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TPDM,108,自,57,20200805,1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8年度自字第57號
自 訴 人 陳西湖
自訴代理人 蔡政峯律師
江昇峰律師
被 告 李佩璇




選任辯護人 廖芳萱律師
黃佑民律師
張雅婷律師
上列被告因詐欺案件，經自訴人提起自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李佩璇無罪。

理 由

一、自訴意旨略以：被告李佩璇為自訴人陳西湖之媳婦，自訴人與陳闕清玉之兒子陳豐竣與被告為夫妻。

緣自訴人因年金保險到期，將於民國106年8月間（按：正確日期應為106年12月22日）自南山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南山人壽）獲得一筆新臺幣（下同）500萬元之保險滿期金（按：正確數額應為519萬8,913元，下稱系爭保險金），南山人壽專員乃前往自訴人家中與自訴人洽談系爭保險金領取事宜，斯時被告恰巧在場，因而得知系爭保險金之款項，竟基於詐欺取財之犯意，於南山人壽專員離去後，向自訴人佯稱：陳豐竣一直想要買一副價值近500萬元之天文望遠鏡，其欲完成陳豐竣之夢想云云，自訴人因不諳天文知識，遂聽信其媳婦即被告之說詞，將500萬元匯至陳豐竣於第一商業銀行（下稱第一銀行）世貿分行申設之帳號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788號帳戶），被告即詐得上開財物。

嗣被告與陳豐竣婚姻失和，被告於108年2月過年期間搬離其與陳豐竣之住所，並將其所管理使用之788號帳戶存摺交還陳豐竣，陳豐竣乃發現自訴人匯入之500萬元款項，經向自訴人詢問後，自訴人始知悉陳豐竣未曾聽聞500萬元款項，被告亦未購買任何價值500萬元之天文望遠鏡予陳豐竣。

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嫌等語。

二、按直系血親、配偶、同財共居親屬、其他五親等內血親或三親等內姻親之間，犯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者，依同法第343條準用第324條規定，須告訴乃論。

次按告訴乃論之罪，應自知悉犯人之時起，於6個月內為之，所稱知悉，係指確知犯人之犯罪行為而言，如僅係懷疑，而未得確實證據，自不得認告訴期間已起算。

依自訴意旨，被告係於108年2月過年期間，將其所管理使用之788號帳戶存摺交還陳豐竣，陳豐竣乃發現自訴人匯入之500萬元款項，經向自訴人詢問後，自訴人始知悉被告有自訴意旨所指之詐欺取財犯嫌。

而被告於本院訊問時亦自承：788號帳戶在108年2月前係由伊保管使用（見本院卷一第108、316頁、卷二第67頁），卷內復無證據顯示自訴人於108年2月前即知悉其所指被告詐欺取財犯嫌，是尚無從認定本件自訴人於108年5月31日向本院提出自訴之時（見本院卷一第7至9頁），已逾6個月之告訴期間，則本件自訴人提出自訴，應屬合法。

辯護人辯稱本件自訴已逾告訴期間等語，尚不足採。

三、次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

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即應為無罪之判決。

再者，因告訴人之告訴，係以使被告受刑事訴追為目的，是其陳述是否與事實相符，自應調查其他證據以資審認。

倘被害人之陳述無瑕疵，且就其他方面調查亦與事實相符，即足採為科刑之基礎。

反之，其陳述尚有瑕疵，在未究明前，則不得採為論罪科刑之根據，否則難認為適法（最高法院52年度台上字第1300號、61年度台上字第3099號、76年度台上字第4986號判決意旨參照）。

又自訴程序中，除刑事訴訟法第161條第2項起訴審查之機制、同條第3、4項以裁定駁回起訴之效力，自訴程序已分別有同法第326條第3、4項及第334條之特別規定足資優先適用外，關於同法第161條第1項檢察官應負實質舉證責任之規定，亦於自訴程序之自訴人同有適用，是自訴人對於其自訴之犯罪事實，自應負有實質舉證責任（最高法院91年度第4次刑事庭會議決議意旨參照）。

四、自訴意旨認被告涉犯詐欺罪嫌，無非係以788號帳戶存摺、以被告兒子名義開立之日盛國際商業銀行敦化分行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存摺、陳豐竣於兆豐國際商業銀行敦化分行申設之帳號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559號帳戶）存摺、陳豐竣之南山人壽保單明細表、被告開設烘焙教室之預算單、購買天文望遠鏡之收據及免稅證明（見本院卷一第13至21頁、第121至135頁、第371頁）等證據資料，為其主要論據。

五、訊據被告固不否認自訴人有匯款500萬元至788號帳戶，惟堅詞否認有何詐欺取財犯行，辯稱：該筆500萬元是自訴人本來就自願給陳豐竣的，這是要作為購買望遠鏡、相關攝影器材、箱子、伊與陳豐竣前往日本的費用及家裡的開支，尚包括陳豐竣出國前往帛琉、辛巴威的費用，陳豐竣從30幾歲就想要買望遠鏡，這是他的夢想，自訴人這筆錢就是給伊與陳豐竣及小孩一家人使用，且伊與陳豐竣確實有用該筆款項到日本購買天文望遠鏡等語（見本院卷一第312至313頁）。

經查：㈠關於被告為自訴人之媳婦，自訴人與陳闕清玉之兒子陳豐竣與被告為夫妻，自訴人與陳闕清玉為同財共居；

南山人壽保險，主約險種新二十年期特別增值分紅養老壽險，被保險人、滿期金受益人均為陳豐竣，系爭保險金已於106年12月22日匯入559號帳戶；

788號帳戶於108年2月前係由被告實際管理掌控；

自訴人於106年9月18日匯款500萬元至788號帳戶等情，有788號帳戶存摺、559號帳戶存摺、陳豐竣之南山人壽保單明細表、第一銀行109年1月20日一總營集字第05448號函及所附788號帳戶交易明細、南山人壽109年3月6日南壽保單字第C0664號函及所附保單明細表等證據資料在卷可稽（見本院卷一第13至21頁、第123至131頁、第153至155頁、第159至279頁、第305至307頁），復為被告及其辯護人所不爭執（見本院卷一第315至316頁），是此部分事實，應堪認定。

㈡自訴人匯款500萬元至788號帳戶後，該筆款項確實有用以購買天文望遠鏡、支付被告與陳豐竣之日常家用及旅遊等開銷：⒈被告有將788號帳戶內部分款項兌換成日幣，用以購買系爭望遠鏡及其與陳豐竣至日本旅遊之費用乙節，業據證人鍾采珊於本院審理時證稱：被告與陳豐竣要去日本時，有跟伊母親換日幣，因為伊母親大約一半時間都住在日本，被告當時在日本跟伊母親拿日幣，或是在伊母親回臺的時候，將日幣給被告，伊再請被告把台幣匯到伊戶頭內；

被告在106年9月19日匯款30萬元給伊，就是為了換日幣，被告於106年11月30日存入23萬6,250元至伊的帳戶，也是為了兌換日幣；

當時被告與陳豐竣要去日本買望遠鏡，被告除了匯款之外，也有直接給伊台幣現金，伊母親與被告在日本碰面時，被告也有直接給伊母親台幣現金；

伊也有給被告伊母親在日本銀行的提款卡，讓被告可以在日本銀行提款機領取；

伊曾經到被告與陳豐竣家中看過天文望遠鏡等語明確（見本院卷二第58至62頁），並有天文望遠鏡（下稱系爭望遠鏡）之照片1張、被告與陳豐竣之對話紀錄、被告與鍾采珊之對話記錄、陳豐竣及被告入出境資訊查詢、第一銀行109年5月21日一總營集字第54254號函及所附106年9月19日匯款申請書2紙附卷可憑（見本院卷一第79至81頁、第83至85頁、第425至440頁、第145至146頁、第389至392頁）。

是被告辯稱：伊與陳豐竣於106年9月22日出國去日本，將陳豐竣很久以前的望遠鏡拿去日本修，順便訂購系爭望遠鏡等語，堪信為真。

⒉證人陳豐竣雖於本院審理時證稱：系爭望遠鏡是伊拿自己的壓歲錢購買的，自訴人每年會給伊壓歲錢，還有偶爾的零用金，伊都會放在抽屜裡，伊將抽屜裡的台幣現金拿給被告換日幣，一部分則是伊刷卡支付等語（見本院卷二第15至34頁）。

然其所為前揭證述，均未見其提出任何證據佐證，僅空言泛稱其有上開現金交付之金流往來，已難認有據。

復依被告於106年9月19日自788號帳戶匯款30萬元至鍾采珊帳戶之匯款申請書，與證人鍾采珊前揭證述相互參核，可知被告確實自788號帳戶匯款給鍾采珊，用以兌換日幣等情，堪以認定，則證人陳豐竣前揭證稱是伊拿現金給被告兌換日幣云云，即難憑採。

又系爭望遠鏡之各項零件，加起來之總價將近100萬元，此據證人陳豐竣證述在卷（見本院卷二第16頁），金額非低，而陳豐竣所述壓歲錢、零用金所存下來的現金，即使依陳豐竣所述，合計1年約30萬元，累積5、6年而有至少幾十萬元之金額，衡情仍難認陳豐竣會將如此龐大的現金置於其家中抽屜內，亦難認陳豐竣在5、6年期間均未曾使用上開壓歲錢或零用金，而存下近100萬元之現金。

再參以陳豐竣與被告一家日常所需花費、開銷，均係由被告負責管理，此據證人陳豐竣於本院審理時證稱：伊的信用卡是由被告去繳納卡費的，788號帳戶是被告在處理的，伊平時沒有過問，家中財物也是由被告管理，家裡的生活費、小孩學費都是由被告從伊的帳戶內繳納等語（見本院卷二第18至24頁），可知陳豐竣與被告之生活開銷，原則上係由被告負責支出、管理，則陳豐竣與被告一同出國前往日本旅遊時，亦應係由被告負責支出相關花費，較符合被告與陳豐竣間之相處模式。

復依證人陳闕清玉及陳豐竣之證述，可知陳豐竣平時休閒娛樂包括打高爾夫球，且其家中有聘請傭人（見本院卷二第27頁、第43至45頁），益可認被告所述：陳豐竣確實是有壓歲錢，但因為他有在打高爾夫球，所以他的現金有一部分是拿來買高爾夫球球具跟鞋子，他有時候去外面跟朋友吃飯、喝酒，也是用這些現金支付，而且伊與陳豐竣家裡有請傭人，陳豐竣的房間門沒有鎖，也沒有保險箱，陳豐竣不可能把那麼多錢放在抽屜內，陳豐竣確實有放一些現金在抽屜內，但頂多1至4萬元，絕對沒有到80萬元或幾十萬元等語（見本院卷二第72頁），與常情相符，較為可採。

⒊證人陳闕清玉雖於本院審理時證稱：伊給陳豐竣的壓歲錢，他都沒有動，有一次伊看到陳豐竣的抽屜裡面都放壓歲錢、零用錢，伊跟陳豐竣說應該要拿去存，陳豐竣叫伊不要管等語（見本院卷二第45至47頁）。

然查，證人陳闕清玉先證稱：伊只有陳豐竣在家的時候才會去他家，伊去的時候被告都不在，但陳豐竣都在家，伊不會進陳豐竣的房間翻他的東西等語（見本院卷二第44至45頁），卻又證稱：伊進去陳豐竣的房間是因為傭人說要拿一只信封，他不敢進去陳豐竣的房間，伊替傭人去陳豐竣房間拿等語（見本院卷二第45頁），然依其所述，陳闕清玉到陳豐竣家裡的時候，陳豐竣都在家，為何會發生傭人不敢進去陳豐竣房間拿東西的情形？又為何不是由陳豐竣自己拿所謂的一只信封？實有疑義。

且證人陳闕清玉所述陳豐竣將80幾萬元現金均置於房間抽屜裡乙節，實有諸多不合理之處，尚難憑採。

⒋又被告對於788號帳戶之相關支出，尚可大致描述各項支出之用途，供稱：106年9月19日伊從788號帳戶匯款50萬元到伊的帳戶，是伊用匯款的方式繳納陳豐竣在星展銀行、台新國際商業銀行（下稱台新銀行）的卡費，因為星展銀行的卡費無法臨櫃繳，需要用提款卡轉帳繳納，而陳豐竣自己沒有提款卡，所以伊才匯款到自己帳戶，用自己的提款卡幫陳豐竣付卡費；

去日本前，伊先把陳豐竣的卡費繳清，因為信用卡是有額度的，伊跟陳豐竣到日本可能會用信用卡支出大筆開銷，其餘款項則提領出來換日幣等語（見本院卷一第400頁、卷二第68頁），並提出其於國泰世華銀行申設之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交易明細為憑（見本院卷二第97至98頁），復供稱：788號帳戶於106年11月8日提領的15萬元，應該是存入伊的帳戶，用來繳陳豐竣星展銀行信用卡的費用，伊有點忘記，也可能是提出來去買美金，因為伊與陳豐竣在106年、107年都有去日本，陳豐竣還有去辛巴威，伊有換一些美金跟日幣，不只是跟鍾采珊換，也有去銀行換，伊女兒國中畢業考上高中，伊帶她去韓國玩，也有用這個帳戶的款項去兌換韓幣；

伊與陳豐竣一家四口，每月生活開銷金額數目都不一定，因為家裡面有請一個傭人，少的時候也要到10萬元，如果陳豐竣或是伊帶孩子出國，可能就會有到10幾、20萬元，所以會有收租金的錢不夠支應生活開銷的時候等語（見本院卷二第68至70頁），足見自訴人匯款500萬元至788號帳戶後，被告確實有將該筆款項用以購買系爭望遠鏡、支付被告與陳豐竣之日常家用及旅遊等開銷等情，應予認定。

⒌再參以自訴人匯款之500萬元，並非係直接匯至被告所持用之帳戶而由被告取得，由此亦難認被告主觀上有何詐欺取財之犯意或犯行。

雖證人陳豐竣證稱：伊沒有權利過問788號帳戶的金流云云（見本院卷二第19頁），然該帳戶之戶名為陳豐竣本人，則陳豐竣自可依本人之意思對該帳戶內之款項進行處置、管理，尚難僅憑陳豐竣將788號帳戶授權交由被告用以支出家用開銷等費用，即認被告對於788號帳戶有完全掌控能力而當然獲得自訴人所匯入500萬元之所有權。

況被告將自訴人所匯入之500萬元用以購買系爭望遠鏡、支付被告與陳豐竣之日常家用及旅遊等開銷，並無擅自挪為己用之具體行為，由此均難認被告主觀上有何詐欺取財之犯意及犯行。

㈢系爭保險金為保險契約受益人陳豐竣之財物，並非當然為自訴人所有：⒈證人陳闕清玉於被告與陳豐竣另案離婚訴訟審理時證稱：陳豐竣保單是陳豐竣的阿公贈與給他的，陳豐竣阿公是送錢給陳豐竣，錢一開始是伊在保管，後來伊運用到買保單等語（見本院卷二第118至119頁），並於本院審理時證稱：陳豐竣的559號帳戶是伊在使用，裡面的錢是陳豐竣阿公以前給陳豐竣的錢，大概有200多萬元，但是伊沒有實際交給小孩，而是留在特定帳戶內保管、運用，伊有拿去買股票，也拿去幫陳豐竣買保險，保險費也是從這裡面的錢拿來支付等語（見本院卷二第39頁），可知陳豐竣的保險繳費來源，亦包含陳豐竣阿公所贈與陳豐竣的錢，而該筆財物係由陳闕清玉代為保管、運用，並用以向南山人壽投保，則衡以自訴人、陳闕清玉與陳豐竣之關係及一般社會常情，此舉應係陳闕清玉及自訴人身為父母，為孩子之利益，代為管理財物及進行投資理財規劃，則上開保險期滿後可得之利益即系爭保險金，是否即當然歸由自訴人及陳闕清玉所有？已非無疑。

況依系爭保險金均係以陳豐竣之名義擔任要保人、被保險人及受益人，以及該筆保單繳費來源之源頭為陳豐竣阿公之贈與等情觀之，應認系爭保險金原則上係歸於陳豐竣所有。

是自訴代理人指稱：這是自訴人借陳豐竣的名義去投資規劃，系爭保險金原本就屬於自訴人所有云云，即無可採。

⒉又以陳豐竣為要保人、被保險人及受益人投保之保險，其回本金或期滿金亦有匯入陳豐竣一家日常支出開銷所使用之帳戶，其中南山人壽於101年12月25日將145萬919元匯款至788號帳戶，於96年12月28日將125萬5,845元匯款至陳豐竣於第一銀行世貿分行申設之帳號00000000000號帳戶等情，有上開帳戶之交易明細在卷可參（見本院卷一第255頁、第454頁），且上開帳戶並由陳豐竣交給被告代為管理、使用，以作為家用支出、開銷，亦據證人陳豐竣證述在卷（見本院卷二第27至28頁），足認被告辯稱：陳豐竣保險的回本金都是伊跟陳豐竣在領的，拿來做家用，系爭保險金也是自訴人本來就要給陳豐竣，只是當時保險還沒到期，自訴人先拿500萬元給陳豐竣等語（見本院卷一第104至105頁），核屬有據。

再參以自訴人於106年9月18日匯款500萬元至被告所管理使用之788號帳戶後，系爭保險金即於106年12月22日匯入陳闕清玉管理使用之559號帳戶，難認自訴人有所謂500萬元之財物損失可言。

是難認自訴人有何因被告之行為而受到財產上損害之情，即無從逕以詐欺取財罪責相繩。

㈣綜上所述，自訴人所匯入之500萬元均係用以購買系爭望遠鏡、支付被告與陳豐竣之日常家用及旅遊等開銷，且系爭保險金屬於陳豐竣所有，難認被告主觀上有何詐欺取財之犯意及犯行。

自訴人所提證據及指出證明之方法，均未能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無從說服本院形成被告確有自訴意旨所指詐欺取財犯行之心證。

此外，復查無其他證據資料足認被告涉有前揭詐欺取財之犯行，既不能證明其犯罪，揆諸前開法條規定及說明，自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43條、第301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8 月 5 日
刑事第十四庭 審判長 法 官 陳勇松

法 官 曾正龍

法 官 許筑婷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許翠燕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8 月 11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