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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96年度上訴字第2178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戊○○
上列上訴人因常業重利等案件，不服臺灣苗栗地方法院94年度訴字第642號中華民國96年5月30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苗栗地方法院檢察署94年度偵字第4079號，移送併辦案號：同署95年度偵字第1146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戊○○部分撤銷。
戊○○共同犯常業重利罪，累犯，處有期徒刑壹年叁月，減為有期徒刑柒月又拾伍日。
事 實
一、戊○○曾於民國94年間，因藏匿人犯案件，經臺灣苗栗地方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三月確定，於94年5月24日執行完畢。
二、戊○○、林俊洋（綽號小黑，經臺灣苗栗地方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二月確定）、張政昌（綽號小胖，經判處有期徒刑八月確定）、劉軒佑（綽號小佑，經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二月確定）、蔣偉華（綽號小蔣，經判處有期徒刑八月確定）、謝良鴻（綽號SA仔，經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二月確定），共同基於乘他人急迫貸以金錢，而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並以之為常業之犯意聯絡，自民國92年8、9月間起至94年10月間止，以苗栗縣苗栗市○○路413巷26號店面（由謝良鴻出面承租）及苗栗縣苗栗市○○里○○路280號中信融資租賃公司為營業基地，由戊○○任負責人，與劉軒佑、林俊洋及謝良鴻負責籌措資金、記帳及交付金錢予客戶，張政昌及蔣偉華負責接洽客戶、收取利息，以此分工方式，共同經營俗稱地下錢莊之高利貸業務，而陸續乘附表一所示己○○、丙○○等人急迫而借予金錢，並收取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且以之為常業。
嗣丙○○等人因無力繳付本息，戊○○竟夥同林俊洋等人，陸續以附表二所示方法，以挾持之非法方法妨害丙○○等人之自由，並對丙○○等債務人施強暴脅迫或進而傷害之，致生危害於丙○○等人安全（詳如附表二所示）。
二、案經苗栗縣警察局移送臺灣苗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及移送併辦。
理 由甲、證據能力部分：本案全部卷證所涵括之證據（包括證人於審判外陳述），公訴人、被告對證據能力均未異議，是後述所引用證據之證據能力均無疑義，合先敘明。
乙、得心證之理由：
一、訊據上訴人即被告戊○○僅坦承借款予被害人己○○、丙○○、王枻荃、乙○○及曾以電纜線毆打被害人丙○○情事，在本院準備程序則坦承開設中信融資租賃公司情事，惟矢口否認有其不法犯行，辯稱伊僅係犯重利罪，並非以重利為常業，又伊只有以電纜線打被害人丙○○三下云云。
二、然查本案公訴人起訴被告與林俊洋、謝世宏、張政昌與劉軒佑，共同基於趁他人急迫而貸以金錢，並取得與原本不相當之重利為常業之犯意聯絡與行為分擔，自民國92年8、9月間起，至94年10月間止，以「中信融資租賃公司」為營業基地，共同經營俗稱地下錢莊之高利貸業務，而將款項借予被害人己○○、丁○○、丙○○、王枻荃、乙○○等人，並恐嚇、傷害被害人己○○、戴天生、丁○○、丙○○、吳金燕（臺灣苗栗地方法院檢察署94年度偵字第4079號追加起訴書），又因被告欲向被害人丙○○催討債務，於94年5月14日向丙○○之另債權人吳昌杰「商借」已遭吳昌杰挾持之丙○○，被告以電纜線押打丙○○至昏倒，並逼迫喝尿（惟因丙○○未喝而未得逞）及施恐嚇後，始將被害人丙○○交還吳昌杰，並表示改日再借，被害人丙○○因恐遭被告再次向吳昌杰「商借」，竟自吳昌杰處窗戶攀爬墜樓，而受有多處骨折之傷害，是由臺灣苗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以95年度偵字第1146號移送原審法院併案審理，被告於原審法院，在有辯護人在場狀況下，對檢察官追加起訴及移送併辦之事實均坦承不諱（原審卷第256、259頁），此外被告犯行並據被害人吳金燕、王枻筌、吳金燕、乙○○、丙○○、丁○○、己○○、戴天生分別於警訊、偵訊指述甚詳（偵字第4079號卷第100頁起，檢察署聲拘字卷第119頁起），復有大千綜合醫院94年10月3日函所附丙○○就診病歷資料及被告戊○○所使用之門號0000000000、000000 0000、0000000000號行動電話之通聯紀錄及通訊監察譯文在卷足稽，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至堪認定。
二、按刑法上所謂常業犯，係指反覆以同種類行為為目的之社會活動之職業性犯罪而言，至於犯罪所得之多寡，是否恃此犯罪為唯一之謀生職業，則非所問，縱令兼有其他職業，仍無礙於該常業犯罪之成立（參考最高法院85年度臺上字第510號判例意旨）。
查本件被告貸款取息之利率約達年利率百分之730％，衡諸一般交易行情，被告確係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至為明顯；
且被告租屋設立公司行號長期經營，如被害人無力償債，被告即予恫嚇或進而施暴凌虐，顯有恃此為業賴以維生之意，核被告所為，係犯修正前刑法第345條之常業重利罪，刑法第302條第1項之妨害自由罪、第302條第3項之妨害自由未遂罪、第305條之恐嚇危害安全罪、第277條第1項之傷害罪（被害人丙○○已於警訊對被告提出傷害告訴，詳偵字第4079號卷第52頁），被告就常業重利部分與因本案判刑確定之林俊洋、張政昌、劉軒佑、蔣偉華、謝良鴻，就附表二編號１部分，與劉軒佑、張政昌、林俊洋，就附表二編號２部分，與陳德村，就附表二編號３部分，與劉軒佑、謝世宏、林俊洋、張政昌具有共同犯罪之犯意聯絡與行為分擔，是為共同正犯，被告所犯妨害自由罪及恐嚇罪，各時間緊接，犯罪構成要件相同，顯係基於概括犯意反覆為之，是為連續犯，應各以一罪論，所犯各罪具有方法、結果之牽連犯關係，爰依修正前刑法第55條，從一重依常業重利罪處斷，被告曾於民國94年間，因藏匿人犯案件，經臺灣苗栗地方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三月確定，於94年5月24日執行完畢，茲於5年內再犯有期徒刑以上之本罪，是為累犯，應依法加重其刑，原審以被告犯罪事證明確，予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然查㈠原審法院就林凱煜身分證、健保卡、存簿及謝智凌戶口名簿等扣案物品均依據刑法第38條第1項第2款規定宣告沒收，惟判決事實、理由文俱未敍及上述林凱煜、謝智凌身分證件與本案被告犯罪究有何關係，況刑法第38條第1項第2款得宣告之物以屬於犯罪行為人者為限，林凱煜、謝智凌之身分證及戶口名簿屬戶政機關發給之身分證明文書，無從依有效私法行為移轉所有權，當屬林凱煜、謝智凌所有，原審逕就非犯罪行為人所有之物予以宣告沒收，顯屬違誤；
㈡中華民國九十六年罪犯減刑條例於96年7月16日生效，被告犯罪時間在96年4月24日以前，被告所犯之罪合於減刑條件，原審未及適用減刑，尚有不及，被告上訴意旨否認犯罪雖無可採，但原審判決既有如上瑕疵，即屬無可維持，應由本院予以撤銷改判，爰審酌被告犯罪之動機、手段，對被害人施以凌虐，所致損害非輕，亦未賠償被害人損失之犯後態度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二項所示之刑示懲，並依中華民國九十六年罪犯減刑條例諭知減得之刑。
三、新舊法比較：㈠又查刑法於94年2月2日修正公布，95年7月1日施行，被告行為後，刑法第345條關於常業重利之規定業已刪除，是被告行為後法律已有變更，而本件被告於舊法時期所犯之多次重利犯行，依修正施行前刑法，僅屬刑法第345條常業重利1罪，而依修正施行後之刑法，因應各別多次論斷之結果，其刑度應較修正前以一常業重利罪處斷重，經比較新舊法結果，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以被告行為時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自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規定，適用修正施行前之刑法第345條常業重利罪處斷。
㈡又因刑法於94年2月2日修正公布，被告行為後，刑法第56條關於連續犯之規定業已刪除，是被告行為後法律已有變更，而本件被告於舊法時期所犯之多次恐嚇、妨害自由行為，依修正施行前刑法第56條之規定，為連續犯，應以一罪論，僅得加重其刑至2分之1；
而依修正施行後之刑法，並無連續犯之規定，且依新法應各別多次論斷之結果（即數罪併罰），其刑度應較修正前應依刑法第56條之規定以一連續犯為重，經比較新舊法結果，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以被告行為時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自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規定，適用修正施行前之刑法第56條規定，就被告恐嚇、妨害自由論以連續犯。
㈢又被告行為後，刑法第55條後段關於牽連犯之規定業已刪除，是被告犯後法律已有變更，而本件被告於舊法時期所犯之各罪，依新法應各別多次論斷之結果（即數罪併罰），其刑度顯較修正前應依刑法第55條後段之規定以從一重之罪為重，經比較新舊法結果，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適用有利於被告之法律，即適用被告行為時之修正前刑法第55條牽連犯之規定，從一重之常業重利罪處斷。
㈣又按刑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係規範行為後「法律變更」所生新舊法比較適用之準據法，故被告行為後刑法條文之修正，對於被告並無較有利或不利之情形者（例如新舊法處罰輕重相同，犯罪構成要件亦無寬嚴之別等），即無適用修正後刑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比較新舊法適用之問題。
應依一般法律適用之原則，適用現行有效之裁判時法論處，查94年2 月2日修正公布，而於95年7月1日生效實施之刑法，雖將舊刑法第28條、第47條及關於罰金最高刑之規定修正，然依修正後刑法，此部分修正對被告並無較有利或不利之情形，是應依一般法律適用之原則依現行法之規定。
㈤惟罰金刑之下限，依修正前刑法第33條第5款之規定，「主刑之種類如左：五、罰金，一元以上。」
，換算成新臺幣為新臺幣三元，修正後刑法第33條第5款規定為：「主刑之種類如下：五、罰金：新臺幣一千元以上，以百元計算之」，是依修正後刑法第33條第5款規定，就罰金刑之下限有所提高，經比較新舊法結果，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適用有利於被告之法律，即適用被告行為時之修正前刑法第33條第5款。
四、本案扣案林凱煜、謝智凌身分證、戶口名簿及其餘扣案物品均非違禁物，依法並非必須宣告沒收，又無確切事證證明必屬被告或共犯所有，爰不宣告沒收。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九條第一項前段、第三百六十四條、第二百九十九條第一項前段，刑法第二條第一項、第二十八條、第二百七十七條一項、第三百零二條第一、三項、第三百零五條、第四十七條第一項，九十四年二月二日修正公布前刑法第五十六條、第三百四十五條、第五十五條，中華民國九十六年罪犯減刑條例第二條第一項第三款、第七條，刑法施行法第一條之一，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一條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6 年 11 月 22 日
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陳 紀 綱
法 官 張 智 雄
法 官 姚 勳 昌
上列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書記官 吳 宗 玲
中 華 民 國 96 年 11 月 22 日
附錄本判決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05條
以加害生命、身體、自由、名譽、財產之事，恐嚇他人致生危害於安全者，處2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3 百元以下罰金。
中華民國刑法第302條第1項
私行拘禁或以其他非法方法，剝奪人之行動自由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3 百元以下罰金。
中華民國刑法第277條第1項
傷害人之身體或健康者，處3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 千元以下罰金。
中華民國刑法第344條
乘他人急迫、輕率或無經驗貸以金錢或其他物品，而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者，處1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1 千元以下罰金。
修正前中華民國刑法第345條
以犯前條之罪為常業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3 千元以下罰金。
附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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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犯罪時間 │ 犯 罪 地 點 │貸款金額及利息計算 │
│ │ │ │ │
├───┼──────┼─────────┼──────────┤
│己○○│92年8、9月間│苗栗市○○路280號 │戊○○向己○○放款10│
│ │ │ │萬元，雙方約定以10日│
│ │ │ │為1期，每期2萬元利息│
│ │ │ │，並要求己○○簽立一│
│ │ │ │張面額10萬元本票交由│
│ │ │ │戊○○作為抵押，而賴│
│ │ │ │新源先後支付90餘萬元│
│ │ │ │利息給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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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93年10月28日│苗栗市玉華里14鄰復│戊○○向丁○○放款2 │
│ │ │興路5段玫瑰66號 │萬元，雙方約定以10日│
│ │ │ │為1期，每期4千元利息│
│ │ │ │，並要求丁○○簽立一│
│ │ │ │張面額4萬元本票作為 │
│ │ │ │抵押，且先扣除第1期4│
│ │ │ │千元利息，丁○○則拿│
│ │ │ │1萬6千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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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94年4月21日 │萬泰銀行苗栗分行門│戊○○向丙○○放款15│
│ │ │口 │萬元，雙方約定以10日│
│ │ │ │為1期，每期3萬元利息│
│ │ │ │，並要求丙○○簽立一│
│ │ │ │張面額15萬元本票，及│
│ │ │ │一張丙○○本人所有面│
│ │ │ │額50萬元支票作為抵押│
│ │ │ │，且先扣除第1期3萬元│
│ │ │ │利息，丙○○則實拿12│
│ │ │ │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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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枻筌│93年11月間 │苗栗市○○路280號 │戊○○向王枻筌放款5 │
│ │ │ │萬元，雙方約定以10日│
│ │ │ │為1期，每期1萬元利息│
│ │ │ │，並要求王枻筌簽立一│
│ │ │ │張面額7萬元及一張8萬│
│ │ │ │元本票作為抵押，且先│
│ │ │ │扣除第1期1萬元利息，│
│ │ │ │王枻筌則實拿4萬元； │
│ │ │ │又於第2期付款日償還1│
│ │ │ │萬元給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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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94年9月22日 │苗栗市 │戊○○向乙○○放款20│
│ │ │ │萬元，雙方約定以10日│
│ │ │ │為1期，每期以10萬元 │
│ │ │ │利息2萬元計算，借款 │
│ │ │ │日為第1期利息償還日 │
│ │ │ │，先行扣除利息百分之│
│ │ │ │20，而戊○○即命劉軒│
│ │ │ │佑前往苗栗多多龍餐館│
│ │ │ │前，將借款交予乙○○│
│ │ │ │，並辦理借款事宜，且│
│ │ │ │要求乙○○簽立一張面│
│ │ │ │額20萬，一張面額60萬│
│ │ │ │元本票作為抵押，並預│
│ │ │ │先扣除第1期利息後， │
│ │ │ │乙○○實拿16萬元。94│
│ │ │ │年10月1日再次指使劉 │
│ │ │ │軒佑向乙○○收取利息│
│ │ │ │4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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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表二
┌──┬─────┬──────┬────┬──────────┐
│編號│ 犯罪時間 │ 犯罪地點 │被害人 │ 犯 罪 方 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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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93年10月8 │ 苗栗市 │己○○ │戊○○以0000000000號│
│ │日 │ │ │行動電話，恐嚇己○○│
│ │ │ │ │稱：「你馬上給我到公│
│ │ │ │ │司來解決，如不來的話│
│ │ │ │ │我就帶小弟去你家拉白│
│ │ │ │ │布條，讓你雞犬不寧。│
│ │ │ │ │」，同日己○○前往中│
│ │ │ │ │信融資租賃公司後，劉│
│ │ │ │ │享昌、劉軒佑、張政昌│
│ │ │ │ │、林俊洋等人即恐嚇賴│
│ │ │ │ │新源簽立面額46萬元之│
│ │ │ │ │本票，否則不讓己○○│
│ │ │ │ │離開，渠等並擋住其去│
│ │ │ │ │路，妨害己○○之行動│
│ │ │ │ │自由，使其心生畏佈並│
│ │ │ │ │妨害其身體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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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93年初 │苗栗市清華里│戴天生 │戴天生與陳德村協調債│
│ │ │國華路75號2 │ │務時，戊○○欲強行將│
│ │ │樓 │ │戴天生押走而妨害其身│
│ │ │苗栗市○○路│ │體自由，因戴天生抵抗│
│ │ │186號 │ │不從而未遂。戊○○又│
│ │ │ │ │恐嚇戴天生稱：「今日│
│ │ │ │ │沒有還錢的話，我就把│
│ │ │ │ │你押走。」等語，使戴│
│ │ │ │ │天生心生畏佈，並持桌│
│ │ │ │ │上煙灰缸砸向戴天生，│
│ │ │ │ │因戴天生閃避得宜而未│
│ │ │ │ │受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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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93年11月23│苗栗市玉華里│丁○○ │張政昌等人至丁○○住│
│ │日 │14鄰復興路5 │ │處，以強暴、脅迫手段│
│ │ │段玫瑰66號 │ │將丁○○押往苗栗市國│
│ │ │ │ │華路413巷26號，妨害 │
│ │ │苗栗市○○路│ │丁○○之身體自由，劉│
│ │ │413巷26號內 │ │享昌、劉軒佑、謝世宏│
│ │ │ │ │、林俊洋、張政昌等人│
│ │ │ │ │恐嚇丁○○稱：「如不│
│ │ │ │ │還錢就要讓你死的很難│
│ │ │ │ │看，也別想活著出去。│
│ │ │ │ │」等語，使丁○○心生│
│ │ │ │ │畏佈。 │
├──┼─────┼──────┼────┼──────────┤
│ 4 │94年5月14 │苗栗市○○路│丙○○ │戊○○至國華路299號 │
│ │日 │299號 │ │，以強暴、脅迫手段將│
│ │ │苗栗市○○路│ │丙○○押往中華路280 │
│ │ │280號 │ │號「中信融資租賃公司│
│ │ │ │ │」內，妨害丙○○之身│
│ │ │ │ │體自由，戊○○又持電│
│ │ │ │ │纜線抽打丙○○身體，│
│ │ │ │ │致其昏倒在地，嗣後又│
│ │ │ │ │將丙○○押往苗栗縣後│
│ │ │ │ │龍地區，於途中對邱紹│
│ │ │ │ │誠恐嚇稱：「今天本來│
│ │ │ │ │要把你打兩個洞（比出│
│ │ │ │ │開槍手勢），混凝車已│
│ │ │ │ │準備好，隨時可以把你│
│ │ │ │ │埋掉」等語，使丙○○│
│ │ │ │ │心生畏佈。 │
├──┼─────┼──────┼────┼──────────┤
│ 5 │94年5月份 │苗栗市 │吳金燕 │戊○○以吳金燕有在邱│
│ │ │ │ │紹誠借款時所交付本票│
│ │ │ │ │上背書為由，連續多次│
│ │ │ │ │以電話恐嚇吳金燕稱：│
│ │ │ │ │「因為妳有背書，所以│
│ │ │ │ │妳要替他償還，如果妳│
│ │ │ │ │不還的話，我會帶公司│
│ │ │ │ │的人去妳家裡處理妳。│
│ │ │ │ │」等語，使吳金燕心生│
│ │ │ │ │畏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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