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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士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8年度簡上字第14號
上 訴 人 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葉浩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詐欺案件，不服本院中華民國107 年8 月23日
所為之107 年度審簡字第462 號第一審刑事簡易判決（原起訴案號：106 年度偵字第16819 號，移送併辦案號：106 年度偵字第17368 號；
被告於檢察官起訴後自白犯罪，原審認宜以簡易判決處刑，而不經通常審判程序，逕以簡易判決處刑），提起上訴及移送本院併案審理（107 年度偵字第14164 號），本院管轄之第二審合議庭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葉浩幫助犯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貳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葉浩可預見一般取得他人金融帳戶使用之行徑，常與財產犯罪所需有密切之關聯，可能被詐欺集團用以為詐欺取財結果之發生，為掩飾不法犯行，避免有偵查犯罪權限之執法人員循線查緝，以確保犯罪所得之不法利益，並掩人耳目，竟因貪圖某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成年女子所應允給與之提供帳戶1 年即可獲得新臺幣（下同）72萬元之利益，即基於縱有人以其提供之金融帳戶實施詐欺取財犯行，亦不違背其本意之幫助他人實施詐欺取財犯罪之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06 年9月間某日，將其所申辦之臺灣新光商業銀行（下稱新光銀行）南港分行帳號0000000000000 號帳戶（下稱新光銀行帳戶）、臺灣土地銀行（下稱土地銀行）汐止分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土地銀行帳戶）之存摺、提款卡與密碼，以宅急便寄送之方式，寄送予上開不詳成年女子收受，容任他人供作向不特定之人詐取財物犯罪之用。
嗣上開帳戶之存摺、提款卡及密碼由不詳詐欺集團取得後，該詐欺集團所屬成員即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詐欺取財之犯意，分別於如附表所示時間，以如附表所示手段，詐欺蔡麗珠、陳函郁、王詩博等人，致其等陷於錯誤而分別於如附表所示時間，將如附表「詐欺金額」欄所示金額之款項匯款或存入葉浩上開新光銀行帳戶、土地銀行帳戶內，旋遭上開詐欺集團之成員提領近空。
嗣因蔡麗珠、陳函郁、王詩博發覺受騙後，報警處理，始為警查獲。
二、案經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汐止分局報告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下稱士林地檢署）檢察官偵查起訴，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汐止分局報告士林地檢署檢察官移送併案審理，及王詩博訴由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六分局報告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下稱臺中地檢署）呈請臺灣高等檢察署檢察長令轉士林地檢署檢察官偵查後移送併案審理。
理 由
一、本案據以認定被告葉浩犯罪之證據，關於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部分，公訴人、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均未爭執其證據能力，復經本院審酌認該等證據之作成無違法、不當或顯不可信之情況，而非供述證據部分，亦均非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 、第158條之4 反面解釋，均有證據能力。
二、得心證之理由：
㈠、上開事實，業據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坦承不諱（見本院108 年度簡上字第14號卷【下稱本院卷】第67、100 頁），並經證人即被害人蔡麗珠之子林家彬、被害人陳函郁、告訴人王詩博於警詢時證述明確（依序見士林地檢署106 年度偵字第16819 號卷【下稱士檢偵16819 卷】第7 頁正反面、士林地檢署106 年度偵字第17368 號卷【下稱士檢偵17368 卷】第21至22頁、臺中地檢署107 年度偵字第14737 號卷【下稱中檢偵卷】第27至28頁），且有被告上開新光銀行帳戶之客戶基本資料、交易明細及自動化服務申請狀況查詢結果、被告前開土地銀行帳戶之客戶歷史交易明細各1 份（見士檢偵16819 卷第23頁正反面、第26至28頁）；
被害人蔡麗珠之子林家彬之臺中市政府警察局清水分局大秀派出所受理刑事案件報案三聯單、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及所提出之清水區農會匯款申請書各1 份（見士檢偵16819 卷第11至14頁）；
被害人陳函郁之高雄市政府警察局三民第一分局十全路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受理刑事案件報案三聯單、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及所提出之台新銀行自動櫃員機交易明細表、中國信託銀行自動櫃員機交易明細表各1 份（見士檢偵17368 卷第45、49、51、52頁）；
告訴人王詩博之桃園市政府警察局桃園分局青溪派出所受理刑事案件報案三聯單、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案件紀錄表及所提出之土地銀行自動櫃員機存戶交易明細表各1 份（見中檢偵卷第58至61、68頁）附卷可稽，前開事實堪以認定。
㈡、按行為人對於構成犯罪之事實，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背其本意者，以故意論，刑法第13條第2項定有明文，此於學理上稱為不確定故意或間接故意。
是行為人若對於他人可能以其所交付之帳戶，進行詐欺取財之犯罪行為，已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反其本意，自仍應負相關之罪責。
次按幫助犯之成立，係以幫助之意思，對於正犯資以助力，而未參與實行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故行為人主觀上認識被幫助者正欲從事犯罪或係正在從事犯罪，而其行為足以幫助他人實現犯罪構成要件者，即具有幫助故意（最高法院101 年度台上字第3797號判決意旨參照）。
再者，金融機構開設帳戶，請領之存摺、提款卡，係針對個人身分社會信用而予以資金流通，具有強烈之屬人性，而金融帳戶為個人理財工具，且存摺、提款卡亦事關個人財產權益保障，其專有性甚高，除非本人或與本人具密切親誼關係者，難認有何正當理由可交付予他人，稍具通常社會歷練與經驗法則之一般人亦均應有妥為保管該等物品，防止被他人冒用之認知，縱偶因特殊情況須將該等物品交付予他人，亦必深入瞭解該他人之可靠性與用途，再行提供使用，且該等專有物品，如落入不明人士手中，極易被利用為與財產有關犯罪工具，此係一般人日常生活經驗與通常之事理；
兼以近來利用人頭帳戶以行詐騙之事屢見不鮮，詐騙集團以購物付款方式設定錯誤、中獎、退稅、家人遭擄、信用卡款對帳、提款卡密碼外洩、疑似遭人盜領存款等事由，詐騙被害人至金融機構櫃檯電匯，抑或持提款卡至自動櫃員機依其指示操作，使被害人誤信為真而依指示操作轉出款項至人頭帳戶後，詐騙集團成員隨即將之提領一空之詐騙手法，層出不窮，且經政府多方宣導，並經媒體反覆傳播，而諸如擄車勒贖、假勒贖電話、刮刮樂詐財、網路詐騙、電話詐騙等，多數均係利用他人帳戶，作為恐嚇取財或詐欺取財所得財物匯入、取款以逃避檢警查緝之用之犯罪工具，是依一般人通常之知識、智能及經驗，均已詳知向陌生人購買、承租或其他方法取得帳戶者，多係欲藉該帳戶取得不法犯罪所得，且隱匿帳戶內資金之實際取得人之身分，以逃避追查，是避免本身金融機構帳戶被不法行為人利用為詐財之工具，應係一般生活所易於體察之常識。
查，被告為本件犯行時已年滿23歲，學歷為高中肄業，有4 年工作經驗，此經其自承在卷（見士檢偵16819 卷第33頁），顯非年幼無知或與社會隔絕而毫無社會經驗與智識之人，且亦應知無僅交付帳戶予他人使用，每年即可憑空獲取72萬元高額報酬之可能，故其對於其上開金融帳戶可能被利用作為實行財產犯罪之工具一節，主觀上應已預見，縱其不確知所交付上開2 個帳戶之存摺、提款卡及密碼之對象暨其所屬詐欺集團犯罪行為之具體內容，惟既有預見該等帳戶有遭詐欺集團作為詐取財物工具之可能，仍執意將該金融帳戶交與素不相識之人，當具有該帳戶縱供作向他人詐取財物之工具亦不違背其本意之幫助詐欺取財之不確定故意甚明。
㈢、綜合上情，足認被告前開出於任意性之自白，與事實相符，洵堪採信。
本件事證明確，被告幫助詐欺取財之犯行，堪以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及原判決撤銷改判之理由
㈠、按刑法上之幫助犯，係對於犯罪與正犯有共同之認識，而以幫助之意思，對於正犯資以助力，而未參與實施犯罪之行為者而言（最高法院75年度台上字第1509號、88年度台上字第1270號判決可資參照），是以如未參與實施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且係出於幫助之意思提供助力，即屬幫助犯，而非共同正犯。
本件被告基於幫助之犯意，提供其金融帳戶之存摺、提款卡及密碼予詐欺集團，供詐欺集團成員利用其存款帳戶行騙之所為，係參與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且在無證據證明其與詐欺集團成員就詐取款項依比例朋分報酬，或其他以正犯而非以幫助犯之犯意參與犯罪之情形下，應認其所為係幫助犯而非正犯行為。
是核被告所為，分別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3項、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未遂罪（附表編號1 部分）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附表編號2 、3 部分）。
至檢察官起訴書認被告就附表編號1 所示被害人蔡麗珠部分，係涉犯刑法第30條第1項、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嫌云云，容有誤會，應予更正；
又因刑事訴訟法第300條所謂變更法條，係指罪名之變更而言，若僅行為態樣有正犯、從犯之分，或既遂、未遂之分，即無庸引用刑事訴訟法第300條變更起訴法條（最高法院101 年度台上第3805號判決意旨參照），附此敘明。
㈡、又被告以一交付上開2 個金融帳戶之幫助行為，使詐欺集團對被害人蔡麗珠、陳函郁與告訴人王詩博為詐欺取財犯行，而同時觸犯2 個幫助詐欺取財既遂罪及1 個幫助詐欺取財未遂罪，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從一重論以一幫助詐欺取財罪。
㈢、再士林地檢署檢察官106 年度偵字第17368 號移送併辦意旨書、107 年度偵字第14164 號移送併辦意旨書所載之犯罪事實（即附表編號2 、3 部分），雖未經檢察官起訴，惟因此部分與原起訴部分（即附表編號1 部分）具有想像競合之裁判上一罪關係，應為起訴效力所及，本院自得併予審理，併此敘明。
再被告之行為僅止於幫助，斟酌其僅提供帳戶與他人使用，而未為其他本案詐欺取財助力之犯罪情節，爰依刑法第30條第2項之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㈣、原審以被告犯罪事證明確，予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
惟士林地檢署檢察官107 年度偵字第16164 號移送併辦意旨書所載犯罪事實，與原審所認定之犯罪事實有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而為起訴效力所及，已詳述如前，原審未及審酌於此，漏未就告訴人王詩博遭詐欺取財部分併予審認，容有未洽，檢察官以此為由提起上訴，為有理由，且原審判決亦有前開違誤，自應由本院將原判決撤銷改判。
㈤、爰審酌被告提供金融帳戶供詐欺集團成員詐欺取財，除使正犯得以隱匿其真實身分，減少遭查獲之風險外，更增添被害人尋求救濟及警察機關查緝犯罪之困難，造成金融秩序紊亂，危害社會正常交易安全，確有不該，惟念其於原審及本院審理時均已坦承犯行，且已與告訴人王詩博達成和解並如數給付，有本院108 年度簡上附民字第4 號和解筆錄1 份在卷可稽（見本院卷第87頁），另亦表示願與被害人蔡麗珠、陳函郁洽談和解事宜，然均遭被害人蔡麗珠、陳函郁拒絕而未果，有原審107 年2 月27日準備程序筆錄及本院公務電話紀錄2 份可參（見本院107 年度審易字第1 號卷第43頁、本院卷第29、31頁），其犯後態度堪稱良好，又其無前科，素行良好，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按，且無證據證明其已從中獲得不法利益，暨考量其犯罪之動機、情節、手段、告訴人王詩博、被害人蔡麗珠、陳函郁所受財產損害，及被告自述教育程度為高中肄業、未婚、無子女、現與女朋友同住、在工地從事建築工作、月收入約3 至4 萬元之家庭生活與經濟狀況（見本院卷第100 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2項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四、末者，刑法有關犯罪利得沒收，第38條之1第1項規定「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
但有特別規定者，依其規定。」
，其採取義務沒收之立法理由略謂：「為避免被告因犯罪而坐享犯罪所得，顯失公平正義，而無法預防犯罪，現行法第38條第1項第3款及第3項對屬於犯罪行為人之犯罪所得僅規定得沒收，難以遏阻犯罪誘因，而無法杜絕犯罪，亦與任何人都不得保有犯罪所得之原則有悖，爰參考貪腐公約及德國刑法第73條規定，將屬於犯罪人所有之犯罪所得，修正應沒收」。
準此，「任何人都不得保有犯罪所得」為普世基本法律原則，犯罪所得之沒收、追徵，在於剝奪犯罪行為人之實際犯罪所得（原物或其替代價值利益），使其不能坐享犯罪之成果，以杜絕犯罪誘因，可謂對抗、防止財產犯罪之重要刑事措施，性質上屬類似不當得利之衡平措施，著重所受利得之剝奪。
然而，苟無犯罪所得，或無法證明有犯罪所得，自不生利得剝奪之問題。
是以，在幫助犯之情形，苟幫助犯並未因其幫助行為而獲得任何犯罪所得（如未自正犯處取得任何利益）或無法證明其有犯罪所得，自不生利得剝奪之問題，亦不需就正犯所獲得之犯罪所得而負沒收、追徵之責。
本件被告否認已因本案獲得任何利益（見士檢偵16819 卷第33頁），且依卷存事證，確無證據證明其因提供上開帳戶之存摺、提款卡及密碼予前開詐欺集團成員犯罪使用，而實際自該詐欺集團獲取任何報酬或詐欺之犯罪所得，且前開告訴人、被害人受騙將款項匯入被告前開帳戶後，均旋經詐欺集團不詳成員提領近空，有前引被告新光銀行帳戶、土地銀行帳戶之交易明細為憑，揆諸前揭說明，既無從認定被告因本件幫助犯行而有實際犯罪所得，自無犯罪所得應予宣告沒收之問題，附此敘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455條之1第1項、第3項、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2項、第339條第1項、第3項、第55條、第41條第1項前段，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1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王乙軒提起公訴，檢察官周禹境、陳姿雯移送併案審理，檢察官郭騰月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3 月 20 日
刑事第八庭 審判長法 官 莊明達
法 官 黃瀞儀
法 官 陳秀慧
不得上訴。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書記官 劉珈妤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3 月 20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刑法第30條
幫助他人實行犯罪行為者，為幫助犯。
雖他人不知幫助之情者，亦同。
幫助犯之處罰，得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
│編│被害人/ │ 詐 欺 手 段 │匯（存）款│ 詐欺金額 │匯（存）│
│號│告訴人 │ │時間 │ （新臺幣） │入帳戶 │
├─┼────┼────────────┼─────┼──────┼────┤
│1 │被害人 │某不詳詐欺集團成員於106 │106 年9 月│15萬元 │被告上開│
│ │蔡麗珠 │年9 月14日撥打電話向被害│14日上午11│ │新光銀行│
│ │ │人蔡麗珠佯稱為其友人吳志│時54分許 │ │帳戶 │
│ │ │鴻，急需15萬元以清償債務│ │ │ │
│ │ │云云，致被害人蔡麗珠陷於│ │ │ │
│ │ │錯誤，信以為真，指示其子│ │ │ │
│ │ │林家彬臨櫃匯款右列金額至│ │ │ │
│ │ │被告右列帳戶，惟林家彬於│ │ │ │
│ │ │右列時間，在位於臺中市○○ ○ ○ ○
○ ○ ○○區○○路000 ○0 號之臨│ │ │ │
│ │ │江農會匯款後，有所懷疑，│ │ │ │
│ │ │經向吳志鴻本人確認後，發│ │ │ │
│ │ │覺受騙，旋通知農會凍結所│ │ │ │
│ │ │匯款項，上開詐騙集團成員│ │ │ │
│ │ │乃未能提領款項，故未得逞│ │ │ │
│ │ │。 │ │ │ │
├─┼────┼────────────┼─────┼──────┼────┤
│2 │被害人 │某不詳詐欺集團成員於106 │106 年9 月│ 29,985元、 │被告上開│
│ │陳函郁 │年9 月14日下午4 時許撥打│14日晚上8 │ 29,985元 │土地銀行│
│ │ │電話予被害人陳函郁，佯稱│時8 分許、│ │帳戶 │
│ │ │：其係OB嚴選網路購物客服│同日晚上8 │ │ │
│ │ │人員，因工作人員作業疏失│時27分許 │ │ │
│ │ │，誤設定為重複扣款，要連│ │ │ │
│ │ │續扣款12次，會協助取消並│ │ │ │
│ │ │通知郵局協助處理云云，續│ │ │ │
│ │ │由該詐欺集團另1 名成員撥│ │ │ │
│ │ │打電話與被害人陳函郁，佯│ │ │ │
│ │ │稱須前往自動櫃員機操作查│ │ │ │
│ │ │詢餘額等，致被害人陳函郁│ │ │ │
│ │ │陷於錯誤，先後於右列時間│ │ │ │
│ │ │，依指示操作自動櫃員機，│ │ │ │
│ │ │而各存款右列金額至被告右│ │ │ │
│ │ │列帳戶內。 │ │ │ │
├─┼────┼────────────┼─────┼──────┼────┤
│3 │告訴人 │某不詳詐欺集團成員於106 │106 年9 月│3 萬元 │被告上開│
│ │王詩博 │年9 月14日下午4 時30時許│14日晚上7 │ │土地銀行│
│ │ │，撥打電話予告訴人王詩博│時30分許 │ │帳戶 │
│ │ │，佯稱：其係OB嚴選網路購│ │ │ │
│ │ │物客服人員，因購物資料有│ │ │ │
│ │ │問題，將會持續扣款1 年，│ │ │ │
│ │ │如欲取消，會聯絡郵局人員│ │ │ │
│ │ │替其處理云云，續由該詐欺│ │ │ │
│ │ │集團另1 名成員於同日下午│ │ │ │
│ │ │5 時撥打電話與告訴人王詩│ │ │ │
│ │ │博，佯稱必須依其指示操作│ │ │ │
│ │ │自動櫃員機云云，致告訴人│ │ │ │
│ │ │王詩博陷於錯誤，後於右列│ │ │ │
│ │ │時間，依指示操作自動櫃員│ │ │ │
│ │ │機，而轉帳右列金額至被告│ │ │ │
│ │ │右列帳戶內。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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