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TPHV,99,上,464,20100824,1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99年度上字第464號
上 訴 人
即被上訴人 丙○○
被 上訴人
即 上訴人 乙○○
訴訟代理人 陳益軒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侵權行為損害賠償事件，兩造對於民國99年3月9日臺灣板橋地方法院第一審判決（98年度訴字第2151號）各自提起上訴，本院於99年8月10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駁回丙○○下列第二項之訴及其假執行之聲請部分，暨關於命丙○○負擔訴訟費用之裁判均廢棄。

乙○○應再給付丙○○新臺幣壹拾萬元及自民國九十八年四月二十九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五計算之利息。

丙○○其餘上訴駁回。

乙○○之上訴駁回。

第一審關於命丙○○負擔訴訟費用部分，及第二審訴訟費用關於丙○○上訴部分，由乙○○負擔百分之六，餘由丙○○負擔。

第二審訴訟費用關於乙○○上訴部分，由乙○○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即被上訴人丙○○（下稱丙○○）起訴主張：被上訴人即上訴人乙○○（下稱乙○○）明知訴外人甲○○與伊有婚姻關係，為有配偶之人，竟基於相姦之犯意，於民國97年5月4日以前、97年5月8日至6月間某日，先後在清境農場、臺北縣○○市○○街○○巷22弄2之2號○樓甲○○住處、臺北縣土城市附近之旅館等處，與甲○○發生姦淫行為至少10次以上。

爰依侵權行為損害賠償之法律關係，訴請乙○○賠償非財產上損害新臺幣（下同）200萬元等情。

並聲明：㈠乙○○應給付伊200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

㈡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乙○○則以：伊曾與甲○○為性行為多次，但當時不知甲○○係有配偶之人，嗣於97年5月4日雖知悉甲○○與丙○○似有婚姻關係，然以為婚姻無效。

在此之後，僅與甲○○發生兩次性行為。

至於確知甲○○與丙○○之婚姻有效後，未與甲○○發生性行為等語置辯，並聲明：㈠丙○○於原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三、本件經原審判決乙○○應給付丙○○30萬元，及自98年4月29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

兩造各就原審判決其敗訴部分，分別提起上訴。

丙○○之上訴聲明為：㈠原判決不利丙○○部分廢棄。

㈡乙○○應再給付丙○○170萬元，及自98年4月29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

㈢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乙○○之答辯聲明則為：㈠上訴駁回。

㈡如受不利之判決，願供擔保請准為免假執行之宣告。

乙○○之上訴聲明為：㈠原判決不利乙○○部分廢棄。

㈡上開廢棄部分，丙○○於第一審之訴駁回。

丙○○之答辯聲明則為：上訴駁回。

四、兩造不爭執之事實（見本院99年7月8日準備程序筆錄，並依判決格式修正或刪減文句，或依爭點論述順序整理內容）

（一）甲○○與丙○○於97年4月至7月間，有婚姻關係存在，但未辦理結婚登記。

（二）乙○○因妨害家庭案件，經臺灣板橋地方法院（下稱板橋地院）98年度簡字第3221號簡易判決判處有期徒刑3月，如易科罰金，中和以1千元折算一日確定。

並經板橋地院合議庭以98年度簡上字第1182號判決駁回乙○○之上訴（下合稱刑事判決，該案件下稱刑事案件）。

（三）甲○○與乙○○於97年5月3日晚上，在南投縣清境農場某處曾經發生性行為1次。

（四）甲○○與乙○○於97年5月4日之後，於97年5月8日晚上曾經在臺北縣○○市○○街10○巷○○弄○號3樓甲○○住處、97年6月間某日在○○縣○○市附近之旅館各發生1次性行為。

（五）丙○○目前任職國立○○○○教授，學歷為○○醫學院博士。

乙○○在99年1月26日被國防部撤職，學歷為陸軍官校畢業。

（六）上揭事實，並有兩造不爭執其形式真正（見本院同上筆錄）之刑事判決（影本）附卷可稽（分別見原審卷第5頁至第6頁、第93頁至第98頁），並經調閱刑事案件審理卷宗核對無訛，自堪信為真實。

五、經本院於99年7月8日與兩造整理並協議簡化之爭點為（見本院上開筆錄，並依本院論述之先後與妥適，而調整其順序、內容）

（一）乙○○是否應負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責任？１、乙○○何時知悉甲○○為有配偶之人？２、乙○○是否因過失不知甲○○為有配偶之人，而於97年4月27日以後仍與甲○○發生性行為？３、乙○○於獲悉甲○○為有配偶之人，與甲○○發生性行為之次數為何？

（二）丙○○得請求之非財產損害為若干？１、乙○○於97年5 月間之薪資若干？２、乙○○目前是否無業？３、丙○○是否與有過失？

六、茲就爭點分別論述如下

（一）乙○○應負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責任。１、乙○○應於97年4月27日前，即知悉甲○○為有配偶之人。

①乙○○辯稱：伊於97年5月4日始經丙○○告知其為甲○○之配偶，然斯時伊僅獲悉甲○○可能為有配偶之人，並非確信甲○○為有配偶之人，蓋伊確認甲○○之國民身分證配偶欄為空白，而認丙○○所言非實在，且認丙○○與甲○○之婚姻無效云云。

②經查，甲○○證稱：被上訴人於97年4月27日之前，即得知伊跟丙○○為夫妻關係，應該是97年4月25日伊下班後，在臺北伊車上時；

後來，乙○○有寫一封信（該信件下稱系爭信件）給伊，表示很難過；

在系爭信件之前，乙○○就知道伊已經有配偶等語（見本院卷第130頁背面），且當庭確認乙○○當時書寫之系爭信件，即如原審卷第26頁至28頁所示（見本院卷第130頁背面）。

佐諸系爭信件之形式真正為乙○○所無異詞（見本院卷第87頁背面）等情以觀，顯見甲○○上開證詞，應屬可採。

③審諸系爭信件載明「這一切的美夢才剛開始編織時所有的一切現已幾乎快瀕臨破滅！天哪！從週五下午起到現在週日的清晨，這幾十個小時裏，我的心一直在絞痛著就如同刀割甚至被撕裂般又酸、又痛而且真的痛徹心扉」「但為了孝順、順從父母跟一個妳不喜歡的男人在一起甚至結婚那是「愚孝」啊？難道妳一次錯誤失敗的婚姻現今為了遵從父母的旨意，妳真願再賠上妳下半輩子而跟一個妳不喜歡不愛的男人共度餘生」等節以觀（見原審卷第27頁），足見乙○○已經明知甲○○為有配偶之人，且時間點為星期五下午，此其一。

而97年4月27日為星期日，97年4月25日為星期五，與甲○○上開證詞相符，蓋甲○○之下班時間為下午，此其二。

且佐以乙○○一再抗辯甲○○係因父母之意，而與丙○○結婚等情（見本院卷第50頁背面、第152頁背面），尤見系爭信件內容所敘重點，即為乙○○知悉甲○○為有配偶之人後之感情抒發與告白，此其三。

④準此以觀，乙○○應於97年4月25日，即因甲○○之告知，而確知甲○○為有配偶之人，堪以認定。

至丙○○復於97年5月4日告知乙○○，甲○○為有配偶之人，要屬後事，併此指明。

２、乙○○非因過失而不知甲○○為有配偶之人，是乙○○於97年4月27日以後，仍與甲○○發生性行為，應屬故意行為。

①乙○○辯以：伊雖於97年5月4日經丙○○告知甲○○為有配偶之人，嗣甲○○亦坦承其已婚之事實，然經甲○○告知並經伊查詢相關法條，確認民法第982條規定於96年5月4日修正通過，已將儀式婚修改為登記婚，故伊誤認丙○○與甲○○間之婚姻關係無效，直至97年7月初始確信甲○○為有配偶之人云云。

②承上１所述，乙○○於系爭信件明示「為了孝順、順從父母跟一個妳不喜歡的男人在一起甚至結婚那是「愚孝」啊？」「妳真願再賠上妳下半輩子而跟一個妳不喜歡不愛的男人共度餘生」等情，足徵乙○○對於甲○○與丙○○婚姻之效力，應無所質疑，蓋其對甲○○之婚姻效力全未著墨。

參諸甲○○明確證稱：伊於97年4月20幾日，明確告訴乙○○伊已經結婚等語（見本院卷第131頁）以察，尤見乙○○所謂：誤認丙○○與甲○○間之婚姻關係無效云云，要係卸責之詞，不足採信。

③況按，民法第982條將儀式婚修正為登記婚，係於96年5月4日通過，而於97年5月23日施行，此觀諸民法親屬編施行法第4條之1第1項規定即明。

衡諸常情，儀式婚已施行數十年，於一般國民均產生法之確信，以乙○○之身分智識，應能知悉。

而儀式婚修正為登記婚後，法令宣導必置重於施行日期，是於甲○○、丙○○告知乙○○其等婚姻狀況之際，適登記婚正式施行日將近，相關訊息必廣見於媒體新聞，而為乙○○易於接觸取得，益證乙○○應無誤認婚姻效力之可能。

④再查，乙○○僅空言誤認甲○○、丙○○之婚姻為無效，然未見諸於其與甲○○之連繫信件、簡訊，且未提出任何事證以佐其說，更無可採。

尤有甚者，乙○○縱對於婚姻效力之法律規定有不知或誤認情事，亦不能解免其故意責任，至為明灼。

⑤據此，乙○○非因過失而不知甲○○為有配偶之人，是故，乙○○於97年4月27日以後，仍與甲○○發生性行為，要屬故意行為，洵堪認定。

３、乙○○於獲悉甲○○為有配偶之人後，與甲○○發生性行為之次數逾10次。

①乙○○係以：伊於97年5月4日獲悉甲○○可能有配偶後，僅與甲○○發生2次性行為，於97年7月初確信甲○○與丙○○有婚姻關係後，即未與甲○○發生性行為云云。

②惟查，甲○○與乙○○於97年5月3日晚上，在南投縣清境農場某處曾經發生性行為1次；

另於97年5月8日晚上曾經在臺北縣○○市○○街1○○巷○○弄2號○樓甲○○住處、97年6月間某日在臺北縣○○市附近之旅館各發生1次性行為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見上四之（三）、（四）所述），自堪信為真實。

是承上１、２所述，乙○○於知悉甲○○為有配偶之人後，至少曾與甲○○發生3次性行為，堪屬無疑。

③復查，審諸證人甲○○陳稱：於97年4月27日以後，伊與乙○○互動很頻繁，在97年6月份以後比較少，發生性行為的地點有在○○市○○路之汽車旅館、○○交流道附近之汽車旅館、○市之汽車旅館、還有伊○市戶籍地住處等處，算起來應該有10次以上；

本院卷第78頁至84頁之文件為伊親自撰寫，內容實在，該文件所述伊與乙○○發生性行為之地點、時間屬實等語（見本院卷第130頁背面至第131頁）以觀，可知丙○○主張：乙○○與甲○○於97 年4月27日之後，發生10次以上之性行為等節，應屬可信。

④再查，綜觀甲○○復證稱：伊在刑事案件作證比較保留，才承認兩次，且丙○○在場，伊有些顧慮等語（本院卷第131頁）；

甲○○於99年1月12日刑事案件審判作證時，即陳明：確定次數沒辦法記得；

伊於臺灣○○地方法院檢察署只講2次，實際上不止等情（見刑事案件臺灣○○地方法院98年簡上字第1182號卷第167頁背面）；

甲○○於98年12月7日撰寫之刑事訴訟證人證詞內容（見本院卷第78頁至第84頁）等情狀以考，關於乙○○知悉甲○○為有配偶之人後，與甲○○發生性行為之次數，應逾10次，要堪認定。

（二）丙○○得請求之非財產損害賠償為40萬元及自98年4月29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算之利息，即乙○○應再給付丙○○10萬元及自98年4月29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算之利息。

１、乙○○於97年5月間之薪資應超過7萬元。

①乙○○辯以：伊於97年5月間每月之薪資實領平均約為5萬0240元，非如丙○○所言有7、8萬元之薪資云云。

②惟查，觀諸乙○○提出之憲兵二０四指揮部暨勤支連國軍人員之薪餉冊所示（見本院卷第103頁至115頁），顯見乙○○於97年10月起至98年10月間，每月薪資均高於7萬元。

是故，以乙○○斯時為中校軍職，其收入狀況穩定，堪認乙○○於97年5月間之薪資應超過7萬元，應可確定。

③至乙○○之實發薪資數額、或乙○○所辯之實領薪資，要與上開認定無涉，併此指明。

２、乙○○目前應屬無業。

查乙○○於99年1月26日被國防部撤職等事實，為丙○○所不爭執（見上四之（五）所載），且有丙○○不爭執形式真正（見本院卷第87頁背面）之國防部憲兵司令部令影本附卷足參（見本院卷第60頁），是乙○○目前應屬無業，當可確定。

至丙○○雖認：乙○○應另有工作云云，但未舉證以實其說，自不能以其空言推斷，即認乙○○非屬無業，附此說明。

３、丙○○並無與有過失。

①乙○○係辯稱：丙○○與甲○○於97年2月間公證結婚，同月甲○○即上網徵友，3月與乙○○相識後隨即陷入熱戀，距結婚日期僅有一個月，婚後一直未辦理結婚登記，實難認丙○○與甲○○間有追求婚姻共同生活圓滿安全幸福之真意，而認丙○○與有過失云云。

②惟按，損害之發生或擴大，被害人與有過失者，法院得減輕賠償金額，或免除之。

民法第217條定有明文。

此項規定之目的，在謀求債權人與債務人之公平。

是此項基於過失相抵之責任減輕或免除，非僅視為抗辯之一種，亦可使請求權全部或一部為之消滅，故法院對於賠償金額減至何程度，抑為完全免除，雖有裁量之自由，但應斟酌雙方原因力之強弱與過失之輕重以定之（最高法院85年臺上字第1756號判例、54年臺上字第2433號判例意旨參照）。

又所謂被害人與有過失，須被害人之行為助成損害之發生或擴大，就結果之發生為共同原因之一，行為與結果有相當因果關係，始足當之。

倘被害人之行為與結果之發生並無相當因果關係，尚不能僅以其有過失，即認有過失相抵原則之適用。

至所謂相當因果關係，係指無此事實，雖不必生此結果，但有此事實，按諸一般情形，通常均可能發生此結果者而言。

要之，行為或其他事件不僅為發生一定結果不可或缺之條件，且於通常情形，亦足以助長同類結果之發生，亦即通常情形可提高發生同類結果之客觀可能性時，則為該結果之相當原因。

③卷查，甲○○之上網徵友行為，焉與丙○○有關，而得為執為丙○○之與有過失行為，顯見乙○○此部分抗辯，違反事理，而不足取。

又丙○○與甲○○結婚後，未即時辦理結婚登記，依修正前之民法第982條規定，並不影響其效力，要不能認屬與有過失行為。

甚且，承上（一）之１所述，乙○○於97年4月25日即因甲○○之告知，而悉其為有配偶之人，仍與甲○○發生相姦行為，竟謂因丙○○未辦理結婚登記而屬與有過失云云，寧有是理。

④此外，乙○○並未具體陳明：丙○○對於乙○○與甲○○發生相姦行為，有何助成其發生或擴大之行為，而該行為與其相姦行為間，有相當因果關係等節，竟空言抗辯丙○○與有過失，揆諸上開規定及說明意旨，其非可採，至屬明確。

４、丙○○得再請求之非財產損害賠償為10萬元及自98年4月29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算之利息。

①另按，因故意或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負損害賠償責任。

故意以背於善良風俗之方法，加損害於他人者亦同。

又不法侵害他人之身體、健康、名譽、自由、信用、隱私、貞操，或不法侵害其他人格法益而情節重大者，被害人雖非財產上之損害，亦得請求賠償相當之金額。

前二項規定，於不法侵害他人基於父、母、子、女或配偶關係之身分法益而情節重大者，準用之。

民法第184條第1項、第195條第1項、第3項分別定有明文。

②經查，乙○○與丙○○之配偶甲○○為相姦行為，顯係不法侵害丙○○基於配偶關係之身分法益而情節重大，揆諸上開法條規定，丙○○自得請求乙○○賠償相當金額之非財產上損害。

③復查，甲○○與丙○○於97年4月至7月間，有婚姻關係存在，但未辦理結婚登記；

丙○○目前任職國立○○教授，學歷為○○醫學院博士；

乙○○在99年1月26日被國防部撤職，學歷為○○官校畢業等節，為兩造所不爭執（見上四之（一）、（五）所述），自堪認為實在。

④職是，本院斟酌乙○○與甲○○發生相姦行為之次數、與甲○○認識交往過程；

丙○○每月收入約10萬元，名下有不動產數筆、汽車1部等財產；

乙○○係軍校畢業，原擔任中校軍職薪資每月約7萬餘元，名下有汽車1部（見本院卷第30頁至第45頁、第26頁至第28頁），及兩造上③所示之學歷、經歷、職業狀況等兩造身分、地位、教育程度、經濟能力，及丙○○所受精神痛苦之程度，認丙○○請求之非財產上損害賠償以40萬元為適當，逾此部分則不應准許。

⑤再按，給付無確定期限者，債務人於債權人得請求給付時，經其催告而未為給付，自受催告時起，負遲延責任。

其經債權人起訴，或依督促程序送達支付命令，或為其他相類之行為者，與催告有同一之效力；

遲延之債務，以支付金錢為標的者，債權人得請求依法定利率計算之遲延利息，民法第229條第2項、第233條第1項前段分別定有明文。

⑥從而，丙○○基於侵權行為損害賠償之法律關係，請求乙○○給付40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原審簡附民字卷第46頁）翌日即98年4月29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為有理由，應予准許。

逾此範圍，則屬無據。

七、綜上所述，丙○○本於民法第184條第1項、第195條第3項、第1項之侵權行為非財產上損害賠償法律關係，請求乙○○給付200萬元，及自98年4月29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於40萬元及自98年4月29日起算之法定遲延利息部分，為有理由，應予准許。

逾此所為請求，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原審判命乙○○給付丙○○30萬元，及自98年4月29日起算之法定遲延利息，並依兩造之聲請，為准、免假執行之諭知，核無不當。

乙○○之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

惟丙○○上訴部分，即乙○○應再給付丙○○10萬元，及自98年4月29日起算之法定遲延利息部分，為有理由，應予准許，業如上述，乃原判決就此部分為丙○○敗訴之判決，自有未洽。

丙○○就此部分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有理由，爰由本院將原判決此部分予以廢棄改判如主文第2項所示。

至丙○○其餘上訴部分（即請求乙○○再給付160萬元及法定遲延利息部分），不應准許，原判決為丙○○敗訴之判決，並駁回其假執行之聲請，經核於法並無不合，丙○○此部分上訴意旨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

至乙○○應再給付丙○○10萬元及法定遲延利息部分，不得上訴，業已確定，故不再為准、免假執行之宣告，併此指明。

八、本件事證已臻明確，至於未論述之爭點；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

未經援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自無一一詳予論駁之必要，併此敘明。

九、據上論結，本件丙○○之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乙○○之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50條、第449條第1項、第79條、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99 年 8 月 24 日
民事第五庭
審判長法 官 李錦美
法 官 黃雯惠
法 官 鍾任賜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乙○○不得上訴。
丙○○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
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99 年 8 月 24 日

書記官 吳金來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
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
但上訴人或其他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
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