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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8年度訴字第331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許紘齊
選任辯護人 吳尚道律師
葉慶人律師
上列被告因詐欺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8年度偵字第7196 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許紘齊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扣案IPHONE廠牌、型號Ⅹ行動電話壹支（含門號○○○○○○○○○○號 SIM卡壹張）沒收。
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貳拾貳萬捌仟玖佰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事 實
一、許紘齊於民國108年1月間結識綽號「阿一」（即JOKER 「阿一」）之黃允騰（77年8 月生，另由苗栗縣政府警察局偵辦中）並受邀加入綽號「HsianghsiangXi國祥」之身分不詳成年男子所屬之詐欺集團（下稱：該詐欺集團）擔任車手，且以其所有搭配門號0000000000號行動電話（下稱系爭手機）使用通訊軟體微信聯繫黃允騰等人，而與黃允騰及綽號「HsianghsiangXi國祥」所屬詐欺集團成員共同組成3 人以上，而以實施詐術為手段所組成具有持續性、牟利性之有結構性犯罪組織，並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三人以上詐欺取財之犯意聯絡，先於108年1月間某時起（起訴書誤載107年1月28日），由該詐騙集團內其餘多名身分不詳之成年人向陳施貝取得台北富邦銀行101 分行第000000000000號、凱基商業銀行城東分行第00000000000000號、中國信託銀行第000000000000號、台新銀行第00000000000000號，向黃凱欽取得台北富邦銀行第000000000000號，向鄧明憲取得元大銀行鹿港分行第00000000000000號、中華郵政彰化中央支局第00000000000000號，向呂金丁取得台灣銀行斗六分行第000000000000號，向王佩瑩取得中華郵政北港北辰支局第00000000000000號帳戶（依序下稱人頭帳戶一至九）之金融卡、密碼及存摺、印鑑等金融憑證後，於108年1月28日中午某時許，在臺北市不詳處所，由黃允騰交付前開人頭帳戶四、五之金融卡予許紘齊並告知其密碼，並指示許紘齊憑前開陳施貝及黃凱欽之金融卡前去自動櫃員機提領款後交付予該詐騙集團成員黃允騰或其餘成員，並得據以領取月薪新臺幣（下同）3萬元之酬勞，嗣該詐欺集團內其餘成年成員接續於108年1 月28至29日上午某時許，冒用劉興政友人李乙廷之名義，以手機及通訊軟體Line電聯及傳送訊息予劉興政而佯稱：急需用錢云云，致劉興政陷於錯誤，接續於108年1月28日14時12至14分許，至苗栗縣大湖地區農會臨櫃匯款25萬元、25萬元至人頭帳戶一至二，及翌（29）日14時17至18分至苗栗縣大湖區農會臨櫃匯款45萬元、45萬元、45萬元、45萬至人頭帳戶六至九後，旋由該詐騙集團其餘成員分別將前開人頭帳戶一、二內劉興政受騙之款項25萬元、25萬元轉帳至人頭帳戶三、四，再將人頭帳戶三內之10萬元、29,950元（所餘12萬元即持存摺、印鑑臨櫃加以提領）及人頭帳戶四內之3 萬元（所餘22萬元，由許紘齊於附表編號12至16所示之時間、地點之自動櫃員機，持人頭帳戶四之金融卡、密碼提領共計69,000元）轉至人頭帳戶五內，再由許紘齊於附表編號1至11 所示之時間、地點之自動櫃員機，持人頭帳戶五之金融卡、密碼，提領共計159,900元，因而得款228,900元。
嗣因劉興政於108年2月11日與友人李乙廷聯繫獲知並未借款獲知受騙，即檢附各該匯款單向苗栗縣政府警察局刑警大隊報警處理，經警過濾資金流向、金融帳戶明細並調閱提領款項之自動櫃員機監視錄影畫面後，始循線於108年3月12日18時許，在新北市○○區○○○路00巷0號拘提許紘齊到案，並扣獲其所有之系爭手機1支（含SIM卡1張）。
二、案經劉興政告訴暨臺北市政府警察局松山分局報告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事項
一、本案起訴書雖僅就附表編號1至8所示部分提起公訴，惟此部分與附表編號9 至16所示部分，均同屬告訴人劉興政遭本案詐騙集團詐騙後所匯出之款項，且該款項均係被告所提領，二者均屬於同一犯罪事實，是附表編號9-16所示部分應為起訴效力所及，自應一併審理，合先敘明。
二、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外，不得作為證據，固為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所明定。
惟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之4 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
又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此亦據同法第159條之5規定明確。
查，被告及其辯護人就被告以外之人即證人劉興政於警詢所為之證述，於本院準備程序表示沒有意見及同意有證據能力（見本院108年度訴字第331號卷《下稱訴字卷》第185 頁），本院審酌上開證據資料製作時之情況，尚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亦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規定，認前揭證據資料亦有證據能力。
三、本案以下所引非供述證據部分，並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且與本件待證事實具有關聯性，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反面解釋，亦具證據能力。
貳、實體事項
一、事實認定上開犯罪事實，業據被告於審理中坦承不諱（見本院訴字卷第346 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劉興政於警詢中之證述相符（見北檢108 年度偵字第7196號卷《下稱偵字卷》第27至31頁），並經本院當庭勘驗系爭手機內通訊軟體微信帳戶及對話內容明確，製有勘驗筆錄暨附件附卷可稽（見本院訴字卷第65 至157頁、第179至184頁），復有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詐欺車手提領清冊、人頭帳戶四、五自動化服務機器（ATM）跨行提款/查詢交易明細表、匯款申請書影本、大湖地區農會108年3月25日湖區農字第160號、108年4月2日湖區農字第179 號函覆告訴人帳戶之開戶資料、歷史交易明細及匯款申請書、台北富邦銀行108年3月28日北富銀集作字第1080001323號函覆人頭帳戶一、五開戶資料暨資金往來明細表、中國信託銀行108年4月2日中信銀字第108224839064724號函覆人頭帳戶三開戶資料暨資金往來明細表、凱基商業銀行108年3月25日凱銀集作字第10800700010 號函覆人頭帳戶二開戶資料暨資金往來明細表、台新銀行108年4月3日台新作文字第10807934 號函覆人頭帳戶四開戶資料暨資金往來明細表、元大銀行鹿港分行108年3月27日元鹿港字第1080000324號函覆人頭帳戶六開戶資料暨資金往來明細表、臺灣銀行斗六分行108年3月26日斗六營字第10850006071 號函覆人頭帳戶八開戶資料暨資金往來明細表、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彰化郵局108年3月27日彰營字第1081800137號函覆人頭帳戶七開戶資料暨資金往來明細表、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雲林郵局108年3月26日雲營字第1082900222號函覆人頭帳戶九開戶資料暨資金往來明細表、苗栗縣政府警察局員警林承賢之偵查報告、台新銀行 108年4月22日台新作文字第10809121 號函覆人頭帳戶四之開戶資料暨資金往來明細表、中國信託銀行108年4月16日中信銀字第108224839074635 號函覆人頭帳戶三之開戶資料暨資金往來明細表、許紘齊於108年6月18日於看守所借訊之指認犯罪嫌疑人紀錄表、嫌疑人真實姓名年籍對照表暨系爭手機於108 年3月9日至同年月12日接收通訊軟體微信來電或訊息之對應IP位置暨基地台位置表及被告在附表所示之時間、地點持人頭帳戶四、五之金融卡在自動櫃員機提款之監視錄影畫面拷貝光碟暨翻拍照片等在卷可佐（見北檢偵字卷第47至49頁、第51至53頁、第43至45頁、第207至209頁、第139至145頁、第243至255頁、第275至279頁、第281至285頁、第 165至168 頁、第287至298頁、第169至174頁、第175至182頁，本院訴字卷第45至53頁、第232-9至232-13 頁，北檢偵字卷第57至61頁、第211至219頁），足認被告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應堪信屬實，是本件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㈠按行為人以一參與詐欺犯罪組織，並分工加重詐欺行為，同時觸犯參與犯罪組織罪及加重詐欺取財罪，雖其參與犯罪組織之時、地與加重詐欺取財之時、地，在自然意義上非完全一致，然二者仍有部分合致，且犯罪目的單一，依一般社會通念，認應評價為一罪方符合刑罰公平原則，應屬想像競合犯，如予數罪併罰，反有過度評價之疑，實與人民法律感情不相契合。
查告訴人劉興政遭本案詐騙犯罪集團所詐騙之款項，雖由被告於附表編號1 至16所示之108年1月28日及29日二日，在臺北市及新北市分次提領，然被告均係基於參與共同加重詐欺取財之目的所為之數舉動，係同時同地或密切接近之時、地實施，侵害同一之法益，各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依一般社會觀念，在時間差距上，難以強行分開，在刑法評價上，以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合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價，較為合理，應論以接續犯，合先敘明。
又本案被告於108年1月28日前某時許加入本案之詐欺集團，隨即於同年月28至29日提領告訴人劉興政遭詐騙如附表編號1 至16所示之匯款，則被告既僅有參與詐騙犯罪集團之單一行為，並僅提領該詐騙犯罪集團所詐騙之單一告訴人劉興政，是核被告與該詐欺集團成員如上開事實所為，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及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因各罪之實行行為有部分合致，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即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斷。
㈡按共同實施犯罪行為之人，在合同意思範圍以內，各自分擔犯罪行為之一部，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以達其犯罪之目的者，即應對於全部所發生之結果，共同負責。
又共同正犯之成立，祇須具有犯意之聯絡及行為之分擔，既不問犯罪動機起於何人，亦不必每一階段犯行，均須參與（參照最高法院28年上字第3110號判例、34年上字第862 號判例意旨）。
故行為人參與構成要件行為之實施，並不以參與構成犯罪事實之全部或始終參與為必要，即使僅參與構成犯罪事實之一部分，或僅參與某一階段之行為，亦足以成立共同正犯。
是假冒檢警電話詐騙此一社會犯罪型態，自刊登廣告、撥打電話實施詐騙、製作偽造之公文書及特種文書、指示告訴人提領款項、推由擔任車手之成員交付偽造之公文書與告訴人、取贓分贓等階段，乃係需由多人縝密分工方能完成之集團性犯罪，缺一環節即無從完成全部犯罪計畫，本件被告在其他共犯向告訴人施以詐術騙取款項時，擔任車手收取款項並轉交詐欺集團不詳成員，被告屬於實現詐欺取財等行為不可或缺之角色，被告於加入詐欺集團時，已知悉所從事之行為係整體詐欺行為分工之一環，其雖未必知悉其他共犯詐欺個別告訴人之實際情況及內容，然則知悉從告訴人處收受之金錢均係其他共犯以詐欺手法詐取而來，而分擔車手取款角色，共同達成不法所有之詐欺取財犯罪目的，再從中獲取利潤、賺取報酬，是其與其他成員所共組之詐欺集團，係在共同犯罪意思之聯絡下，相互分工，而參與上揭犯行，自應就其他詐欺集團成員實行之行為，共同負責。
查本案被告雖未直接對告訴人施以詐術，然其與綽號「阿文」（即JOKER阿一）之黃允騰、「HsianghsiangXi國祥」之成年男子等詐欺集團成員，就上開犯行，與詐騙集團內之其餘成年男子等詐欺集團成員間，各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以達其犯罪之目的，自應各論以共同正犯。
㈢被告前於103年間因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案件，經本院以103年審簡字1773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2月確定，於104年5月5日縮刑期滿出監，又於105 年間因過失傷害案件，經臺灣臺中地方法院以105年度審交簡字第1396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3月確定，於106年5月22日易科罰金執行完畢乙節，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1份附卷可按（見本院訴字卷第232-27至232-29頁），其於受有期徒刑執行完畢後，5年內故意再犯本件有期徒刑以上之罪，固為累犯，然斟之本案與前開二案間之犯罪型態、原因、侵害法益、罪質及社會危害程度均有不一，依司法院釋字第775 號解釋意旨，本案依刑法第47條第1項規定，就被告所犯之罪加重其刑，顯與罪刑相當性原則有違，爰不依法加重其刑，附此敘明。
㈣爰審酌被告正值青壯，不思循正當管道獲取財物，竟參與詐欺集團擔任車手行騙，利用一般民眾未及深思，對於行動電話及通訊軟體來電、訊息之信賴，而與詐欺集團成員合作，以冒充好友需款孔急等方式，向告訴人詐取財物，已造成告訴人財產上之損失，並嚴重危害社會治安，所為誠有不該，又被告於案發之108年1月28日、29日即提領詐騙款項中之228,900 元之鉅款，其後猶繼續擔任車手期間長達一個多月，到案後堅不就詐騙集團之成員和盤托出，迄未能提出具體方案賠償告訴人而未彌補告訴人所受損害，犯後態度難認良好，兼衡其所受教育程度為國中畢業，目前在工地工作月薪 2萬餘元，家中有父、母及兩個姊姊，現與在開小吃攤的母親同住等一切情狀（見本院訴字卷第229 頁），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以示懲戒。
至起訴書雖認被告應依組織犯罪條例第3條第3項規定宣告強制工作，惟按刑法第55條之想像競合犯，於94年2月2日修正公布、95年7月1日施行，上開修法時增設但書規定「但不得科以較輕罪名所定最輕本刑以下之刑」，以免科刑偏失，此種輕罪最低度法定刑於量刑上所具有之封鎖作用（重罪科刑之封鎖效果），是否擴及包含輕罪之從刑、沒收、附屬效果及保安處分在內，攸關本案依想像競合犯論以加重詐欺之重罪後，是否須依輕罪之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3項規定宣付刑前強制工作。
經查刑法第55條但書係規範想像競合數罪中之輕罪最低度法定刑於「量刑」上具有封鎖作用，立法理由亦說明其目的在於避免「科刑」偏失，可見立法者增訂本條但書之預想射程僅限於重罪「科刑」之封鎖效果。
而保安處分並非刑罰，無涉「科刑」偏失，在法無明文下，該封鎖作用倘無條件擴及包含輕罪中關於拘束人身自由保安處分（例如：強制工作）在內，而對被告作不利之擴張法律適用，非無違背罪刑法定原則（主義）之疑慮。
況法院就同一罪刑所適用之法律，無論係對罪或刑（包括主刑或刑之加重、減輕與免除等項）或保安處分，除法律別有規定外，均應本統一性或整體性之原則，予以適用。
而組織犯罪防制條例所規定之強制工作，係刑法有關保安處分規定之特別法，其適用範圍以所宣告之罪名為該條例第3條第1項之罪名為限。
而本案所宣告之罪名係刑法之加重詐欺取財罪，縱與之具有想像競合犯關係之參與犯罪組織行為，係屬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之罪，亦無適用該條例第3條第3項規定宣付刑前強制工作之餘地（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416 號判決意旨參照），是被告就本案既係依想像競合之規定，從重以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加重詐欺取財罪論處，縱與之具有想像競合犯關係之參與犯罪組織行為，係屬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之罪，亦無適用該條例第3條第3項規定宣付刑前強制工作之餘地，一併敘明。
三、沒收部分㈠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
前二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定有明文。
查，被告於如附表所示時間、地點，持人頭帳戶五及四之金融卡、密碼所提領如附表所示共計 228,900元現金，業已移入其實力支配管領之下，自屬被告所有之犯罪所得，被告固辯稱其已如數交付予「阿文」（即 JOKER阿一）黃允騰，惟此僅有被告單一供述，而乏證據可佐，自應就被告所取得之前開犯罪所得 228,900元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之規定宣告沒收，惟未扣案，併依同條第3項之規定，諭知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㈡按供犯罪所用、犯罪預備之物或犯罪所生之物，屬於犯罪行為人者，得沒收之，刑法第38條第2項前段定有明文。
查，被告為警查扣之系爭手機1 支，核屬被告所有，用以與該詐騙集團成員聯繫所用之物，自應依刑法第38條第2項前段之規定，宣告沒收。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後段，刑法第11條、第28條、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第55條前段、第38條第2項前段、第4項、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1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游明慧提起公訴，檢察官涂永欽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8 月 20 日
刑事第十二庭審判長 法 官 賴武志
法 官 黃子溎
法 官 王秀慧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鄭淑丰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8 月 20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對公眾散布而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
│編號│提款時間 │提款地點 │提領金額 │持用金融卡、密碼之人頭帳戶 │
│ │ │ │（單位：新臺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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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08年1月28日下│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2萬元 │黃凱欽台北富邦銀行第00000000│
│ │午15時10分53秒│（松山捷運小巨蛋站4號出口） │ │0270號（即人頭帳戶五） │
├──┼───────┼───────────────┼────────┼──────────────┤
│ 2 │108年1月28日下│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2萬元 │同上 │
│ │午15時13分46秒│（松山捷運小巨蛋站4號出口） │ │ │
├──┼───────┼───────────────┼────────┼──────────────┤
│ 3 │108年1月28日下│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2萬元 │同上 │
│ │午15時14分28秒│（松山捷運小巨蛋站4號出口） │ │ │
├──┼───────┼───────────────┼────────┼──────────────┤
│ 4 │108年1月28日下│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2萬元 │同上 │
│ │午15時20分6秒 │松山捷運南京三民站2號出口） │ │ │
├──┼───────┼───────────────┼────────┼──────────────┤
│ 5 │108年1月28日下│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2萬元 │同上 │
│ │午15時22分8秒 │松山捷運南京三民站3號出口） │ │ │
├──┼───────┼───────────────┼────────┼──────────────┤
│ 6 │108年1月28日下│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2萬元 │同上 │
│ │午15時23分 │松山捷運南京三民站3號出口） │ │ │
├──┼───────┼───────────────┼────────┼──────────────┤
│ 7 │108年1月28日下│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2萬元 │同上 │
│ │午15時28分16秒│（松山捷運小巨蛋站2號出口） │ │ │
├──┼───────┼───────────────┼────────┼──────────────┤
│ 8 │108年1月28日下│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1萬元 │同上 │
│ │午15時29分02秒│松山捷運小巨蛋站2號出口） │ │ │
├──┼───────┼───────────────┼────────┼──────────────┤
│ 9 │108年1月28日晚│新北市○○區○○街000號（全家-│0元（欲提領9,000│同上 │
│ │間21時28分38秒│三重永福店） │元，但失敗） │ │
├──┼───────┼───────────────┼────────┼──────────────┤
│ 10 │108年1月29日凌│新北市○○區○○街000號（全家-│9,000元 │同上 │
│ │晨零時22分19秒│三重永福店） │ │ │
├──┼───────┼───────────────┼────────┼──────────────┤
│ 11 │108年1月31日下│新北市○○區○○街000號（全家-│900元 │同上 │
│ │午15時14分26秒│三重永福店） │ │ │
├──┼───────┼───────────────┼────────┼──────────────┤
│ 12 │108年1月29日凌│新北市○○區○○街00○00號（全│2萬元 │陳施貝台新銀行第000000000000│
│ │晨零時9分50秒 │家-三重福仁店） │ │39號帳戶（即人頭帳戶四） │
├──┼───────┼───────────────┼────────┼──────────────┤
│ 13 │108年1月29日凌│新北市○○區○○街00○00號（全│2萬元 │同上 │
│ │晨零時10分36秒│家-三重福仁店） │ │ │
├──┼───────┼───────────────┼────────┼──────────────┤
│ 14 │108年1月29日凌│新北市○○區○○街00號（萊爾富│2萬元 │同上 │
│ │晨零時14分58秒│-北縣重永店） │ │ │
├──┼───────┼───────────────┼────────┼──────────────┤
│ 15 │108年1月29日凌│新北市○○區○○路0段000巷0號 │0元（欲提領1萬元│同上 │
│ │晨零時20分5秒 │（統一-匯和店） │，但失敗） │ │
├──┼───────┼───────────────┼────────┼──────────────┤
│ 16 │108年1月29日凌│新北市○○區○○路0段000巷0號 │9,000元 │同上 │
│ │晨零時20分36秒│（統一-匯和店） │ │ │
├──┼───────┴───────────────┴────────┴──────────────┤
│ │總計228,900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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