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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4年度上易字第551號
上 訴 人 林美玉
訴訟代理人 黃志文律師
上 訴 人 陳薇羽
被上訴人 呂志宏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損害賠償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4年3月13日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03年度重訴字第441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04年8月11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命上訴人連帶給付逾新臺幣壹拾萬元本息，及該部分假執行之宣告，暨訴訟費用之裁判均廢棄。
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其餘上訴駁回。
第一審（除確定部分外）、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連帶負擔二分之一，餘由被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被上訴人經合法通知，未於言詞辯論期日到場。其雖於言詞辯論期日前具狀表明有要事不克到庭（見本院卷第78頁），惟未檢附相關證據以為證明，難認其未到場具正當理由。
此外，復查無民事訴訟法第386條所列各款情形，爰依上訴人之聲請，由其等一造辯論而為判決。
二、被上訴人主張：伊為桃園市「無極慈善堂」之堂主，平日為信眾進行觀靈服務，上訴人林美玉為伊兄嫂、陳薇羽為林美玉之友人。
其等於民國100年5月間，明知伊並未無購買 BMW汽車，竟由陳薇羽在林美玉申設之痞客邦部落格網站（網址：http://hapin12 29.pixnet.net/blog/post/00000000 ）發表不實文章（內容詳如附表編號⒈所示，下稱Ａ文），影射伊假藉經營桃園無極慈善堂斂財，並供己購買豪華轎車使用，足以毀損伊之名譽。
上訴人另於100年1月29日13時35分許，由林美玉提供其於雅虎奇摩部落格開設之網頁（網址：http://tw.myblog.yahoo.com/sophia-cho63/），由陳薇羽發表標題為「無極慈善堂兼差觀落陰工程師呂志宏紅到日本show me the money 就對了」之文章（內容詳如附表編號⒉所示，下稱Ｂ文），並於內文張貼伊之照片，在照片加上「show me the money 」字樣，影射伊藉由從事法師一職斂財而毀損伊之名譽，伊自得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規定請求上訴人賠償。
而伊之學經歷豐富，且為暢銷電腦作家，每年平均出版1至2本書籍，約有200 餘萬元之版稅收入，然因上訴人上開侵權行為，致伊出版書籍之銷售量下滑，出版社更因此對伊品德產生質疑，不願為伊出書，致伊受有至少 500萬元之財產損失。
且因上訴人以前開方式造謠，使廣大信眾及伊親戚對伊產生誤解，爰請求上訴人賠償500 萬元慰撫金等語。
並求為判命上訴人應連帶給付被上訴人1,000 萬元，及自刑事附帶民事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
三、林美玉抗辯：Ａ、Ｂ文均為陳薇羽撰寫，為其個人行為，縱使內容侵害被上訴人之名譽，亦與伊無關，不得責由伊負賠償之責。
況Ａ文內容並未侵害被上訴人名譽，為本院103 年度上易字第2055號刑事確定判決認定在案，足證Ａ文之發表非侵權行為。
又被上訴人確有要求信眾購買往生錢，Ｂ文內容並無不實，且Ｂ文係對被上訴人之行為發表意見或評論，非刑法誹謗罪處罰範圍，亦無從構成對被上訴人名譽之侵害。
縱認伊因侵害被上訴人名譽而應負賠償之責，被上訴人就其受有財產損害乙節並未盡舉證責任，且就非財產上之損害亦未證明受損情節重大，原審判命伊應連帶賠償慰撫金20萬元，實屬過高等語。
四、陳薇羽辯稱：林美玉稱Ａ、Ｂ文之發表為伊個人行為，與其無關云云，並非事實，實則林美玉夫妻對此事均屬明知，且事前即與伊商議。
又此事為舉發宗教宮廟團體不當事件，與公共利益相關，任何人均得監督。
被上訴人為桃園市「無極慈善堂」負責人，並頻上媒體宣傳自己及宮廟，為公眾人物，行為應受社會大眾檢驗評議，伊在Ａ、Ｂ文中所述屬實，且係出於保護合法之利益，不想太多不知情之善信大德被欺騙，而對被上訴人之行為為相關評論，伊之言論應受憲法保障。
如本院認伊仍應賠償被上訴人慰撫金，亦請從輕審酌，衡量兩造初始動機及財力，給予合理之裁罰等語。
五、原審為被上訴人部分勝訴之判決，即判命上訴人連帶給付被上訴人20萬元，及林美玉自102年2月21日起、陳薇羽自 102年2月20日起，均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 計算之利息，並依職權為假執行及免為假執行之宣告。
被上訴人未就敗訴部分聲明不服，已告確定。
上訴人均就敗訴部分提起上訴，聲明為：㈠原判決不利於上訴人部分廢棄；
㈡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駁回。
被上訴人則未到庭或具狀表明答辯聲明。
六、按因故意或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負損害賠償責任；
數人共同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連帶負損害賠償責任，為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85條第1項所明定。
而名譽係體現人性尊嚴及價值之重要人格法益，為受民、刑事法律保護之權利（參見民法第195條第1項、刑法第309條、第310條、第311條規定），是以當行為人因故意或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名譽，自應依前揭規定負損害賠償之責。
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共同發表Ａ、Ｂ文，故意侵害其名譽，應依前揭規定連帶負損害賠償之責等語，雖為上訴人所否認，然查：㈠侵權行為法上所稱侵害他人之「名譽」，係指對他人就其品行、德行、名聲、信用等的社會評價，名譽有無受損害，應以社會上對個人評價是否貶損作為判斷之依據，苟其行為足以使他人在社會上之評價受到貶損，不論其為故意或過失，均可構成侵權行為（最高法院90年台上字第646 號判例參照）。
㈡被上訴人前以上訴人共同發表Ａ、Ｂ文，侵害其名譽，而對其等提出刑事妨害名譽告訴（歷審案號：原法院102 年度易字第197號、本院103年度上易字第2055號，下稱系爭刑案），上訴人在該案中均坦承林美玉確有申設網址：http://tw.myblog.yahoo.com/sophia-cho63/ 之部落格，並將此部落格之帳號、密碼交給陳薇羽，由陳薇羽在其上發表Ｂ文之事實（見偵查卷第9-11頁），並有Yahoo奇摩公司100年6 月15日電子郵件暨檢附之會員帳號資料、上開網站文章列印資料可稽（見偵查卷第12至13頁、第39頁、第50頁、第52頁、第58頁），堪信為真。
林美玉雖辯稱該文之發表為陳薇羽個人行為，與其無關云云，然本院基於下列事證，認林美玉所辯非實，不足採信：⒈陳薇羽於系爭刑案中先後陳稱：「我不認為這些文章是妨害告訴人（即被上訴人）名譽的文章，所以我接受林美玉授意，將這些文字、文章轉貼在林美玉的部落格，而且轉貼這些文章也是林美玉授意的」（見刑案偵查卷第8 頁）、「部落格的帳號跟密碼是林美玉提供，她也知道提供部落格的用途為何，這是我們共同討論後決定去申請部落格來寫文章，在發表編號2 文章（即Ｂ文）過程中，我們有諸多的討論，有時透過MSN ，有時透過電話，我發表文章後都會丟連結給她看，因為是使用她的部落格，都會讓他們知道我寫的是什麼東西，並經他們同意，附表編號2 文章她也有看過，她看了沒有意見，就表示她同意了，林美玉也會要求我就一些文字加以修改，附表編號2 文章我是在發表文章後立刻轉貼給她看，如果不合就可以馬上刪除，她交付部落格密碼跟帳號給我發表文章，應該是一方面想讓社會大眾知道告訴人斂財，一方面想要利用我幫她出氣」等語（見刑案一審卷㈡第227頁背面至第231頁）。
⒉林美玉亦於系爭刑案先後陳稱：「因為我先生呂志祥跟告訴人（即被上訴人）在2009年年底那時候有訴訟，我的心情受到影響，就把我所認知有關他們訴訟間及網路上搜尋到關於告訴人之前接受媒體採訪的一些言論或表現，請陳薇羽發表在上開部落格，我有提供帳號跟密碼，因我先生跟告訴人間有訴訟糾紛，我想把這些內容公開，我認為告訴人是公眾人物可受公評，我才同意陳薇羽發表附表編號2文章（即Ｂ文）字句，編號2文章內容是我從別人的網站轉貼等語（見刑案偵查卷第5頁背面至第6頁、第84、85頁）。
由前引上訴人在系爭刑案供述之內容，可知係因林美玉之夫呂志祥與被上訴人間訴訟糾紛，彼此相處不睦生有齟齬，林美玉、陳薇羽討論後，方由林美玉申設上開部落格，將帳號、密碼交由陳薇羽以發表有關被上訴人之文章，而Ｂ文內容事前確實經過其等討論，交由陳薇羽發表甚明。
⒊另再參以林美玉與陳薇羽間MSN 對話內容（見刑案一審卷㈡第13-15頁），於100年6月7日陳薇羽詢問「其他內文上應該ok吧」，林美玉就回答「相機那個連結連不過去耶，會出現發生錯誤了……可是手機的可以，是不是那邊的網站關掉了」，經陳薇羽稱被上訴人mobile那篇去義大利買精品文章關掉了，林美玉答稱「會怕喔，會怕就好」。
於100年6月14日林美玉表示「就是要我們去踢翻這些，你想看看，一個人最最最起碼就是5,000 元起跳，以你來說好了，你平時一個月會花到5,000 嗎」、「這些錢可能是他們一個月的生活費，所以阿，我很不爽，一次就敲人家那麼多，有沒有想過人家生活是不是過的去」，顯見Ｂ文內容，林美玉確實知悉，且由其與陳薇羽討論修改文章、事後聽聞被上訴人關閉mobile文章即表示「會怕就好」，且認為「就是要踢爆消費起碼5,000 元」等情觀之，益徵林美玉對陳薇羽發表Ｂ文與其內容登載極為認同，堪認其與陳薇羽具有意思合致。
㈢又Ｂ文內容提及「我要錢買更多更多的LV GUCCI Ferragamo」、「快看一堆的慾望真是再多的錢都不能滿足我」、「來吧！多接一些線上代觀，接一個收2,000 元（天底下有什麼比這個更好賺的無本生意）不夠撈那再來多一點往生錢吧！一個人保你買個十疊吧！基本消費就是每個盤子5,000 元啦，實在太好賺啦！」，並於被上訴人照片上加註「 show methe money 」，上開文字明顯指稱被上訴人貪財、假以宗教代觀之名，行斂取錢財之實，含有對被上訴人之人格負面評價或責難意涵之文字內容，確已足使一般觀覽者對被上訴人之人格產生不利觀感、貶抑印象及負面評價，揆諸前引判例意旨，足認Ｂ文之內容確已侵害被上訴人之名譽，被上訴人自有權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85條第1項規定，就其因此所受損害，訴請上訴人連帶賠償。
㈣上訴人雖辯稱：Ｂ文內容均有所本，且係對被上訴人之行為發表評論，屬意見之表達，該等言論內容應受保障云云。
然Ｂ文內容係影射告訴人貪財、斂財，業如前述，且被上訴人於系爭刑案證稱：「代觀問事現場報名1,000 元，金紙部分是自己去投功德箱，化解冤親債主有三種方式，是讓信眾自己選擇，一是手抄解冤咒、一是手折蓮花，這兩種方式都是免費的，最後我們才會建議往生錢，往生錢一疊300 元，要燒多少往生錢，由信眾自己擲杯，如果擲不到杯，要看個人誠意，買往生錢有時候幾百元，有時候幾千元，幾萬元也是有，但金額太高，信眾有時候也不會採用，如果不買往生錢，我們也不會用嚇他的方式讓他購買，我寫給謝曉萍的信並沒有暗示或慫恿她去買往生錢，如果以抄經本方式處理，可能會拖長時效、效果不彰，意圖催促她購買，而且最後謝曉萍也沒有辦理，如果信眾委託我們用往生錢幫他辦理，我們就會幫他辦理，並提供照片給他們，但也有信眾不採用我們的方式，自己去外面處理都可以，沒有強迫」等語（見刑案一審卷㈡第24頁背面至第25頁、第28頁背面、第106至107頁）；
證人即信眾張柏如於系爭刑案證稱：「我曾去過桃園無極慈善堂問事，報名費是1,000 元，我知道有能量往生錢，一疊有100張，每疊300元，依照每人冤親債主的數量不同，要購買的數量就不同，當時告訴人（即被上訴人）說我需要買幾萬元的往生錢，但我錢不夠所以沒有買，我的室友有買2、3千元」等語（見刑案偵查卷第90-91 頁）；
證人即信眾謝佩緹（原名謝曉萍）於系爭刑案證稱：「我有去過桃園無極慈善堂問事過，當時主要是問我奶奶的身體，代觀報名費是1,200 元，我知道有能量往生錢，告訴人要我們買來燒給冤親債主，他說我奶奶需要30疊，將近1 萬元，但我錢不夠，也沒有買，告訴人有說可以手抄經、折蓮花化解冤親債主，但我認為我短時間抄不完3,500 本經咒，問完後，知道說要抄經什麼的，覺得很徬徨，不知道怎麼解決，所以感到害怕，我不會覺得他們是在詐騙」等語（見刑案偵查卷第 90-91頁、一審卷㈢第76-78 頁），顯見Ｂ文所載「基本消費就是每個盤子5,000 元啦」一事，係為不實指述。
又Ｂ文內連結之被上訴人之前所發表文章，僅提及其購買精品之心得，上訴人恣意推斷、捏造、想像被上訴人「要錢買更多更多的LV GUCCI Ferragamo」、「真是再多的錢都不能滿足我」、「所以對於brian lu來說廢話不多說啦for me more money」、「（天底下有什麼比這個更好賺的無本生意）不夠撈那再來多一點往生錢吧！一個人保你買個十疊吧！基本消費就是每個盤子5,000元啦，實在太好賺啦！」、「show me themoney 」，並訴諸於文字，顯係以毀損被上訴人名譽及社會評價為目的，難認係基於善意為之。
且此部分之內容表達，並非上訴人個人之意見評價，而係上訴人個人推測被上訴人主觀意圖（貪財）及犯行（斂財），亦非屬意見表達之保護範疇，上訴人辯稱Ｂ文內容係善意為保護合法利益而為評論云云，洵無足採。
再者，Ｂ文內容提及被上訴人貪財、斂財，上訴人未能提出證據以證明所言屬實，且文字充滿人身攻擊、影射性，顯見上訴人恣意形諸文字指摘前開足以毀損被上訴人名譽之事，無非在宣洩個人不滿，使被上訴人難堪，尤難認係基於善意。
是上訴人以前詞置辯，亦非有理。
㈤至被上訴人另主張Ａ文內容亦侵害其名譽云云。
惟該文內容為「現在的品味是自從經營了桃園無極堂後，高級運動首選BMW……小改款326萬元起，正式發售」，僅提及被上訴人之品味，而被上訴人前所使用之車輛為「奧迪」品牌，同屬高級進口車，且被上訴人於系爭刑案亦證稱：「（問：你喜歡過、欣賞BMW 的車嗎？）我想每個人都會喜歡、欣賞」（見刑案一審卷㈡第23頁背面至第24頁），則上開指被上訴人之品味現為「BMW 」汽車，亦可能係指被上訴人現經營桃園無極堂，因身分地位之關係而改欣賞或購買BMW 車輛，是單從文章內容而論，字義上並無從聯想被上訴人係藉經營桃園無極慈善堂斂財，難認被上訴人之名譽確因上訴人在部落格張貼Ａ文而受侵害，併予指明。
七、又按不法侵害他人之身體、健康、名譽、自由、信用、隱私、貞操，或不法侵害其他人格法益而情節重大者，被害人雖非財產上之損害，亦得請求賠償相當之金額，民法第195條第1項前段定有明文。
查被上訴人因上訴人上述侵權行為名譽受損，其主張因此受有精神上之痛苦，應屬可信，自得依前開規定請求上訴人賠償慰撫金。
而民法第195條所謂「相當之金額」，應斟酌加害人與被害人雙方之身分、資力與加害程度，及其他各種情形核定之（最高法院51年台上字第233 號判例參照）。
查被上訴人為大學畢業，曾在國內多家知名企業任職，現任桃園無極慈善堂堂主，在100 年度除有少數利息收入，名下另有價值達900 餘萬元之多筆不動產及股票投資；
林美玉則為二專畢業，從事電子業，每月收入約3萬元，尚須扶養2名子女，且其在100 年度除年收入50餘萬元外，名下亦有價值200 餘萬元之不動產及股票投資；
陳薇羽則在100年度年收入約為26萬元，名下另有價值約350萬元之不動產及股票投資等情，除據兩造自陳在卷（見本院79頁、第71頁背面、第18頁背面），並有原審依職權調閱之兩造電子閘門財產所得調件明細表可參（見原審卷第126-130 頁、第132-136頁、第138-142頁）。
本院審酌兩造身分、地位相仿，經濟狀況則以被上訴人較佳，及被上訴人所受痛苦程度、上訴人侵權行為之可責程度等一切情狀，認被上訴人得請求上訴人連帶賠償之慰撫金，以10萬元為適當，逾此數額之請求，則屬無據。
八、綜上所述，被上訴人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85條第1項規定，請求上訴人連帶給付10萬元，及林美玉自102年2月21日起、陳薇羽自102年2月20日起，均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法定遲延利息，洵屬有據，應予准許；
逾此數額之請求，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原審就超過上開應予准許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自有未洽，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有理由，爰由本院廢棄改判如主文第2項所示。
至於上開應准許部分，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無不合。
上訴人仍執陳詞，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
又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併此敘明。
九、據上論結，上訴人之上訴均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爰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8 月 25 日
民事第七庭
審判長法 官 李媛媛
法 官 陳心婷
法 官 陳婷玉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8 月 25 日
書記官 柳秋月
附表：
┌───┬──────────────────────┬──────┐
│編號 │內容 │備註 │
│ │ │ │
├───┼──────────────────────┼──────┤
│1 │上面是以前的寵物，中間還有台AUDI，現在的品味│見偵查卷第39│
│ │則是自從經營了桃園無極慈善堂後，高級運動首選│頁 │
│ │BMWX... 小改款新臺幣326 萬元起，正式發售。 │ │
├───┼──────────────────────┼──────┤
│2 │我要錢買更多更多的LV GUCCI Ferragamo │見偵查卷第50│
│ │http://www.mobile01.comvtopicdetal.php?=3738│頁、第52頁 │
│ │1=0000000 │ │
│ │亂花錢！！！！ │ │
│ │而且老實說買的東西蠻沒有taste 的！ │ │
│ │尤其是鞋子這看起來只不過是為了買名牌而買名牌│ │
│ │ │ │
│ │e_Brianlu 底下回應 │ │
│ │可否請問一下，要買什麼品牌才算有taste 呢？ │ │
│ │這幾雙可是LV09年夏季新款鞋，您的意思是說LV設│ │
│ │計師腦袋有問題？ │ │
│ │那你的音響不要買名牌Bose不就好了，買路邊臺灣│ │
│ │土炮不就得了，手機也不要買名牌NokiaN97，買買│ │
│ │山寨機如何？何必亂花錢買名牌？ │ │
│ │ │ │
│ │挖～好嗆辣的回話... 這就是大蝨阿～怕怕ㄋㄟ │ │
│ │快看一堆的慾望真是再多的錢都沒辦法滿足我 │ │
│ │http://www.mml.com.tw/forumfindex.php?action│ │
│ │=forum_topicdetail&page=forum_topicdetail&f │ │
│ │=257&t=55686 │ │
│ │引述：Beian 決定痛下殺手直奔晶華酒店，將躺在│ │
│ │斐儷珠寶晶華店的Vertu Ascent敗回家！ │ │
│ │ │ │
│ │德國相機超級名牌LEICA D-Lux2實機及試拍 │ │
│ │http://www.mobile01.com/topicdetail.php?f=24│ │
│ │7&1=118203&p=1 │ │
│ │2011年現在是肖想換這個囉M-Benz E250 │ │
│ │ │ │
│ │所以對於brian lu來說 廢話不多說啦 │ │
│ │for me more money │ │
│ │e_brianlu os: │ │
│ │來吧！多接一些線上代觀，接一個收2000元（天底│ │
│ │下有什麼比這個更好賺的無本生意）不夠撈那再來│ │
│ │多一點往生錢吧！一個人保你買個十疊吧！基本消│ │
│ │費就是每個盤子5000元啦，實在太好賺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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