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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刑事判決 107年度上訴字第1345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林敬超
選任辯護人 蕭敦仁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違反護照條例案件，不服臺灣嘉義地方法院107年度訴字第285號中華民國107年10月31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嘉義地方檢察署106年度偵字第8535號、107年度偵字第3153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甲○○犯將護照交付他人及謊報遺失以供他人冒名使用罪，處有期徒刑參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陸仟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又共同犯將護照交付他人以供他人冒名使用罪，處有期徒刑貳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又共同犯買賣護照罪，處有期徒刑壹年陸月。
所處得易科罰金之有期徒刑部分，應執行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均緩刑肆年，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並應於本判決確定之日起陸月內，向公庫支付新臺幣伍萬元，及應向指定之政府機關、政府機構、行政法人、社區或其他符合公益目的之機構或團體，提供捌拾小時之義務勞務。
事 實
一、甲○○原係址設嘉義市○區○○路000號8樓中興保全股份有限公司嘉義分公司（下稱「中興保全嘉義分公司」）營業課專員，張體系、梁明忠分別原係該分公司營業課課長、主任。
羅進華、江貴春（羅進華之配偶）、羅祐詳（羅進華之子）、張體系（與羅進華為連襟）均明知護照係政府發給國民持用赴國外旅行之重要國籍及身分證明文件，不得將護照交付他人以供他人冒名使用或買賣，竟與真實姓名年籍均不詳綽號「阿南」之成年男子（由檢察官另案偵辦）及其他集團成員，共組護照買賣集團，由羅進華擔任集團主謀，以羅進華、江貴春、羅祐詳等三人所開設嘉義市○○街000號「TAKO洗車場」（下稱「青年街洗車場」）作為收購及交付護照據點，並分別以買賣、借款質押、抵充債務等方式取得護照後，再將護照轉交予「阿南」持至大陸地區販賣，以作為人蛇集團偷渡或其他非法使用。
甲○○明知護照為個人專屬專用之特種文件，提供予他人將會遭用於他人冒名非法出、入境而隱匿犯罪行為，不得將護照交付他人以供他人冒名使用或買賣，竟分別為下述行為：㈠甲○○基於將護照交付他人及謊報遺失以供他人冒名使用之犯意，於民國104年8月間某日，將其所申辦中華民國護照1本（護照號碼：000000000）以新臺幣（下同）6千元之價格賣予張體系，再由張體系將前開護照轉交予羅進華所屬護照買賣集團，以供他人冒名使用，足以生損害於主管機關對於入出境及護照管理之正確性（張體系、羅進華收購甲○○個人護照部分，由檢察官另案偵辦）。
甲○○再於105年10月19日向嘉義市政府警察局第一分局謊報上開護照遺失。
㈡甲○○與羅進華、張體系（張體系此部分違反護照條例犯行，業經原審法院判處有期徒刑2月確定）共同基於提供護照以供他人冒名使用之犯意聯絡，先由梁嘉蕙於104年9月間某日將其所申辦中華民國護照1本（護照號碼：000000000）交予梁明忠（梁嘉蕙、梁明忠所涉此部分違反護照條例犯行，業經原審法院判處有期徒刑3月、4月確定），再由梁明忠於104年9月間某日在中興保全嘉義分公司樓下以5千元之價格賣予張體系及甲○○後，再由甲○○將梁嘉蕙上開護照帶至青年街洗車場託人轉交予羅進華，以供他人冒名使用，足以生損害於主管機關對於入出境及護照管理之正確性。
㈢甲○○與羅進華、張體系（羅進華、張體系此部分違反護照條例犯行，經原審法院判處有期徒刑1年、1年確定，羅進華緩刑5年，並附條件200小時義務勞務確定；
張體系緩刑2年）共同基於購買護照之犯意聯絡，先由梁明忠及其女婿張峻豪（梁明忠、張峻豪此部分違反護照條例犯行，業經原審法院判處有期徒刑1年8月、1年4月確定）於105年8月間某日在中興保全嘉義分公司樓下以4千元之價格購買張峻豪友人何嘉哲所申辦之中華民國護照1本後（護照號碼：000000000，何嘉哲販賣護照犯行，業經原審法院判處有期徒刑1年6月，緩刑3年，並附條件120小時義務勞務及6小時法治教育課程確定），數日後張體系再以6千元之代價向梁明忠購買上揭何嘉哲護照，並指示甲○○，持至青年街洗車廠內將何嘉哲護照交予羅進華。
嗣經內政部移民署北區事務大隊新北市專勤隊於105年8月17日持原審105年度聲搜字第883號搜索票在羅進華位於嘉義市○○街000號「TAKO洗車場」等處搜索，並查扣何嘉哲等人護照，始循線查知上情。
二、案經臺灣嘉義地方檢察署檢察官主動簽分暨內政部移民署北區事務大隊新北市專勤隊移送臺灣嘉義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外，不得作為證據；
又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合同法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但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及第159條之5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
經查，本判決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固為傳聞證據，然檢察官、被告、辯護人於本院審理程序時均表示同意作為證據（見本院卷第70至72頁、第85頁），本院審酌上開證據資料製作時之情況，尚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亦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
揆諸前開規定，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認前揭證據資料均有證據能力。
至於其餘資以認定本案犯罪事實之非供述證據，查無實施刑事訴訟程序之公務員違法取得之情形，均認有證據能力。
貳、實體部分：
一、訊據被告甲○○於本院審理時對前揭犯罪事實坦承不諱（見本院卷第84頁），且事實欄一㈠部分核與證人張體系於警詢及偵查中之證述情節大致相符（見106年度偵字第423號卷《下稱偵423卷》第35至37頁、105年度偵字第8392號《下稱偵8392卷》第64頁），而被告於105年8月17日羅進華遭搜索查獲後之105年10月19日向嘉義市政府警察局第一分局申請護照遺失等情，亦有嘉義市政府警察局第一分局107年1月2日嘉市警一偵字第1060012698號函附護照遺失申報表、護照資料查詢結果確認單各1份在卷可佐（見106年度偵字第8535號卷《下稱偵8535卷》第153至157頁）；
事實欄一㈡部分並有證人梁明忠、梁嘉蕙於警詢、偵查中證述屬實（見警卷第22至37、43至50頁、106年度偵字第5079號卷《下稱偵5079卷》第37至43頁），復有如附件編號1至3所示梁明忠手機LINE對話紀錄截圖資料在卷可佐（見警卷第59至60、63頁），而張體系約於104年7、8月向被告及梁明忠告知其姊夫羅進華在從事護照質押借款，可介紹他人以護照質押借款酬傭1000元等情，亦有證人張體系及梁明忠於警詢、偵查及原審審理時證述屬實（見偵423卷第19、23頁、偵8392卷第64頁；
警卷第30頁、偵8392卷第11頁；
原審卷第102、115頁）；
事實欄一㈢部分並有證人梁明忠、梁嘉蕙、張峻豪、何嘉哲、張體系、羅進華於警詢、偵查及原審審理時證述屬實（見警卷第22至37頁、偵8392卷第9至17頁；
警卷第43至50頁、偵5079卷第37至43頁、原審卷第116至117頁；
106年度偵字第5076號卷《下稱偵5076卷》第25至33、99至105頁；
106年度偵字第5075號卷《下稱偵5075卷》第111至117頁；
警卷第23至24頁、偵8392卷第64頁、原審705號卷第104頁、原審卷第96至97頁、第100頁；
警卷第7頁、偵8535卷第126頁原審卷第108至109頁、第95頁），復有原審106年聲搜字第883號搜索票（羅進華）、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見105年度偵字第6047號卷第31至43頁）、張峻豪指認何嘉哲與梁明忠之犯罪嫌疑人紀錄表（見偵5076卷第35至43頁）、何嘉哲指認張峻豪之犯罪嫌疑人紀錄表（見偵5075卷第123至137頁）、何嘉哲護照影本（見偵5075第141頁）、如附件編號4至6所示之梁明忠手機LINE對話紀錄截圖資料在卷可佐（見警卷第56至64頁），足徵被告之自白與事實相符，堪以採信。
本件事證明確，被告本案之犯行洵堪認定，應依法論罪科刑。
二、論罪科刑：㈠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
查護照條例於105年1月1日修正施行，又修正前護照條例第24條規定「偽造、變造護照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萬元以下罰金。
行使前項文書者，亦同。
將護照交付他人或謊報遺失以供他人冒名使用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10萬元以下罰金。」
修正後則調整於第29條規定：「有下列情形之一，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70萬元以下罰金：一、買賣護照。
二、以護照抵充債務或債權。
三、偽造或變造護照。
四、行使前款偽造或變造護照。」
；
第31條規定：「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50萬元以下罰金：一、將護照交付他人或謊報遺失以供他人冒名使用。
二、冒名使用他人護照。」
核修正後護照條例不僅擴張處罰類型，並加重刑度，要屬對行為人較為不利，經比較新舊法結果，自以修正前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從舊從輕」之規定，應適用修正前護照條例第24條第1項、第3項之規定論處。
又修正前護照條例第24條第3項之罪，所規定之「以供他人冒名使用」，係就動機目的所規定之主觀意思要件，凡將護照交付他人或謊報遺失，其目的在供他人冒名使用者，即成立該罪，不以果已冒名使用為必要（最高法院97年度台上字第5630號判決意旨參照）。
㈡核被告就事實欄一㈠所為，係犯修正前護照條例第24條第3項將護照交付他人且謊報遺失以供他人冒名使用罪。
就事實欄一㈡所為，係犯修正前護照條例第24條第3項將護照交付他人以供他人冒名使用罪。
就事實欄一㈢部分所為，係犯護照條例第29條第1款買賣護照罪。
關於事實欄一㈠部分，公訴人起訴法條雖未引用該條「謊報遺失」之罪名，然此部分業經公訴人於原審補充，本院亦已告知被告此部分罪名（見本院卷第84頁），無礙於被告防禦權行使之機會，亦不生變更起訴法條之問題，附此敘明。
㈢被告二次將護照交付他人以供他人冒名使用罪、一次買賣護照罪，犯意各別、時間有間，應予分論併罰。
㈣被告與共犯羅進華、張體系就事實欄一㈡、㈢所示犯行，俱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均應依刑法第28條規定，論以共同正犯。
三、撤銷改判之理由：㈠原判決以被告犯行，罪證明確，因予論罪科刑，固非無見。
惟查，量刑之輕重，應注意刑法第57條各款所定科刑時應審酌之一切情狀，以為科刑輕重之標準，其中之一即為犯罪後之態度。
查被告於原審審理時雖否認犯罪，然其事後已於本院審理時坦承不諱，表示認罪，犯後態度尚可，足見有關原審就量刑審酌之事項已發生變動。
原審「未及審酌」上情，致量刑失衡，容有未洽。
被告上訴意旨以其已認罪，原審量刑過重，因而指摘原判決不當，為有理由，應由本院將原判決予以撤銷改判，期臻適法。
㈡爰審酌被告明知護照乃個人往來各國之必要識別證件，極具專屬性，不得交付他人使用，因缺錢花用，竟將個人護照轉交予羅進華以供他人使用，並與羅進華、張體系、梁明忠共同為收買護照之行為，致不法之徒可能有機會得以冒用我國國民身分入出我國及他國，不僅損害外交部領事事務局管理護照之正確性，亦助長國際間偷渡犯行猖獗，影響我國國際聲譽甚鉅，所為應予非難，惟姑念被告已於本院審理時坦承認罪，非全無悔意，兼考量其交付梁嘉蕙及何嘉哲護照之行為，尚未因此取得任何利益，何嘉哲之護照因為警及時查扣未肇致更大損害，暨衡酌被告高職畢業，現從事保全工作，月薪約3萬5千元至4萬元，已婚，育有兩名未成年子女，分別為7歲、6歲，目前與配偶分居，自己一個人住，小孩雖與太太住，其仍須共同負擔小孩扶養費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第二項所示之刑，並就得易科罰金之有期徒刑部分，定其應執行之刑，併均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㈢按被告行為後，刑法關於沒收之規定業於104年12月30日、105年6月22日修正公布，並於105年7月1日施行，且依修正後刑法第2條第2項之規定，沒收應逕適用修正後之現行規定。
又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定有明文。
查被告如事實欄一㈠將個人護照交付他人且謊報遺失以供他人冒名使用之犯行，所獲取之現金6千元，為本案之犯罪所得，應依修正後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規定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並追徵其價額。
至被告如事實欄一㈡㈢共同將護照交付他人以供他人冒名使用及買賣護照犯行部分，詳查卷內並無證據足資證明被告有因此獲得報酬或受有其他不法利益，爰不予諭知沒收或追徵其價額，併予敘明。
四、末查，被告未曾因故意犯罪而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1份存卷可參。
被告違犯本件犯罪，雖有不該，惟其終能於本院審理時坦承犯行，非全無悔意，經此偵審科刑教訓，應知所警惕而無再犯之虞，其現任職保全工作，且須與分居之配偶共同負擔兩名未成年子女扶養費，經參酌本案各項情節，本院認為所宣告之刑，以暫不執行為適當，併諭知被告緩刑4年，惟應於緩刑期內付保護管束，並應向公庫支付5萬元，及向檢察官指定之政府機關、政府機構、行政法人、社區或其他符合公益目的之機構或團體，提供80小時之義務勞務，以資惕勵。
另依刑法第75條之1第1項第4款規定，受緩刑之宣告，違反本院所定負擔情節重大，足認原宣告之緩刑難收其預期效果，而有執行刑罰之必要者，得撤銷其宣告，附此敘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條第1項前段，104年6月10日修正前護照條例第24條第3項、護照條例第29條第1款，刑法第2條第2項、第11條前段、第28條、第41條第1項前段、第51條第5款、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第74條第1項第1款、第2項第4款、第5款、第93條第1項第2款，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陳昱奉提起公訴，檢察官黃朝貴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3 月 27 日
刑事第六庭 審判長法 官 楊清安
法 官 王慧娟
法 官 林福來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1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楊雅菱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3 月 27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104年6月10日修正前護照條例第24條
偽造、變造護照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十萬元以下罰金。
行使前項文書者，亦同。
將護照交付他人或謊報遺失以供他人冒名使用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十萬元以下罰金。
護照條例第29條
有下列情形之一，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70萬元以下罰金：
一、買賣護照。
二、以護照抵充債務或債權。
三、偽造或變造護照。
四、行使前款偽造或變造護照。
附件：梁明忠手機LINE對話紀錄截圖資料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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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日期 │ 對話紀錄 │ 卷證索引 │
│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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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2015/09/03 │梁嘉蕙（09：09）：我在上班拉 │見警卷第63頁 │
│ │ │ 沒帶出來那要多久沒辦法出國│ │
│ │ │ 啊 │ │
│ │ │梁明忠（09：25）：過一兩個月去辦遺失就可 │ │
│ │ │ 以換新的呀 │ │
│ │ │梁嘉蕙（09：45）：好是要拍照還是整本要給 │ │
│ │ │ 你 │ │
│ │ │梁明忠（10：29）：整本給我 │ │
│ │ │梁嘉蕙（10：34）：恩恩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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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15/09/14 │甲○○（20：25）：忠哥您不是有要找您女兒跟女│見警卷第60頁 │
│ │ │ 婿辦戶照（應係「護照」） │ │
│ │ │ 有要弄麻 │ │
│ │ │ （ 讚的貼圖） │ │
│ │ │梁明忠（20：57）：再問一下 │ │
│ │ │ │ │
│ │ ├──────────────────────┼───────┤
│ │ │梁明忠（20：58）：護照 │見警卷第63頁 │
│ │ │梁嘉蕙（21：16）：哈哈 │ │
│ │ │ 好啦我明天比較早下班再拿去│ │
│ │ │ 給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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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15/09/16 │梁明忠（14：17）：護照別忘了（梁明忠對甲○○│見警卷第60頁 │
│ │ │ 說） │ │
│ │ ├──────────────────────┼───────┤
│ │ │梁明忠（14：16）：第三間保養廠 │見警卷第59頁 │
│ │ │ 第一二間有找到了報價中我女│ │
│ │ │ 兒護照下午有叫阿超拿去 │ │
│ │ │張體系（14：57）：（讚的貼圖） │ │
│ │ │ 大哥跟大嫂的，還有媽媽的都│ │
│ │ │ 可以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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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16/08/04 │梁明忠（10：01）：有人在問護照還有在收嗎 │見警卷第58頁 │
│ │ │張體系（10：02）：有ㄚ │ │
│ │ │ 我明天下午回去找你有瑕疵的│ │
│ │ │ 會扣錢 │ │
│ │ │ │ │
│ │ ├──────────────────────┼───────┤
│ │ │梁嘉蕙（09：11）：你可以問看那個護照還有 │見警卷第61頁 │
│ │ │ 嗎 │ │
│ │ │梁明忠（11：31）：幾本誰的有出國過嗎？ │ │
│ │ │梁嘉蕙（11：43）：一個 │ │
│ │ │ 一本峻豪朋友的之前有出過兩│ │
│ │ │ 次缺錢 │ │
│ │ │ │ │
│ │ ├──────────────────────┼───────┤
│ │ │梁明忠（11：55）：會打折喔 │見警卷第62頁 │
│ │ │ 何時來拿件 │ │
│ │ │梁嘉蕙（11：57）：打折是剩多少 │ │
│ │ │梁明忠（20：51）：他明天下午要來有要收護照嗎│ │
│ │ │ ？ │ │
│ │ │梁嘉蕙（20：53）：他明天早上要拿去給你 │ │
│ │ │ 他要去公司找你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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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16/08/05 │梁明忠（13：43）：我朋友護照放在我大抽屜 │見警卷第58頁 │
│ │ │ 信封袋內上面寫妳名字（梁明│ │
│ │ │ 忠對張體系說） │ │
├─┼───────┼──────────────────────┼───────┤
│6 │2016/08/18 │梁明忠（11：35）：你朋友的護照 │見警卷第64頁 │
│ │ │ 要是有人問就說抵押借貸別說│ │
│ │ │ 拿去賣喔 │ │
│ │ │張峻豪（12：25）：好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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