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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6年度易字第4812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察署檢察官
被 告 田學府
上列被告因詐欺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6年度偵字第00000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田學府共同犯乘機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犯罪事實
一、緣姓名不詳綽號「司機」之成年男子，明知陳焜、林美鴻夫妻均因思覺失調為中度身心障礙人士，對於外界事物之判斷力較普通人顯然減退，難以理解以自己名義申辦行動電話門號須按月繳納電信費用，竟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之犯意，向林美鴻謊稱提供證件申辦行動電話，每支門號可獲得新臺幣（下同）1000至2000元不等之現金，致林美鴻陷於錯誤而應允，並找其夫陳焜加入，「司機」即乘陳焜、林美鴻均精神障礙而致其等辨識能力均顯有不足，接續於附表一、二、三所示之時間，帶陳焜、林美鴻前往如附表一、二、三所示之電信公司通訊行，申辦或續約如附表一、二、三所示之行動電話門號或續約，田學府則於民國103年8月15日、16日，亦明知陳焜、林美鴻均明顯精神障礙而致其等辨識能力均顯有不足情事，仍與「司機」基於詐欺取財之犯意聯絡，受「司機」之指示，接續於附表一所示之時間，帶陳焜、林美鴻前往如附表一所示之電信公司通訊行，由陳焜、林美鴻持其國民身分證及健保卡，以自己名義向如附表一所示之電信公司通訊行店員，申辦如附表一所示之行動電話門號或續約，而取得如附表一所示搭配之新手機，並由田學府交予「司機」持有而牟利。
嗣因陳焜、林美鴻夫妻無法按期繳交每月高額之月租及通信費而遭電信公司以帳單催繳，經陳焜之妹陳沛含發現上情後報警，而查悉上情。
二、案經陳焜、林美鴻訴由南投縣政府警察局草屯分局報告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證據能力部分：本判決認定事實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證據等供述證據，因當事人均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而本院審酌各該證據作成時之情況，並無違法不當或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亦認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是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認均有證據能力。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上開犯罪事實，業據被告田學府於警詢、偵訊、本院審理時自白不諱（見偵卷第6至7頁反面、105反面至107頁、本院卷第46至47、115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陳焜、林美鴻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時、證人即告訴人陳焜之妹陳沛含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證述之情節大致相符（見偵卷第8至15、第103至107、129頁、本院卷第56反面至66頁反面）。
並有台灣大哥大行動電話/第三代行動通信業務申請書、號碼可攜服務申請書、行動電話/第三代行動通信/行動寬頻業務申請書、用戶授權代辦委託書（自然人專用）、續約同意書、台灣大哥大繳費收訖單、台灣大哥大股份有限公司106年11月8日法大字第106123240號書函檢附「基本資料查詢、行動電話/第三代行動通信業務申請書、號碼可攜服務申請書、取消交易切結書、繳費通知」、告訴人林美鴻之中華民國身心障礙證明正反面影本、告訴人陳焜之中華民國身心障礙手冊影本、台灣大哥大股份有限公司107年2月22日法大字第107019916號書函及檢附起訴書附表所載各次申辦事項搭配交付手機或電子產品表、衛生福利部草屯療養院107年7月11日草療精字第1070007460號函及檢附告訴人陳焜、林美鴻病歷資料、衛生福利部草屯療養院107年10月19日草療精字第1070011319號函檢附之告訴人林美鴻精神鑑定報告書、同日草療精字第1070011320號函檢附之告訴人陳焜精神鑑定報告書（見偵卷第19至97、110至126頁、本院卷第30至32、72至73、81、92至98頁、病歷資料外放）等在卷可稽。
綜上，足認被告之前開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
本件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予認定，應依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㈠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41條第1項之乘人精神障礙詐欺取財罪。
再如附表一編號1、2所示之門號申請者均為告訴人陳焜，而告訴人陳焜部分又均係由告訴人林美鴻與「司機」接洽，再由「司機」指示被告陪同告訴人陳焜、林美鴻至附表一所示之門市申辦，且如附表一編號2與編號3所示復係同時同門市申辦，是被告就如附表一所示乘人精神障礙詐欺取財行為，係於同一或密接時間、在同一臺灣大哥大電信公司通訊行臺中昌平直營門市以相同手法詐得行動電話機具，在時空上亦具密接性及連貫性，堪認各該詐欺取財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且係出於同一以乘人精神障礙詐欺取財之犯意，應屬接續犯，僅論以乘人精神障礙詐欺取財罪1罪。
被告與「司機」就上揭犯行，具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應論以共同正犯。
㈡爰審酌被告僅因生活仰賴「司機」，竟受「司機」之指示，對中度身心障礙人士之告訴人等，為乘人精神障礙詐欺取財之犯行，致告訴人等積欠高額行動電話電信費，侵害告訴人等之財產權益，所為殊屬不該，應予譴責非難；
兼衡其前述之犯罪動機及目的、行騙之手段及情節、告訴人等所受財產上之損害、其犯後於本院審理時尚知坦承犯行，然迄未賠償告訴人等之態度、被告為大學畢肄業（見個人戶籍資料查詢結果）之教育及智識程度、從事工廠作業員，月入2萬3000元等經濟生活狀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以資懲儆。
四、沒收：㈠按刑法關於沒收之規定，業於104年12月17日修正、於同年月30日公布，其中刑法第38條之3復於105年5月27日再經修正、於同年6月22日公布，並皆自105年7月1日施行。
而沒收適用裁判時之法律，修正後刑法第2條第2項前段定有明文，是項規定係規範行為後沒收法律變更所生新舊法律比較適用之準據法，本身尚無新舊法比較之問題，故於新法施行後，應一律依修正後刑法第2條第2項前段規定，逕行適用裁判時法即修正後刑法總則編第五章之一沒收（即修正後刑法第38條至第40條之2）條文，以為本案被告沒收之依據。
㈡又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
前二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修正後刑法38條之1第1項本文、第3項分別定有明文。
另按「任何人都不得保有犯罪所得」為普世基本法律原則，犯罪所得之沒收、追繳或追徵，在於剝奪犯罪行為人之實際犯罪所得（原物或其替代價值利益），使其不能坐享犯罪之成果，以杜絕犯罪誘因，可謂對抗、防止經濟、貪瀆犯罪之重要刑事措施，性質上屬類似不當得利之衡平措施，著重所受利得之剝奪。
然苟無犯罪所得，自不生利得剝奪之問題，固不待言，至2人以上共同犯罪，關於犯罪所得之沒收、追繳或追徵，倘個別成員並無犯罪所得，且與其他成員對於所得亦無事實上之共同處分權時，同無「利得」可資剝奪，特別在集團性或重大經濟、貪污犯罪，不法利得龐大，一概採取絕對連帶沒收、追繳或追徵，對未受利得之共同正犯顯失公平。
有關共同正犯犯罪所得之沒收、追繳或追徵，最高法院過去採共犯連帶說，業於104年8月11日之104年度第13次刑事庭會議決議不再援用，並改採沒收或追徵應就各人所分得者為之之見解。
又所謂各人「所分得」，係指各人「對犯罪所得有事實上之處分權限」，法院應視具體個案之實際情形而為認定：倘若共同正犯各成員內部間，對於不法利得分配明確時，固應依各人實際分配所得沒收；
然若共同正犯成員對不法所得並無處分權限，其他成員亦無事實上之共同處分權限者，自不予諭知沒收；
至共同正犯各成員對於不法利得享有共同處分權限時，則應負共同沒收之責。
至於上揭共同正犯各成員有無犯罪所得、所得數額，係關於沒收、追繳或追徵標的犯罪所得範圍之認定，因非屬犯罪事實有無之認定，並不適用「嚴格證明法則」，無須證明至毫無合理懷疑之確信程度，應由事實審法院綜合卷證資料，依自由證明程序釋明其合理之依據以認定之（最高法院104年度台上字第3937號判決可資參照）。
本案被告與「司機」共同為如附表一所示犯行之犯罪所得，被告表示非其取得，核與告訴人2人所述相同，復無其他證據足認如附表一所示之財物確為被告所取得，基於「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基本法理，爰從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採信被告此部分所辯；
則被告既未實際取得其與「司機」如附表一所示犯行之所得，亦無證據證明其有共同處分權限，且其始終否認有取得其他利益，依前開最高法院判決意旨，自不得於本案對被告為犯罪所得沒收或追徵之諭知，附此敘明。
五、不另為無罪諭知部分：㈠公訴意旨略以：被告田學府基於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之犯意，自101年11月間起受具犯意聯絡，綽號「司機」之成年男子指示，先由「司機」向患有精神障礙之告訴人陳焜、林美鴻夫妻謊稱：如提供自己之證件申辦行動電話，每支門號將可獲得1至2千元不等之現金，致告訴人夫妻等陷於錯誤，綽號「司機」之成年人再囑由被告於附表二、三所示時間，將告訴人夫妻帶往如附表二、三所示之通訊行，申辦如附表二、三所示之行動電話門號或續約，辦畢後將上開門號之SIM卡或搭配之新手機交付被告，由被告轉交綽號「司機」之不詳姓名成年男子變賣以牟利；
另被告於告訴人夫妻辦畢附表一所示之行動電話門號或續約後，將上開門號之SIM卡交予「司機」。
嗣因告訴人夫妻無法繳交每月高額之月租及通信費而遭電信公司以帳單催繳，始為告訴人陳焜之妹陳沛含察覺而報警查獲，因認被告與「司機」就附表一所示共犯刑法第341條第2項之準詐欺得利罪；
就附表二、三所示共犯刑法第341條第1項、第2項之準詐欺罪嫌云云。
㈡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定有明文。
又刑事訴訟法上所謂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係指足以認定被告確有犯罪行為之積極證據而言，該項證據自須適合於被告犯罪事實之認定，始得採為斷罪資料。
再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
最高法院29年上字第3105號、30年上字第816號判例可資參照。
公訴意旨認被告涉有如附表二所示準詐欺犯行，無非係以：被告於偵查中之自白、告訴人陳焜、林美鴻之指訴、台灣大哥大股份有限公司行動電話行動通信業務申請書、用戶授權代辦委託書、告訴人陳焜、林美鴻申辦時提出之健保卡、身分證、身心障礙證明、被告身分證、駕駛執照影本及繳費收據聯影本為其論據。
㈢訊據被告堅詞否認有公訴意旨上開所指與「司機」共犯附表二所示之準詐欺犯行，辯稱：伊僅有在「司機」家住約1個月，後來伊就回去高雄了等語。
經查：告訴人林美鴻於警詢時指稱：「田學府與我們接觸2次。」
；
於偵查中指稱：「（你在哪邊看過田學府？）草屯，還有另外一個人開車載我們。」
等語（見偵卷第13、106頁正反面），參以被告僅於107年8月15、16日在告訴人等之申請書上代理人欄簽署自己姓名之情節，足見被告上開所辯，並非虛妄。
從而，卷內既無證據證明被告於附表二所示之時間，與「司機」共同陪同告訴人等申辦行動電話業務，亦無證據證明被告就如附表二所示犯罪，與「司機」有何共同之犯意聯絡至為明確。
再辦理如附表一所示之門號申請或續約後，均由告訴人林美鴻保管各該門號之SIM卡一情，業據告訴人林美鴻於偵查中及本院審理時證述明確（見偵卷第104頁反面、本院卷第65頁反面），則被告就如附表一所示自然無從成立刑法第341條第2項準詐欺得利罪自明。
末查如附表三所示之門號續約，並無搭配手機或其他商品一節，有台灣大哥大股份有限公司107年2月22日法大字第107019916號書函及檢附起訴書附表所載各次申辦事項搭配交付手機或電子產品表在卷可按（見本院卷第30至32頁），是「司機」、被告即無成立刑法第341條第1項準詐欺取財、同條第2項準詐欺得利之可能自明。
㈣綜上所述，公訴意旨雖認被告有犯如附表二、三所示準詐欺之犯罪嫌疑，然公訴意旨所憑積極證據之強度，尚未達於通常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使本院確信被告有如公訴意旨所指準詐欺犯行之程度，揆諸前揭法條及說明，原應諭知被告無罪，惟公訴意旨認此部分若成立犯罪，與被告前揭經論罪科刑部分，有接續關係之實質上一罪關係，本院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併此敘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8條、第341條第1項、第41條第1項前段，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鄭仙杏提起公訴，檢察官陳永豐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7 年 12 月 26 日
刑事第六庭 審判長法 官 劉柏駿
法 官 戰諭威
法 官 林秀菊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
中 華 民 國 107 年 12 月 26 日
書記官 吳詩琳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刑法第341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乘未滿二十歲人之知慮淺薄，或乘人精神障礙、心智缺陷而致其辨識能力顯有不足或其他相類之情形，使之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一：
┌──┬───┬──────┬───────┬─────────┬────────────┐
│編號│申辦人│申辦日期 │申辦地點 │申辦門號 │ 詐得財物 │
├──┼───┼──────┼───────┼─────────┼────────────┤
│ 1 │陳焜 │103年8月15日│臺灣大哥大 │0000000000 │Samsung廠牌GalaxyTab │
│ │ │ │臺中昌平直營門│（續約） │S8.4吋咖啡金平板電腦 │
│ │ │ │市 │ │1臺（市價16900元） │
├──┼───┼──────┼───────┼─────────┼────────────┤
│ 2 │陳焜 │103年8月16日│同上 │0000000000（起訴書│Samsung廠牌GalaxyTab │
│ │ │ │ │附表誤載為00000000│S8.4吋白色平板電腦1 │
│ │ │ │ │75，續約） │臺（市價16900元） │
├──┼───┼──────┼───────┼─────────┼────────────┤
│ 3 │林美鴻│103年8月16日│同上 │0000000000 │Samsung廠牌Galaxy Tab │
│ │ │ │ │（新申裝） │S 8.4吋咖啡金平板電腦 │
│ │ │ │ │ │1臺（市價16900元） │
└──┴───┴──────┴───────┴─────────┴────────────┘
附表二：
┌─────┬───────┬────────┬───────┐
│ 申 辦 人│ 時 間 │ 地 點 │ 門 號 │
├─────┼───────┼────────┼───────┤
│ 陳焜 │101年12月3日 │震旦電信草屯中正│ 0000000000 │
│ │ │店 │ │
├─────┼───────┼────────┼───────┤
│ 陳焜 │101年11月14日 │ 台灣大哥大 │ 0000000000 │
│ │ │ 草屯中山店 │ │
├─────┼───────┼────────┼───────┤
│ 陳焜 │103年5月4日 │ 台灣大哥大 │ 0000000000 │
│ │ │ 草屯中山店 │（續約） │
├─────┼───────┼────────┼───────┤
│ 陳焜 │103年5月4日 │ 台灣大數位服務 │ 0000000000 │
│ │ │ 股份有限公司 │ (3G升4G) │
│ │ │ 臺中昌平店 │ │
├─────┼───────┼────────┼───────┤
│ 陳焜 │102年8月30日 │ 台灣大哥大 │ 0000000000 │
│ │ │ 草屯中山店 │ │
├─────┼───────┼────────┼───────┤
│ 陳焜 │102年10月12日 │ 同上 │ 0000000000 │
│ │ │ │ (續約) │
├─────┼───────┼────────┼───────┤
│ 陳焜 │103年4月12日 │ 同上 │ 0000000000 │
│ │ │ │ (續約) │
├─────┼───────┼────────┼───────┤
│ 陳焜 │103年5月4日 │ 同上 │ 0000000000 │
│ │ │ │ (續約) │
├─────┼───────┼────────┼───────┤
│ 陳焜 │103年7月24日 │ 台灣大數位服務 │ 0000000000 │
│ │ │ 股份有限公司 │ │
│ │ │ 臺中昌平店 │ (3G升4G) │
├─────┼───────┼────────┼───────┤
│ 陳焜 │103年11月4日 │ 台灣大哥大 │ 0000000000 │
│ │ │ 草屯中山店 │ (續約) │
├─────┼───────┼────────┼───────┤
│ 陳焜 │101年11月15日 │ 台灣大哥大 │ 0000000000 │
│ │ │ 草屯中山店 │ │
├─────┼───────┼────────┼───────┤
│ 陳焜 │103年1月2日 │ 台灣大哥大 │ 0000000000 │
│ │ │ 草屯中山店 │ (續約) │
├─────┼───────┼────────┼───────┤
│ 陳焜 │103年5月4日 │同上（起訴書附表│ 0000000000 │
│ │ │誤載為台灣大數位│ (續約) │
│ │ │服務股份有限公司│ │
│ │ │臺中昌平店） │ │
├─────┼───────┼────────┼───────┤
│ 陳焜 │103年7月24日 │ 台灣大數位服務 │ 0000000000 │
│ │ │ 股份有限公司 │ (續約) │
│ │ │ 臺中昌平店 │ │
├─────┼───────┼────────┼───────┤
│ 陳焜 │103年11月3日 │ 台灣大哥大 │ 0000000000 │
│ │ │ 草屯中山店 │ (3G升4G) │
└─────┴───────┴────────┴───────┘
附表三：
┌─────┬───────┬────────┬───────┐
│ 申 辦 人│ 時 間 │ 地 點 │ 門 號 │
├─────┼───────┼────────┼───────┤
│ 陳焜 │103年8月2日 │ 台灣大哥大 │ 0000000000 │
│ │ │ 草屯中山店 │ (續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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