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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訴字第1115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繆詩瑤
選任辯護人 張進豐律師
魯忠軒律師
徐盈竹律師
上列被告因詐欺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1年度偵字第36422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繆詩瑤無罪。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繆詩瑤自民國111年6月間起，加入真實姓名年籍不詳自稱「高欣群」、「高欣傳」、「張建華」等人所屬之詐欺集團後，並與該詐欺集團成員共同基於詐欺取財、洗錢之犯意聯絡，以每月新臺幣（下同）3萬餘元之代價，提供其所申辦之台新國際商業銀行帳戶（帳號詳卷，下稱台新銀行帳戶）資料，並擔任提款車手之工作。
嗣先由該詐欺集團成員「張建華」於111年6月3日，以陌生加友之方式，使用IG帳號與告訴人吳金洪取得聯繫，再以平常噓寒問暖、建立人際關係、密集提供投資虛擬貨幣一本萬利之圖表新聞資訊等詐術，使告訴人陷於錯誤，依據「張建華」所提供之網頁連結，下載外觀似APP 「MetaTrader 5」之不詳詐欺軟體（使用者稱MT 5、幣安，下稱偽幣安），並依據「張建華」之指示，加入該詐欺集團預先設立，佯為販售虛擬貨幣之「普賢商城」等LINE群組，告訴人於111年6月17日起，依據該等詐欺LINE群組人員指示匯款購入「虛擬貨幣」後，並以偽幣安檢視，見偽幣安顯示有「虛擬貨幣」餘額，且偽幣安顯示之價格持續上漲，告訴人更誤信財富持續增加，再經「張建華」之操作指示，小額出售獲利1次後，益趨之若鶩，一再追加購買「張建華」與詐欺LINE群組販售之「虛擬貨幣」。
後於111年6月29日，告訴人依據「張建華」與前揭詐欺之群組之資訊，再加入「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LINE群，該詐欺集團不詳人員即傳遞被告手持身分證自拍照片檔予告訴人，並以被告名義提供台新銀行帳戶，偽稱可販賣虛擬貨幣，致告訴人陷於錯誤，分別於如附表所示之時間，匯款如起訴書附表所示金額至台新銀行帳戶，總金額共計79萬5,200元，復由被告親自臨櫃提領現金，再交付自稱「高欣群」、「高欣傳」之人。
嗣告訴人查覺偽幣安無法出售所顯示之虛擬貨幣，發現受騙而報警處理，始查悉上情。
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等罪嫌等語。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
而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需依積極證據，茍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最高法院30年度上字第816號判決可資參照。
又刑事訴訟上證明之資料，無論為直接證據或間接證據，均須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真實之程度，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若其關於被告是否犯罪之證明未能達此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致使無從形成有罪之確信，根據「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證據法則，即不得據為不利之認定，有最高法院76年度台上字第4986號判決可參。
又刑事訴訟法第161條已於91年2月8日修正公布，其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
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
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亦有最高法院92年度台上字第128號判決可資參照。
三、公訴人認被告涉有前揭犯行，無非係以被告於警詢及偵查中之供述、證人即告訴人於警詢及偵查中之指訴、告訴人提供與「張建華」、「加零-江恭俊」、「普賢商城」、「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之LINE群對話紀錄擷圖、被告提供「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與告訴人LINE對話紀錄檔案，及被告之台新銀行帳戶開戶資料及交易明細、大額通貨查詢結果、所得財稅資訊及勞保資訊查詢結果等證據資料，為其論斷之依據。
訊據被告固坦承「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係其工作上之群組，經該群組與告訴人聯繫並交易虛擬貨幣，告訴人將購買價金匯入其台新銀行帳戶後由其領出之事實，惟堅詞否認有何公訴意旨所指之加重詐欺及洗錢等犯行，辯稱：我不認識「張建華」，我老闆即高欣群、證人高欣傳為幣商，其等使用「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交易虛擬貨幣，告訴人主動聯繫「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要買幣，高欣群或證人高欣傳確認告訴人付款後，便交付虛擬貨幣予告訴人，沒有詐騙告訴人等語；
辯護人為被告辯護稱：本件認定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據僅有告訴人之單方指訴，又被告與證人高欣傳前為友人，其信賴證人高欣傳及所提供之不起訴處分書，認為證人高欣傳為合法幣商，所從事之工作並無不法，而受雇於證人高欣傳，提供帳戶供證人高欣傳收取出售虛幣所得並依指示提領，同時從旁學習，被告主觀上無加重詐欺及洗錢之犯意，且卷內亦無積極證據證明被告與暱稱「張建華」等詐騙集團成員就上開加重詐欺及洗錢等犯行有犯意聯絡等節，故被告並不構成加重詐欺、洗錢罪等語等情。
經查：
(一)「張建華」於111年6月3日，使用IG帳號與告訴人取得聯繫，告訴人依據「張建華」所提供之網頁連結及指示，加入號稱販售虛擬貨幣之「普賢商城」等LINE群組，告訴人於同月17日起，依據該等LINE群組人員指示匯款購入「虛擬貨幣」後，並以幣安軟體檢視，見幣安軟體顯示有「虛擬貨幣」餘額，且幣安軟體顯示之價格持續上漲，告訴人認為財富持續增加，再經「張建華」之操作指示，小額出售獲利1次後，益趨之若鶩，一再追加購買LINE群組販售之「虛擬貨幣」。
後於同月29日，告訴人依據「張建華」與前揭群組之資訊，再加入「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LINE群組，不詳之人即提供被告台新銀行帳戶，向告訴人稱可販賣虛擬貨幣，致告訴人分別於如附表所示之時間，匯款如附表所示金額至台新銀行帳戶，總金額共計79萬5,200元，復由被告親自臨櫃提領現金，再交付自稱「高欣群」、「高欣傳」之人等事實，業據被告供認在卷（見本院訴卷第41至43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指、證述情節大致相符（見偵卷第11至13、309至311頁、本院訴卷第31至35、313至320頁），並有上揭告訴人及被告提供告訴人與「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之對話紀錄擷圖及檔案、被告之台新銀行帳戶開戶資料及交易明細、大額通貨查詢結果、所得財稅資訊及勞保資訊查詢結果在卷（見偵卷第37至73、81至87、147至150、155至157、257至295、）可稽，此部分事實堪以認定。
(二)客觀上，被告確受僱於「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經營者高欣群、證人高欣傳，而該等經營者確有實際進行虛擬貨幣交易，依告訴人指示交付泰達幣至其於APP名稱「幣安」設立之電子錢包內： 1、告訴人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證述：「張建華」於LINE向我吹噓投資虛擬貨幣可一本萬利，要我下載「幣安」，我有下載「幣安」、申請帳號密碼，並向「張建華」提供之「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普賢商號」、「加零江恭俊」等幣商買幣，至如偵卷第62 頁左上角與其對話內容所示「MetaTrader」、第63頁左下角部分所示「Athenaplacefinance ltd」即「雅典娜」，亦均為「張建華」另提供之軟體、投資網站，前者我想不起來做什麼，後者註冊後有一個錢包，我用來把「幣安」內之虛擬貨幣存入該投資網站之錢包後，於該投資網站進行交易、獲利等語（見偵卷第11至13、309至311頁、本院訴卷第313至320頁）。
2、另證人高欣傳於本院審理時證述：我前經營「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在「幣安」刊登廣告，從事虛擬貨幣買賣，被告於111年6月起至9或10月期間，受僱於我及高欣群，負責領錢、將工作資料歸檔等文書作業，她也有提供台新銀行等帳戶予我，並從中學習如何做虛擬貨幣，如偵卷第257至259頁是我和告訴人之對話內容，我有提供和告訴人之對話紀錄檔案予被告，我於「幣安」有2帳戶，帳號各為IZ000000000號、ID00000000號，當時應該是用帳號ID00000000號之電子錢包交付告訴人本案虛擬貨幣等語（見本院訴卷第321至331頁），其並以手機登入「幣安」該2帳號後經本院拍攝該等畫面後附卷（見本院訴卷第353至355頁）。
3、復經本院向經營「幣安」之塞席爾商百能斯股份有限公司確認告訴人於該軟體是否開戶，依該公司函復文件可知：告訴人於111年6月11日註冊帳號為用戶IZ0000000000號、交易錢包ID00000000號之帳戶，該帳戶並於同月29日、30日、同年7月6日、7日，與用戶ID00000000號帳戶交易而各取得6,250枚、6,100枚、6,250枚、6,289枚泰達幣等情，有該公司回復本院之開戶文件及交易明細在卷（見本院訴卷第147、151至213頁）可查。
觀諸上情，核與上述告訴人證述其有註冊「幣安」，以該軟體向「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購買泰達幣，及證人高欣傳證述之告訴人經「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與其聯繫購買泰達幣後，其與告訴人達成交易，並以「幣安」帳號ID00000000號之帳戶交付泰達幣予告訴人指定之幣安電子錢包等節，互核一致；
且與告訴人及被告提出告訴人和「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LINE對話紀錄擷圖所示為各次交易時之對話內容、告訴人匯款時點，及「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完成交易後，回傳告訴人之幣安畫面擷圖內容等節互為勾稽後亦為相符（見偵卷第117、119、123、271、277、283頁）。
4、基前可知，告訴人將購買泰達幣款項匯入被告台新銀行帳戶後，由證人高欣傳以其和高欣群所經營之「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有實際進行虛擬貨幣交易，證人高欣傳並依告訴人指示交付泰達幣至告訴人於「幣安」開立之電子錢包，而經該軟體完成虛擬貨幣之交付。
從而，公訴意旨稱：本案被告所屬詐欺集團係以「MetaTrader 5」之不詳詐欺軟體，佯以幣安軟體，訛騙告訴人交付本案款項等，容有誤會。
又被告自000年0月間起以每月3萬餘元之代價，提供其所申辦之台新銀行帳戶資料予「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經營者高欣群、證人高欣傳用於收取所經營之虛擬貨幣交易款項，並負責提領後交回之工作等節，俱為兩造所不爭執（見本院訴卷第41至43頁），亦與證人高欣傳上開證述情節一致，亦可認被告提供台新銀行帳戶而後提領款項，乃係因受僱於「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之經營者高欣群、證人高欣傳而為。
5、從而，客觀上被告受僱於「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經營者高欣群、證人高欣傳，而該等經營者確有實際進行虛擬貨幣交易，而依告訴人指示交付泰達幣至其於APP名稱「幣安」設立之電子錢包內等事實。
(三)本案尚乏證據證明被告主觀上與「張建華」等詐欺集團成員有共同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聯絡： 1、依上，告訴人依照「張建華」提供之資訊向「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購買泰達幣，「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已依告訴人之指示將等值泰達幣匯入告訴人指定、其於「幣安」註冊後持有之電子錢包而完成交易，已難逕認告訴人係被「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詐騙而交付款項；
又被告提供帳戶並提領告訴人匯入其帳戶內之款項，係基於受僱於「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經營者而為，既「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客觀上已完成本案虛擬貨幣之交易，被告上開行為自也無法逕認是參與詐騙之舉。
且遍觀卷內亦無證據證明被告或所稱從事幣商之友人即高欣群、證人高欣傳與實際涉及向告訴人施用詐術、LINE暱稱為「張建華」等成年人間有何聯繫之事證，或是「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出售予告訴人之泰達幣有回流至被告、高欣群或證人高欣傳之可疑跡象，難認「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或被告有何與「張建華」等人共同詐欺、洗錢之犯意聯絡或行為分擔，是實難排除係詐欺集團一方面詐欺告訴人，另一方面委由不知情之「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及被告買賣虛擬貨幣，利用類似「三角詐欺模式」輾轉取得詐欺所得之可能。
2、再觀諸「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與告訴人之LINE對話內容，「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於交易過程中，已提醒告訴人不要誤信親朋好友、網路交友投資或高獲利報酬投資，嗣於告訴人仍表示要購買虛擬貨幣後，即要告訴人手持身分證、視訊通話，驗證告訴人之真實身分，並向告訴人確認購買泰達幣之原因係為了保值，另告以告訴人轉帳帳戶必須是告訴人本人之帳戶，待確認告訴人匯款、轉出泰達幣至告訴人指定之錢包後，要告訴人擷圖並提供於「幣安」成功取得泰達幣之交易畫面等情，可知「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再三向告訴人確認相關規範，及告訴人指定之電子錢包、匯出款項帳戶，為告訴人持有、掌控等情。
甚且，依上開對話所示內容，「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尚主動提供被告台新銀行帳戶之真實戶名；
復於完成交易後，傳送「0000000000」電話號碼予告訴人作為聯絡之用（見偵卷第257至295頁），而被告於本院審理中聲請傳喚證人高欣傳時，即提供該電話號碼予本院聯繫證人高欣傳之用，證人高欣傳經本院聯繫後並到庭，有本院公務電話紀錄、報到單、審理期日筆錄附卷(見本院訴卷第53、309至342頁）可查，堪認「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所提供之電話號碼，係得以聯繫證人高欣傳之真實聯絡方式。
3、基前，「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於提醒告訴人詐欺風險，待告訴人表明要購買泰達幣及購買係為保值後，確認告訴人真實身分，始完成虛擬貨幣之交易，是「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或係信任透過上開認證客戶身分方式，將使其避免收受詐欺等不法金流，大可放心使用自身申設之銀行帳戶。
又自「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於提供告訴人匯款帳號時，尚主動提供真實戶名即被告之姓名予告訴人；
嗣於交易完成時，再傳送確能聯繫上證人高欣傳之電話號碼，此皆與一般常見詐欺集團為避免遭到查緝，因而通常不以真實姓名與被害人聯絡，且於遂行取財之犯行後即失聯之情形大相徑庭；
復審以告訴人將購買虛幣款項匯入被告台新銀行帳戶後，「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亦確實有將等值泰達幣匯入告訴人指定之幣安電子錢包，則被告辯稱：證人高欣傳等係幣商，以「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經營虛擬貨幣交易，其等皆為單純販賣虛擬貨幣之人，我提供帳戶予證人高欣傳等並依其等指示提出買方匯入之價金，並無詐欺取財或使該帳戶為詐欺集團用於犯罪工具之洗錢犯意等語，並非全然不可信。
4、又依前揭告訴人所述及其與「張建華」、「普賢商號」、「加零江恭俊」之LINE對話紀錄擷圖（見偵卷第37至73頁、本院訴卷第316頁），「張建華」於詐騙告訴人之期間，尚指示其向「普賢商號」、「加零江恭俊」購入泰達幣，「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非「張建華」唯一指示予告訴人之幣源。
又告訴人於本院審理時證述：印象中「張建華」要我跟該等幣商說購買泰達幣要保值用等語（見本院訴卷第318頁），參以「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詢問告訴人購幣用途時，告訴人即係回以「保值」（見偵卷第265頁），可知「張建華」尚指示告訴人與「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之應對內容。
基前，倘「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或被告與「張建華」同屬詐欺集團之一員，「張建華」何不以「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為單一幣源，又何須指示告訴人與「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之應對內容？益證實無從逕以告訴人係依「張建華」指示，自「FB可樂娜總代理幣商」處購入虛擬貨幣，並將款項匯入被告台新銀行帳戶後為被告領出，即逕予推定被告有與「張建華」及所屬詐騙集團成員一起參與本案犯行。
四、綜上所述，檢察官之舉證，仍有合理之懷疑存在，尚未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本院無從形成被告有罪之確信，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證被告確有公訴意旨所指犯行，自難遽為不利於被告之認定。
本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依前開說明，自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1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蔡期民提起公訴，檢察官高怡修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8 月 21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廖棣儀
法 官 賴政豪
法 官 黃文昭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
書記官 周豫杰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8 月 22 日
附表：
編號時間(均111年)
金額(元)
6月29日20時47分
100,000
6月29日20時49分
100,000
6月30日12時26分
100,000
6月30日12時29分
95,200
7月6日13時1分
100,000
7月6日13時3分
100,000
7月7日12時52分
100,000
7月7日12時53分
100,000
總計
795,200
(續上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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