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TCHM,112,上易,911,20240104,1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上易字第911號
上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許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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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過失重傷害等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11年度訴字第2421號，中華民國112年8月29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24626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許凱淵（下稱被告）與告訴人翁振維（下稱告訴人，另案通緝中）、告訴人即證人谷亞軒（下稱谷亞軒）於民國111年3月27日上午7時19分許，在臺中市○區○○○道○段00號「凱悅KTV」唱歌完畢後，因消費金額結帳問題產生口角糾紛，於同日上午7時47分許，告訴人（在車內右後座位）及證人戴杼芸（在車內後方中間座位，下稱戴杼芸）搭乘證人廖遠中（下稱廖遠中）所駕駛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用小客車正欲離去之際，被告開啟左後車門，伸手拉扯戴杼芸頭髮，此時告訴人出言制止，並基於傷害人身體之犯意，手持伸縮開瓶器（未扣案）刺向被告，致被告因此受有右肩割傷各約1.5公分、2公分、右上臂割傷各約1.5公分、1.5公分及1公分之傷害，過程中因谷亞軒要將被告拉出車外，告訴人遂持上開伸縮開瓶器不慎劃傷谷亞軒，致谷亞軒因此受有左前臂割傷約2公分之傷害，而被告於衝突中要離開車內關上左後車門時，因力道過猛，不慎將告訴人之右手小指夾斷，致告訴人因此受有右手第4指撕裂傷1.5公分之傷害及右手第5指遠端截斷之重傷害，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284條後段之過失重傷害等罪嫌等語。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

次按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無論直接證據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無從為有罪之確信，自不得遽為有罪之判決；

苟積極證據不足以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自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

再被害人係被告以外之人，就被害經過所為之陳述，本質上固屬證人，然其目的在於使被告受刑事訴追處罰，與被告處於絕對相反之立場，所為陳述不免未盡實在或有所偏頗，其證明力顯較與被告無利害關係之一般證人之陳述為薄弱，為免過於偏重被害人之指證，有害於真實發現及被告人權保障，基於刑事訴訟法推定被告無罪及嚴格證明法則，被害人陳述與被告自白之證明力類同，均應有所限制，亦即被害人之陳述不得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須其陳述並無瑕疵，且就其他方面調查，有補強證據證明確與事實相符，始得採為被告論罪科刑之基礎；

所謂無瑕疵，係指被害人所為不利於被告之陳述，與社會上之一般生活經驗或卷附其他客觀事證，並無矛盾而言，至於所稱補強證據，係指該被害人陳述本身以外之別一證據，且不以證明犯罪構成要件之全部事實為必要，但以與被害人指述具有相當之關聯性為前提，並與被害人之指證相互印證，綜合判斷，已達於使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而言。

三、公訴人認被告涉犯上開罪嫌，係以：告訴人於警詢時及偵查中之指訴、戴杼芸、廖遠中於偵查中之證述、告訴人就診之診斷證明書等，為其論據。

四、訊據被告固坦承有於上揭時、地，先因結帳問題與告訴人發生口角，嗣被告將告訴人搭乘之前開車輛左後車門打開，與在車內之告訴人發生爭論、拉扯中，遭告訴人刺傷之事實，惟堅決否認有何傷害之犯行，辯稱：當時我開車門是要去拉告訴人，但遭告訴人拿刀械刺傷，我受傷後就馬上轉身跑走，沒有將車門關上，我不知道告訴人手指怎麼斷的等語。

經查：㈠被告與告訴人、證人谷亞軒於111年3月27日上午7時47許，在凱悅KTV唱歌，嗣因消費金額結帳問題產生口角糾紛後，告訴人與戴杼芸至○○區○○○街與○○街口，搭乘由廖遠中所駕駛、車號000-0000號自用小客車正欲離去之際，被告前來開啟左後方車門，而與坐在副駕駛座後方之告訴人發生爭論及拉扯，過程中被告遭告訴人持器械刺傷，谷亞軒亦遭告訴人持器械劃傷，隨後被告與谷亞軒離開該處，廖遠中亦駕駛前開車輛搭載告訴人、戴杼芸駛離現場後，告訴人發現其手指受傷，遂於當日上午8時5分許，前往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就診，經診斷受有右手第4指撕裂傷（1.5公分）及右手第5指遠端截斷之傷害，被告當日則受有右肩割傷各約1.5公分、2公分、右上臂割傷各約1.5公分、1.5公分及1公分之傷害，谷亞軒當日受有左前臂割傷約2公分之傷害等情，為被告所是認，核與告訴人於警詢時及偵查中、谷亞軒於警詢時、偵查中、戴杼芸、廖遠中於警詢時、偵查中、審理時證述之情節大致相符，並有被告與告訴人、谷亞軒之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診斷證明書、凱悅KTV及附近路口之監視錄影畫面翻拍照片、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112年1月16日院醫事字第1110019908號函及所附告訴人病歷資料附卷可稽（見偵卷第149至167、233頁、原審卷第47至179頁），此部分不爭執之事實，堪以認定。

㈡告訴人的右手第5指應是關門時遭門夾斷：本案路口監視器拍攝到被告衝突發生後跑走的畫面，畫面時間約在111年3月27日上午7時50分許（偵卷第165頁）。

而廖遠中開車將告訴人載到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就醫，依病歷記載是111年3月27日8時5分進入醫院急診（原審卷第51頁)，兩者時間相距不久，證人廖遠中稱其第一時間就將告訴人送醫治療，堪以採信。

又依告訴人及後述證人所述，告訴人是在車門關起來之後發現手指斷掉，足證這起酒後發生的肢體衝突，告訴人受傷時間是在車內與被告拉扯結束、車門關起之際所發生的。

告訴人就醫時其右手第5指已遭截斷，經醫院判斷其受傷成因認為：「經評估，為關車門所夾斷、遭利器或其他方式截斷皆有可能，僅依病人傷口切面及到院時情況，難以確切推估受傷機轉」，有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111年11月9日院醫事字第1110016214號函（偵字第253頁）。

依上述醫院所評估，既不排除告訴人手指是遭車門夾斷之可能，揆諸告訴人、證人戴杼芸、廖遠中等人所述之衝突過程，告訴人的手指應是被車門夾斷的，堪以認定。

㈢衝突現場有被告及其友人谷亞軒，另有告訴人及其友人廖遠中、戴杼芸等人，究竟是誰出手關起車門，乃為被告涉案與否之關鍵。

經查： ⒈告訴人於警詢及偵查中指稱：我上車後坐在右後方，戴杼芸上 車坐在後方中間，後來被告跟谷亞軒過來，被告強行開了左 後車門就開始拉扯戴杼芸的頭髮，我制止無效，我就拿伸縮 開瓶器戳被告，被告就大力關車門，我右手的小拇指剛好在 車門旁，就被車門夾斷了等語（見偵卷第67、230至231頁） ，然亦曾於警詢時證稱：「中國醫開立的診斷證明書寫我的 右手小拇指兩節斷了，我也沒有很清楚我到底怎麼受傷的」 等語（見偵卷第71頁），是告訴人對於其受傷之緣由，難認 肯定；

再證人戴杼芸於警詢時證稱：被告將左後車門打開時 ，我想要把車門關起來，但遭被告硬打開，接著大力抓著我 的頭髮，我有叫他放手但他還是抓著，我因為被抓著頭髮所 以低著頭，完全看不到旁邊的情形，也沒有辦法注意糾紛的 過程，突然被告就放手了，然後車門關起來，告訴人就跟我 講他手斷了，我不知道告訴人的手怎麼斷的等語（見偵卷第1 05至107頁）、證人廖遠中於警詢時證稱：被告脫著上衣走過 來，拉了左後車門、嗆叫告訴人下車，接著就與告訴人拉扯 ，我下車要把被告架走，谷亞軒也跟著幫忙拉被告，過程中 戴杼芸剛好夾在中間，可能也有被拉扯到，但詳細情形我都 被被告擋住了，後來被告與谷亞軒發現自己受傷就離開了， 他們離開的當下車門已經是關上的，我不清楚究竟是誰關的 ，我就上車要載告訴人與戴杼芸回家，戴杼芸就跟我說告訴 人手指斷了，但我不清楚是怎麼斷的等語（見偵卷第113至11 5頁）、證人谷亞軒於警詢時及偵查中證稱：被告去將告訴人 後車門拉開、與告訴人拉扯，被告有遭告訴人刺傷，我去把 被告拉出來，就趕緊逃離現場，我沒有看到或聽到關車門等 語（見偵卷第91至93、99至101、216頁），是依上述筆錄所 載，當時在場之戴杼芸、廖遠中、谷亞軒均未見被告有關車 門或告訴人手指受傷之過程，則被告是否有如告訴人所指猛 力關車門導致其右手手指受傷，即屬有疑。

⒉告訴人的友性證人戴杼芸、廖遠中於偵查及原審時均翻異前詞 ，改稱其等有見到被告關門的舉動，分別證述略以：①證人戴 杼芸於偵查中及原審審理時證稱：當時剛要開車離開時，被 告就裸者上身衝過來把車門打開，我很害怕會有衝突，就想 要拉車門把車門關上，但被告拉開車門、一把抓我頭髮，我 叫他放手他不放手，之後發生什麼衝突我不知道，因為我被 拉著頭髮臉朝下、頭低著，我有聽到告訴人叫被告放手，但 我沒有看到告訴人的動作，當被告放開我的頭髮我抬起頭， 就看到被告關車門逃開，我轉頭過去看告訴人，告訴人就握 著他的手說手指斷掉了，我不知道告訴人手指為何斷掉，被 告拉我頭髮過程中，我不知道廖遠中和谷亞軒在做什麼，只 知道他們二人站在車外，廖遠中也是在車子的左側，被告是 將我的頭髮往左方車外拉，有感覺告訴人的手或身體有越過 我身體上方等語（見偵卷第231頁、原審卷第279至297頁）；

②證人廖遠中於偵查中及審理時證稱：當時我上車準備要前進 ，被告和他一個朋友突然衝過來拉開左後車門，身體進去車 內將戴杼芸的頭髮往車外拉，又想要把告訴人拖下來，我就 下車在被告後方要把被告拉開，戴杼芸的頭部是朝上或朝下 ，我沒有看得很清楚，我有看到告訴人出手幫忙要把被告和 戴杼芸拉開，但我沒有看到告訴人有用伸縮開瓶器去刺被告 的手，後來被告如何鬆手我沒有看得很清楚，我只有看到被 告去拉戴杼芸的頭髮和告訴人出手阻止，而我到被告後方要 拉被告時，被告的一個朋友就擋在我和被告中間，所以後來 被告在車內拉扯、其他發生什麼事情我沒有看得很清楚，最 後我就看到被告將車門甩關上，我就跟著上車把車開走，開 了約50至100公尺，告訴人和戴杼芸才跟我說告訴人的手指斷 了等語（見偵卷第248頁、原審卷第300至316頁）。

上述證人 戴杼芸、廖遠中於偵查、原審之證述顯與警詢時所述矛盾， 何則為是，即非無疑。

⒊檢察官上訴意旨稱原審誤解上述證人警詢所陳之意思，認為證 人只是在警詢時沒有把事實說明清楚，並非與後來偵、審之 證詞矛盾。

為究明在場證人戴杼芸、廖遠中於警詢證述之真 意，本院勘驗證人戴杼芸、廖遠中之警詢錄音、錄影檔案， 勘驗結果如下：

㈠廖遠中111年4月13日警詢筆錄之勘驗結果（本院卷第62-63頁）： 廖：他們打完都是血。然後就走了。 警：打完都是血，就走，那誰去關這個車門？你有印象？是誰去關這個車門？ 廖：這個我真的沒印象。 警：你雖然有架，但是架不住，然後是許凱淵自己走。 廖：對。 警：谷亞軒呢？ 廖：「谷亞軒」是誰？ 警：許凱淵，另外一個戴帽子的。一起制止的那一個。 廖：對，後來他們倆個就一起走。 警：就是他們發現自己受傷，就趕快離開。 廖：對。 警：他們發現自己受傷，就離開了。 廖：對。 警：所以你真的忘記-，他們受傷-，因為你這樣抱著他，可是他們受傷完，要離開的時候。你要去開車，你不是也會關車門，如果你發現車門沒有關。 廖：那有可能是那個什麼什麼「淵」關的。 警：許凱淵。 廖：對，我可能把他架走之後，他走了，他把車門關起來。也有這個可能。 警：但實際真的你忘記了。 廖：對，實際我忘記了。 警：所以你架走的時候，車門就關上了。 廖：車門是關的，沒錯。 警：你後來上車的時候，發現車後一堆血，這樣子。 廖：對。 警：他們離開之後，你又有打開一次？還是- 廖：沒有，我看到後面車門是關的，我就直接上車，本來要載他 們回去，他女朋友說他受傷了，叫我趕快載他去醫院。 ㈡證人戴杼芸於111年4月13日警詢錄影經勘驗結果僅有畫面及雜訊，沒有聲音（本院卷第63頁）。 ⒋由上可知，證人廖遠中確實於警詢時陳述其不記得案發時何人關上車門，惟其陳述當時距離案發時間較近、記憶較為清晰，既稱不知道是何人關車門，卻在距離案發時間較久、記憶理應較為模糊之偵查中及審理時就被告有將車門關上、未久告訴人就發現其手指受傷乙節言之鑿鑿，其於偵查中及審理時所證顯有刻意附和告訴人說詞的嫌疑，真實性不免啟人疑竇，無從遽以援為對被告不利之證據。

⒌證人戴杼芸於111年4月13日警詢錄影經勘驗結果僅有畫面及雜訊，沒有聲音，應是錄影設備未裝設妥當或故障所致。

然而本院勘驗證人廖遠中、谷亞軒之警詢筆錄，均無記載錯誤之情形（谷亞軒之部分詳後述），且觀諸戴杼芸之警詢筆錄就衝突過程的細節記載詳盡，記載內容應與其真意相符，觀其筆錄內容略以：「我就跟在翁振維的後面上了他朋友的車，我坐在車後的中間，翁振維坐在右後，跟我們唱歌的其中一個男的直接打開左後的車門，我就去擋他說你要幹嘛，我想要拉車門關起來，然後他就硬打開，接著抓我的頭髮，而且很大力，我因為被抓著頭髮低著頭，完全看不到旁邊的情形，我有叫他放手但他還是抓著，突然他就放手了，然後車門關起來，翁振維跟我講他手斷了，我趕緊跟前面的司機講他手斷了，我們又繞回去找翁振維的手指，找到後司機拿給我，我用衛生紙包起來，就趕往中國醫藥學院急診了°我不知道許凱淵跟谷亞軒是如何受傷的」、「我因為被許凱淵拉著頭髮，所以也沒辦法注意糾紛的過程」、「（問：當時你有無發現翁振維的右手尾指，有無斷裂受傷的情形？）答：我有看到。

但不知道是怎麼斷的」(偵24626號卷第105至107頁)。

揆諸上開筆錄，證人戴杼芸並未描述何人關門的情節，縱其嗣後於偵訊時證稱其確實有看見被告關門，但在警詢中既未提及是何人關門，只說不知道告訴人的手怎麼斷掉的，仍難認與偵訊證詞完全一致。

鑒於證人戴杼芸為告訴人的友性證人，是否有刻意附和告訴人說詞的嫌疑，無法遽斷，是其於偵訊及原審審理時之證述，亦難認具有充分之證明力。

⒍證人谷亞軒於警詢、偵訊及本院審理時，均稱其不知道告訴人是如何受傷，也沒有看到被告關車門的動作，並稱自己是在現場制止被告與告訴人在車內爭執，而把告訴人從車內往外拉（偵24626號卷第89至95頁、偵24626號卷第97至101頁、偵24626號卷第216頁、本院卷第75頁），本院勘驗證人谷亞軒111年4月14日之警詢錄音、錄影檔案之結果亦是如此，且勘驗中聽聞負責詢問的警員在結束筆錄製作前直言：「羅生門，剛好那邊路口就沒有監視器（可以）去看」、「就很奇怪啊，你們都沒有關車門，那到底是誰關車門？很奇怪」（本院卷第64-65頁），足證當時員警綜合在場人的說法，確實無法判斷到底是誰出手關起車門。

㈣綜上所述，告訴人於案發後之當日上午8時5分許，即前往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就診，經診斷受有前述傷勢，然衡以案發當時被告突然開啟車門並與車內之人（戴杼芸一人或戴杼芸與告訴人二人）拉扯，證人谷亞軒、廖遠中都上前制止，則亦不能排除當中除被告以外之任何人為了結束該等混亂之情況，而出手將遭被告開啟之車門關閉，導致不慎造成告訴人手指受傷之可能，亦即本案並非僅被告有動機關上車門，相關證人的證述不足以佐證告訴人對被告不利的指述，被告犯行尚難證明。

五、綜上各情相互以觀，本件檢察官起訴及上訴意旨所指之證據資料及調查證據之結果，尚無法使本院對於被告確有因公訴意旨所指之過失重傷害之犯行，形成確切無合理懷疑之確信，即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

原審經過詳查，逐一剖析說明其認定之證據及理由，因而為被告無罪之諭知，所為論斷，核無違背客觀存在之經驗法則與論理法則，自無違誤。

檢察官上訴意旨，整理歸納上開間接事實推論被告應涉本案被訴犯行等，固非全然無見，惟仍未提出適合於證明犯罪事實之積極證據，上訴意旨所稱各節，仍無法完全推翻原判決之立論基礎。

是以，本件檢察官之上訴，自無理由，應予駁回。

六、被告經合法傳喚，無正當之理由不到庭，爰不待其陳述，逕行一造辯論判決。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71條、第368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陳信郎提起公訴，檢察官黃楷中提起上訴，檢察官蕭有宏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 月 4 日
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陳慧珊
法 官 石馨文
法 官 黃玉齡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林冠妤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 月 4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