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TPDM,105,訴,499,20170531,2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5年度訴字第499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王仁和
陳清萬
白賜福
上列被告因違反水土保持法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4年度偵字第9155、11511、15430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王仁和共同犯水土保持法第三十二條第一項之罪，處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陳清萬共同犯水土保持法第三十二條第一項之罪，處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參仟參佰參拾壹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白賜福共同犯水土保持法第三十二條第一項之罪，處有期徒刑伍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壹萬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事 實

一、王仁和、陳清萬為多年好友，2 人均明知新北市○○區○○○段○○○○○段○000地號土地為黃陳玉花等13人共有（各共有人詳如附表編號1，該地嗣於民國105年3月9日因買賣而移轉所有權予王仁和），第1-2地號土地為黃財福等7人共有（各共有人詳如附表編號2），第48-24地號土地為高銘傳所有，第49地號土地為林漢卿及李東海共有，第51-9地號土地為林鄭玉英所有，第52地號土地為中華民國所有（上述6筆土地下稱本案6筆土地），同小段第51、51-1、51-2、51-3、51-4、51-5、51-6、51-7、51-8地號共9筆土地為王仁和所有（下稱王仁和所有之9筆土地），而上開15筆土地均於85年間經臺灣省政府公告劃定為水土保持法及山坡地保育利用條例所稱之山坡地，且山坡地之開發或利用應先擬具水土保持計畫送請主管機關核定。

詎王仁和、陳清萬、白賜福竟未經本案6筆土地之所有權人同意，亦未就王仁和所有之9筆土地擬具水土保持計畫報請主管機關核准，而共同基於違反水土保持法及山坡地保育利用條例之犯意聯絡，由陳清萬於104年1月間起雇用白賜福及不知情之陸淇山、許太平、許文旭、許佑祥（後4人均經檢察官不起訴處分確定），在本案6筆土地及王仁和所有之9筆土地上進行大規模開挖整地（各筆土地開挖面積及範圍均詳如附件）（白賜福實際進行開挖整地之時間僅為期5日），擬作為陳清萬日後種植作物之用。

王仁和、陳清萬、白賜福所為，使本案土地邊坡上多處張力裂縫，步道有水蝕跡象達緊急處理規模，且部分邊坡滑動達致生水土流失。

嗣於105年3月9日經新北市政府農業局（下稱農業局）人員會同水土技師等人至現場勘查，始悉上情。

二、案經黃財福、黃連春訴由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新店分局報告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後起訴。

理 由甲、程序部分本案被告王仁和、陳清萬、白賜福（下稱被告王仁和等3人）所犯之罪，非死刑、無期徒刑、最輕本刑為3年以上有期徒刑之罪，或高等法院管轄第一審之案件，而其3人於本院準備程序進行中就被訴事實均為有罪之陳述，經告以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當事人之意見後，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之規定，經合議庭裁定改依簡式審判程序進行審理。

又按簡式審判程序之證據調查不受第159條第1項之限制，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2定有明文，是於行簡式審判程序之案件，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除有其他不得作為證據之法定事由外，應認具有證據能力。

查本判決所援引被告被告王仁和等3人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因本案採行簡式審判程序，復無其他不得作為證據之法定事由，依上說明，應認均具有證據能力；

至其餘經本院引用為證據之非供述證據部分，與本件待證事實間均具有關連性，且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是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之反面解釋，自有證據能力。

乙、實體部分

壹、訊據被告王仁和等3人對上開事實均坦承不諱（104偵9155卷第114-117頁，本院卷第93-94、115頁反面、131頁），核與證人即工人陸淇山、許太平、許文旭、許佑祥之證詞（104偵9155卷第167-168頁，104偵11511卷第71頁）、證人即本案土地所有權人高銘傳、陳瓊子、林漢卿、李東海之指證（104偵9155卷第248-249頁）、證人即會勘人員劉大正、張榮華、蘇信豪、張中原之證詞（104偵9155卷第113頁反面、230、262頁）相符，並有臺灣省政府公告（公告本案土地均為山坡地，104偵9155卷第270頁）、現場照片（104偵9155卷第69-72、131-137頁，104偵11511卷第37-44頁），本案15筆土地之土地登記謄本（出處頁數詳附表），104年1月28日、同年6月18及22日、同年12月15日、105年3月9日會勘紀錄（104偵9155卷第120、130、138、193、218頁），農業局104年7月7日新北農山字第1041205619號、105年4月12日新北農山字第1050616202號、106年4月13日新北農山字第1060632384號函文（104偵9155卷第129、213頁，本院卷第107頁），新北市新店地政事務所105年6月28日新北店地測字第1053779739號函及所附之土地複丈成果圖（104偵9155卷第268-269頁）可憑，是認其3人上開自白與事實相符，應可採信，其等共同違反水土保持法及山坡地保育條例之犯行事證明確，均應依法論科。

貳、論罪部分

一、按水土保持法為山坡地保育利用條例有關水土保持部分之特別法；

而山坡地保育利用條例及水土保持法就有關未經他人同意占用他人山坡地部分，均為刑法第320條第2項竊佔罪之特別法，是若行為人所為，合於上揭三法律之犯罪構成要件，依法規競合之法理，應優先適用水土保持法之規定（最高法院94年度台上字第3745號判決意旨參照）。

又按森林法第51條、水土保持法第32條等規定處罰擅自墾殖、占用之保護法益均為自然資源林木及水源之永續經營利用，為單一社會法益；

就擅自占用他人土地而言，復與刑法第320條第2項之竊佔罪要件相當。

則一行為而該當於上揭森林法、水土保持法及刑法竊佔罪等相關刑罰罰則，為法規競合現象，僅構成單純一罪，並應依法規競合吸收關係之法理，擇一適用水土保持法第32條規定論處（最高法院96年度台上字第1498號判決意旨可資參照）。

二、被告陳清萬使用被告王仁和所有之9筆土地而雇用被告白賜福開挖整地，依水土保持法第4條規定，被告王仁和、陳清萬就該9筆土地為水土保持義務人，依同法第12條第1項第2款、第4款之規定，其2人應先擬具水土保持計畫送請主管機關核定，始得在該等山坡地從事開挖行為，然其等並未為之，是其2人此部分所為係犯水土保持法第33條第3項前段之違反水土保持規定致生水土流失罪。

又水土保持法第33條第3項前段之罪，行為主體以有擬具水土保持計畫義務之人為限，係因身分而成立之罪，性質上屬身分犯之一種，其共同實行、教唆或幫助者，雖無此項特定關係，依刑法第31條第1項規定仍以正犯或共犯論。

被告白賜福雖不具水土保持義務人之身分，惟與有此身分之被告王仁和、陳清萬共同開挖整地，依刑法第31條第1項之規定，仍應論以水土保持法第33條第3項前段違反水土保持規定致生水土流失罪之共同正犯。

三、被告王仁和等3人未經本案6筆土地所有權人之同意，擅自在該等山坡地上進行開挖整地致生水土流失，核其3人所為，均係犯水土保持法第32條1項前段之未經同意擅自占用及後段之從事同法第8條第1項第5款之使用致生水土流失罪。

四、被告陳清萬雇用不知情之陸淇山等4名成人工人在前開山坡地進行開挖整地以遂行上開犯行，為間接正犯。

被告王仁和等3人自104年1月間起，在本案6筆土地及被告王仁和所有之9筆土地進行開挖整地，犯罪手法均屬相同，先後多次犯水土保持法第32條第1項（前段及後段）、同法第33條第3項之罪，顯係基於各該單一犯意下所為，為接續犯，各僅論以一罪。

被告王仁和等3人在上開山坡地進行開挖整地之時間相互重疊，係一行為同時觸犯水土保持法第32條第1項前段及後段、第33條第3項前段之罪，為想像競合犯；

復因水土保持法第32條第1項之罪，除保護水土資源之保育法益外，尚兼及個人財產法益之保護，而同法第33條第3項之處罰目的，純為保護水土資源，足認同法第32條第1項之情節較重，是應從情節較重之水土保持法第32條第1項之罪處斷。

被告王仁和等3人就上開犯行有犯意聯絡、行為分擔，均應論以共同正犯。

五、被告白賜福受雇於被告陳清萬並聽從指示在上述15筆土地進行開挖整地，其工作期間不長（僅5日）、所獲工資不多（僅新臺幣《下同》1萬元），業經被告陳清萬、白賜福分別陳明（104偵9155卷第116-117頁），可見被告白賜福並非本件首謀，且參與程度及犯罪情節均較其餘2被告輕微，衡以被告白賜福之教育程度為國小肄業（104偵9155卷第7頁）、現身體狀況不佳（因腦動脈阻塞急診住院約半個月）（本院卷第137頁），是本院認其情節輕微且有顯可憫恕之情形，爰依水土保持法第32條第1項但書規定減輕其刑。

參、科刑部分爰以行為人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王仁和、白賜福均未曾受有期徒刑之宣告，被告陳清萬有偽造有價證券前科，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可憑。

被告王仁和等3人未經本案6筆土地所有權人之同意，即擅自占用如附件所示面積及範圍之山坡進行開挖整地，侵害該等所有權人之財產法益，又其3人就被告王仁和所有之9筆土地，未擬具水土保持計畫即在土地上從事開挖行為，渠等所為使上述15筆土地之邊坡上多處張力裂縫、步道有水蝕跡象達緊急處理規模，且部分邊坡滑動致生水土流失，影響生態環境之平衡與景觀；

衡以其3人開挖整地非為採取土石牟利，而係作為被告陳清萬在種植作物之用，以及被告王仁和、陳清萬為本件主謀，2人犯罪期間達13月，被告白賜福係聽從被告陳清萬之指示，其參與程度較輕且犯罪期間僅5日；

其3人犯後均坦承犯行、表達悔意，被告王仁和已向部分被害人購買占用之土地（第1之1地號），此部分犯罪所生損害業已降低，暨被告王仁和年事已高、被告陳清萬領有身心障礙手冊（中度）並罹患出血性腦中風（本院卷第95-96頁）、被告白賜福患有重聽且甫因腦動脈阻塞急診住院（本院卷第93頁反面、137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肆、沒收

一、被告王仁和等3人行為後，刑法關於沒收之規定已於104年12月30日修正公布，並自105年7月1日施行。

新修正刑法第2條第2項規定「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刑法施行法第10條之3第2項規定「施行日前制定之其他法律關於沒收、追徵、追繳、抵償之規定，不再適用」，第38條之1第1項規定「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

但有特別規定者，依其規定」、第3項規定「前二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第5項規定「犯罪所得已實際合法發還被害人者，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第38條之2第1項規定「前條犯罪所得及追徵之範圍與價額，認定顯有困難時，得以估算認定之。

第38條之追徵，亦同」、第2項規定「宣告前2項之沒收或追徵，有過苛之虞、欠缺刑法上之重要性、犯罪所得價值低微，或為維持受宣告人生活條件之必要者，得不宣告或酌減之」。

二、又按犯罪所得之沒收、追繳或追徵，在於剝奪犯罪行為人之實際犯罪所得（原物或其替代價值利益），使其不能坐享犯罪之成果，以杜絕犯罪誘因，可謂對抗、防止經濟、貪瀆犯罪之重要刑事措施，性質上屬類似不當得利之衡平措施，著重所受利得之剝奪。

然苟無犯罪所得，自不生利得剝奪之問題，固不待言，至2人以上共同犯罪，關於犯罪所得之沒收、追繳或追徵，倘個別成員並無犯罪所得，且與其他成員對於所得亦無事實上之共同處分權時，同無「利得」可資剝奪，特別在集團性或重大經濟、貪污犯罪，不法利得龐大，一概採取絕對連帶沒收、追繳或追徵，對未受利得之共同正犯顯失公平。

有關共同正犯犯罪所得之沒收、追繳或追徵，實務上向採之共犯連帶說，業經最高法院104年度第13次刑事庭會議決議不再援用，並改採沒收或追徵應就各人所分得者為之之見解。

至各共同正犯有無犯罪所得，或實際犯罪所得之多寡，應由事實審法院綜合卷證資料及調查結果認定之（最高法院104年度台上字第3241、3937號判決意旨參照）。

三、關於犯罪所得之沒收：

（一）被告王仁和等3人之犯罪所得應適用新修正刑法沒收之規定，則其等非法占用本案6筆土地，可認係非法受有使用該等土地之利益，而獲得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依前開說明，自應予以沒收。

（二）附表編號1之土地於案發時雖係黃陳玉花等13人共有，但已於105年3月9日因買賣而移轉所有權予被告王仁和（買賣價金375萬元），被告王仁和亦支付價金，有黃陳玉花等人出具之刑事聲明狀及該土地之土地登記謄本可憑（104偵9155卷第243-244頁，本院卷第44-45、102-103頁），足見被告王仁和等3人非法占用該土地之犯罪利得已透過買賣價金給付之方式返還予被害人，堪認犯罪所得已合法發還被害人，毋庸再宣告沒收。

（三）附表編號2至4、14、15之5筆土地，各係附表上開編號之人所有，而被告王仁和等3人占用如各編號所示之面積，且案發期間該5筆土地之當期申報地價均為每平方公尺61元（有各土地之土地登記謄本《出處詳附表》及新北市不動產買賣交易服務網查詢結果列印資料《本院卷第109-113頁》可佐），以本件案發時之104年1月間起至查獲時之105年3月8日止共13個月（無證據證明其等於查獲後仍繼續占用該等土地），依上開土地當期申報地價5％計算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合計共3,331元（各筆土地相當租金之不當得利數額，詳如附表各該編號），此部分之犯罪所得雖未扣案，仍應予沒收。

又因實際有占用開挖及意圖墾殖之人為被告陳清萬，此業經被告王仁和及陳清萬分別陳明（本院卷第92-94頁），是獲得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者，應係被告陳清萬，依上開最高法院所揭示之沒收原則，僅在被告陳清萬所犯罪名項下為該犯罪利得之沒收。

（四）被告白賜福受雇於被告陳清萬在上開15筆土地進行開挖整地，期間獲得工資共1萬元，業經被告陳清萬、白賜福分別供承在卷（本院卷第122、136頁），該1萬元係被告白賜福為本案犯行之犯罪所得，雖未扣案，仍應在其所犯罪名項下沒收。

四、末按水土保持法第32條第5項規定「犯本條之罪者，其墾殖物、工作物、施工材料及所使用之機具沒收之」，採義務沒收主義，故凡觸犯水土保持法第32條之罪者，其墾殖物、工作物、施工材料及所使用之機具，應依第32條第5項規定，宣告沒收；

惟因本條項未有「不問屬於犯人與否，沒收之」之明文，是其適用前提，仍以供犯罪所用或因犯罪所得，且以屬於犯人所有者為限（最高法院89年度台上字第5605號、93年度台上字第2751號判決意旨參照）。

查本案並無墾殖物，亦未設置工作物，自無墾殖物及工作物得以沒收，至被告王仁和等3人使用之機具非屬渠等所有（係平順工程行所有，104偵11511卷第4、20頁），自無庸宣告沒收，附此說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84條之1、第273條之1第1項、第299條第1項前段，水土保持法第32條第1項、第33條第3項前段，刑法第11條前段、第28條、第31條第1項、第55條、第41條第1項前段、第38條之1第1項、第3項，判決如主文。

本件經檢察官李山明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6 年 5 月 31 日
刑事第二庭 法 官 邱瓊瑩
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
書記官 張華瓊
中 華 民 國 106 年 6 月 1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水土保持法第32條
在公有或私人山坡地或國、公有林區或他人私有林區內未經同意擅自墾殖、占用或從事第8條第1項第2款至第5款之開發、經營或使用，致生水土流失或毀損水土保持之處理與維護設施者，處6個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台幣60萬元以下罰金。
但其情節輕微，顯可憫恕者，得減輕或免除其刑。
前項情形致釀成災害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
因而致人於死者，處5年以上12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台幣1百萬元以下罰金；
致重傷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台幣80萬元以下罰金。
因過失犯第1項之罪致釀成災害者，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60萬元以下罰金。
第 1 項未遂犯罰之。
犯本條之罰者，其墾殖物、工作物、施工材料及所使用之機具沒收之。
水土保持法第33條
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新台幣6萬元以上30萬元以下罰鍰：一 違反第8條第1項規定未依水土保持技術規範實施水土保持之處理與維護，或違反第22條第1項，未在規定期限內改正或實施仍不合水土保持技術規範者。
二 違反第12條至第14條規定之一，未先擬具水土保持計畫或未依核定計畫實施水土保持之處理與維護者，或違反第23條規定，未在規定期限內改正或實施仍不合水土保持技術規範者。
前項各款情形之一，經繼續限期改正而不改正者或實施仍不合水土保持技術規範者，按次分別處罰，至改正為止，並令其停工，得沒入其設施及所使用之機具，強制拆除及清除其工作物，所需費用，由經營人、使用人或所有人負擔。
第1項第2款情形，致生水土流失或毀損水土保持之處理與維護設施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台幣60萬元以下罰金；
因而致人於死者，處3年以上10 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台幣80萬元以下罰金；
致重傷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台幣60萬元以下罰金。
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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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地號（新北│實際使用│案發時之土地所有權人    │土地登記謄│當期申報│被告陳清萬自104年1月│
│    │市石碇區小│面積（平│                        │本出處    │地價    │起至105年3月9日查獲 │
│    │格段中楒子│方公尺）│                        │          │        │時止，共13個月之犯罪│
│    │腳小段）  │        │                        │          │        │所得（新臺幣）（以申│
│    │          │        │                        │          │        │報地價5％計算相當租 │
│    │          │        │                        │          │        │金之不當得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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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1之1號  │658     │黃陳玉花、陳瓊子、黃牡丹│104偵9155 │每平方公│無（被告王仁和已購買│
│    │          │        │、李黃含笑、張黃素華、黃│卷第105-10│尺61元  │該地）              │
│    │          │        │素琴、黃啟倫、黃英哲、黃│7頁，本院 │        │                    │
│    │          │        │士豪、黃瑋凱、黃瑋翔、黃│卷第102頁 │        │                    │
│    │          │        │瑋毅、黃瑩潔（共13人）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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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1之2號  │179     │黃海泉、黃勝照、黃古相、│104偵9155 │每平方公│592元               │
│    │          │        │黃財福、黃連春、黃春成、│卷第108-11│尺61元  │                    │
│    │          │        │黃正雄（共7人）         │0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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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48-24號 │23      │高銘傳                  │104偵9155 │每平方公│76元                │
│    │          │        │                        │卷第174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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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49號    │137     │林漢卿、李東海          │104偵9155 │每平方公│453元               │
│    │          │        │                        │卷第175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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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51號    │4683    │被告王仁和              │104偵9155 │每平方公│無                  │
│    │          │        │                        │卷第111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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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51-1號  │984     │被告王仁和              │104偵9155 │每平方公│無                  │
│    │          │        │                        │卷第59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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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51-2號  │2492    │被告王仁和              │104偵9155 │每平方公│無                  │
│    │          │        │                        │卷第60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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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51-3號  │1039    │被告王仁和              │104偵9155 │每平方公│無                  │
│    │          │        │                        │卷第61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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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51-4號  │2146    │被告王仁和              │104偵9155 │每平方公│無                  │
│    │          │        │                        │卷第62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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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51-5號  │2163    │被告王仁和              │104偵9155 │每平方公│無                  │
│    │          │        │                        │卷第63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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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51-6號  │1953    │被告王仁和              │104偵9155 │每平方公│無                  │
│    │          │        │                        │卷第64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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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51-7號  │1095    │被告王仁和              │104偵9155 │每平方公│無                  │
│    │          │        │                        │卷第65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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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51-8號  │1068    │被告王仁和              │104偵9155 │每平方公│無                  │
│    │          │        │                        │卷第66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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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51-9號  │90      │林鄭玉英                │本院卷第  │每平方公│297元               │
│    │          │        │                        │100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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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52號    │573     │中華民國                │本院卷第  │每平方公│1,913元             │
│    │          │        │                        │101頁     │尺61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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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罪所得合計3,331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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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新北市新店地政事務所土地複丈成果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