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TPHV,110,上,1248,20240416,2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10年度上字第1248號
上 訴 人 王淑雲

戴芳瑀
鄭靖宥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沈朝標律師
被上訴人 蘇文彬
訴訟代理人 蕭萬龍律師
複代理人 李庚道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拆屋還地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0年10月15日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09年度訴字第1883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13年3月5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廢棄。

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第一、二審訴訟費用均由被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被上訴人起訴主張：伊為桃園市○○區○○段000地號土地（重測前為埔頂段532地號，下稱系爭土地)之共有人，所有權應有部分（下稱應有部分）為378000分之33857。

上訴人王淑雲、戴芳瑀、鄭靖宥（下分別以姓名稱之，合稱上訴人）共有如附表一⑴、⑵欄所示建物（下分稱系爭39號、40號建物，合稱系爭建物）暨增建之鐵皮地上物（與系爭39號、40號建物，依序合稱系爭39號、40號房屋，併稱系爭房屋），無權占用系爭土地如附表一⑸、⑹欄編號、面積所示部分（下稱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

爰依民法第821條、第767條第1項前段、中段規定，求為命上訴人將坐落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上之系爭房屋拆除，並將各該部分土地返還予伊及其他全體共有人之判決等語。

原審判決上訴人敗訴，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

被上訴人答辯聲明：上訴駁回。

二、上訴人則以：系爭土地共有人於民國38年間即立有分管契約，約定該土地由訴外人鄭玉琴管理，是其等以系爭土地所有權全部，為訴外人鄭阿標即鄭玉琴之子設定存續期間為38年10月10日至88年10月9日之地上權（下稱系爭地上權），鄭阿標於70年間以系爭地上權、鄭玉琴於00年0月00日出具之土地使用同意書（下稱系爭同意書）申請建造執照，於系爭土地上興建系爭建物，復於79年間增建鐵皮地上物。

鄭玉琴於82年1月6日死亡後，其所有系爭土地應有部分5分之1，於82年8月12日以分割繼承為原因登記予鄭阿標，鄭阿標於109年2月12日以贈與為原因，將系爭建物附表一⑶欄所示應有部分移轉登記予伊等，應有民法第425條之1規定之適用，是伊等基於分管契約、系爭地上權、法定租賃關係，有占有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之正當權源。

又訴外人蘇宜真與鄭阿標、訴外人即鄭阿標之子鄭瀚星就系爭土地應有部分等不動產於106年3月27日簽訂土地買賣契約（下稱系爭買賣契約）時，併與鄭瀚星簽訂協議書（下稱系爭協議書），承諾將系爭房屋坐落之基地分割予伊等，蘇宜真將所購系爭土地應有部分借名登記在被上訴人名下，被上訴人應併受系爭協議書之拘束，縱認蘇宜真係出名為被上訴人簽訂系爭買賣契約，系爭協議書亦應屬被上訴人授權簽約之範圍，被上訴人不得為相反之主張。

再者，伊等前向原法院以109年度重訴字第114號事件訴請分割共有物，原審於110年8月23日判決分割後，訴外人即共有人蘇晟晢不服提起上訴，經本院以110年度重訴字第730號事件受理（下稱分割共有物訴訟），被上訴人所屬家族成員，於該訴訟事件中同意伊等取得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提起本件訴訟違反誠信；

又拆除系爭房屋對伊等影響甚大，被上訴人所得利益甚小，構成權利濫用等語，資為抗辯。

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

㈡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三、兩造不爭執事項：㈠鄭玉琴為鄭阿標之母。

鄭阿標有二子，長子已過世，次子為鄭瀚星。

戴芳瑀為鄭阿標長媳；

王淑雲為鄭阿標次媳，鄭靖宥為王淑雲之子、鄭阿標之孫（見本院卷三第128頁）。

㈡被上訴人與訴外人蘇文生為同祖父下之堂兄弟，蘇宜真、蘇晟晢為蘇文生之子女，有被上訴人提出之家族系統表（見本院卷二第381頁）可據。

㈢系爭土地重測前為桃園縣○○鎮○○段000地號，與於80年間分割之埔頂段532-1、532-2地號土地（下稱原532地號土地），於36年6月17日土地總登記時，登記為訴外人藍溪、藍添福、藍古、藍番、藍財、藍源隆、藍王秀（下合稱藍溪等7人）、呂氏治所有，藍溪等7人之應有部分均為35分之4，呂氏治之應有部分為5分之1。

呂氏治於36年10月11日死亡後，鄭玉琴（與藍溪等7人，下合稱鄭玉琴等8人）於38年2月15日以繼承為原因，登記取得原532地號土地應有部分5分之1。

藍溪等7人陸續於附表二⑶欄所示之時間死亡，其所有系爭土地應有部分，於附表⑸所示時間以繼承為原因，登記至附表二⑷欄所示繼承人名下，應有部分如附表二⑹所示；

嗣藍合益、藍添丁、藍慶松、藍慶寶、藍高本於附表二⑺欄所示之時間死亡，其所有系爭土地應有部分，於附表⑼所示時間以繼承為原因，登記至附表二⑻欄所示繼承人名下，有人工作業登記簿影本（見證物卷第41至51頁）、光復初期土地舊簿影本（見證據卷第79頁）、共有人名簿影本（見本院卷二第149至151頁）供參。

㈣鄭玉琴等8人於38年間以原532地號土地所有權全部，設定系爭地上權予鄭阿標，於38年10月10日完成設定登記，有人工作業登記簿影本（見證物卷第75、81頁）可憑。

㈤鄭玉琴於00年0月00日出具系爭同意書表示「茲有鄭阿標等壹人，擬在下列土地建築參層鋼筋混凝土造建築物二棟，業經鄭玉琴等人完全同意，為申請建造執照特立此同意書為憑」、「土地標示及使用範圍如下：大溪鎮埔頂段伍參貳地號、本號土地面積參壹壹參㎡、同意使用土地面積陸貳貳點陸㎡、鄭玉琴持分伍分之一部分」，有土地使用權同意書影本（見原審卷第121頁）可據。

㈥鄭阿標於70年9月3日檢附系爭同意書，以起造人身分申請系爭建物建造執照，該建造執照申請書之「基地主」欄記載「鄭玉琴1/5、地上權鄭阿標」；

「變更說明及理由、注意事項備考」欄記載「①部分使用土地係起造人：母親鄭玉琴持分之1/5；

②本地號土地地上權全部為鄭阿標所有。」

。

鄭阿標於系爭土地上興建系爭建物後，於70年12月4日取得使用執照，同日並以第一次所有權登記為原因，登記為系爭建物之所有權人，有建造執照申請書影本（見本院卷二第153頁）、70年溪鎮建土使字第1138號使用執照存根影本（見原審卷第119頁）、土地建物查詢資料（本院卷三第9、13頁）可憑。

㈦系爭建物為一層建築，房屋面積分別為63.30平方公尺、66.61平方公尺，屋頂突出物之面積均為8.51平方公尺，與鄭阿標於79年間在系爭建物外增建鐵皮建物，占用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面積依序為71.18平方公尺、75.12平方公尺，有土地建物查詢資料（見本院卷三第9、13頁）、複丈成果圖（見本院卷三第83頁）、現場照片（見原審卷第181、183頁、第201至211頁；

本院卷三第81頁）、勘驗筆錄（見原審卷第193至195頁）可據。

㈧鄭玉琴於82年1月6日死亡，其所有系爭土地應有部分5分之1，於82年8月12日以分割繼承為原因登記予鄭阿標，有人工作業登記簿影本（見證物卷第73頁）可憑。

㈨藍財之繼承人即訴外人藍治（見附表二編號⑸）於89年7月3日以系爭地上權存續期間屆滿為由申請塗銷登記，嗣於89年7月4日辦理塗銷登記完畢，有異動索引（見證物卷第355頁）、土地登記申請書暨通知書影本【見原法院102年度重訴字第162號卷（下稱重訴字第162號卷）一第227至231頁】供參。

㈩蘇宜真與鄭阿標、鄭瀚星於106年3月27日簽訂系爭買賣契約，約定由蘇宜真以土地總價新臺幣（下同）937萬7,100元、房屋總價150萬元，購買鄭阿標所有系爭土地應有部分75000分之5127（鄭阿標原有系爭土地應有部分為750分之149）、鄭瀚星所有桃園市○○區○○段000地號土地應有部分17500分之133、鄭瀚星所有同段83建號即門牌號碼桃園市○○區○○○街00號建物（下稱系爭50號建物）所有權全部，有系爭買賣契約書影本（見原審卷第123至125頁）足憑。

蘇宜真與鄭瀚星於106年3月27日簽訂系爭協議書，約定「茲就桃園市○○區○○段000地號拆屋還地訴訟達成下列協議：一、同意鄭瀚星先生以「A9」區塊（如附件一即附圖二）現有兩棟住宅（即系爭建物）為基準就地分割，向外擴增面積計：100.2坪（面寬12.5公尺*深度26.47公尺），分割情形（如附件二）。

鄭瀚星則同意放棄現有A1、A2、A3等房屋之權益。

且於蘇文生先生進行土地開發時，以書面通知後，得於二個月內無條件搬離，不得異議。

…四、本協議完成後，雙方同意撤銷拆屋還地訴訟，並送交桃園地方法院備查。

…」，於附件一、二背面並記載「另行約定事項：⒈為登記之便，鄭阿標出賣部分減少為170.89平方公尺（原出售權利範圍5127/75000、171.796平方公尺，改為51/750），價金依比例減少50400元」，有系爭協議書暨附件一、二影本（見原審卷第127至130頁）可佐。

鄭阿標嗣依系爭買賣契約、系爭協議書之約定，以買賣為原因，將所有系爭土地之應有部分750分之51，分別移轉登記予蘇宜真指定下述之人，並於106年5月9日辦理登記完竣，鄭阿標所有系爭土地應有部分減為750分之98，有土地登記申請書影本（見本院卷二第355至363頁）、異動索引（見證物卷第229至231頁）可參：⒈系爭土地應有部分756000分之25704移轉登記予被上訴人（被上訴人原有應有部分756000分之39610，連同前應有部分合計378000分之32657）。

⒉系爭土地應有部分756000分之10284，移轉登記予蘇嵩凱（蘇嵩凱原有應有部分756000分之15850，連同前應有部分合計756000分之26134）。

⒊系爭土地應有部分504000分之5140，移轉登記予蘇景銓（蘇景銓原有應有部分504000分之7930，連同前應有部分合計504000分之13070）。

⒋系爭土地應有部分504000分之5140，移轉登記予蘇敬儒（蘇敬儒原有應有部分504000分之7930，連同前應有部分合計504000分之13070）。

訴外人藍明煌於102年5月6日以原法院102年度重訴字第162號事件，訴請鄭阿標拆屋還地（下稱拆屋還地訴訟），經原法院於103年8月28日判決藍明煌勝訴，鄭阿標不服提起上訴，由本院以103年重上字第912號受理，藍明煌於105年12月28日具狀撤回起訴【見本院103年度重上字第912號卷（下稱重上字第912號卷）二第188頁】，業經本院調閱該案卷核閱無誤。

鄭阿標於109年2月12日以贈與為原因，將系爭建物如附表一⑶所示應有部分移轉登記予上訴人，有土地建物暨異動索引查詢資料（見本院卷三第9、13、17、21頁）可據。

被上訴人於109年8月19日提起本件訴訟時，兩造均為系爭土地之共有人，被上訴人應有部分378000分之33857、王淑雲應有部分7500分之490、戴芳瑀應有部分15000分之490；

鄭靖宥應有部分15000分之490，有土地登記謄本可據（見原審卷第75頁、第79至81頁）。

上訴人於109年1月3日就系爭土地提起分割共有物訴訟，經原法院以109年度重訴字第114號事件受理，於110年8月23日判決定分割方法，共有人蘇晟晢不服，提起上訴，經本院以110年度重上字第730號事件受理，尚未終結，有109年度重訴字第114號判決影本（見本院卷一第105至123頁）為憑。

四、本院之判斷：㈠按所有人對於無權占有或侵奪其所有物者，得請求返還之。

對於妨害其所有權者，得請求除去之；

各共有人對於第三人，得就共有物之全部為本於所有權之請求。

但回復共有物之請求，僅得為共有人全體之利益為之，民法第767條第1項前段、中段、第821條定有明文。

又按以無權占有為原因，請求返還土地者，占有人對土地所有權存在之事實無爭執，而僅以非無權占有為抗辯者，土地所有權人對其土地被無權占有之事實無舉證責任，占有人應就其取得占有係有正當權源之事實證明之。

上訴人抗辯系爭房屋有占有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之正當權源等語，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依前開說明，應由上訴人就有正當占有權源之事實，負舉證責任。

㈡按共有物，除契約另有訂定外，由共有人共同管理之，為98年1月23日修正前民法第820條第1項所明定，共有人間就共有物劃定範圍，同意由共有人之一占用共有物之特定部分而為管理者，為共有物之分管契約，尚非法所不許。

又不動產共有人間關於共有物使用、管理之約定，對於應有部分之受讓人或取得物權之人，以受讓或取得時知悉其情事或可得而知者為限，始具有效力，有司法院大法官釋字第349號解釋可稽，於民法第826條之1規定98年7月23日修正施行前成立之分管契約，對共有物應有部分之受讓人有無效力，應依釋字349號解釋意旨，以受讓人是否知悉有分管契約，或有無可得而知之情形為斷（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70號、107年度台上字第354號判決參照）。

倘共有人按分管契約占有共有物之特定部分，他共有人嗣後將其應有部分讓與第三人，除有特別情事外，其受讓人對於分管契約之存在，通常即有可得而知之情形，自應受分管契約之拘束。

㈢鄭玉琴等8人於38年間就系爭土地成立分管契約，合意將附圖一編號Ａ、Ｂ土地部分交予鄭玉琴管理、使用： ⒈依不爭執事項三之㈢至㈥，可知原532地號土地於36年間之共有人為鄭玉琴等8人，其等於38年間以原532地號土地所有權全部，為鄭阿標設定系爭地上權。

查鄭阿標為鄭玉琴之子，與藍溪等7人間並無特殊關係，藍溪等7人同意以其所有原532地號土地應有部分，為鄭阿標設定系爭地上權，鄭阿標嗣後以系爭地上權及鄭玉琴出具之系爭同意書，證明系爭土地全體共有人同意其在原532地號土地上興築建物，並依法取得建造執照、使用執照，及完成建物所有權第一次登記，堪推定藍溪等7人於設定系爭地上權之前，已與鄭玉琴約定由鄭玉琴在所有應有部分5分之1面積範圍內，管理、使用包括系爭建物坐落基地在內之系爭土地特定部分，換言之，鄭玉琴等8人就該特定部分，成立分管契約。

⒉依不爭執事項三之㈢、附表二，可見於系爭地上權存續期間屆滿後，系爭土地之共有人除鄭阿標外，均為藍溪等7人之繼承人，其中不乏居住於桃園縣大溪鎮仁愛里者，對於系爭建物為合法建物，於79年間擴建為系爭房屋，長期占用系爭土地之情形，應知之甚詳，然在藍治於89年7月3日以系爭地上權存續期間屆滿為由申請塗銷地上權登記（見不爭執事項三之㈨）後，迄藍明煌於000年0月間提起拆屋還地訴訟前（見不爭執事項三之），無共有人就系爭房屋占有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之事實，提出異議或請求拆屋還地。

再斟酌系爭房屋坐落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面積合計151.8平方公尺（見不爭執事項三之㈦），占原532地號土地總積3,113平方公尺（見證物卷第79頁）之4％（計算式：151.8÷3113×100％＝4％），未超過鄭玉琴原持有應有部分面積。

益證上訴人主張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屬鄭玉琴與藍溪等7人約定由鄭玉琴分管之範圍，非其他共有人所得干涉，應屬信實。

㈣鄭玉琴分管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其同意鄭阿標在其上興建系爭房屋，鄭阿標自屬有權占有。

鄭玉琴於82年1月6日死亡後，其所有系爭土地應有部分5分之1於82年8月12日以分割繼承為原因，登記予鄭阿標（見不爭執事項三之㈧），鄭阿標繼受該分管契約，自得繼續占有、使用附圖一Ａ、Ｂ部分。

㈤蘇宜真於106年3月27日簽訂系爭買賣契約後，指示鄭阿標將系爭土地應有部分756000分之25704移轉登記予被上訴人（見不爭執事項三之㈩、），不論蘇宜真與被上訴人間之法律關係為何，被上訴人當時對於鄭阿標所有系爭房屋坐落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而分管系爭土地之事實，難諉稱不知，即令不知，因該分管之狀態顯而易見，應認被上訴人可得而知有分管契約之存在，揆諸前開㈡說明，被上訴人應受該分管契約拘束。

㈥綜上，原532地號土地全體共有人間有成立分管契約，劃定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由鄭玉琴管理使用，鄭阿標經鄭玉琴同意於其上興建系爭房屋，再繼受鄭玉琴之分管權利，被上訴人因繼受取得系爭土地應有部分，而受分管契約之拘束，則上訴人自鄭阿標受贈取得系爭房屋，有權接續占有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拆屋還地，洵非有據。

五、綜上所述，被上訴人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前段、第821條規定，請求被上訴人將系爭房屋拆除，並將附圖一Ａ、Ｂ部分土地返還被上訴人及其他共有人，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原審判命上訴人拆屋還地，並附條件為假執行之宣告，自有未洽。

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有理由，爰廢棄改判如主文第2項所示。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併此敘明。

七、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有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50條、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4 月 16 日
民事第二十一庭
審判長法 官 翁昭蓉
法 官 羅惠雯
法 官 廖珮伶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
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
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4 月 16 日

書記官 廖婷璇
附表一：
編號 ⑴ ⑵ ⑶ ⑷ ⑸ ⑹ ⑺ 門牌號碼 建物 所有權人 坐落基地 原判決附圖編號 登記面積(平方公尺) 卷證頁法 桃園市大溪區埔頂街 桃園市大溪區仁和段 應有部分 1 39號 196建號 王淑雲 桃園市○○區○○段000地號 A 73.3 原審卷第49頁、本院卷三第9頁 2分之1 戴芳瑀 4分之1 鄭靖宥 4分之1 2 40號 197建號 同上 同上 B 78.5 原審卷第51頁、本院卷三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