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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民事判決 108年度重上更二字第17號
上 訴 人 社團法人嘉義縣姊妹連線婦女權利協進會
法定代理人 張花冠
訴訟代理人 劉烱意 律師
複 代理 人 歐陽圓圓 律師
被 上訴 人 台灣電力股份有限公司嘉義區營業處
法定代理人 謝義隆
訴訟代理人 唐淑民 律師
蕭道隆 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補助款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3年2月24日臺灣嘉義地方法院103年度訴字第53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經最高法院第二次發回更審，本院於109年6月17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除確定部分外）關於命上訴人給付超過新臺幣（下同）282萬元部分，及訴訟費用（除確定部分外）之裁判均廢棄。
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駁回。
其餘上訴駁回。
第一、二審及發回前第三審訴訟費用（除確定部分外），由上訴人負擔百分之八十五，餘由被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一、被上訴人之法定代理人於訴訟中已變更為謝義隆，有台灣電力股份有限公司民國109年1月22日電人字第1090001647號函在卷（見本院更二卷一第433頁)可憑，其具狀聲明承受訴訟，自應准許。
二、按當事人在第二審不得提出新攻擊或防禦方法，但對於在第一審已提出之攻擊或防禦方法為補充者，不在此限。
民事訴訟法第447條第1項第3款定有明文。
被上訴人於原審主張上訴人向其申請補助，有不實申報之情，依兩造間之契約關係或不當得利規定，請求返還補助款，嗣經最高法院第二次發回更審時，補提台灣電力公司協助公益活動請款暨聲明書（下稱聲明書）與台灣電力公司補助按實際支用經費明細表（下稱明細表）等資料為據，主張上訴人填載不實而為申報，仍依前開法律關係為請求，核其所為，無非對已提出之攻擊方法為補充，依前開規定，自應准許，上訴人辯稱被上訴人此舉有違前開程序規定，尚非有據，合先說明。
貳、實體方面：
一、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於93年至98年間向被上訴人申請補助經費辦理如附表一「活動名稱」欄所示之活動，經被上訴人准予補助如附表一「台電補助金額欄」所示之金額，共計307萬元，惟上訴人申請補助及辦理核銷時，未列明有以同一案件向第三人台灣中油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中油公司）申請補助，及未據實填載聲明事項之虛報情事，違反兩造間之約定，自應繳回補助款，是被上訴人得依兩造間之贈與契約或民法第179條不當得利規定，擇一請求上訴人返還307萬元，原審准如被上訴人之請求(其中命上訴人給付被上訴人1,266,400元部分，已告確定），並無不當，並聲明：上訴駁回。
二、上訴人則辯以：上訴人舉辦活動均擬具計畫，依被上訴人補助之相關規定，申請被上訴人補助並獲核准，雖上訴人另受有其他機關之補助，但所請領之金額合計未超過舉辦活動之經費，亦未占採購金額半數以上，且皆依補助用途支用於活動，符合政府採購法規定，無填載不實情事。
而被上訴人所提出之睦鄰工作要點及核銷程序均屬被上訴人內部所自行制定之規範，上訴人不知情，無拘束上訴人之效力，且上開要點係自95年2月17日修正後始有違反須繳回補助款之相關規定，倘法院認為被上訴人之主張有理由，上訴人應返還之金額亦僅限於95年2月17日後所受領之補助款，且僅應返還重複補助部分。
原審准許被上訴人之請求，顯有違誤，為此提起上訴，並聲明：原判決關於命上訴人給付超過1,266,400元部分廢棄，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駁回。
三、本件經整理兩造不爭執事項，及依民事訴訟法第463條準用同法第270條之1第1項第3款規定整理並協議簡化兩造爭點如下（為判決說明方便，文字已做部分修正）：㈠不爭執事項：1.上訴人於93年度至98年度間，向被上訴人申請補助經費辦理如附表一所示之活動，合計申請補助金額為307萬元(各次活動名稱、補助金額、申請日期、核准補助日期、撥款日期詳如附表一所示）。
2.上訴人就前開活動，除向被上訴人申請補助外，亦向中油公司申請補助，合計申請補助金額為248萬元(各次活動名稱、補助金額、申請日期、核准補助日期、撥款日期詳如附表一所示）。
3.上訴人就前開活動用同一案件重複核銷之單據金額分別如附表一「中油重複補助金額」欄所載。
總計重複核銷金額共計2,147,660元。
其中93年度至94年度重複核銷金額為附表一編號7活動之25萬元，編號1、3、11、12活動之15萬元、137,400元、15萬元、193,860元，共計881,260元；
95年度2月17日至98年度重複核銷金額共計為1,266,400元（此部分業經判決確定）。
4.台灣電力股份有限公司睦鄰工作要點於95年2月17日修正公布第5點第4項規定為：「經審查相關資料、活動照片等，如發現有未依補（捐）助用途支用或有虛報、浮報等情事，除應繳回該部份補（捐）助經費外，得視情節輕重對該補（捐）助對象停止補（捐）助。」
5.95年2月17日修正公布之睦鄰工作要點關於第5點第3項第3款規定：「如以同一案件向二個以上機關提出申請補（捐）助，應列明全部經費內容，以及向各機關申請補（捐）助之項目及金額。」
及同項第4款規定：「請領補助時，應檢具相關資料，包括各項支出憑證辦理核銷。」
於修正公布前之舊要點已有相同規定。
6.附表二其中編號1、3、7、11、12等五項活動申請補助是在95年2月17日系爭要點修正前，且上訴人是以填載聲明書方式向被上訴人申請核銷。
編號1、3、7、11、12協助金額均未超過活動金額之半數，編號1、3、7、12協助金額合計有超過公告金額半數以上，聲明書此部分填載有不實，其他編號活動項目申請補助是在95年2月17日之後，均是以填載明細表方式向被上訴人申請核銷，申請時均未將已獲中油補助之項目及金額列明。
7.附表一編號6、7、10、12項目活動是先向被上訴人申請補助，再向中油公司申請補助，其餘則為先行或同時向中油公司申請補助，附表一編號3、7、11、12上訴人填寫聲明書或明細表時均有將中油公司列入，上訴人以聲明書或明細表向被上訴人請款時均已獲中油公司核准撥款補助（詳情如附表二備註欄所示）。
8.兩造間關於附表各項活動經費補助款之核發補助性質上為私法贈與契約。
9.聲明書與明細表是兩造契約之一部分。
㈡爭執事項：1.被上訴人訂定之睦鄰工作要點是否經兩造合意成為契約之一部分？上訴人是否知悉該要點？2.上訴人申請補（捐）助、辦理核銷是否違反契約約定？上訴人受領補助有無法律上之原因？3.被上訴人以上訴人違反睦鄰工作要點、聲明書或明細表約定為由，依據契約(即於95年2月17日前申請之補助款違反要點第6點第5款、第9點規定、聲明書之約定、95年2月17日以後申請之補助款，違反要點第5點第4款、明細表)及民法第179條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擇一請求上訴人返還307萬元(即除已確定之1,266,400元外，應再返還補助款1,803,600元），有無理由？
四、得心證之理由：㈠兩造間之契約性質上屬私法贈與契約：1.按稱贈與者，謂當事人約定，一方以自己之財產無償給與他方，他方允受之契約，民法第406條定有明文。
又當事人互相表示意思一致者，無論其為明示或默示，契約即為成立；
當事人對於必要之點，意思一致，而對於非必要之點，未經表示意思者，推定其契約為成立，關於該非必要之點，當事人意思不一致時，法院應依其事件之性質定之，民法第153條亦有規定。
而民法上所謂意思表示，係指表意人將企圖發生一定私法效果之意思，表示於外部之行為而言。
又依民法第153條規定觀之，意思表示之方式，有明示與默示之分，前者乃表意人將其所欲發生之效果意思表示於外；
後者則由表意人之某項舉動或其他情事間接推知其企圖發生何私法效果之意思所在(最高法院95年度台上字第151號判決要旨參照）。
2.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於93年至98年間為舉辦如附表一所示之活動，陸續向被上訴人申請補助，合計申請補助金額共307萬元（各次活動名稱、補助金額、申請日期、核准補助日期、撥款日期詳如附表一所示）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則被上訴人以自己之財產即前開307萬元無償給予上訴人，經上訴人允受，兩造間之契約性質上核屬贈與契約，兩造對此亦不爭執，堪以認定。
㈡被上訴人訂定之睦鄰工作要點是否經兩造合意成為契約之一部分？上訴人是否知悉該要點？1.被上訴人主張其訂定之睦鄰工作要點有公告在台電公司網站，並詳載各項申請條件及審核標準，供機關團體據此申請補助等語，業據提出93至95年歷次修正公布之睦鄰工作要點（其中93年、94年修正公布者下稱舊版要點，95年2月17日修正公布者下稱95年版要點）附卷（見本院上更㈠卷第95至106頁)可稽。
而被上訴人為經濟部所屬國營事業，睦鄰工作要點是依經濟部函令頒發，而被上訴人睦鄰工作經費，亦係依中央政府總預算附屬單位預算（營業部分）編制辦法之規定編列，有前開各睦鄰工作要點之規定可憑，則其此項經費支出自應受審計部稽核，且被上訴人審核民間團體活動補助款准否，亦當應依此睦鄰工作要點為之。
2.又上訴人辦理如附表一所示各項活動，是以立法委員張花冠國會辦公室及上訴人名義各自發公函正式請求被上訴人准予補助等情，亦有各該函文附卷（見本院上卷一第55至66頁反面）可稽。
雖上訴人辯稱其法定代理人張花冠當時為立法委員，被上訴人及中油公司之國會聯絡員有告知民間團體如欲辦理活動，可向其申請補助，並未告知需依睦鄰工作要點申請，其確實不知該要點存在等語（見本院更二卷一第475頁)。
然上訴人辦理如附表一各項活動，既曾有以立法委員張花冠國會辦公室名義發公函請求被上訴人協助活動經費補助，，以上訴人之法定代理人當時身為立法委員，對被上訴人係經濟部所屬國營事業，其經費支出應依行政規章照一定程序為之，當無不知之理，不因其當時經國會聯絡員告知得申請補助同時，有無明白告知應依睦鄰工作要點辦理而有不同，佐以上訴人辦畢活動後，曾檢具支出經費單據、成果報告，填寫卷附聲明書及明細表（見本院更二卷一第283至423頁），詳列支出用途與各機關實際補助金額，依睦鄰工作要點規定（如不爭執事項5.所示）之一定程序向被上訴人辦理核銷（上訴人核銷時有部分填載不實之情事，詳後述），更見上訴人應知悉被上訴人公布之睦鄰工作要點，且係依該睦鄰工作要點向被上訴人申請補助，則睦鄰工作要點自屬兩造所成立贈與契約之一部分而拘束兩造。
3.另上訴人辦畢活動，分別填寫聲明書與明細表向被上訴人辦理核銷，而聲明書或明細表上「聲明事項」欄載有如後述之聲明事項，要求上訴人應據實填寫，否則應繳回補助金額，上訴人既願填寫後提出申請，自堪認上訴人已同意受其拘束，應認前開聲明書與明細表之內容，亦為兩造贈與契約的一部分，上訴人對此亦不爭執，併可認定。
㈢上訴人申請補（捐）助、辦理核銷是否違反契約約定？1.查95年版要點第5點第4項規定：「經審查相關資料、活動照片等，如發現有未依補（捐）助用途支用或有虛報、浮報等情事，除應繳回該部分之補（捐）助經費外，得依情節輕重對該申請補（捐）助單位停止補（捐）助一年至五年。」
；
聲明書在聲明事項欄，載有：「一、本活動所接受之全部『協助金額』占『採購金額』半數以上」、「二、本活動所接受之全部『協助金額』占『公告金額』（新臺幣100萬元)半數以上」、「三、本單位辦理本活動過程，均確實遵照政府採購法第4條、政府採購法施行細則第3條及相關法令之規定辦理完竣」、「四、以上各項確實據實填報，否則除願無條件繳回所有協助經費外，併被列為拒絕協助對象。」
由上訴人在「是」、「否」欄為是、否之填載；
在明細表下方「請款單位聲明事項」欄則註明：「1.受補（捐）助經費申請中如涉及採購事項，應依政府採購法等相關規定辦理。
2.受補助單位應詳列本案所有補助之單位金額，報銷時應檢附台電補助經費之全部支出憑證。
3.本案補助金額，皆依補助用途支用；
如有不實，願全數繳回台電補助金額。」
等語，以上均有前開睦鄰工作要點與聲明書、明細表在卷可憑。
2.如附表一所示12項活動，有無虛報情事，分述如下：⑴如附表一所示各項活動，上訴人除向被上訴人申請補助外，並曾以同一案件同時或先後向中油公司申請並獲核准補助，而向中油公司申請並獲補助之款項各如附表一所示，共計248萬元，另附表一編號1、3、7、11、12等活動，是填載聲明書，其餘活動則是填載明細表方式向被上訴人辦理核銷，上訴人辦理核銷時，其均已獲中油公司核准補助等情，均為兩造所不爭執，首堪認定。
⑵附表一編號1、3、7、11、12之活動，其申請在95年2月17日95年版要點修正前，自應適用舊版要點，先予敘明。
又各該活動是以填載聲明書方式向被上訴人申請核銷，已如前述，依該等聲明書所示，是否虛報，敘述如下：①依舊版要點第6點第5項規定：「申請單位接受二個以上政府機關補助者，核銷時應列明各機關補助項目及金額。」
附表一編號1所示活動，上訴人填載聲明書向被上訴人核銷時，除被上訴人外，固有同時將其獲第三人台灣省自來水公司、交通部觀光局補助款之事實填載在收入明細（經費來源）欄上，但卻漏未將其向中油公司聲請並獲補助款之事實同時列明，且其分別獲被上訴人、第三人台灣省自來水公司、交通部觀光局及中油公司補助30萬元、5萬元、20萬元與15萬元，合計70萬元，即該活動所接受全部之「協助金額」已占「公告金額」（100萬元)半數以上，上訴人仍於「二、本活動所接受之全部『協助金額』占『公告金額』(新臺幣100萬元）半數以上」乙欄填載「否」，而有不實情事。
②附表一編號3、7、12上訴人填載聲明書辦理核銷時，固有在收入明細（經費來源）欄上，同時列明向中油公司聲請並獲補助款之事實，然依其列載所接受各機關補助之經費合計各為50萬元、55萬元、280萬元，即該活動所接受全部之「協助金額」已占「公告金額」（100萬元)半數以上，上訴人仍於「二、本活動所接受之全部『協助金額』占『公告金額』（新臺幣100萬元）半數以上」此欄填載「否」，而有不實情事。
③附表一編號11部分，上訴人填載聲明書核銷時，已確實將其接受被上訴人及中油公司補助及金額列明，且其接受被上訴人、中油公司分別補助25萬元、20萬元，亦未逾「公告金額」（新臺幣100萬元）半數以上，則被上訴人於「二、本活動所接受之全部『協助金額』占『公告金額』(新臺幣100萬元）半數以上」此欄填載「否」，並無不實，此外被上訴人亦未能提出此部分上訴人有其他不實申報情事，此部分上訴人即無虛報之情。
⑶附表一編號2、4至6、8至10活動，其申請在95年2月17日95年版要點修正後，自應適用95年版要點，先予敘明。
又各該活動是以填載明細表方式向被上訴人申請核銷，已如前述，依該等明細表所示，上訴人均未將其已獲中油公司核准補助之事實列明，上訴人對此亦不爭執，所為已與明細表下方請款單位聲明事項：「2.受補助單位應詳列本案所有補助之單位金額，報銷時應檢附台電補助經費之全部支出憑證。」
之聲明有不符，也與95年版要點第5點第3項第4款⑵規定：活動檢具實際支用經費明細表辦理核銷，而明細表除應詳列支出用途外，並應列明全部實支經費總額，以及各機關實際補（捐）助金額規定不符。
是此部分，上訴人有虛報情事，應可認定。
3.上訴人辯稱其向被上訴人辦理核銷，並未規定需以發票正本核銷，且其活動支出超過補助款甚多，並無虛報、浮報情事，所指虛報、浮報係指為辦理活動而以其他單據辦理核銷或以非屬補助活動之支出單據辦理核銷之不實報銷行為等語。
然被上訴人是以上訴人以同一案件分向被上訴人及中油公司申請補助未予列明之虛報情事，有違契約約定，並非指其以同一支出憑證分向不同機關申請補助之不實核銷。
又依政府採購法第4條第1項規定，法人或團體接受機關補助辦理採購，其補助金額占採購金額半數以上，且補助金額在公告金額以上者，適用本法之規定，並應受該機關之監督。
同法施行細則第3條第1項前段並規定本法第4條第1項所定補助金額，於二以上機關補助法人或團體辦理同一採購者，以其補助總金額計算之。
足見接受機關補助列明全部受補助機關與金額，涉及此筆補助有無政府採購法之適用，及應否受補助機關之監督，事關重大，此亦應是舊版要點與95年版要點均規定接受補助之單位辦理核銷時，應詳列各機關補助之項目及金額，則不論聲明書、明細表或95年版要點所稱「虛報」情事，自應包含未將接受其他機關補助及金額列明之情，上訴人前開所辯，當非可採。
4.基上所述，除附表一編號11所示活動外，上訴人就其中附表一編號1、3、7、12所示活動，有就聲明書聲明事項欄第2項填載不實情事，且附表一編號1所示活動並有未將獲中油公司補助之金額列明之不實，而附表一編號2、4至6、8至10活動，則有均未將其已獲中油公司核准補助之事實列明之填載不實，分別違反聲明書聲明事項欄第4項、明細表聲明事項第3點與95年版第5點第4項要點應據實填報之要求，而聲明書、明細表與95年版要點俱為兩造間贈與契約之一部分，已如前述，上訴人申請補（捐）助、辦理核銷自有違反契約約定。
㈣被上訴人以上訴人違反睦鄰工作要點、聲明書或明細表為由，依據契約請求上訴人返還補助款307萬元（即除已確定之1,266,400元外，應再返還1,803,600元），有無理由？1.承前述，附表一所示各項活動，除編號11外，其餘上訴人各有如前述虛報之情事，因而違反兩造契約約定，而其中附表一編號1、3、7、12部分，上訴人依聲明書聲明事項欄第4項所載，願無條件繳回所有協助經費，而其餘附表一編號2、4至6、8至10部分，依95年版要點第5點第4項規定，亦應繳回該部分之補助款。
又不論依前開聲明書或95年版要點之約定，上訴人有虛報情事時，約定應繳回者是被上訴人所有補助款，而非與其他補助機關重複部分之部分補助款，上訴人辯稱縱應繳回，亦僅繳回重複補助之經費部分等語，尚非可採。
2.又如附表一編號1、3、7、12之活動，是在95年版要點修正前向被上訴人提出申請，而舊版要點第9條就接受協助者有未依原協助計畫目的執行、成效不佳或有虛報、浮報等情事者，被上訴人得減少、延緩或停止協助，固無如前述95年版要點第5點第4項有明文「應繳回補（捐）助經費」之規定，然此部分上訴人既然是以聲明書據向被上訴人申請核銷活動經費，此聲明書又屬兩造所成立契約之一部分，聲明書聲明事項欄第4項復已載明「四、以上各項確實據實填報，否則除願無條件繳回所有協助經費外，併被列為拒絕協助對象。
」依此，上訴人自應將附表一編號1、3、7、12被上訴人補助款無條件繳回。
上訴人辯稱舊版要點並無須繳回補助款之規定，故其無須繳回此部分補助款等語，並非可採。
3.上訴人另辯稱其向被上訴人辦理核銷，並未規定需以發票正本核銷，且其活動支出超過補助款甚多，並無虛報、浮報情事，所指虛報、浮報係只為辦理活動而以其他單據辦理核銷或以非屬補助活動之支出單據辦理核銷之不實報銷行為等語。
然被上訴人是以上訴人以同一案件分向被上訴人及中油公司申請補助未予列明之虛報情事，有違契約約定，並非指其以同一支出憑證分向不同機關申請補助之不實核銷。
又依政府採購法第4條第1項規定，法人或團體接受機關補助辦理採購，其補助金額占採購金額半數以上，且補助金額在公告金額以上者，適用本法之規定，並應受該機關之監督。
同法施行細則第3條第1項前段並規定本法第4條第1項所定補助金額，於二以上機關補助法人或團體辦理同一採購者，以其補助總金額計算之。
足見接受機關補助列明全部受補助機關與金額，涉及此筆補助有無政府採購法之適用，及應否受補助機關之監督，事關重大，此亦應是舊版要點與95年版要點均規定接受補助之法人或團體辦理核銷時，應詳列各機關補助之項目及金額，則不論聲明書、明細表或95年版要點所稱「虛報」情事，自應包含未將接受其他機關補助及金額列明之情，上訴人前開所辯，當非可採。
4.上訴人另辯稱聲明書備註欄3.載明有關聲明事項第4項係依據行政院公共工程委員會（下稱工程會)88年6月14日工程企字第8807284號函（見本院更二卷一第85至89頁)辦理，而依該函示是需要聲明書聲明事項欄第1、2項均填載不實，始要受追回補助款等語。
查前開工程會函示，乃經濟部就前述政府採購法施行細則第3條及政府採購法第4條之適用，若受二以上機關補助者未善盡通知責任，補助機關不知此情又已撥付補助款，如何補救之疑義函請工程會釋疑，工程會函覆可要求其據實聲明，否則日後查明聲明不實，可採取追回補助金額之措施。
由此固可見，被上訴人聲明書要求受補助者應據實填載聲明事項欄，應是為達其符合政府採購法所定監督目的採取之措施。
然細究該函示，工程會並未明白表示要如政府採購法所列「受補助金額占採購金額半數以上，『且』補助金額在公告金額以上者」，均聲明不實，才要受追回補助款，且本於其監督責任，本即可自行設計聲明事項並要求受補助者應據實填載，而本件依前開聲明書所載，乃要求上訴人就各項聲明事項均應確實據實填報，否則即應無條件繳回所有協助經費，並無就：「一、本活動所接受之全部『協助金額』占『採購金額』半數以上」，及「二、本活動所接受之全部『協助金額』占『公告金額』（新臺幣100萬元）半數以上」等兩項聲明均要填載不實始應繳回經費，不論聲明書、明細表或95年版要點，既均為兩造契約內容之一部分，兩造均應受其拘束，上訴人自應遵守，不能以聲明書有關聲明事項欄第4項係依據前開工程會函辦理，即得以前詞為辯，上訴人此部分抗辯，尚非可採。
5.據此，被上訴人依兩造間贈與契約關係，請求上訴人返還除附表一編號11外其餘補助款合計282萬元(扣除原審判決命上訴人給付被上訴人1,266,400元部分已確定外，應再給付1,553,600元），應予准許，逾此部分請求，則屬無據。
㈤前開被上訴人依契約關係請求應准許部分，其再依不當得利法律關係請求，本院已無再審酌必要。
至其不應准許部分（即附表一編號11補助款部分），上訴人固不否認是以同一案件分向被上訴人及中油公司申請補助款，然舊版要點並未禁止得以同一案件向二以上機關申請補助，上訴人於填載聲明書時，就其受中油公司補助金20萬元部分，已予列明，且該次活動實際支用經費共計1,446,000元，受補助金額(即協助金額）共計45萬元，亦未超過辦理活動經費之支出，凡此均有該次活動上訴人填載提出於被上訴人之聲明書、活動收支清單、活動成果資料、公函、成果展企劃案、成果展等資料在卷（見本院更二卷一第393至404頁）可憑，被上訴人亦未主張上訴人提出核銷經費之項目、金額或憑據有不實，甚或上訴人有未依補助用途支用之情事，被上訴人又係本於兩造間贈與契約受領被上訴人之補助款，其取得補助款自有法律上原因，此部分被上訴人依不當得利法律關係請求，亦屬無據。
五、綜上所述，被上訴人依兩造間贈與契約法律關係，請求上訴人給付282萬元（扣除原判決確定部分外，應再給付1,553,600元），為有理由，應於准許，逾此部分請求，為無理由，不應准許。
原判決就前開不應准許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尚有未洽，上訴人上訴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請求廢棄改判，為有理由，自應由本院廢棄改判如主文第二項所示；
至於前開應准許部分，原判決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無不合，上訴人仍執前詞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請求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此部分之上訴。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併此敘明。
七、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50條、第449條第1項、第79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6 月 24 日
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高榮宏
法 官 陳春長
法 官 林富郎
上為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上訴人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出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
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
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被上訴人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6 月 24 日
書記官 李育儒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
⑴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
但上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
⑵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2第1項：
上訴人無資力委任訴訟代理人者，得依訴訟救助之規定，聲請第三審法院為之選任律師為其訴訟代理人。
附表一：
┌──┬───────┬───┬───┬────┬────┬────┬────┬────┬────┬────┬────┐
│活動│活動名稱 │台電補│中油補│台電重複│中油重複│向台電申│向中油申│台電核准│中油核准│台電撥款│中油撥款│
│編號│ │助金額│助金額│補助金額│補助金額│請日期 │請日期 │補助日期│補助日期│日期 │日期 │
├──┼───────┼───┼───┼────┼────┼────┼────┼────┼────┼────┼────┤
│1 │2005東石蚵仔文│30萬元│15萬元│25萬元 │15萬元 │94.6.10 │94.6.3 │94.6.23 │94.7.25 │94.12.30│94.10.7 │
│ │化觀光季- 蚵之│ │ │ │ │ │ │ │ │ │ │
│ │美食、美景、藝│ │ │ │ │ │ │ │ │ │ │
│ │術活動 │ │ │ │ │ │ │ │ │ │ │
├──┼───────┼───┼───┼────┼────┼────┼────┼────┼────┼────┼────┤
│2 │菇戀花-2007 中│30萬元│10萬元│14萬元 │10萬元 │96.5.31 │96.5.31 │96.6.22 │96.7.19 │96.12.31│96.11.22│
│ │埔鄉菇類農產品│ │ │ │ │ │ │ │ │ │ │
│ │推廣展覽活動 │ │ │ │ │ │ │ │ │ │ │
├──┼───────┼───┼───┼────┼────┼────┼────┼────┼────┼────┼────┤
│3 │94年度姐妹靚舞│25萬元│25萬元│13萬7,40│13萬7,40│94.2.2 │94.1.27 │94.2.22 │94.2.24 │94.12.20│94.8.25 │
│ │師王爭霸 │ │ │0元 │0元 │ │ │ │ │ │ │
├──┼───────┼───┼───┼────┼────┼────┼────┼────┼────┼────┼────┤
│4 │96年度嘉義縣大│10萬元│10萬元│10萬元 │10萬元 │96.3.12 │96.3.12 │96.3.29 │96.3.21 │96.9.14 │96.6.11 │
│ │林歌唱會第一屆│ │ │ │ │ │ │ │ │ │ │
│ │歌唱比賽 │ │ │ │ │ │ │ │ │ │ │
├──┼───────┼───┼───┼────┼────┼────┼────┼────┼────┼────┼────┤
│5 │96年度「農村. │30萬元│30萬元│30萬元 │30萬元 │96.5.18 │96.5.18 │96.6.7 │96.5.24 │96.10.5 │96.8.6 │
│ │新生活.美學活 │ │ │ │ │ │ │ │ │ │ │
│ │動」 │ │ │ │ │ │ │ │ │ │ │
├──┼───────┼───┼───┼────┼────┼────┼────┼────┼────┼────┼────┤
│6 │97年度「明月照│10萬元│8萬元 │6萬6,400│6萬6,400│97.7.9 │97.7.10 │97.8.14 │97.7.17 │97.12.22│97.11.17│
│ │灣橋-2008 嘉義│ │ │元 │元 │ │ │ │ │ │ │
│ │縣灣橋社區中秋│ │ │ │ │ │ │ │ │ │ │
│ │情」 │ │ │ │ │ │ │ │ │ │ │
├──┼───────┼───┼───┼────┼────┼────┼────┼────┼────┼────┼────┤
│7 │93年度「嘉義女│25萬元│30萬元│25萬元 │25萬元 │93.10.4 │93.10.16│93.10.19│93.10.7 │94.1.21 │93.12.20│
│ │人香」活動 │ │ │ │ │ │ │ │ │ │ │
├──┼───────┼───┼───┼────┼────┼────┼────┼────┼────┼────┼────┤
│8 │97年度「諸羅祭│30萬元│30萬元│30萬元 │30萬元 │97.5.20 │97.5.12 │97.6.11 │97.5.23 │98.2.13 │98.2.2 │
│ │」活動 │ │ │ │ │ │ │ │ │ │ │
├──┼───────┼───┼───┼────┼────┼────┼────┼────┼────┼────┼────┤
│9 │98年度「2009諸│30萬元│30萬元│30萬元 │30萬元 │98.3.10 │98.3.10 │98.4.3 │98.3.19 │98.10.7 │98.9.1 │
│ │羅街舞祭」活動│ │ │ │ │ │ │ │ │ │ │
├──┼───────┼───┼───┼────┼────┼────┼────┼────┼────┼────┼────┤
│10 │98年度「新女性│12萬元│10萬元│11萬732 │10萬元 │98.2.6 │98.2.26 │98.3.6 │98.3.19 │98.6.29 │98.5.5 │
│ │達人隆重登場- │ │ │元 │ │ │ │ │ │ │ │
│ │婦女節慶祝活動│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1 │94年度「沐春陶│25萬元│20萬元│15萬元 │15萬元 │94.3.23 │94.3.23 │94.4.8 │94.4.25 │95.2.15 │94.9.23 │
│ │然宴-陶氣生活 │ │ │ │ │ │ │ │ │ │ │
│ │家創意陶藝成果│ │ │ │ │ │ │ │ │ │ │
│ │展」活動 │ │ │ │ │ │ │ │ │ │ │
├──┼───────┼───┼───┼────┼────┼────┼────┼────┼────┼────┼────┤
│12 │94年度「民雄鵝│50萬元│30萬元│19萬3,86│19萬3,86│94.4.4 │94.6.24 │94.5.4 │94.6.27 │94.11.30│94.10.7 │
│ │肉季」活動 │ │ │0元 │0元 │ │ │ │ │ │ │
├──┼───────┼───┼───┼────┼────┼────┼────┼────┼────┼────┼────┤
│ │合計 │307萬 │248萬 │229萬8,3│214萬7,6│ │ │ │ │ │ │
│ │ │元 │元 │92元 │60元 │ │ │ │ │ │ │
└──┴───────┴───┴───┴────┴────┴────┴────┴────┴────┴────┴────┘
附表二：
┌─┬──────┬────┬────┬────┬────┬────┬──────┬─────┬─────┬────┬──────┐
│編│活動名稱 │向台電核│中油核准│核銷方式│實際支用│請款明細│上訴人所填載│協助金額是│協助金額是│卷證資料│備註(填寫聲 │
│號│ │銷日 │日期 │ │經費總額│表書寫自│之捐(協)助機│否超過實際│否超過公告│ │請單時中油是│
│ │ │ │ │ │ │籌款金額│關及補助金額│支用經費總│金額半數以│ │否已核準撥補│
│ │ │ │ │ │ │ │ │額半數 │上 │ │助款) │
├─┼──────┼────┼────┼────┼────┼────┼──────┼─────┼─────┼────┼──────┤
│1 │2005東石蚵仔│94.12.06│94.07.25│聲明書 │161萬8,5│106萬8,5│台電公司30萬│ 否 │ 是 │本院更二│ 是 │
│ │文化觀光季- │ │ │ │20元 │20元 │元 │ │ │卷一第28│ │
│ │蚵之美食、美│ │ │ │ │ ├──────┤ │ │3-294頁 │ │
│ │景、藝術活動│ │ │ │ │ │自來水公司5 │ │ │ │ │
│ │ │ │ │ │ │ │萬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交通部觀光局│ │ │ │ │
│ │ │ │ │ │ │ │20萬元 │ │ │ │ │
├─┼──────┼────┼────┼────┼────┼────┼──────┼─────┼─────┼────┼──────┤
│2 │菇戀花-2007 │96.10.25│96.07.19│明細表 │82萬186 │32萬186 │台電公司30萬│ 否 │無聲明書 │本院更二│ 是 │
│ │中埔鄉菇類農│ │ │ │元 │元 │元 │ │ │卷一第 │ │
│ │產品推廣展覽│ │ │ │ │ │ │ │ │295-306 │ │
│ │活動 │ │ │ │ │ │ │ │ │頁 │ │
├─┼──────┼────┼────┼────┼────┼────┼──────┼─────┼─────┼────┼──────┤
│3 │94年度姐妹靚│94.08.29│94.02.24│聲明書 │126萬3,3│76萬3,39│台電公司25萬│ 否 │ 是 │本院更二│ 是 │
│ │舞師王爭霸 │ │ │ │91元 │1元 │元 │ │ │卷一第 │ │
│ │ │ │ │ │ │ ├──────┤ │ │307-314 │ │
│ │ │ │ │ │ │ │中油公司25萬│ │ │頁 │ │
│ │ │ │ │ │ │ │元 │ │ │ │ │
├─┼──────┼────┼────┼────┼────┼────┼──────┼─────┼─────┼────┼──────┤
│4 │96年度嘉義縣│96.05.21│96.03.21│明細表 │35萬5,80│25萬5,80│台電公司10萬│ 是 │無聲明書 │本院更二│ 是 │
│ │大林歌唱會第│ │ │ │0元 │0元 │元 │ │ │卷一第 │ │
│ │一屆歌唱比賽│ │ │ │ │ │ │ │ │315-323 │ │
│ │ │ │ │ │ │ │ │ │ │頁 │ │
├─┼──────┼────┼────┼────┼────┼────┼──────┼─────┼─────┼────┼──────┤
│5 │96年度「農村│96.07.13│96.05.24│明細表 │101萬2,2│712,200 │台電公司30萬│ 是 │無聲明書 │本院更二│ 是 │
│ │.新生活.美學│ │ │ │00元 │元 │元 │ │ │卷一第32│ │
│ │活動」 │ │ │ │ │ │ │ │ │5-335頁 │ │
├─┼──────┼────┼────┼────┼────┼────┼──────┼─────┼─────┼────┼──────┤
│6 │97年度「明月│97.10.17│97.07.17│明細表 │32萬2,00│22萬2,00│台電公司10萬│ 是 │無聲明書 │本院更二│ 是 │
│ │照灣橋-2008 │ │ │ │0元 │0元 │元 │ │ │卷一第 │ │
│ │嘉義縣灣橋社│ │ │ │ │ │ │ │ │337-345 │ │
│ │區中秋情」 │ │ │ │ │ │ │ │ │頁 │ │
├─┼──────┼────┼────┼────┼────┼────┼──────┼─────┼─────┼────┼──────┤
│7 │93年度「嘉義│93.12.02│93.10.07│聲明書 │283萬元 │228萬元 │台電公司25萬│ 否 │ 是 │本院更二│ 是 │
│ │女人香」活動│ │ │ │ │ │元 │ │ │卷一第 │ │
│ │ │ │ │ │ │ ├──────┤ │ │347-357 │ │
│ │ │ │ │ │ │ │中油公司30萬│ │ │頁 │ │
│ │ │ │ │ │ │ │元 │ │ │ │ │
├─┼──────┼────┼────┼────┼────┼────┼──────┼─────┼─────┼────┼──────┤
│8 │97年度「諸羅│97.12.15│97.05.23│明細表 │90萬9,00│60萬9,00│台電公司30萬│ 是 │無聲明書 │本院更二│ 是 │
│ │祭」活動 │ │ │ │0元 │0元 │元 │ │ │卷一第35│ │
│ │ │ │ │ │ │ │ │ │ │9-370頁 │ │
├─┼──────┼────┼────┼────┼────┼────┼──────┼─────┼─────┼────┼──────┤
│9 │98年度「2009│98.08.17│98.03.19│明細表 │100萬 │70萬 │台電公司30萬│ 是 │無聲明書 │本院更二│ 是 │
│ │諸羅街舞祭」│ │ │ │5,422元 │5,422元 │元 │ │ │卷一第37│ │
│ │活動 │ │ │ │ │ │ │ │ │1-381頁 │ │
├─┼──────┼────┼────┼────┼────┼────┼──────┼─────┼─────┼────┼──────┤
│10│98年度「新女│98.03.26│98.03.19│明細表 │43萬 │31萬 │台電公司12萬│ 是 │無聲明書 │本院更二│ 是 │
│ │性達人隆重登│ │ │ │9,732元 │9,732元 │元 │ │ │卷一第38│ │
│ │場-婦女節慶 │ │ │ │ │ │ │ │ │3-391頁 │ │
│ │祝活動」 │ │ │ │ │ │ │ │ │ │ │
├─┼──────┼────┼────┼────┼────┼────┼──────┼─────┼─────┼────┼──────┤
│11│94年度「沐春│94.08.29│94.04.25│聲明書 │144萬 │99萬 │台電公司25萬│ 否 │ 否 │本院更二│ 是 │
│ │陶然宴-陶氣 │ │ │ │6,000元 │6,000元 │元 │ │ │卷一第 │ │
│ │生家創意陶藝│ │ │ │ │ ├──────┤ │ │393-404 │ │
│ │成果展」活動│ │ │ │ │ │中油公司20萬│ │ │頁 │ │
│ │ │ │ │ │ │ │元 │ │ │ │ │
├─┼──────┼────┼────┼────┼────┼────┼──────┼─────┼─────┼────┼──────┤
│12│94年度「民雄│94.08.29│94.06.27│聲明書 │592萬 │312萬 │台電公司50萬│ 否 │ 是 │本院更二│ 是 │
│ │鵝肉季」活動│ │ │ │1,513元 │1,513元 │元 │ │ │卷一第 │ │
│ │ │ │ │ │ │ ├──────┤ │ │405-423 │ │
│ │ │ │ │ │ │ │行政院農委會│ │ │頁 │ │
│ │ │ │ │ │ │ │200萬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中油公司30萬│ │ │ │ │
│ │ │ │ │ │ │ │元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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