說96年10月28日被告有到臺北市○○○路○ 段107 號去，是伊的兒子己○○跟伊說的，時間是晚上。
己○○不認識乙○○，是乙○○去才看過。
己○○說有一個女的帶著小孩，自稱小孩的爸爸是丁○○。
伊兒子跟伊說以後，伊因為很傷心，所以不想回應。
伊有問丁○○，他說會處理。
伊不知道丁○○在93年9 月8 日就已經認領戊○○，也不知道後來在96年5 月9 日由庚○○改成戊○○等語（見本院96年自字第52號卷97年7 月7 日審判筆錄第4 至15頁）。
徵諸證人丁○○、甲○○就其2 人平日生活起居情形所作出之證詞，均稱以：渠等係同住在臺北市○○○路○段107 號14樓，並無分居，又自訴人自93年間起迄今均從事家管職業，則其對於證人丁○○之家居作息、家庭經濟情狀，當知所甚詳，然而，自訴人卻稱伊不知道證人丁○○是否有在籍設臺北市○○○路50號10樓之7 一址或他處居住之事，亦不知情自己家庭經濟狀況有無異常現象，復對於上開自訴人及證人丁○○原居之臺北市○○○路50號10樓之7 處所，自訴人稱以：伊知道該處為證人丁○○設籍地，又該處係自訴人、證人丁○○生育子女所有之財產，其餘則全然不知，衡之上址既曾為自訴人、證人丁○○共居約10年，係其2 人長居久住處所，惟自訴人對於該處現時實際情狀為何，或有無遭人非法使用情事，竟毫無所悉，復無詳加聞問之舉，在在不合情理。
甚者，自訴人證述伊是96年10月28日經其子己○○轉告被告乙○○攜子戊○○前來臺北市○○○路○ 段107 號住處樓下，又於96年10月底，經住處管理員告知被告乙○○攜子前來要找伊，始知悉被告與證人丁○○間有相姦並受胎生下一子戊○○之事實，惟究之自訴人所證其子己○○、管理員轉知被告攜子前來經過，均未明確陳述或提及「乙○○」及「戊○○」之姓名，況自訴人亦證稱：伊子己○○不認識被告乙○○，是被告去才看過，伊96年10月28日以前也沒有見過被告及戊○○等情，倘若自訴人於96年10月28日前，對於被告乙○○與證人丁○○間有相姦行為並懷孕產下一子戊○○之事毫不知情，何以其子及管理員向自訴人轉告上開情詞時，自訴人足可確認來者即為被告「乙○○」及其子「戊○○」？且又於其子告以前情之際，自訴人尚有「很傷心所以不想回應」舉動？是悉自訴人證稱如上情節內容，顯與常情不符，而不足採信。
㈣、第者，被告乙○○於93年7 月30日產下一子戊○○，嗣於93年9 月8 日，經證人丁○○、被告2 人申登認領並改從父姓為庚○○，迨於96年5 月9 日，又為證人丁○○、被告2 人一同辦理改從母姓為戊○○之事實，證人丁○○就上開經歷之情由，僅稱：庚○○要改母姓是被告要求的（見本院96年自字第52號卷97年5 月23日審判筆錄第7 頁），核與被告供述係丁○○說他承認是他的小孩，要小孩姓陳，後來丁○○說他太太怕小孩去爭產，所以要小孩改姓呂等語詞，兩者已見出入；
復，佐以證人丁○○亦自證：認識交往的過程中，有天被告告訴伊被告懷孕，當時被告講伊就認，當中伊就盡照顧被告的責任，被告要伊認領小孩，伊就去認領，伊有給她們生活費之內容，足悉被告乙○○意在請求證人丁○○認領其子戊○○，而證人丁○○亦於93年9 月8 日，與被告併同向該管戶政機關申請認領登記辦畢，且約定戊○○改從父姓為庚○○，被告目的既已達成，又何須於認領後相隔近3 年期間之96年5 月9 日，無端要求證人丁○○另行約定將已認領之子庚○○改從母姓？自與被告初衷暨社會常情均有所悖違。
是詳酌前述，證人丁○○就戊○○於93年9 月8 日經證人認領並改從父姓為庚○○，後於96年5 月9 日另約定改從母姓為戊○○之事實，其所為證詞尚不足為信，而應認被告如上辯解較屬可採。
六、綜前所論，自訴人於93年11月間，已經得知被告乙○○於證人丁○○與自訴人婚姻關係存續期間有發生相姦行為並因此懷孕產下一子戊○○之情事，又自訴人應係於96年5 月9 日證人丁○○、被告同向該管戶政機關申辦將庚○○改從母姓為戊○○事項以前，業已知悉被告乙○○與證人丁○○間有首開所述相姦並受胎生子事實，然自訴人遲至96年11月23日始提起本件自訴，指述被告有如上妨害家庭犯行，有本院96年自字第52號卷第1 頁自訴狀之收狀戳可憑，顯已逾越6 個月之告訴期間，是自訴人既已不得告訴，則其提起自訴，於法自有未合，揆諸前揭法條意旨，自應由本院諭知不受理之判決。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84條之1 、第334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97 年 7 月 21 日
刑事第5 庭法 官 黎錦福
上列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10日內敘明上訴理由，向本院提出上訴狀（應附繕本），上訴於臺灣高等法院。
書記官 蔡麗春
中 華 民 國 97 年 7 月 2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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