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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04年度原上易字第24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高家瑋
選任辯護人 蘇彥文律師（扶助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詐欺案件，不服臺灣士林地方法院104年度原易字第2號，中華民國104年5月29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士林地方法院檢察署103年度偵字第13471號、104年度偵字第126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高家瑋無罪。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高家瑋可預見提供金融機構帳戶之存摺、金融卡、密碼予姓名、年籍不詳之他人使用，將可能作為被害人匯入款項之人頭帳戶之用，竟仍基於幫助詐欺取財之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03年9月10日前某日，將其所有之台北富邦商業銀行東湖分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台北富邦銀行東湖分行帳戶）及華南商業銀行東湖分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華南銀行東湖分行帳戶）之存摺、金融卡及密碼，以不詳之代價交付予姓名年籍不詳之詐騙集團成員使用。
嗣該詐騙集團成員於取得高家瑋上開帳戶之存摺、金融卡及密碼後，即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之犯意，於如附表所示之時間，以如附表所示之詐騙方法，詐騙苗成宇、林吟蓮、陳化及高呈諺，致其等均陷於錯誤，均依詐騙集團成員之指示，於如附表所示之時間、地點，將如附表所示之金額分別匯款及轉帳入高家瑋上開台北富邦銀行東湖分行帳戶及華南銀行東湖分行帳戶內。
嗣苗成宇、林吟蓮、陳化及高呈諺於匯款及轉帳後，向其鄰居及親友求證後發覺有異，經報警處理，始查悉上情。
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嫌等語。
二、刑事訴訟法按刑事訴訟法第308條規定：「判決書應分別記載其裁判之主文與理由；
有罪之判決並應記載犯罪事實，且得與理由合併記載。」
同法第310條第1款規定：「有罪之判決書，應於理由內分別情形記載左列事項：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其認定之理由。」
及同法第154條第2項規定：「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
」揆諸上開規定，刑事判決書應記載主文與理由，於有罪判決書方須記載犯罪事實，並於理由內記載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其認定之理由。
所謂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即為該法第154條第2項規定之「應依證據認定之」之「證據」。
職是，有罪判決書理由內所記載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即為經嚴格證明之證據，另外涉及僅須自由證明事項，即不限定有無證據能力之證據，及彈劾證人信用性可不具證據能力之彈劾證據。
在無罪判決書內，因檢察官起訴之事實，法院審理結果，認為被告之犯罪不能證明，而為無罪之諭知，則被告並無檢察官所起訴之犯罪事實存在，既無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所規定「應依證據認定之」事實存在，因此，判決書僅須記載主文及理由，而理由內記載事項，為法院形成主文所由生之心證，其論斷僅要求與卷內所存在之證據資料相符，或其論斷與論理法則無違，通常均以卷內證據資料彈劾其他證據之不具信用性，無法證明檢察官起訴之事實存在，所使用之證據並不以具有證據能力之證據為限，是以「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
有罪之判決書應於理由內記載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其認定之理由，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及第310第1款分別定有明文。
而犯罪事實之認定，係據以確定具體的刑罰權之基礎，自須經嚴格之證明，故其所憑之證據不僅應具有證據能力，且須經合法之調查程序，否則即不得作為有罪認定之依據。
倘法院審理之結果，認為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而為無罪之諭知，即無前揭第154條第2項所謂『應依證據認定』之犯罪事實之存在。
因此，同法第308條前段規定，無罪之判決書只須記載主文及理由。
而其理由之論敘，僅須與卷存證據資料相符，且與經驗法則、論理法則無違即可，所使用之證據亦不以具有證據能力者為限，即使不具證據能力之傳聞證據，亦非不得資為彈劾證據使用。
故無罪之判決書，就傳聞證據是否例外具有證據能力，本無須於理由內論敘說明」（最高法院100年度台上字第2980 號判決意旨參照），本件被告既經本院認定犯罪不能證明，本判決即不再論述所援引有關證據之證據能力，合先敘明。
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
次按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茍積極之證據本身存有瑕疵而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而此用以證明犯罪事實之證據，猶須於通常一般人均不至於有所懷疑，堪予確信其已臻真實者，始得據以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性之懷疑存在，致使無從為有罪之確信時，即應為無罪之判決。
而刑事訴訟法第161條已於91年2月8日修正公布，其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
四、公訴人認被告涉犯幫助詐欺取財罪嫌，無非係以被告之供述、告訴人苗成宇、高呈諺於警詢之指訴、被害人林吟蓮、陳化於警詢之證述，及永豐銀行新臺幣匯款申請單（代傳票）、合作金庫商業銀行（下稱合庫銀行）匯款申請書代收入收據、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中國信託商業銀行（下稱中國信託銀行）自動櫃員機交易明細表影本各1 紙，暨被告之台北富邦銀行印鑑卡影本、一本萬利帳戶往來申請暨約定書影本、台北富邦銀行東湖分行帳戶對帳單細項、華南銀行東湖分行帳戶之客戶基本資料查詢及華南銀行存款往來明細表暨對帳單各1 份等為其論據。
訊據被告固坦承上開富邦銀行東湖分行帳戶及華南銀行東湖分行帳戶係伊所開立，並對被害人苗成宇、林吟蓮、陳化、高呈諺遭人詐騙後，各匯款如附表所示金額至富邦銀行、華南銀行帳戶內，嗣款項旋遭人提領一空等事實不為爭執，惟堅詞否認有何幫助詐欺之犯行，辯稱：伊所有臺北富邦銀行及華南銀行帳戶之存摺、提款卡及密碼係遺失，伊將上揭存摺等物放在夾鏈袋內，夾鏈袋放在包包裡，包包沒有遺失，伊不知道何時何地遺失，是在外面遺失；
遺失後，伊認為帳戶內沒有錢，故未去掛失或報警，並未販賣或交付上開帳戶予詐欺集團使用云云。
五、經查：㈠上開臺北富邦銀行、華南銀行帳戶均係被告所申辦，並經領有存摺及提款卡而持有，嗣遭詐欺集團使用，於附表所示之103年9月10、12日，被害人苗成宇、林吟蓮、陳化、高呈諺被詐騙而將款項分別匯入被告所有上揭二帳戶內，旋遭提領一空等事實，為被告所不爭執，且有華南銀行第0000000000號函及所附被告帳戶客戶基本資料查詢、存款往來明細表暨對帳單各1份（第13471號偵卷第13至18頁），及臺北富邦銀行開戶基本資料影本、一本萬利帳戶往來申請暨約定書影本及對帳單各1份（第126號偵卷第7至9頁）等在卷可憑；
另：⒈附表編號1 被害人苗成宇遭詐欺集團詐騙，致陷於錯誤，而匯款至被告臺北富邦銀行帳戶一節，亦據告訴人苗成宇於警詢時證述明確（第126號偵卷第2頁），復有苗成宇匯款之永豐銀行新臺幣匯款申請單影本及存摺內頁影本各1 紙在卷可憑（同上卷第13頁）；
⒉附表編號2 被害人林吟蓮遭詐欺集團施用詐術，致陷於錯誤，而匯款至被告華南銀行帳戶一節，亦據林吟蓮於警詢證述明確（第13471號偵卷第8頁），復有林吟蓮匯款之合作金庫商業銀行匯款申請書代收入收據影本1紙附卷可稽（同上卷第19頁）；
⒊附表編號3被害人陳化遭詐欺集團施用詐術，致陷於錯誤，而匯款至被告華南銀行帳戶之事實，亦據陳化於警詢證述明確（同上卷第10頁），復有陳化匯款之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1 紙在卷可憑（同上卷第21頁）；
⒋附表編號4 被害人高呈諺遭詐欺集團施用詐術，致陷於錯誤，而匯款至被告華南銀行帳戶之事實，亦據高呈諺於警詢證述明確（同上卷第11至12頁），復有高呈諺轉帳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自動櫃員機交易明細表1 紙附卷可憑（同上卷第20頁），並為被告所不否認，自均堪認為真實。
㈡公訴意旨雖認被告於103年9月10日前某日，將其所有之台北富邦銀行東湖分行及華南銀行東湖分行帳戶之存摺、金融卡及密碼，以不詳之代價交付予姓名年籍不詳之詐騙集團成員使用，然為被告所否認，且依被告於警詢時供稱上開帳戶提款卡已於103年8月底或9月初遺失等語（見第13471號偵卷第7頁），於檢察事務官詢問時供稱前揭2帳戶及，均係伊申請作為工作轉帳戶，伊都收集在夾鍊袋內（連同新光銀行汐止分行、第一銀行台北車站附近分行等6 個金融帳戶），遺失後，因該等帳戶平時用不到，故未辦理掛失等語（見第13471號偵卷第52至54頁、第126號偵卷第23至25頁），嗣於原審中，除為前開供述外，並供稱以前伊將提款卡交由別人處理時，會將密碼寫在一張紙上，然後放置卡套內，且該6 家銀行提款卡密碼都一樣等語（見原審卷第16頁背面、38頁），被告就上開台北富邦銀行東湖分行及華南銀行東湖分行帳戶提款卡於103 年8、9月間遺失等情，前後陳述一致，並無歧異；
而被告該該華南銀行帳戶於101年4月2日支出10006元後，迄林吟蓮於103年9月10日匯入15萬元前，餘額僅餘81元，及台北富邦帳戶於103年1月27日刷卡消費2190元後，迄苗成宇於103年9月10日匯入20萬元前，餘額僅65元，其間均未有存、提款或匯款交易紀錄，此有卷附帳戶存款往來明細表暨對帳單等在卷可稽（見第126號偵卷第9頁及第1347 1號偵卷第13至18頁），堪認被告所辯因該等帳戶係之前工作作為薪資轉帳用，平時用不到一節，尚無不符。
是被告辯稱該等帳戶遺失後，因平時用不到，故未辦理掛失等語，尚非絕無可能。
㈢被告所有華南銀行帳戶係於93年12月間申設開立，而臺北富邦銀行帳戶則係於100年7月間申請開立等節，有被告華南銀行帳戶存款往來明細表暨對帳單各1份（第13471偵卷第16頁），及臺北富邦銀行帳戶之開戶基本資料影本、一本萬利帳戶往來申請暨約定書影本各乙份附卷可憑（第126號偵卷第7至8頁），固與被告所辯遺失之6個帳戶皆係於80幾年間即開始使用云云，未相符合。
然查，我國於92年10月前之提款卡係屬磁條金融卡，惟因磁條金融卡之保密安全機制不足，屢屢發生遭側錄偽造事件，且因其功能無法支援新興資訊網路金流支付需求，銀行公會乃推動磁條金融卡晶片化，於92年10月起國內部分銀行開始上線營運換發使用晶片金融卡，晶片金融卡之密碼至少需輸入6 位數（最高可達12位數），磁條金融卡之密碼則為4 位數，磁條金融卡自99年1月1日起國內已經全面停用，且依被告於偵查供稱：伊遺失之6 個帳戶密碼均為000000000000等語（第126號偵卷第24 頁），堪認上開台北富邦銀行及華南銀行金融帳戶之提款卡均係晶片金融卡無訛。
另佐以被害人遭詐騙致陷於錯誤而匯入上揭銀行帳戶時即103年9月10、12日，距被告申設該等銀行帳戶時，已相隔多年，被告所述該等帳戶皆係其於80幾年間開始使用云云，應係出於記憶錯誤所致，雖與事實不符，惟仍不得遽為不利於被告之認定。
㈣又衡諸一般民眾開設銀行帳戶，通常不只一個，亦常有在不同帳戶設定不同密碼之情形，為免日後遺忘密碼，並圖方便，通常有將寫下之密碼與提款卡放置同一處所，以利不時之需，亦屬常見。
再者，金融卡及密碼固屬個人重要理財工具，一般人通常均會謹慎收妥或放置在安全無虞處所，惟如金融卡不只一張，其中復有不常使用或僅使用一次者，一般人亦可能因受限於記憶或時間，而未發現提款卡已經遺失之情形。
被告辯稱上揭存摺、提款卡應係於伊攜帶以夾鍊袋放置該等提款卡之背包出門時所遺失等語，亦非全無可能。
是本件自難以被害人苗成宇、林吟蓮、陳化、高呈諺先後遭人詐騙匯款至被告上開帳戶，即遽認被告有出於幫助詐欺集團成員之犯意，而將上開提款卡交付詐欺集團使用之犯行。
㈤再按刑法上幫助之行為，須有幫助他人犯罪之意思，如無此種故意，基於其他原因，以助成他人犯罪之結果，尚難以幫助論（最高法院20年上字第1022號判例意旨參照）。
申言之，幫助故意之內涵，除須行為人對其所實行幫助行為有違法性之認識或有認識之可能外（構成要件故意或故意責任），尚須對於正犯所實行犯罪行為有具體之認識或有認識之可能性，即從犯對於正犯所實行之犯罪構成要件該當性之事實，應有所認識或有認識之可能性，始足當之。
查現今社會固常見不法份子以求職、代辦貸款或現金卡等廣告為餌，向一時不察之民眾騙取金融帳戶存摺、提款卡及密碼，或知情者出賣金融帳戶以賺取報酬等情，惟亦不能完全排除金融卡因遺失等其他原因，而淪為詐騙集團用以詐騙得款之工具之可能。
況被告並無任何犯罪前科紀錄，有本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憑，且被告於被害人苗成宇、林吟蓮、陳化、高呈諺於103年9月10、12日遭人詐騙時，從事廣告設計工作，仍係有持續正當工作之人，衡情應無出賣帳戶而換取一次性收入之必要，而被告所辯上開提款卡係置放背包時不慎所遺失乙節，亦未明顯違背社會常情事理，自不能僅因被告不慎遺失前開帳戶提款卡，即遽爾推論被告有將該等提款卡交付詐騙集團作為不法使用之犯行。
㈥綜上，本件依檢察官所舉證據，僅足以證明被告所有上開台北富邦銀行及華南銀行帳戶內有被害人苗成宇、林吟蓮、陳化、高呈諺遭受詐騙而匯入款項，然尚不足以證明被告有交付上開帳戶提款卡及密碼予詐騙集團成員使用部分之事實，自難遽認被告有何幫助詐欺取財之犯行。
此外，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認被告確有公訴人所指幫助詐欺取財之犯行，依「無罪推定」及「罪證有疑，利於被告」等證據法則，揆諸首揭法條及判例意旨，應認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自應認被告之犯罪尚屬不能證明。
六、原審疏未依前開事證，予以詳查，率認被告有幫助詐欺取財之犯行，遽以論罪科刑，即有違誤。
被告提起上訴，否認犯行，指摘原判決不當，為有理由，自應由本院將原判決予以撤銷，並為無罪之諭知，以符法制。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301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施清火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8 月 19 日
刑事第十五庭 審判長法 官 沈宜生
法 官 林婷立
法 官 謝靜慧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賴尚君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8 月 20 日
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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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詐騙時間│被害人│詐騙方式 │被騙匯款或│被騙金額│被騙金額匯入│
│ │ │( 告訴│ │轉帳之時間│(新臺幣)│或轉入之被告│
│ │ │人) │ │及地點 │ │帳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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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03年9月│苗成宇│詐騙集團成員撥打電│103年9月10│20萬元 │臺北富邦銀行│
│ │10日9時 │ │話予苗成宇之母，佯│日11時28分│ │東湖分行帳戶│
│ │ │ │稱其係舊鄰居，急需│許，在新北│ │ │
│ │ │ │調現20萬元，苗成宇│市土城區學│ │ │
│ │ │ │之母隨即撥打電話予│府路1段124│ │ │
│ │ │ │苗成宇，要求苗成宇│號永豐商業│ │ │
│ │ │ │匯款，致苗成宇陷於│銀行學府分│ │ │
│ │ │ │錯誤而匯款至右列帳│行臨櫃匯款│ │ │
│ │ │ │戶 │ │ │ │
├──┼────┼───┼─────────┼─────┼────┼──────┤
│ 2 │103年9月│林吟蓮│詐騙集團成員撥打電│103年9月10│15萬元 │華南銀行東湖│
│ │10日14時│ │話予林吟蓮，佯稱為│日某時許，│ │分行帳戶 │
│ │許 │ │林吟蓮友人周繼慧，│在臺北市中│ │ │
│ │ │ │因股票套牢急需資金│山區長春路│ │ │
│ │ │ │周轉，欲借款15萬元│201號合作 │ │ │
│ │ │ │，致林吟蓮陷於錯誤│金庫商業銀│ │ │
│ │ │ │，依指示匯款至右列│行長春分行│ │ │
│ │ │ │帳戶 │臨櫃匯款 │ │ │
├──┼────┼───┼─────────┼─────┼────┼──────┤
│ 3 │103年9月│陳化 │詐騙集團成員撥打電│103年9月12│3萬元 │華南銀行東湖│
│ │12日13時│ │話予陳化，佯稱為陳│日14時8分 │ │分行帳戶 │
│ │許 │ │化小姨子潘純金，因│許，在新北│ │ │
│ │ │ │缺錢花用，欲借款3 │市土城區金│ │ │
│ │ │ │萬元，致陳化陷於錯│城路3185號│ │ │
│ │ │ │誤，依指示匯款至右│土城平和郵│ │ │
│ │ │ │列帳戶 │局臨櫃匯款│ │ │
├──┼────┼───┼─────────┼─────┼────┼──────┤
│ 4 │103年9月│高呈諺│詐騙集團成員撥打電│103年9月12│2萬9,981│華南銀行東湖│
│ │12日20時│ │化予高呈諺，先佯稱│日20時47分│元 │分行帳戶 │
│ │許 │ │係露天拍賣網站之客│許，在桃園│ │ │
│ │ │ │服人員，以高呈諺先│市龍潭區大│ │ │
│ │ │ │前在網路購物簽收時│昌路2段139│ │ │
│ │ │ │，簽到分期付款，致│之1號「統 │ │ │
│ │ │ │帳戶會自動扣款；嗣│一超商」之│ │ │
│ │ │ │後自稱華南銀行客服│中國信託商│ │ │
│ │ │ │專員即撥打電話予高│業銀行自動│ │ │
│ │ │ │呈諺，告知高呈諺若│櫃員機 │ │ │
│ │ │ │要取消分期扣款，必│ │ │ │
│ │ │ │須至自動櫃員機操作│ │ │ │
│ │ │ │，致高呈諺陷於錯誤│ │ │ │
│ │ │ │，依指示而轉帳至右│ │ │ │
│ │ │ │列帳戶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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