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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4年度上易字第851號
上 訴 人 高儷瑛
被 上 訴人 徐祥富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侵權行為損害賠償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4年6月5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3年度訴字第4598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04年11月24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命上訴人應連續張貼道歉啟事叁日部分，暨訴訟費用之裁判（除確定部分外）均廢棄。
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駁回。
其餘上訴駁回。
第一、二審訴訟費用（除確定部分外）由被上訴人負擔四分之三，餘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被上訴人主張：伊自民國102年1月15日起擔任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微風麗弗公寓大廈（以下簡稱「系爭大廈」）之日班保全，上訴人則為系爭大廈之住戶，兩造素有嫌隙。
上訴人在系爭大廈大廳，分別於102年8月5日上午8時5分許，以「不要臉」乙詞辱罵伊；
於102年8月6日上午9時32分許，以「流氓」乙詞辱罵伊；
於102年8月12日下午4時30分許，以「孬種啦」乙詞辱罵伊；
於102年8月15日下午1時57分許，以「耍流氓」乙詞辱罵伊；
於102年11月12日下午5時34分許，以「不要臉」乙詞辱罵伊（以下簡稱「系爭言論」），均足以損害伊名譽，並使其身心受創，爰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第1項侵權行為法律關係，求為命上訴人賠償伊精神上損害新臺幣（下同）3萬元，及自刑事附帶民事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即103年8月7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並將如附件所示之道歉啟事，於系爭大廈管理委員會公布欄上連續張貼3日（被上訴人於原審係聲明請求上訴人給付30萬元本息及於系爭大廈管理委員會公布欄刊登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3年度審易字第1406號刑事判決全文暨如附件所示之道歉啟事連續30日。
原審為被上訴人一部勝訴判決，即判命上訴人應給付被上訴人3萬元本息及將如附件所示之道歉啟事，於系爭大廈管理委員會公布欄上連續張貼3日，並駁回被上訴人其餘請求。
上訴人就其敗訴部分提起上訴，被上訴人則未聲明不服，則被上訴人其餘請求上訴人給付17萬元本息及於系爭大廈管理委員會公布欄刊登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3年度審易字第1406號刑事判決全文暨如附件所示之道歉啟事除連續3日以外之連續17日部分，業已確定。
）。
並答辯聲明：上訴駁回。
二、上訴人則以：伊所述與事實相符，且被上訴人未將系爭大廈之管理員保全服務做好，而社區管理員其服務品質及在社區內之公開言行為可受公評之事，上訴人僅針對管理員的服務品質態度、行為為適當之評論。
本件起因於伊反應永慶房屋業務即訴外人吳培銘在壓低本社區房價，被上訴人即恐嚇上訴人「你知死了、你知死了」，並於102年7月16日上午11時30分對上訴人錄音、拍桌、恐嚇、咆哮、侮辱，伊打算直接與被上訴人所屬之物管公司反應，於102年7月17日傳真給物管公司總經理，被上訴人因此於102年8月5日與伊發生衝突，伊才說「不要臉」。
伊於102年8月6日直接去物管公司處理，被上訴人因此對伊嗆聲「去啊、去啊，你不是要去公司」、「你是自取其辱」、「你知不知道公司在哪裡」、「有沒有計程車錢，我借你啦」，伊才罵被上訴人「流氓」。
針對102年7月16日的事件，被上訴人稱如果伊要提告訴，他會將錄音拿出來，但伊在當天下午有對被上訴人辱罵伊之言語錄音，被上訴人就在模糊時間點，伊才說被上訴人不會真的把錄音拿出來，所以罵被上訴人「孬種」。
102年8月15日是因伊在向總幹事王孝忠反應時，被上訴人一直要將總幹事支開，總幹事離開，伊也試圖要離開，在伊與被上訴人對話時，被上訴人就一面左右擋著伊，所以伊才會說被上訴人耍流氓。
102年11月12日是因被上訴人罵伊「死沒人哭、死沒人埋」，伊回去拿錄音器材要來錄音，並叫被上訴人再講一遍，被上訴人不敢再講，所以伊才說被上訴人不要臉等語等語，資為抗辯。
上訴人就其敗訴部分，提起上訴，並上訴聲明：（一）原判決不利於上訴人部分廢棄。
（二）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駁回。
三、兩造不爭執事項為：㈠被上訴人自102年1月15日起擔任系爭大廈之日班保全，上訴人則為系爭大廈之住戶。
㈡上訴人分別於102年8月5日上午8時5分許、102年8月6日上午9時32分許、102年8月12日下午4時30分許、102年8月15日下午1時57分許、於102年11月12日下午5時34分許，在系爭大廈大廳，對被上訴人為系爭言論，被上訴人提出刑事告訴，上訴人因上開妨害名譽罪嫌，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以下簡稱「臺北地檢署」）檢察官以103年度偵字第9828號提起公訴，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庭以103年度審易字第1460號判處上訴人犯公然侮辱罪，共5罪，各處罰金6,000元，如易服勞役，均以1,000元折算1日，應執行罰金26,000元，如易服勞役，以1,000元折算1日，惟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經本院以103年度上易字第2322號駁回其上訴確定（見原審卷第6至11、69至72、91至93頁，下稱系爭刑案）。
四、茲就兩造之爭點及本院之判斷，分述如下：㈠上訴人是否有不法侵害被上訴人之名譽？被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賠償其損害有無理由？若有，金額以何為當？1.按因故意或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負損害賠償責任；
又不法侵害他人之身體、健康、名譽、自由、信用、隱私、貞操，或不法侵害其他人格法益而情節重大者，被害人雖非財產上之損害，亦得請求賠償相當之金額，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第1項前段分別定有明文。
2.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於前揭時地對其為系爭言論之事實，為上訴人所是認，且當時兩造之對話內容如附表所示，亦為上訴人所不爭執（見本院卷第99頁），並經系爭刑案勘驗被上訴人所提出之錄音檔案，故均足認為真實。
查「不要臉」、「流氓」、「孬種啦」、「耍流氓」等言詞，在我國社會普遍的觀念中均具有負面、鄙視及攻擊與貶抑之意涵，且上訴人自承是大專畢業，曾任國中教師（見本院卷第84頁），應當知悉系爭言論所表示之意義，卻在系爭大廈大廳之住戶、不特定訪客得出入之場所，以系爭言論辱罵被上訴人，已足以使被上訴人名譽遭受損害。
因此，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於前揭時地為系爭言論不法侵害其名譽，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第1項前段規定，請求上訴人賠償精神上損害，為有理由，應予准許。
3.上訴人固辯稱其所為系爭言論與事實相符，且屬對可受公評之事為適當之評論云云。
按對於所誹謗之事，能證明其為真實者；
及對於可受公評之事，而為適當之評論者，不罰，刑法第310條第2項、第311條第3款固分別定有明文，惟此係針對「誹謗」而言，「侮辱」係未指定具體事實，而僅為抽象之謾罵；
前者則係對於具體之事實，有所指摘，而損及他人名譽者，稱之誹謗。
「侮辱」所為之足以貶低他人名譽之粗鄙言詞，既非具體指稱某一事實，僅是行為人主觀、情緒性的評價，並不帶有公益色彩，已無所謂真偽。
申言之，侮辱與誹謗行為雖均足以損害他人名譽，但兩者尚有本質之不同，即侮辱係行為人未指摘具體事實而對特定人或可推知之人為謾罵、嘲弄之謂；
而誹謗則指行為人指摘、傳述足以損害他人名譽之具體事件而言。
綜觀上訴人為系爭言論前後之如附表所示言詞內容，雖係因對於被上訴人之服務態度、對話過程、於他案訴訟所衍生之爭執而起，然此部分僅為犯罪動機之屬，無解其言詞內容乃抽象謾罵之性質，故系爭言論並非指摘、傳述具體事實，「不要臉」、「流氓」、「孬種」、「耍流氓」等語確屬不雅，用於評價他人時，自屬輕蔑、嘲諷使人難堪之言語，無所謂真偽之問題，亦非針對社區管理員之服務品質為具體、適當之評論。
至於上訴人辯稱102年8月15日是因被上訴人左右擋其離開現場乙情，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上訴人雖舉103年8月18日及104年10月21日錄影光碟（見本院卷第120頁），以證明被上訴人一向都會左右擋路之事實，然為此等錄影光碟既非102年8月15日當天之情形，即不足以證明其前開所辯之事實，何況上訴人亦自承被上訴人當時在與其對話，則衡情被上訴人為與上訴人對話而走在上訴人前面，亦有可能，如此即難認被上訴人當時故意擋在上訴人前面而不讓上訴人離開。
據上所述，上訴人辯稱其所為系爭言論與事實相符，且屬對可受公評之事適當之評論云云，實無可取。
4.按慰藉金之賠償須以人格權遭遇侵害，使精神上受有痛苦為必要，其核給之標準固與財產上損害之計算不同，然非不可斟酌雙方身分資力與加害程度，及其他各種情形核定相當之數額（最高法院51年台上字第223號判例參照）。
而所謂相當，自應以實際加害情形與其名譽影響是否重大，及被害者之身分地位與加害人經濟狀況等關係定之（最高法院47年台上字第1221號判例參照）。
查被上訴人遭上訴人於系爭大廈大廳以系爭言論辱罵，精神上自受有痛苦。
而上訴人陳明其係大專畢業、曾任國中教師，目前為家庭主婦；
被上訴人陳明為高中畢業，任職系爭大廈保全人員（見本院卷第84頁），又上訴人於102年、103年之全年所得分別為5,400元、5,400元，名下無財產，被上訴人於102年、103年全年所得分別為318,499元、373,440元，名下有機車1輛之事實，有稅務電子閘門財產所得調件明細表在卷可考（見本院卷第37至47頁）。
本院審酌上訴人及被上訴人之身分、地位，經濟狀況，及被上訴人係擔任系爭大廈保全人員，其在系爭大廈大廳遭上訴人以系爭言論辱罵，所受精神痛苦之程度，以及被上訴人侵害行為之情節等一切情狀，認被上訴人請求3萬元之精神慰撫金，尚屬適當，應予准許。
㈡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將如附件所示之道歉啟事連續3日刊登在系爭大廈管理委員會公佈欄，是否為合理且必要之回復名譽之方式？1.按名譽被侵害者，並得請求回復名譽之適當處分。
民法第195條第1項後段定有明文。
此乃鑑於名譽權遭侵害之個案情狀不一，金錢賠償未必能填補或回復，因而授權法院決定適當處分，以維護被害人名譽並保障其人格權，是法院在被害人聲明之範圍內，權衡侵害名譽情節之輕重、當事人身分及加害人之經濟狀況等情形，認以其它手段仍不足回復被害人之名譽者，始得命加害人公開道歉，作為回復名譽之適當處分（司法院釋字第656號解釋理由書參照）。
是所謂適當之處分，係指該處分在客觀上足以回復被害人之名譽且屬必要者而言（最高法院51年台上字第223號判例、86年度台上字第3706號判決參照）。
2.上訴人雖有於系爭大廈大廳之公開場所為系爭言論侮辱被上訴人，惟除附表所示㈣102年8月15日外，附表所示㈠至㈢、㈤當時均只有兩造在場，且102年8月15日另一在場之人即附表所示㈣之丙男為社區之總幹事，此為兩造所不爭執，復有附表之勘驗錄音譯文可稽，堪信為真實，且該社區總幹事知悉兩造爭執之原委，此從該錄音譯文可憑，爰審酌兩造均非公眾人物，除102年8月15日外事發當時僅有兩造在場，102年8月15日另一在場之人為社區之總幹事，知悉兩造爭執之原委，被上訴人復未舉證證明上訴人有何將本件侵害名譽之詳情散佈於其他住戶之行為，則本件以金錢賠償被上訴人之非財產上損害即為已足，而無命上訴人於系爭大廈管理委員會公布欄刊登附件所示之道歉啟事之必要。
是以被上訴人另請求將如附件所示之道歉啟事，於系爭大廈管理委員會公布欄上連續張貼3日，尚乏所據。
五、綜上所述，被上訴人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第1項前段規定，請求上訴人給付3萬元，及自刑事附帶民事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即103年8月7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洵屬有據，應予准許；
逾此部分之請求，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從而原審就超過上開應予准許部分（即將如附件所示之道歉啟事，於系爭大廈管理委員會公布欄上連續張貼3日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自有未洽，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有理由，爰由本院廢棄改判如主文第二項所示。
至於上開應准許部分，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無不合。
上訴人仍執陳詞，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併此敘明。
七、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爰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12 月 8 日
民事第十七庭
審判長法 官 藍文祥
法 官 洪文慧
法 官 賴秀蘭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
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
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12 月 9 日
書記官 林淑貞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
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
但上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
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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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人高儷瑛因分別於民國102年8月5日上午8時5分許、於同 │
│月6日上午9時32分許、於同月12日下午4時30分許、於同月15 │
│日下午1時57分許、於同年11月12日下午5時34分許，在微風麗│
│弗大樓一樓大廳以言語辱罵白天班的保全徐祥富先生「不要臉│
│」、「流氓！流氓！流氓！」、「孬種啦」、「耍流氓」等語│
│，對徐祥富先生名譽造成莫大傷害，本人謹此公開道歉，尚祈│
│徐祥富先生見諒是禱。 │
│ 道歉人高儷瑛│
└───────────────────────────┘
附表：
┌───────────────────────────┐
│此為系爭刑案勘驗被上訴人所提出之5個錄音檔，此5個錄音檔│
│均僅有對話聲音而無影像，其中甲男為徐祥富、乙女為高儷瑛│
│，除勘驗結果㈤另有一男（下稱丙男）加入甲男、乙女之對話│
│外，其餘勘驗結果均僅有甲男、乙女之對話。 │
├───────────────────────────┤
│㈠「V00000000.MP3」逐字勘驗如下： │
│甲男：現在在微風麗弗大廳，大廳只有我跟高小姐兩個人，如│
│ 果她有罵到不要臉，就是、就是在指我，她要是有種，│
│ 就把我的名字全名說出來。 │
│乙女：白班管理員徐祥富，只做表面工夫。 │
│甲男：無啦，那三個字啦，那三個字啦，其他妳不要（台語）│
│乙女：不要臉啊。 │
│甲男：好，謝謝，謝謝。 │
│乙女：不是這樣就謝謝（台語），他就是不要臉。 │
│ （錄音結束）。 │
├───────────────────────────┤
│㈡「V00000000.MP3」逐字勘驗如下： │
│乙女：流氓，你給我囂張（台語）。 │
│甲男：她現在剛到，她現在剛到，有攝影機可以那個，大廳只│
│ 我跟她兩個人，來。 │
│乙女：來，是按怎（台語）？ │
│甲男：妳剛才說流氓是怎樣（台語）？ │
│乙女：你是按怎甲我糟蹋（台語）？ │
│甲男：我何時甲妳糟蹋（台語）？ │
│乙女：我要出門你是按怎甲我糟蹋（台語）？ │
│甲男：我來這登記郵件。 │
│乙女：我要出門，你是按怎甲我問要去你們公司怎樣（台語）│
│甲男：我跟你講，有錄影帶，有錄影帶。 │
│乙女：有錄影帶怎樣？ │
│甲男：對對對。 │
│乙女：流氓（台語）。 │
│甲男：趕快去、去我們公司，有問題去找公司。 │
│乙女：流氓、流氓，不要囂張啦（台語）。 │
│甲男：找老闆啦，去啦，你幹麻啦？ │
│甲男：妳要去哪裡（台語）？ │
│乙女：打電話啊，幹嘛？ │
│甲男：妳不是要去？快去啦。（台語） │
│ （錄音結束）。 │
├───────────────────────────┤
│㈢「V00000000.MP3」逐字勘驗如下： │
│乙女：孬種啦。 │
│乙女：看你按納把我罵成這樣，不敢拿出來，沒道德，該做的│
│ 事情不做好（台語）。 │
│甲男：妳是時間性的，蛤？就要來這亂一下、亂一下，妳才高│
│ 興嗎（台語）？ │
│乙女：我說的攏事實啊（台語）。 │
│甲男：攏事實，走開啦，走旁邊啦（台語）。 │
│乙女：你袂情袂就甲我糟蹋（台語）。 │
│甲男：去旁邊、去旁邊講啦（台語）。 │
│乙女：我那對去旁邊講（台語）？ │
│乙女：你袂情袂就甲我糟蹋（台語）。 │
│甲男：製造噪音。 │
│乙女：不勢款（台語）。 │
│甲男：走啦（台語）。 │
│ （錄音結束）。 │
├───────────────────────────┤
│㈣「V00000000.wav」逐字勘驗如下： │
│甲男：來，開始，剛才說偽證兩個字（台語）。 │
│乙女：他說，他已經是出庭去當過證人。 │
│丙男：沒有啊。 │
│乙女：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他跟我講。 │
│丙男：嘿。 │
│甲男：沒有，我要拿上來才清楚。 │
│甲男：高小姐，等一下，我打岔一下，我剛才錄音機還沒有開│
│ 之前，妳說，我去做偽證，這句話麻煩妳再重講一遍（│
│ 台語）。 │
│乙女：對，他去當偽證。 │
│甲男：好，謝謝、謝謝。 │
│乙女：因為他惱羞成怒。 │
│丙男：沒有啦，這件是真的沒有。 │
│乙女：他沒有當偽證人？ │
│丙男：這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目前，我們保全沒有人去做任│
│ 何那個。 │
│乙女：你知道嗎？你還沒有來之前，你知道沒有嗎？ │
│丙男：我真的不知道。 │
│乙女：那不知道，你說沒有？ │
│丙男：我說現況他、他。 │
│甲男：總幹事，你趕快去查資料，要不然等一下人家又打電話│
│ 來。 │
│丙男：喔，好。 │
│乙女：就是有、有，他昨天啊，因為他們要晚班的去當證人，│
│ 結果這個晚班真的出去的話，就是偽證、偽證，這個因│
│ 為過程中不是這樣，他說，他從這邊探頭可以看到交誼│
│ 廳那邊，那個流氓主委打我的狀況，你說，他這邊探頭│
│ 可以看到嗎？他說，他從這邊可以看到，我說這樣就是│
│ ，他如果敢出去就最好，那他就接著說，他已經出去當│
│ 過證人了，他說，偽證是7年以下有期徒刑，他已經去 │
│ 當過證人，所以他如果今天敢出去當什麼證人，我不曉│
│ 得他亂講什麼話，我不曉得他會亂講什麼話。 │
│甲男：總幹事，快一點，等一下人家又打電話來催了。 │
│乙女：他惱羞成怒，沒有把服務做好，沒有把服務做好。 │
│甲男：你先去忙，總幹事，要不然他到時候打電話來了。 │
│乙女：只是在這裡您好開門這樣子，結果沒有把服務做好，我│
│ 為什麼喜歡這棟設計，因為管理員在這邊可以看到住戶│
│ 的進出、人的進出，也可以看到車子的進出，對不對？│
│甲男：高小姐，麻煩妳，高小姐等一下、打岔一下、打岔一下│
│ ，我們總幹事有重要的事情，資料要查，妳要講話，麻│
│ 煩妳在鏡頭前面。 │
│甲男：講完再走、講完再走（台語）。 │
│乙女：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 │
│甲男：不、不，妳剛才說我出庭做證是偽證，妳再講一遍，剛│
│ 才遠一點，可能聽不到。 │
│乙女：對，我不知道你出去會亂講什麼話？對，我不知道你出│
│ 去亂講什麼話？ │
│甲男：妳為什麼說我做偽證？妳解釋這句話，妳為什麼說我當│
│ 偽證。 │
│乙女：對，沒關係，你、你亂講話！ │
│甲男：妳再講一遍，不（台語）。妳再講一遍，我出去出庭是│
│ 做偽證，妳再重覆剛才講的話。 │
│乙女：好，你出去是去當、去做偽證。 │
│甲男：好，謝謝！ │
│乙女：那意思是真的就對了？你出去當證人是當真的？ │
│甲男：謝謝、謝謝，我不管有沒有（台語），我不需要跟你報│
│ 告。 │
│乙女：沒關係，你這個人惱羞成怒。 │
│甲男：我不管什麼惱羞成怒。 │
│乙女：你在耍流氓。 │
│甲男：我為什麼流氓？ │
│乙女：你在耍流氓。 │
│ （錄音結束）。 │
├───────────────────────────┤
│㈤「V00000000.wav」逐字勘驗如下： │
│甲男：喔、喔，快點、快點，趕快插下去，她又要來做偽證了│
│ ，又要來做偽證了（台語）。 │
│甲男：等一下，這個要幾秒？ │
│乙女：你講誰死沒人哭？你講誰死沒人埋？你再講？你有本事│
│ 就說？哎呦，不要臉，人家在照就不敢講，喔，笑死人│
│ （台語）。 │
│甲男：高小姐，高小姐，高小姐妳有沒有在錄？有錄嗎、有錄│
│ 嗎？妳今天來亂十幾次，妳今天來亂十幾次（台語）夠│
│ 了啦。 │
│乙女：誰死沒人哭？誰死沒人哭（台語）？夠！我昨天才要走│
│ 過而已。 │
│甲男：夠了啦！住戶在下班，妳不要再吵了啦，拜託啦，拜託│
│ 啦，住戶在上下班，妳不要吵人家啦。 │
│乙女；管理員，應該看得很清楚。 │
│甲男：好啦、好啦，人家看得很清楚，對對對對對。 │
│乙女：誰被被判刑？他說我被判刑了，那個流氓說，我被判刑│
│ 了。 │
│乙女：喔，聽了真正會吐（台語）。 │
│甲男：好啦，好啦，趕快走啦！不要再吵了啦，吵一整天了啦│
│ 。 │
│ （錄音結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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