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TPHM,113,上訴,356,20240326,1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訴字第356號
上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姿妤


選任辯護人 李長彥律師
江政俊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毒品危害防制條例案件，不服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11年度訴字第1420號，中華民國112年9月26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24304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一、經本院審理結果，認第一審判決對被告陳姿妤為無罪之諭知，核無不當，應予維持，並引用第一審判決書記載之證據及理由（如附件）。

二、檢察官上訴意旨略以：證人羅仁舜於警詢及偵查中均明確證稱：於民國111年1月9日凌晨1時30分許，在桃園市○○區○○街000號門口，以1包新臺幤（下同）250元之代價，向被告購買58包之第三級毒品，為警查獲之48包毒品即為前幾日向被告購買，被告曾另提供27包毒品予羅仁舜，該27包未經查獲等語，雖羅仁舜於原審審理時就於何時、何地購買毒品已不復記憶，然亦明確證述：確實有向被告購買58包之第三級毒品，為警查獲之毒品係向被告購買，僅忘記偵訊中陳述之27包係由被告轉讓或向被告購買等語，足認被告販賣毒品予羅仁舜不只1次，且曾轉讓毒品予羅仁舜。

另被告與羅仁舜於111年1月9日凌晨1時57分許之對話紀錄中，亦可見被告至少販賣27包第三級毒品予羅仁舜一節，雙方已達成共識。

原審僅以被告及羅仁舜歷次供、證述內容前後不一，忽視供述證據可能隨時日之間隔而漸趨模糊或失真，難期完全呈現原貌之特性，自應以被告及羅仁舜歷次供、證述內容互相補強，原審捨此不為，逕為無罪之判決，認事用法尚有未恰，難認妥適，請將原判決撤銷，更為適當合法之判決。

三、經查：㈠按販賣毒品案件，購毒者所稱向某人買受毒品之指證，不得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仍須調查其他必要之證據，以察其是否與事實相符。

良以購毒者供出毒品來源，因而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法律規定得減輕或免除其刑，其有為邀輕典而為不實之陳述之可能，是購毒者供述之憑信性本不及於一般人，則其所證向某人購買毒品之供述，必須有補強證據，以擔保其供述之真實性。

所謂補強證據，係指購毒者之指證外，其他足以證明其關於毒品交易供述真實性之別一證據而言，必須與毒品交易之供述具有相當程度之關聯性，足使一般人對其供述無合理之懷疑存在，而得確信其為真實者，始足當之（最高法院103年度台上字第2050號判決意旨參照）。

㈡羅仁舜固於警詢、偵查中證稱：我於111年1月11日為警查獲之48包毒品咖啡包，是在同年月9日凌晨1時30分許，在桃園市○○區○○街000號門口向被告購買，我當時買了58包，每包250元，附表所示之對話，就是在討論毒品買賣，在本案前被告也曾另行交付27包毒品咖啡包給我等語（見偵卷第32至33、186頁）。

惟於原審審理時先證稱：我在111年1月11日被查獲的48包毒品咖啡包，有「部分」是在被查獲前幾天向被告購買的，已忘記具體數量、金額，警詢所述購買58包應該沒錯，附表所示對話內容，就是本案買毒品的對話等語（見原審卷第161至163頁），嗣則改稱：我當下拿完就直接走，不清楚也不確定向被告購買毒品的數量，不確定附表所示之內容是否有關毒品買賣，也忘記通話內容所說「27」，是被告送我還是賣給我，但該「27」與本案58包毒品無關，我已刪除向被告購買58包毒品的對話紀錄等語（見原審卷第164至166頁），可見羅仁舜就其為警查獲毒品之來源、本次向被告購買之數量、附表所示對話內容與本案毒品買賣之關聯性等各項重要情節，其證述前後矛盾，已非無瑕疵。

再毒品數量為毒品交易之重要事項，復攸關毒品買賣之價格，參諸羅仁舜自陳其向被告購買毒品以轉售他人（見偵卷第32至33、186頁）一情，其對用以購入、轉售以營利之毒品竟未妥為控管買進數量、價額，更與常情有違，自難憑上開羅仁舜已有瑕疵且悖於常情之證述，遽為不利被告之認定。

㈢觀之附表所示被告與羅仁舜通訊軟體之對話內容，未敘及任何毒品種類相關暗語，所示「27」與羅仁舜前開證述向被告購買「58」包毒品之數量明顯不符，羅仁舜向被告表示「到位」之雙方相約見面時間，復與其所證於111年1月9日凌晨1時30分許向被告購買毒品之時間顯然有別，是附表所示對話內容，無從合致於羅仁舜前開所指「於111年1月9日1時30分許，在桃園市○○區○○街000號門口，以每包250元價格，向被告購買58包毒品咖啡包」之情，遑論羅仁舜於原審審理時已證稱：其已將與被告聯繫購買本案58包毒品之通話紀錄刪除，現已無通話內容等語（見原審卷第165頁），因之附表所示通話內容，無從為本案羅仁舜前開所為向被告購買毒品證述之補強證據。

㈣被告雖自承附表所示對話，係其轉讓27包毒品予羅仁舜，然與羅仁舜證述內容均不相同，復與檢察官起訴之犯罪情節、時間、數量均明顯有別，更難互為補強證據。

縱被告自白轉讓毒品予羅仁舜之情節非虛，然此部分轉讓毒品犯行，既未經檢察官起訴，自不在本件起訴範圍內，且與檢察官起訴書所載之基本社會事實並非同一，本院自無從變更起訴法條予以審判，附此敘明。

㈤綜上，本件依檢察官提出之證據資料，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證明。

此外，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資證明被告有公訴意旨所指之犯行，應認不能證明被告犯罪。

原審因而以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諭知無罪之判決，核無不合，檢察官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諭知被告無罪不當，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第373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黃于庭提起公訴，檢察官劉仲慧提起上訴，檢察官曾文鐘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3 月 26 日
刑事第十四庭 審判長法 官 王屏夏
法 官 楊明佳
法 官 潘怡華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被告不得上訴。
檢察官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惟須受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限制。
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
除前條情形外，第二審法院維持第一審所為無罪判決，提起上訴之理由，以下列事項為限：
一、判決所適用之法令牴觸憲法。
二、判決違背司法院解釋。
三、判決違背判例。
刑事訴訟法第 377 條至第 379 條、第 393 條第 1 款之規定，於前項案件之審理，不適用之。
書記官 吳思葦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3 月 26 日
附表：
通訊軟體對話內容 111年1月9日凌晨1時57分 被告：27 ：個 111年1月9日凌晨1時57分 羅仁舜：收 111年1月9日晚上9時5分 羅仁舜：你在哪？ 被告：我在外面 羅仁舜：啥時找你拿 111年1月9日晚上9時8分 被告撥打電話予羅仁舜（通話時間34秒） 111年1月9日晚上10時44分 被告：到家了 ：要來嗎 羅仁舜：好等等過去 （被告回收一則訊息） 羅仁舜：又換地方了? 被告：對 羅仁舜：為啥 被告：之前那邊睡不好 羅仁舜：是喔 ：好啦 ：等等過去 被告：到之前打給我 羅仁舜：好 111年1月10日凌晨1時10分 羅仁舜：我現在過去喔 ：??? 被告：好 111年1月10日凌晨1時19分 （羅仁舜回收一則訊息） 羅仁舜：10分鐘 被告：（示意OK之手指圖示） 111年1月10日凌晨1時30分 被告：狼勒 羅仁舜：1分鐘 ：到位 ：了 被告：（示意OK之手指圖示） 附件：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1年度訴字第1420號
公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姿妤
選任辯護人 江政俊律師
上列被告因毒品危害防制條例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1年度偵字第24304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陳姿妤無罪。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陳姿妤明知4-甲基甲基卡西酮、甲基-N,N-二甲基卡西酮均係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2條第2項第3款明定之第三級毒品，不得持有或販賣，竟仍意圖營利，基於販賣第三級毒品之犯意，於民國111年1月9日1時30分，在停放於桃園市○○區○○街000號門口之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用小客車上，以每包新臺幣（下同）250元之價格，販售包含附表編號1、2所示數量及成分之咖啡包共58包予羅仁舜，而交易完成。
嗣警於111年1月11日在1時33分，在新北市○○區○○路000號前查獲羅仁舜販賣上開毒品一事，並於同年5月29日，持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核發之搜索票，前往桃園市○○區○○路00號10樓進行搜索，扣得如附表編號3所示之物，而悉上情等語，因認被告涉犯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4條第3項販賣第三級毒品罪嫌。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
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
又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為裁判基礎（最高法院40年度台上字第86號判決意旨參照）。
另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
然而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即無從為有罪之認定（最高法院76年度台上字第4986號判決意旨參照）。
又刑事訴訟法第161條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方法。
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
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
三、公訴意旨認被告涉有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罪嫌，無非係以被告陳姿妤於警詢及偵訊之供述、證人羅仁舜於偵訊供述、台北市政府警察局大安分局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及收據、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大安分局安和路派出所毒品檢驗相片、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大安分局安和路派出所勘查相片、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111年3月15日鑑定書、交通部民用航空局111年1月12日毒品鑑定書及通聯調閱查詢單等為其主要論據。
四、訊據被告陳姿妤堅詞否認有何販賣第三級毒品犯行，辯稱：我沒有販賣58包毒品給羅仁舜，但有在起訴書所載時地於小客車上無償給予羅仁舜27包毒品，因我已未施用毒品，羅仁舜又一直向我要毒品，就將以前留下的咖啡包給他，我並無販賣的意思，有告知他不用錢，只是想要把這些咖啡包處理掉等語。
辯護人則為被告辯稱：公訴意旨雖指被告於111年1月9日販賣毒品58包給羅仁舜，然羅仁舜於111年9月1日偵訊係供稱向被告拿取27包毒品（偵卷第185-186頁），且依被告與羅仁舜之通聯紀錄（偵卷第69-73頁），被告確實曾於111年1月9日凌晨告知羅仁舜說她有27包，後來羅仁舜去被告當時住處拿取該毒品，通聯中並未有價格或金錢給付之約定，是以本件公訴意旨所指訴毒品數量等事實尚有疑義，被告雖有交付羅仁舜27包咖啡包，然是因其彼此是相識已久的高中同學，而依通聯紀錄可知羅仁舜一直向被告索取毒品，最後被告才會答應無償轉讓羅仁舜27包，並無公訴意旨所指販賣58包給羅仁舜之情事等語。
五、經查：
（一）被告曾於前揭時間及地點交付羅仁舜咖啡包乙節，為被告所不否認，核與證人羅仁舜供述相符（本院卷161-170頁），且有被告與羅仁舜之通訊內容附卷為憑（偵卷69-73頁），是此部分事實，堪以認定。
（二）按被告或共犯之自白，不得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仍應調查其他必要之證據，以察其是否與事實相符，刑事訴
訟法第156條第2項定有明文。
其立法目的乃欲以補強證據擔保自白之真實性；亦即以補強證據之存在，藉之限制自
白在證據上之價值。而所謂補強證據，則指除該自白本身
外，其他足資以證明自白之犯罪事實確具有相當程度真實
性之證據而言。雖其所補強者，非以事實之全部為必要，
但亦須因補強證據與自白之相互利用，而足使犯罪事實獲
得確信者，始足當之。
又按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17條第1項規定，犯同條例第4條至第8條、第10條或第11條之罪，供出毒品來源，因而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
其刑。則施用毒品之人如供出毒品之來源，有可能因而獲
邀減輕或免除其刑之寬典，故其陳述須無瑕疵可指外，且
為擔保持有或施用毒品者所稱其所買受毒品指證之真實性
，尤應有足以令人確信其陳述為真實之補強證據，始能資
為論罪之依據。因而，事實審法院必須調查其他證據以為
補強，使其證明力達於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
為真實之程度，始得據為對他人不利之認定。關於毒品施
用者其所稱向某人購買毒品之供述，必須補強證據佐證，
係指毒品購買者之供述縱使並無瑕疵，仍須補強證據佐證
而言，以擔保其供述之真實性。該所謂補強證據，必須與
該施用毒品者關於相關毒品交易之供述，具有相當程度之
關連性，因該補強證據之佐證，足使一般人對於施用毒品
之供述無合理之懷疑存在，而得確信其為真實，始足當之
。若毒品購買者之供述證據，本身已有重大瑕疵，依嚴格
證明之法則，已無法憑為確有販賣毒品行為之認定時，因
毒品施用者其所稱向某人購買毒品之供述前提事實已有合
理之懷疑存在，論理上自無再論補強證據之必要，其理甚
明（最高法院96年度台上字第351號、100年度台上字第7117號判決意旨參照）。
（三）證人羅仁舜於警詢供稱：被警察查獲的毒品係於111年1月9日凌晨1時30分左右在桃園市○○區○○街000號門口，以1包250元代價向被告購買58包等語（偵卷33頁）；
另於偵訊時證稱：被警察查獲的48包毒品是在被查獲幾天前向被告購買，有點忘記價格及數量，案發前我向陳姿妤拿毒品咖
啡包時，她確實有給我27包，這27包沒有被查獲，我也賣掉了，並不是本案的咖啡包，被查獲的咖啡包有兩種包裝
，來源都是被告等語（偵訊185-186頁）；
然於本院審理時則證稱：我被警察查獲的48包毒品，有一部分是向被告買的，但我忘記是於何時地以何價錢購買，也忘記向被告
購買的數量為何，有在微信上與被告約定購買之數量及價
格，但不太確定如偵卷71-72頁所示我與被告的微信通訊內容是否在談論購買毒品事情，本件起訴58包與偵訊供述的27包不同，忘記27包是被告送我或賣給我，我向被告購買58包有先聯絡，通訊紀錄已刪除了，價金是以匯款方式給付，忘記匯款帳戶，並未提供匯款紀錄給警員，被告確
實曾經送我毒品，被查獲的部分咖啡包應該是向被告購買
，被告曾經送我咖啡包等語（本院卷161-170頁）。
則證人羅仁舜就被查獲的48包毒品，是否全部或僅是部分向被告購買乙節，其於警詢及偵訊之供述，顯與本院審理證述
不同，則得否以證人羅仁舜上開前後不一之證述，遽認被
告犯販賣第三級毒品罪嫌，已屬有疑。
（四）復觀諸被告與羅仁舜的對話紀錄，被告僅提及：「問看看你那邊有沒有」、「姊你那邊現在有半張調嗎？」、「啥
時找你拿」、「等等過去」及「我現在過去喔」等語，被
告亦僅提及：「我想看看」、「有一個要等明天」、「我
有事情問你」、「要來嗎」及「到之前打給我」等語，然
均未提及任何足以辨別渠等所交易標的物之毒品品項、數
量及價金之用語，自無從以此作為補強被告確有販賣第三
級毒品予證人羅仁舜之補強證據，實難認被告涉犯本件罪
嫌。
六、綜上所述，公訴意旨所提之證據，在客觀上尚未達於通常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因尚有合理懷疑存在，本院無從形成被告為公訴意旨所指犯行之有罪確信，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以昭審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1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黃于庭提起公訴，檢察官劉仲慧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9 月 26 日
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鄭吉雄
法 官 張明宏
法 官 林其玄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余安潔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9 月 26 日
附表 編號 物品名稱 數量 說明 1 毒品咖啡包(白色包裝) 24包 1.編號A1-A24，檢出含有第三級毒品4-甲基甲基卡西酮、甲基-N,N-二甲基卡西酮等成分；
驗前總淨重101.70公克，取1.09公克鑑定用罄，推估驗前總純質淨重3.05公克。
3.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111年3月15日鑑定書（偵卷85-86頁）。
2 毒品咖啡包(透明色包裝) 24包 1.編號B1-B24，檢出含有第三級毒品4-甲基甲基卡西酮、甲基-N,N-二甲基卡西酮等成分；
驗前總淨重129.10公克，取1.39公克鑑定用罄，推估驗前總純質淨重2.58公克。
3.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111年3月15日鑑定書（偵卷85-86頁）。
3 手機 1支 IPhone 13 Pro智慧型手機（IMEI：0000000000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