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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刑事判決 104年度上易字第628號
上 訴 人 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李翠滿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妨害公務案件，不服臺灣嘉義地方法院一０四年度易字第四五四號中華民國一０四年九月八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檢察署一０四年度偵字第二九三二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李翠滿前因涉犯毀損案件，經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以一０三年度偵字第六六二五號案號提起公訴後，由台灣嘉義地方法院（以下簡稱為原審法院）以一０四年度易字第一三三號案號審理（以下簡稱為前案），嗣原審法院於民國一０四年三月二日，在該院開庭進行準備程序時，被告李翠滿因不滿依法到庭執行職務之檢察官（以下簡稱為前案公訴檢察官）聲請傳喚證人陳玉環，竟基於妨害公務之接續犯意，當庭以①「（檢察官）不用在那裡假啦！在這你假這個就沒用！」、②「那檢察官太過沒意思了啦…後面是在搞什麼東西」、③「那個檢察官要人罵啦！」、④「要移送什麼！現行犯怎麼樣，你作檢察官較大，你ㄠ人比較大」、⑤「我要告她，她失職！」、⑥「你檢察官那麼大，我就不相信！有辦法把我押去關嘛！」、⑦「我要提告檢察官喔！操弄公權，把不相干的人拿進來做證人喔…我說的，她把我，她把我硬ㄠ的什麼」、⑧「我也要提告檢察官操弄公權…操弄公權，把不重要的人、不相干的人拿起來做證人」等語侮辱前案公訴檢察官。
因認被告李翠滿涉犯刑法第一百四十條第一項之侮辱公務員罪嫌。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有罪之判決書應於理由內記載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其認定之理由。
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二項及第三百十條第一款分別定有明文。
而犯罪事實之認定，係據以確定具體的刑罰權之基礎，自須經嚴格之證明，故其所憑之證據不僅應具有證據能力，且須經合法之調查程序，否則即不得作為有罪認定之依據。
倘法院審理之結果，認為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而為無罪之諭知，即無前揭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二項所謂「應依證據認定」之犯罪事實之存在。
因此，同法第三百零八條前段規定，無罪之判決書只須記載主文及理由。
而其理由之論敘，僅須與卷存證據資料相符，且與經驗法則、論理法則無違即可，所使用之證據亦不以具有證據能力者為限，即使不具證據能力之傳聞證據，亦非不得資為彈劾證據使用。
故無罪之判決書，就傳聞證據是否例外具有證據能力，本無須於理由內論敘說明，最高法院著有一百年度台上字第二九八０號判決意旨可資參照。
本件審理結果，依後所述，既經認定不能證明被告犯罪，因而為無罪判決之諭知，則就本判決所援引之證據是否具有證據能力，揆諸上開說明，自無須於理由內予以論敘說明，合先敘明。
三、另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二項定有明文；
又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
再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於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最高法院亦分別著有三十年上字第八一六號判例及七十六年臺上字第四九八六號判例可資參照。
四、本件公訴意旨認被告李翠滿涉犯上開侮辱公務員犯行，係以被告李翠滿之供述為主要依據，此外並有法庭錄音光碟譯文在卷可稽。
惟訊據被告李翠滿則堅決否認有何侮辱公務員之犯行，辯稱：伊因前案公訴檢察官要傳喚證人陳素環（按即陳玉環）到庭作證，伊認為陳玉環與前案一點關係也沒有，為何檢察官要拖陳玉環下水，伊只是跟檢察官在法庭上有所爭執而已，伊並無侮辱檢察官之意思等語。
茲查：１、按刑法第一百四十條第一項之侮辱公務員罪，係指行為人基於損害公務員名譽或使公務員難堪之犯意，於公務員依法執行職務時，以言語、文字、圖畫或動作等舉止措施，對公務員表示不屑、輕蔑或攻擊，以達貶損公務員在社會上所保持之人格評價及尊嚴而言，如行為人並無對公務員為侮辱之言行，或其行為舉止雖屬粗俗或不適當，然主觀上並非出於污衊損害公務員名譽或貶抑公務員人格評價之犯意者，即與該罪之構成要件不符，自難以該罪相繩，合先敘明。
２、經查：被告李翠滿於民國一０四年三月二日原審法院就前案進行準備程序時，因前案公訴檢察官聲請法院傳喚證人陳玉環到庭作證，被告李翠滿認無必要，因而對前案公訴檢察官陳稱上開公訴意旨即起訴書所載等語乙節，業據被告李翠滿坦承不諱，另該日前案公訴檢察官聲請法院傳喚證人陳玉環到庭作證後，被告李翠滿確有對前案公訴檢察官陳稱上開公訴意旨即起訴書所載等語及有關被告李翠滿陳稱上開等語之過程與前後法庭活動之對話內容均詳如附表所示等情，亦經原審勘驗該日法庭錄音光碟查明屬實，並製有內容如附表所示之錄音譯文在卷可稽（見他字卷第2頁至第8頁及原審卷第51頁），足見此部分事實，應堪認定。
是本件所應審究者乃被告李翠滿陳稱上開等語，其主觀上是否確係基於侮辱公務員之犯意，因而以上開等語貶損公務員在社會上所保持之人格評價及尊嚴？３、查本件依附表所示之該日法庭活動對話內容可知：㈠被告係因前案公訴檢察官認如有必要，需傳喚陳玉環到庭作證，經被告表示陳玉環與前案無關，並無傳喚陳玉環之必要等意見之後，因前案公訴檢察官仍請前案告訴人陳報陳玉環之住所，並告知前案告訴人該證人對前案告訴人有利，前案告訴人如果可以，就盡量陳報，被告因而先後陳稱「①不用在那裡假啦！在這你假這個就沒用！」、「②那檢察官太過沒意思了啦！嗯！你叫（無法辨識），後面是在搞什麼東西（台語）！」、「③那個檢察官要人罵啦！」等語，經核上開等語乃被告為反對前案公訴檢察官聲請法院傳喚證人陳玉環到庭作證一事而為之陳述，雖用語稍嫌粗魯而難認妥適，惟尚難認係使人難堪而達足以減損他人在社會上所保持之人格及地位之程度，自難認係「侮辱」他人之行為。
㈡被告係因前案公訴檢察官認為被告之言論已構成侮辱公署罪嫌，因而請求法院以侮辱公署之現行犯移送被告，被告則認為其所為言論尚未構成侮辱公署罪，因而陳稱「④嗯！要移送什麼！現行犯怎麼樣，你作檢察官較大，你ㄠ人比較大（台語），現在是民主社會啊呢！民主社會呢！嗯！」等語，經核上開等語乃被告為針對前案公訴檢察官請求法院以現行犯將其移送偵辦一事而為之出於為自己辯白之言詞，雖用字遣詞帶有挑釁而有失得體，惟尚難認係使人難堪而達足以減損他人在社會上所保持之人格及地位之程度，亦難認被告係基於侮辱前案公訴檢察官之犯意而為，自難認應成立侮辱公務員罪責。
㈢被告係因前案公訴檢察官仍認被告之行為已構成侮辱公署罪嫌，因而請求法院立刻以函送之方式將被告移送偵辦，被告則認為其所為之言論並非謾罵之詞，其係因前案公訴檢察官無端聲請法院傳喚與前案不相干之人到庭作證，始引發其上開言論，乃前案公訴檢察官竟仍堅持法院將其移送偵辦，因而先後陳稱「⑤我要告她，她失職！」、「⑥要講來講！沒關係！你檢察官那麼大，我就不相信！有辦法把我押去關嘛！」、「⑦我還有話講喔！我要提告檢察官喔！操弄公權，把不相干的人拿進來作證人喔！所以才會引發我說她，我說的，她把我，她把我硬ㄠ的什麼，那些的什麼謾罵，我沒有謾罵喔！我沒有謾罵她喔！」、「⑧嘿啊！對啊！啊！錄音可以替，把字弄起來我沒有反對，但是我也要提告檢察官操弄公權，所以我才會說，我不是我所以才判，操弄公權，把不重要的人、不相干的人拿起來作證人」等語，經核上開等語，或屬被告對前案公訴檢察官堅持請求法院以函送之方式將其移送偵辦一事而為之出於為自己辯白之言詞，或屬被告對前案公訴檢察官聲請法院傳喚證人陳玉環到庭作證及請求法院將其移送偵辦一事，認有所不當，因而以提告檢察官失職之方式反制前案公訴檢察官上開請求，以表達其不滿之陳述，雖用語較為嚴厲，甚或激烈，而欠缺理性與敦厚，惟仍難認係使人難堪而達足以減損他人在社會上所保持之人格及地位之程度，亦難認被告係基於侮辱前案公訴檢察官之犯意而為，自亦難認應成立侮辱公務員罪責。
是綜觀附表所示之該日法庭活動之前後對話內容，堪認被告對前案公訴檢察官陳稱上開等語，係因對檢察官聲請法院傳喚證人陳玉環到庭作證及請求法院將其移送偵辦一事，認有所不當而為之陳述，雖用語或稍嫌粗魯而難認妥適，或帶有挑釁而有失敦厚，或較為嚴厲激烈而欠缺理性，惟尚難認係使人難堪而達足以減損他人在社會上所保持之人格及地位之侮辱程度，亦難認被告係基於侮辱前案公訴檢察官之犯意而為，揆諸前開說明，被告上開行為自難認與侮辱公務員罪之構成要件相符，而應成立侮辱公務員罪責。
４、雖上訴意旨以：㈠原審對於被告所稱「她失職」、「操弄公權」等言詞，先認定並非未指定具體事實，而僅係抽象之謾罵言詞，後又認定係非主觀上虛偽捏造事實，且無侮辱公務員之犯意，與刑法第一百四十條之未指定具體事實，而僅為抽象謾罵之侮辱公務員構成要件，並不相符，二者有所矛盾，容有違背論理法則之處。
㈡原審對於被告上開陳述，尤其對於「那檢察官太過沒意思了啦」、「那個檢察官要人罵啦」等言詞，認係對於具體事實有所指摘之言論，與刑法第一百四十條之未指定具體事實，而僅為抽象謾罵侮辱公務員構成要件，並不相符，且其主觀上亦無侮辱公務員之犯意，亦有違背經驗法則及論理法則之處。
－等為由，因而提起本件上訴。
惟查：原判決理由欄所載「顯見被告所為上開言論，並非未指定具體事實，而僅為抽象之謾罵言詞」等語，其意應係指「顯見被告所為上開言論，並非『未指定具體事實之僅為抽象』之謾罵言詞」而言，足見該論述與其後認定「上開內容係非主觀上虛偽捏造事實，且無侮辱公務員之犯意，與刑法第一百四十條之未指定具體事實，而僅為抽象謾罵之侮辱公務員構成要件，並不相符」等語，二者並無矛盾，是檢察官以上開㈠所載之理由，提起上訴，應難謂有理由。
次查：原判決已就被告所為之上開①至⑧所示之陳述，何以與刑法第一百四十條第一項之侮辱公務員罪之構成要件並不相符之理由，予以論述明白，乃檢察官並未就原判決所為之認定有何違背經驗法則及論理法則之理由予以說明，則檢察官以上開㈡所載之理由，提起上訴，自亦難謂有理由。
五、是綜上所述，本件公訴意旨據以起訴之證據仍有瑕疵及疑義，均不足資為被告有何侮辱公務員犯行之依據，被告辯稱伊並未涉犯刑法第一百四十條第一項之侮辱公務員犯行等語，應堪採信，此外復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資證明被告確有侮辱公務員之犯行，是被告被訴上開犯行，尚屬不能證明。
原審因而為被告無罪之諭知，認事用法，經核並無不合，檢察官上訴意旨仍認被告涉犯上開犯行，因而指摘原判決不當，依前所述，非有理由，其上訴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八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張佩珍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12 月 17 日
台灣高等法院台南分院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陳珍如
法 官 何秀燕
法 官 吳志誠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蔡双財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12 月 17 日
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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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 官：檢察官是要先問吳慶榮(前案告訴人)嗎？ │
│ 檢察官：吳慶榮部分應該要先，再來就是她的證人，如果有的話，那如果這個│
│ 部分事實還不明顯我們才要傳陳玉環，因為陳玉環部分應該是最後的│
│ 事情。 │
│ … │
│ 法 官：啊！再有必要的話再傳那個，陳玉環。第1次期日傳喚證人吳慶榮及 │
│ 被告所稱之施工工人。那這兩個部分檢察官都要主詰嗎？還是？ │
│ … │
│ 法 官：那個李翠滿有沒有什麼意見？ │
│ 被 告：有意見！ │
│ 法 官：啊！如果有必要才會傳她，並不是說... │
│ 被 告：啊！沒有那個必要啊！ │
│ 法 官：並不是說一定要傳啦！ │
│ 被 告：因為陳玉環沒有現場看到狀況，傳她做什麼？ │
│ 法 官：好！這你的意見，我會把你記下來。 │
│ 告訴人：啊！她現在就是來就這樣！那個上面阿全（音譯）以前屋頂的那個違│
│ 建還不敢給我侵入過來，她給我侵入過來呢！要叫她說給我拆掉，結│
│ 果還沒有給我拆掉呢！看有鴨霸沒！ │
│ 被 告：亂講話！ │
│ … │
│ 檢察官：法官能不能一併請告訴人陳報陳玉環的電話跟住址 │
│ 法 官：那個你能夠陳報嗎？ │
│ 告訴人：我不知道，因為她住在那個橋下那裡！ │
│ 檢察官：如果可以就盡量陳報，因為這對你有利！喔！盡量陳報！ │
│ … │
│ 告訴人：不用、不用，問她以前的房客就知道了！ │
│ 檢察官：對！那你來問！你來問比較好！ │
│①被 告：不用在那裡假啦！在這你假這個就沒用！ │
│ … │
│ 被 告：檢察官你怎麼知道陳玉環那些，以前我們家10幾年了還會知道陳玉環│
│ 的房子，你會去講這些話。 │
│ … │
│②被 告：那檢察官太過沒意思了啦！嗯！你叫（無法辨識），後面是在搞什麼│
│ 東西（台語）！ │
│ … │
│ 被 告：啊！不重要的人物也拉進來！ │
│ 法 官：有沒有重要不是由你來判斷，對不對？ │
│ 被 告：應該叫馬英九也順便來！對嘛！ │
│ 法 官：好！那就是... │
│ 被 告：無聊！ │
│ 法 官：你們那個... │
│③被 告：那個檢察官要人罵啦！ │
│ … │
│ 檢察官：你這樣是污辱公署喔！ │
│ 被 告：你去告訴啊！你現在就去啊！看是不是，有沒有辦法啊！好不好！ │
│ 法 官：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喔！這裡是公開法庭... │
│ 被 告：你可以去按鈴告我！ │
│ … │
│ 被 告：以現行犯移送，移送，我犯你什麼？你亂講話，你陳玉環，你怎麼知│
│ 道陳玉環！ │
│ … │
│ 檢察官：污辱公署先請以現行犯移送。 │
│ │
│④被 告：嗯！要移送什麼！現行犯怎麼樣，你作檢察官較大，你ㄠ人比較大（│
│ 台語），現在是民主啊呢！民主社會呢！嗯！ │
│ … │
│ 檢察官：對啊！我覺得被告這樣子講我並不是很恰當啦！我覺得已經有污辱公│
│ 署的情形了！ │
│ 被 告：你怎麼把陳玉環一直扯進來啊！你怎麼認識陳玉環啊！這沒有錯啊！│
│ 而且他剛剛也是明明講，什麼左邊是誰，右邊是誰，他的後面就有靠│
│ 山啊！他都認識，都不會怎樣啊！對不對！ │
│ 法 官：那檢察官那個這部分是要那個... │
│ 檢察官：這應該要函送啊！那這樣我們就... │
│ … │
│ 被 告：什麼！是我要告你，你要告我，... │
│ 法 官：等一下！李翠滿你先等一下！好不好！喔！那檢察官這邊的意思說現│
│ 在就是要做... │
│ 檢察官：現在就要處理！ │
│⑤被 告：我要告她，她失職！ │
│ … │
│ 被 告：為什麼你認識陳玉環嘛！對不對！誰，又不是告訴人講陳玉環，是你│
│ 講陳玉環的咧！是不是？ │
│ 法 官：李翠滿你先... │
│ 被 告：無緣無故把一個陳玉環叫過來！ │
│ 法 警：你聽法官講好嗎？聽法官講一下話！ │
│⑥被 告：要講來講！沒關係！你檢察官那麼大，我就不相信！有辦法把我押去│
│ 關嘛！ │
│ … │
│ 法 官：讓各位久等了！那這部分，因為我們就是要完整呈現，會完整呈現它│
│ 的，剛剛的對話的內容，檢察官這部分我們回去之後，我們法院來做│
│ 成譯文，做成譯文之後，我們如果說認為構成，這個由我們法院來先│
│ 行函送，這樣子好不好？ │
│ 檢察官：以函送的方式？ │
│ 法 官：好！那我們今天本案先候核辦啦喔！ │
│⑦被 告：我還有話講喔！我要提告檢察官喔！操弄公權，把不相干的人拿進來│
│ 作證人喔！所以才會引發我說她，我說的，她把我，她把我硬ㄠ的什│
│ 麼，那些的什麼謾罵，我沒有謾罵喔！我沒有謾罵她喔！ │
│ 法 官：沒有關係啦！這個... │
│ 檢察官：法官我看今天都做完好了，免得到時候她出去，她有她的意見，我有│
│ 我的意見，到時候責任就在法官的身上了！ │
│ 被 告：我也要告她喔！我有提告啊！百姓也可以提告檢察官啊！為什麼不能│
│ 提告？互告啊！ │
│ 法 官：那個！等一下啦！現在就是說我們講話，我們現場都有錄音啦！你知│
│ 道嗎？ │
│⑧被 告：嘿啊！對啊！啊！錄音可以替，把字弄起來我沒有反對，但是我也要│
│ 提告檢察官操弄公權，所以我才會說，我不是我所以才判，操弄公權│
│ ，把不重要的人、不相干的人拿起來作證人。 │
│ 法 官：好了！你先等一下！好不好！我先跟你解釋一下喔！我們回去之後，│
│ 就剛才講的部分會做逐字的譯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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