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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96年度上易字第1725號
上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乙○○
選任辯護人 劉進堂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重利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96年度訴字第280號，中華民國96年7月20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94年度偵續字第58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犯罪事實
一、乙○○乘吳天明經濟困難，亟需用錢之際，基於以借貸金錢而謀取與原本顯不相當重利之概括犯意，自民國79年10月10日起至84年5月10日止，於如附表所示之日期，在臺中縣太平市乙○○住處，分別貸與吳天明如附表所示之金錢，總計陸續借款新臺幣（下同）483萬元，利息計算方式為每1萬元，每日利息10元（換算年息達百分之36.5），並以複利計算，由乙○○收取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乙○○並要求吳天明簽發本票作為貸款擔保。
嗣於92年9月15日，經吳天明具狀向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告訴而查知上情。
二、案經吳天明訴請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訊據被告乙○○固坦承，確於如附表所示之時間，借款如附表所示之金錢予告訴人吳天明，並以每月為1期，每10萬元收取利息3千元，以複利計算之利息，然矢口否認有何重利之犯行，辯稱：伊僅收取每10萬元，月息3000元，就是俗稱1角利息（即每百元日息1角），不算重利，民間習慣都是這樣云云。
惟查：㈠、依被告於偵查中所提出之借款本利明細表以觀（見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93年度偵字第5179號偵查卷第242頁至246頁），被告係以日為單位計算利息，每1萬元，每日利息10元，換算年利率達百分之36.5，且被告自79年10月10日起至80年2月25日止，共借款468萬元，利息為51萬2770元，經扣除告訴人於79年12月6日、同年12月15日還款35萬元、65萬元及還款之利息11萬2850元後，告訴人尚欠之金額為408萬2920元。
被告自80年3月31日起至同年12月31日止，以本金408萬2920元計算，每1萬元，每日利息10元計算，計得利息112萬2803元，扣除告訴人於80年12月1日還款50萬元（加計利息1萬5000元），告訴人尚欠之金額為469萬723元。
被告再自81年1月1日至同年12月30日，以本金469萬723元計算，每1萬元，每日利息10元計算，計得利息168萬8660元。
被告再自82年1月1日至同年5月22日，以本金637萬9383元（即469萬723元加利息168萬8660元）計算，每1萬元，每日利息10元計算，計得利息91萬2251元，以此複利之方式計算告訴人吳天明借款之利息，顯與被告乙○○前開所稱，其僅收取每10萬元，月息3000元之利息不符。
被告以複利計息結果，實際利率已逾民間所稱1角之利率。
㈡、再觀諸各銀行現金卡最高借款利率，最高固定利率為年利率百分之18.25，最高機動利率為年利率百分之18.25，有中央銀行金融機構類別牌告存放款利率分析表附卷可參；
，然被告竟向告訴人先行收取年利率百分之36.5之利息後，再利用複利之方式，以將先前已計算出之利息列入本金後，以該筆金額作為本金，再行收取年利率百分之36.5之利息，則其收取利息之方式，更與民間貸放利率約在6至8分不符，而與原本顯不相當，確有重利之犯行。
㈢、至告訴人於警詢、偵查中雖均指稱，其僅向被告借款190萬至210萬元左右云云。
但告訴人於原審審理時以證人身分結證稱：伊之所以簽發辯護人要求提示的本票36張（即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93年度偵字5179號偵查卷第251到263頁），是因伊借錢時，就要簽同額的本票等語明確。
而前開卷附之36張本票雖未記載發票日期，然經比對該等本票票面金額與被告所提出之前開借款本利明細表之借款金額（自79年10月10日至80年2月25日）相符，而告訴人又未能提出其他佐證，足以證明其實際上僅取得本金190萬至210萬元左右，是告訴人前開所述，尚無足採。
㈣、綜上所述，被告稱其並未有重利犯行，顯不足採。
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至堪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二、查被告行為後，刑法關於罰金刑最低額（第33條第5款）、連續犯（第56條）、易科罰金（第41條）之規定，業於94年2月2日經總統公布修正，並自95年7月1日起施行，比較修正前後之各該規定，修正後之規定，並無較有利於被告之情形，依同法第2條第1項，仍應適用各該修正前之規定論處。
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44條之乘他人急迫貸以金錢，而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業罪。
被告連續多次之重利犯行，時間緊接，犯罪構成要件相同，顯係基於概括犯意反覆為之，應依修正前第56條關於連續犯規定，應以一罪論，並依法加重其刑。
原審法院因認被告罪證明確，適用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第344條，修正前刑法第56條、第41條第1項前段，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規定，審酌被告前無任何犯罪紀錄，素行尚稱良好，其正值壯年，竟不循正途得利，反利用他人急迫之際而牟取厚利，嚴重破壞社會金融秩序，暨被告之智識程度、生活狀況、否認犯行且無悔意之犯後態度等一切情狀，量處有期徒刑8月。
又以被告犯罪之時間為79年10月間至84年5月10日，係在96年4月24日以前，所犯合於中華民國九十六年罪犯減刑條例第2條第1項第3款之減刑條件，乃依同條例第7條規定並諭知減其宣告刑2分之1，及按同條例第9條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以示懲儆。
核其認事用均無違誤，量刑亦屬妥適，應予維持。
檢察官上訴意旨徒以原審法院量刑過輕，而執以指摘原判決不當，並無理由，應予駁回。
三、不另為無罪諭知部分：㈠、公訴意旨另以：被告乙○○與同案被告柯麗芬為夫妻，同案被告劉文珍、劉文註為乙○○之兄，同案被告劉明熹則為乙○○之姪（起訴書誤繕為弟），同案被告溫錦昌、張慧雯與沈惠珠（柯麗芬等7人業經原審法院判決無罪確定）均為土地代書。
被告乙○○乘告訴人吳天明急迫用錢俾渡難關之際，起牟取不法重利之概括犯意，於79年10月間起至84年5月10日止，連續以每月為1期，每10萬元收取利息3千元（即月利息百分之3，即年利率百分之36），及以複利計算之重利，貸款190萬至210萬元予告訴人，而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並要求告訴人簽發如附表所示面額計468萬元之本票擔保債權，及提供其所有之印鑑、身分證、印鑑證明及名下土地所有權狀正本用以質押。
詎被告乙○○竟與劉文珍、劉文註、劉明熹、溫錦昌、沈惠珠等基於偽造文書之犯意聯絡，未經告訴人同意，連續於：⒈於80年5月間，被告乙○○填寫土地登記申請書及抵押權設定契約書，並在其上加蓋告訴人之印鑑章後，持告訴人之印鑑章、坐落臺中縣大里市○○路62巷11號房地所有權狀，及上開資料於同月4日前往臺中縣霧峰地政事務所辦理土地抵押權設定借款400萬元登記予劉文珍而行使之，使不知情之承辦人員將此不實事項登載於職務上所掌管之土地登記謄本資料上，而將上開房地設定抵押登記至劉文珍名下，足以生損害於告訴人及該地政機關對於土地所有權登記管理之正確性。
⒉於83年4月間，被告乙○○將告訴人之身分證影本、戶籍謄本、坐落臺中縣大里市○○路62巷11號房地之所有權狀，交予代書溫錦昌，委託溫錦昌以借貸方式，將上開房地辦理抵押登記予劉文註，溫錦昌乃為其填寫土地登記申請書及抵押權設定契約書，並在其上加蓋告訴人之印鑑章後，於同月18日將上開資料攜往臺中縣霧峰地政事務所辦理土地抵押權設定借款400萬元予劉文註，使不知情之承辦人員將此不實事項登載於職務上所掌管之土地登記謄本資料上，而將上開房地設定抵押登記予劉文註，足以生損害於告訴人及該地政機關對於土地所有權登記管理之正確性。
⒊於83年10月間，被告乙○○填寫土地登記申請書及抵押權設定契約書，要求不識字之告訴人在抵押權設定契約書上簽字，並在其上加蓋告訴人之印鑑章後，於同月21日持告訴人之印鑑章、坐落苗栗縣大湖鄉○○段167之483號土地所有權狀，及上開資料前往苗栗縣大湖地政事務所辦理土地抵押權設定借款500萬元登記予乙○○、劉文註、劉明熹而行使之，使不知情之承辦人員將此不實事項登載於職務上所掌管之土地登記謄本資料上，而將上開房地設定抵押登記予乙○○、劉文註、劉明熹，足以生損害於告訴人及該地政機關對於土地所有權登記管理之正確性。
⒋於86年10月間，被告乙○○自行在告訴人已簽名並用印之空白文件上，填寫內容為「本人之不動產，若有債權人欲行使處分時特委任乙○○君代為處理，特立此書為據」之委託書及內容為「茲因本人之財產，已經拍賣在即，為顧及本人和權利人雙方利益，同意移轉該不動產，並親自提供所有過戶資料及證件，為恐空口無憑，特立此書為據」之確認書，復將上開委託書、告訴人之身分證影本、戶籍謄本，坐落苗栗縣大湖鄉○○段167之49號土地之所有權狀、增值稅單正副本，交予代書張慧雯，委託張慧雯以買賣方式，將上開土地辦理過戶至劉文註名下，張慧雯乃為其填寫土地登記申請書、所有權移轉契約書，在其上加蓋告訴人之印鑑章後，於同月15日將上開資料攜往苗栗縣大湖地政事務所辦理土地所有權移轉登記而行使之，使不知情之承辦人員於同年月13日，將此不實事項登載於職務上所掌管之土地登記謄本資料上，足以生損害於告訴人及該地政機關對於土地所有權登記管理之正確性。
⒌於86年12月間，被告乙○○將告訴人之身份證影本、戶籍謄本、坐落苗栗縣大湖鄉○○段167之49及167之483號土地之所有權狀，交予代書溫錦昌，委託溫錦昌以借貸方式，將上開房地辦理抵押登記予臺中縣太平市農會，溫錦昌乃為其填寫土地登記申請書及抵押權設定契約書，並在其上加蓋告訴人之印鑑章後，於同月3日將上開資料攜往苗栗縣大湖地政事務所辦理土地抵押權設定借款360萬元予太平市農會，使不知情之承辦人員將此不實事項登載於職務上所掌管之土地登記謄本資料上，而將上開房地設定抵押登記予太平市農會，足以生損害於告訴人及該地政機關對於土地所有權登記管理之正確性。
⒍於86年12月間，被告乙○○將告訴人之身分證影本、戶籍謄本影本、印鑑證明、坐落苗栗縣大湖鄉○○段167之483號土地之所有權狀，交予代書張慧雯，委託張慧雯以借貸方式，將上開土地辦理抵押登記予劉文註，張慧雯乃為其填寫土地登記申請書及抵押權設定契約書，並由乙○○要求不識字之告訴人在抵押權設定契約書上簽字，在其上加蓋告訴人之印鑑章後，於同月15日將上開資料攜往苗栗縣大湖地政事務所辦理土地抵押權設定借款500萬元予劉文註，使不知情之承辦人員將此不實事項登載於職務上所掌管之土地登記謄本資料上，而將上開土地設定抵押登記予劉文註，足以生損害於告訴人及該地政機關對於土地所有權登記管理之正確性。
⒎於89年11月間，被告乙○○將告訴人之身分證影本、戶口名簿影本、印鑑證明，坐落苗栗縣大湖鄉○○段167之483號土地之所有權狀、增值稅單免稅證明、現值申報書，交予代書沈惠珠，委託沈惠珠以買賣方式，將上開土地辦理過戶至柯麗芬名下，沈惠珠乃為其填寫土地登記申請書、所有權移轉契約書，在其上加蓋告訴人之印鑑章後，於同月8日將上開資料攜往苗栗縣大湖地政事務所辦理土地所有權移轉登記而行使之，使不知情之承辦人員將此不實事項登載於職務上所掌管之土地登記謄本資料上，足以生損害於告訴人及該地政機關對於土地所有權登記管理之正確性。
因認被告乙○○另涉有刑法第216條、第210條行使偽造私文書罪嫌、及同法第216條、第214條行使使公務員登載不實文書罪嫌。
㈡、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
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及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
又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茍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最高法院30年上字第816號著有判例。
復按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無論其為直接或間接證據，在訴訟上之證明均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以致無從形成對被告不利之確信時，依據罪疑利益歸於被告之法則，即應儘先為有利被告之判斷，不得徒憑主觀上之臆測遽行排除有利於被告之可能，最高法院76年臺上字第4986號著有判例足參。
再按刑事訴訟法第161條已於91年2月8日修正公布，其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
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
倘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院92年臺上字第128 號亦著有判例。
㈢、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上開行使偽造私文書罪及行使使公務員登載不實文書罪嫌，無非係以告訴人之指述，委託書及確認書上內容之係由被告所書寫為其主要論據。
訊據被告固坦承，確於前揭時間，就告訴人所有上揭土地、建物辦理移轉登記、設定抵押之事實，惟堅決否認有行使偽造文書、行使使公務員登載不實文書等犯行，辯稱：所有辦理土地過戶、設定抵押登記所需的印鑑證明、身分證影本都是由告訴人親自提供給伊辦理，伊都是依法辦理等語。
經查：⒈告訴人所有坐落臺中縣大里市○○○段28之23、28之29地號土地及臺中縣大里市○○路62巷11號建物，由被告自任代理人經辦，於80年5月2日申請設定最高限額400萬元之抵押予劉文珍；
其所有坐落臺中縣大里市○○○段28之23、28之29地號土地及臺中縣大里市○○路62巷11號建物，由溫錦昌經辦，於83年4月15日申請設定最高限額400萬元之抵押予劉文註；
其所有坐落苗栗縣大湖鄉○○段167之483地號土地，由溫錦昌經辦，於83年10月19日申請設定最高限額400萬元之抵押予乙○○、劉文註、劉明熹；
其所有坐落苗栗縣大湖鄉○○段167之49地號土地，由張慧雯經辦，於86年10月30日申請移轉登記予劉文註；
其所有坐落苗栗縣大湖鄉○○段167之49地號土地，由溫錦昌經辦，於86年12月4日，申請設定最高限額360萬元之抵押予臺中縣太平市農會；
其所有坐落苗栗縣大湖鄉○○段167之483地號土地，由張慧雯經辦，於86年12月9日申請設定500萬元之抵押予劉文註；
其所有坐落苗栗縣大湖鄉○○段167之483號土地所有權，由沈惠珠經辦，於89年10月30日申請移轉登記至柯麗芬名下等情，固經告訴人指訴綦詳，且為被告等所坦承，並有卷附土地登記申請書、苗栗縣稅捐稽徵處土地增值稅不課徵證明書、土地買賣所有權移轉契約書、臺灣省臺中縣太平戶政事務所印鑑證明、柯麗芬、告訴人之戶口名簿影本、農地承買人承諾書、苗栗縣大湖鄉公所農業用地作農業使用證明書、土地所有權狀、土地登記簿謄本等資料附卷可參（見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92年度發查字第3426號偵查卷第22頁至第96頁、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93年度偵字第5179號偵查卷第77頁至第199頁）。
⒉告訴人雖於警詢、偵查中均指稱，前開土地、建物辦理抵押權設定登記、移轉登記，均是被告等擅自為之，並未經其同意云云。
但查：⑴、告訴人曾於82年7月5日、87年11月13日、89年9月7日向臺中縣太平市戶政事務所申請辦理印鑑變更登記；
於86年4月1日、86年10月22日、87年11月13日、89年9月7日分別向臺中縣太平市戶政事務所申請印鑑登記證明申請書，有臺中縣太平市戶政事務所96年5月28日第0960002634號函暨所附具之印鑑登記證明申請書、印鑑登記申請書、印鑑變更登記申請書附於本院審理卷可佐。
⑵、告訴人於原審審理時以證人身分結證稱：伊於79年間向被告借錢時，就把苗栗縣大湖鄉○○段167之483土地權狀、大里市的土地建物權狀總共3張、身分證正本、印鑑證明、印鑑交給他，但沒有給他戶口名簿。
伊曾於86年10月、86年9月間，到戶政事務所辦理變更印鑑，因為被告要伊的土地，印鑑不還伊，所以伊才去變更印鑑。
伊新的印鑑，後來有交給被告，伊辦理土地及建物的所有權移轉登記及設定抵押登記，所用的印鑑證明，是被告陪伊一起去申請的，申請完後，他就拿走了。
被告有跟伊說，申請印鑑證明的用途是要將伊的土地過戶給別人等語明確（見原審96年5月17日審理筆錄）。
苟告訴人未曾同意辦理前揭土地、建物設定抵押登記及移轉過戶事宜，係被告擅自為之，何以告訴人明知被告欲將告訴人之土地移轉登記予他人，仍於上揭時間申請印鑑證明，且將其變更登記後新印鑑及申請之印鑑證明交予被告？告訴人上開指訴，實有悖於常情。
⒊再依告訴人於原審審理時之證稱，其於向被告借款時，並未將戶口名簿交給被告等語，已如前述；
然告訴人所有坐落苗栗縣大湖鄉○○段167之49地號土地，於86年12月4日，申請設定最高限額360萬元之抵押予臺中縣太平市農會時，曾提供其所有之戶口名簿辦理（見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92年度發查字第3426號偵查卷第78頁），若告訴人確未曾同意辦理抵押設定事宜，被告如何得以取得告訴人所有之戶口名簿？⒋復參以告訴人所提供其與告訴代理人陳文慧律師於92年8月14日與被告間之談話錄音譯文，於該次談話中告訴人僅提及其將土地權狀、印鑑放在被告處，又稱土地是被告逼其出賣，有錄音譯文乙份附卷可參（見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93年度偵字第5179號偵查卷第298頁），若前開告訴人所有之土地、建物設定抵押、移轉登記係被告未經其同意所為，何以告訴人不在談話中直接質問被告係私自辦理上開事宜，反而稱被告逼其賣土地？⒌又本件被告所提供之委託書、確認書（即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93年度偵字第5179號偵查卷第277、228頁）之內容與簽名者筆跡不同，然觀諸該等委託書、確認書簽名欄內「吳天明」之簽名筆跡，與告訴人於本案警詢、偵查筆錄、告訴代理人委任狀、陳報狀及前開印鑑登記證明申請書內簽名之筆跡相同。
況文書內容已書定後，再由當事人簽名之情形，亦所在多有。
復參以前開告訴人自承，知悉被告要其申請印鑑證明之用意，係用以辦理土地移轉等語，實難僅以該等委託書、確認書之內容與簽名者筆跡不同，即遽以認定前揭委託書、確認書係被告所擅自偽造。
⒍綜上所述，公訴意旨所舉之證據尚不足以證明被告確有行使偽造私文書及行使使公務員登載不實文書之犯行。
此外，復查無其他證據足資證明被告確有公訴意旨所指之行使偽造私文書及行使使公務員登載不實文書犯行，揆諸首揭說明，既無積極證據足認被告確有行使偽造私文書及行使使公務員登載不實文書之事實，依法應諭知無罪之判決；
，惟因公訴意旨認此部分之事實，與上開論罪科刑部分有修正前刑法牽連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6 年 11 月 22 日
刑事第六庭 審判長法 官 李 文 雄
法 官 張 恩 賜
法 官 邱 顯 祥
上列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檢察官得上訴。
被告不得上訴。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書記官 陳 桂 芬
中 華 民 國 96 年 11 月 22 日
附錄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44條
乘他人急迫、輕率或無經驗貸以金錢或其他物品，而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者，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1千元以下罰金。
【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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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 │借款日期 │借款金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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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79年10月10日 │10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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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同上 │15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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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同年10月13日 │10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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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同年10月16日 │2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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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同年10月18日 │4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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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同上 │15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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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同年10月19日 │7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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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同年10月24日 │20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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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同上 │20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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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同年10月27日 │3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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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同年11月1日 │17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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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同上 │10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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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同年11月4日 │3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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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同年11月12日 │4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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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同上 │7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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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同年11月22日 │15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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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同年11月24日 │23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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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同年11月29日 │23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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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同年12月9日 │15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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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同年12月13日 │15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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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同年12月15日 │11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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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同年12月17日 │15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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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同年12月19日 │18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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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同年12月23日 │12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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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同年12月26日 │11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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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同年12月29日 │1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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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同年12月30日 │20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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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81年1月3日 │20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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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同年1月10日 │1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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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同年1月13日 │11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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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同年1月24日 │22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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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同年1月28日 │5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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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同年2月3日 │5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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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同年2月8日 │27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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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同年2月14日 │21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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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同年2月25日 │30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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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84年5月1日 │5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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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同年5月10日 │10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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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借款金額483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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