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TYDM,105,原易,17,20160715,1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5年度原易字第17號
公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李紫晴
王福躍
上一被告之
選任辯護人 林庭暘律師
上列被告因妨害婚姻及家庭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4 年度偵字第19892 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乙○○犯通姦罪，處有期徒刑伍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甲○○無罪。

事 實

一、乙○○與丁○○原係夫妻（2 人於民國98年12月17日結婚，業於103 年9 月10日兩願離婚），為有配偶之人，於99年間，在其任職之桃園縣中壢市（現已改制為桃園市○○區○○○路00號2 樓「亂剪」美髮店結識甲○○，詎其竟基於通姦之犯意，於103 年6 、7 月間，其與丁○○婚姻關係存續中之某日，在桃園縣（現改制為桃園市，以下沿用舊稱）某汽車旅館內，與不知情之甲○○發生性交行為1 次，嗣於104年4 月2 日產下一子李○恩（真實姓名年籍詳卷），經桃園市中壢戶政事務所人員通知丁○○，乙○○欲申報李○恩之戶口，丁○○始知悉上情。

二、案經丁○○訴由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甲、有罪部分

一、程序部分

㈠、證據能力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 至之4 等4 條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

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同法第159條之5 定有明文。

立法意旨在於傳聞證據未經當事人之反對詰問予以核實，原則上先予排除。

惟若當事人已放棄反對詰問權，於審判程序中表明同意該等傳聞證據可作為證據；

或於言詞辯論終結前未聲明異議，基於尊重當事人對傳聞證據之處分權，及證據資料愈豐富，愈有助於真實發見之理念，且強化言詞辯論主義，使訴訟程序得以順暢進行，上開傳聞證據亦均具有證據能力。

經查，被告乙○○就本判決以下所引用被告乙○○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被告乙○○於本院準備程序中表示「沒有意見」等語（見本院105 年度審原易字第11號卷第30頁，下稱審易卷），且迄至本院言詞辯論終結前均未聲明異議，本院審酌上開證據資料作成時之情況，尚無違法不當之瑕疵，而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上開規定，應認前揭證據資料有證據能力。

㈡、本件係合法告訴：按告訴乃論之罪，其告訴應自得為告訴之人知悉犯人之時起，於六個月內為之，刑事訴訟法第237條第1項定有明文。

而稱知悉，係指確知犯人之犯罪行為而言，如初意疑其有此犯行，而未得確實證據，及發見確實證據，始行告訴，則不得以告訴人前此之遲疑，未經申告，遂謂告訴為逾越法定期間（最高法院28年上字第919 號判例參照），是所謂「知悉犯人」，係指得為告訴人之人確知犯人之犯罪行為而言，以其主觀為標準，且其知悉必須達於確信之程度，故若事涉曖昧，雖有懷疑未得實證，因而遲疑未告，其告訴期間並不進行。

因刑法上之通姦罪以發生性交行為為必要，僅和配偶以外之人發生感情，或只有親吻、肢體接觸等親密舉措而未發生性交行為者，尚非刑法處罰之範圍，且性交行為常屬極端私密、隱晦之事，倘非經他人及時捉姦，親眼目睹，自不得僅以高度懷疑或單純推敲，便遽認告訴人業已確知犯人身分及其所為。

經查：本件告訴人丁○○就被告乙○○所犯通姦犯行，於104 年4 月29日委託告訴代理人向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提出告訴，此刑事告訴狀上所載收文戳章載印日期在卷可參（見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104 年度他字第2959號卷第1 頁，下稱他字卷），惟就告訴人實際知悉被告乙○○通姦之主觀時間為何，經告訴人於本院審理中證稱：當時是戶政機關打電話給我，說乙○○要報戶口時，我才知道乙○○已於104 年4 月2 日生下李○恩的事，我與乙○○離婚前1 、2 個月，乙○○有向丙○○表示，她與別人在一起，要與我離婚，丙○○叫乙○○自己來跟我說，丙○○並沒有說乙○○與他人通姦，後來我有問乙○○，乙○○當時也只跟我說她外遇，並沒有說她與別人發生性關係，是因為偵查時檢察官問得比較快，且我不瞭解通姦與外遇的差別，所以我才會說乙○○於103 年7 、8 月間通姦，但我當時確實只知道乙○○有外遇，但不知道乙○○懷孕等語（見本院105年度原易字第17號卷第40頁反面、第41頁反面、第42頁，下稱本院卷），而證人即亂剪美髮店經理丙○○於偵查中證稱：因當時乙○○與丁○○常吵架，我問丁○○，丁○○說乙○○要跟他離婚，所以我就幫丁○○跟乙○○談談看，乙○○有告訴我，她跟甲○○在一起，所以要跟丁○○離婚，我問完乙○○後，就跟丁○○說乙○○有外遇，後來104 年3、4 月，因為戶政事務所人員打電話丁○○說小孩要報戶口，我才知道乙○○生小孩，但我之前看乙○○的臉書時，就知道乙○○肚子大了等語（見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104年度偵字第19892 號卷第26頁至第27頁，下稱偵查卷），復於本院審理中證稱：7 、8 月間，乙○○與丁○○吵著要離婚，我問乙○○要離婚的原因，乙○○說她跟「阿岳」在一起，但乙○○並未提到她有跟甲○○發生性關係的事，我勸乙○○不要離婚，因為乙○○與丁○○已經有一個小孩，如果離婚，小孩會很可憐，我還跟乙○○說，妳要自己告訴丁○○，我當時是跟丁○○說，乙○○跟甲○○在一起，然後丁○○就上樓，我就離開辦公室讓他們兩個人自己談，丁○○與乙○○談完後，丁○○告訴我乙○○堅持要離婚，後來我有問丁○○是否知道乙○○外遇的對象，我有直接跟丁○○說那個人就是甲○○等語（見本院卷第43頁反面至第44頁反面、第46頁），互核告訴人丁○○與證人丙○○之證述內容，僅得推認告訴人於103 年7 、8 月間知悉被告乙○○與被告甲○○過從甚密，但告訴人並未明確知悉被告乙○○於婚姻關係存續中，已與被告甲○○發生性交行為之事，直至戶政事務所人員通知告訴人李○恩將報戶口一事，告訴人始明確知悉被告乙○○於婚姻關係存續中，與被告甲○○發生過性交行為，準此，告訴人於知悉被告乙○○產下李○恩後之104 年4 月29日，對被告乙○○之通姦行為提出告訴，應認未逾6 個月之法定告訴期間，告訴人告訴程序應屬合法。

二、認定事實之理由及依據 訊據被告乙○○就上開犯罪事實，於偵查、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中坦承不諱（見他字卷第42頁至第44頁、偵查卷第20頁、審易卷第28頁反面、本院卷第40頁、第85頁反面），且經告訴人丁○○、證人丙○○於偵查中及本院審理中之證述明確（見他字卷第31頁至第32頁、偵查卷第25頁至第27頁、本院卷第39頁反面至第42頁、第43頁反面至第46頁），亦與證人即共同被告甲○○於偵查中之證述相符（見他字卷第51頁）；

又被告乙○○於其與告訴人婚姻關係存續中，與被告甲○○發生性交行為，並於104 年4 月2 日產下李○恩一情，有告訴人所提出之戶籍謄本影本1 份、FACEBOOK翻拍照片1張在卷可參（見他字卷第8 頁至第9 頁、第15頁），足認被告乙○○上開自白核與事實相符，被告乙○○通姦犯行，堪以認定，自應依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核被告乙○○所為，係犯刑法第239條前段之通姦罪。

本院審酌被告乙○○未尊重其與告訴人存在之婚姻關係，而於婚姻關係存續中與被告甲○○發生性交行為，破壞家庭、婚姻之和諧，且嚴重造成告訴人精神痛苦，並未與告訴人達成和解，取得其宥諒，應予非難，惟念被告乙○○犯罪後坦承犯行，尚有悔悟之意，兼衡其家庭經濟狀況、犯罪動機、手段、目的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以資懲儆。

乙、無罪部分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甲○○明知被告乙○○為有配偶之人，竟基於相姦之犯意，於103 年6 、7 月間，於被告乙○○與告訴人婚姻關係存續中之某日，在桃園縣某汽車旅館內，與被告乙○○發生性交行為1 次，因認被告甲○○涉犯刑法第239條後段之相姦罪嫌。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被告或共犯之自白，不得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仍應調查其他必要之證據，以察其是否與事實相符；

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156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

又按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基礎；

且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

然而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即無從為有罪之認定（最高法院40年台上 字第86號、76年台上字第4986號判例意旨參照）。

三、公訴意旨認被告甲○○涉有前開犯嫌，無非以被告乙○○之供述、告訴人之證述、證人丙○○、江明銓之證述及告訴人所提出告訴狀暨所附照片為其主要論據。

訊據被告甲○○固坦承在中壢亂剪美髮店結識被告乙○○，並於103 年5 、6月間在桃園縣某汽車旅館內，與被告乙○○發生性交行為等情（見他字卷第51頁），然堅詞否認有何起訴書所載之相姦犯行，辯稱：我是於一次與朋友的聚會中，喝了點酒，聊天後心情開心，才與乙○○發生性關係，在這之前，我並未與乙○○交往，也未聊到彼此的生活，我不知道乙○○已經結婚，後來乙○○告知我她懷孕了，我們才開始交往等語，而其辯護人則以：依丙○○、江明銓之證述，均無法證明甲○○於案發時，主觀上知悉乙○○為有配偶之人等語，為被告甲○○辯護。

經查：

㈠、被告乙○○與告訴人於98年12月17日結婚，於103 年9 月10日兩願離婚，分據告訴人、被告乙○○供述在卷（見他字卷第31頁、第32頁），並有告訴人所提出之戶籍謄本影本1 份在卷可佐（見他字卷第8 頁至第9 頁）；

又被告乙○○與被告甲○○於103 年6 、7 月間某日，在桃園縣某汽車旅館內發生性交行為1 次一情，為被告被告甲○○所不否認（見他字卷第51頁），亦與被告乙○○所述相符（見偵查卷第20頁），是上開事實，應堪認定。

㈡、雖告訴人於偵查中指訴：我認識甲○○，他是店裡的客人，甲○○來店內剪髮時，我與乙○○已經結婚，甲○○是乙○○妹妹男友的朋友，乙○○妹妹男友的朋友都在我店內剪頭髮，他們都知道我跟乙○○結婚等語（見偵查卷第26頁至第27頁），復於本院審理中證稱：我見過甲○○，甲○○是乙○○妹妹的朋友，大約每1 、2 個月都會來店內找乙○○剪頭髮，因為我與乙○○結婚時，店內的人全部都有去參加，乙○○身邊的朋友也有去，所以乙○○妹妹的朋友都知道我與乙○○已經結婚，而且我與乙○○在店內工作時，有時候也會帶著小孩子，所以甲○○一定也知道我跟乙○○已經結婚等語（見本院卷第40頁至第41頁反面），然細繹告訴人之所以認定被告甲○○知悉被告乙○○係有配偶人之依據，僅以被告甲○○與被告乙○○之胞妹相識，被告乙○○胞妹之友人有參與其與被告乙○○的婚禮，故而推論被告甲○○應知悉被告乙○○為有配偶之人，惟告訴人於本院審理中亦證稱：甲○○並沒有參加我與乙○○的婚禮，我也不確定乙○○妹妹那邊的朋友是否有跟甲○○說我與乙○○已經結婚的事，我與乙○○在店內工作的樓層不同，在店內時，我和乙○○都是叫彼此設計師的英文名字，雖有時會以夫妻相稱，但不是很常等語（見本院卷第41頁及其反面），堪認告訴人與被告乙○○平時在店內互動不多，且多以英文名字相稱，告訴人也無法肯認被告甲○○是否確有自被告乙○○胞妹或其等友人處獲悉被告乙○○已結婚一節，縱告訴人曾將其與被告乙○○所生之小孩帶至店內，然以被告甲○○前去店內剪髮之頻率，被告甲○○是否曾親自見聞，並因而知悉被告乙○○為有配偶之人，實非無疑，故實難僅憑告訴人上開所述，即認被告甲○○與被告乙○○發生性交行為前，即已知悉告訴人與被告乙○○為夫妻關係，被告乙○○為有配偶之人。

㈢、又證人丙○○固於偵查中證稱：甲○○是店內客人，到店內剪髮消費約有2 、3 年之久，甲○○大約1 、2 個月就會到店內剪一次頭髮，甲○○來剪髮時，乙○○與丁○○已經結婚，我雖然沒有跟甲○○說乙○○已經結婚，但很熟的客人到後來都會聊天，大家都是認識的人，甲○○也知道丁○○，所以甲○○知道乙○○與丁○○已經結婚等語（見偵查卷第26頁），復於本院審理中證稱：甲○○是江明銓的好友，江明銓認識店內大部分的員工，與我們交情也很好，江明銓都會向他的朋友介紹我們的身分和關係，說這是誰的老公，這是誰的老婆，甲○○常到店內剪頭髮，也會與我在辦公室聊天，我們聊天時，有時候丁○○也會進來，我是沒有跟甲○○聊到乙○○與丁○○是夫妻的事，但想追求一個人，一定會先問有無男女朋友，而甲○○又是乙○○妹妹的朋友，在店內也消費了4 、5 年，彼此有很多共同的朋友，甲○○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乙○○已經結婚等語（見本院卷第44頁至第45頁反面），然證人丙○○僅係因被告甲○○與被告乙○○胞妹相識，透過被告乙○○胞妹之男友介紹，而與店內人員熟稔，而據此推論被告甲○○應知悉被告乙○○為有配偶之人，且依證人丙○○前開證述可知，證人丙○○亦未曾親口告知被告甲○○，被告乙○○與告訴人為夫妻關係一事，自難僅以證人丙○○個人臆測之詞，而遽為不利被告甲○○之認定。

㈣、況稽以證人即被告乙○○胞妹之前男友江明銓於警詢中證稱：甲○○一開始去消費時，知道乙○○與丁○○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我不知道甲○○後來是否知道乙○○與丁○○結婚等語（見偵查卷第38頁），以及其於本院審理中證稱：我忘記我是單獨介紹給乙○○或丁○○給甲○○認識，還是丁○○、乙○○兩人我都有介紹，也不記得介紹雙方認識時，丁○○與乙○○是男女朋友時，還是他們已經結婚了，雖然大家都認識，但我也不敢保證，是否都知道彼此有婚姻關係，而且丁○○與乙○○結婚時，甲○○也未前去幫忙等語（見本院卷第71頁、第72頁至第73頁）可知，證人江明銓雖有引介被告甲○○至店內剪髮，然其無法確認介紹被告甲○○至店內剪髮時，其有無告知被告甲○○告訴人與被告乙○○之關係，其也不清楚被告甲○○後來是否知悉告訴人與被告乙○○結婚之事，自難僅因被告甲○○係經證人江明銓介紹，即推斷被告甲○○必然知悉被告乙○○係有配偶之人。

㈤、復參以證人江明銓於本院審理中證稱：我只知道在乙○○與丁○○鬧離婚那段時間，乙○○與甲○○常常在一起，有曖昧關係，但甲○○也沒說過他很欣賞乙○○或是有跟乙○○一同出遊等語（見本院卷第71頁反面、第73頁），以及證人丙○○於本院審理中證稱：甲○○並沒有因為剪髮以外的事情去店內找過乙○○，依其所見，甲○○與乙○○就是一般設計師與客人的互動，沒有曖昧關係等語（見本院卷第45頁反面），實難認被告甲○○與被告乙○○發生性交行為之前，已有逾越一般友誼之男女感情存在，且知悉被告乙○○是友配偶之人；

再參酌被告乙○○於偵查中供稱：我是做美髮業，甲○○是我的客人，當時是因為我朋友生日，我們慶生喝酒，酒醉後，就去汽車旅館，我們就發生性關係，我與甲○○不算是交往，甲○○在我們發生性關係之前，雖然有聊過天，但沒有聊到婚姻狀況，而且因為當時婚姻狀況不太好，所以我沒有講發生什麼狀況，甲○○並不知道我已經結婚等語（見他字卷第42頁至第44頁、偵查卷第32頁），亦與被告甲○○所稱：當時是朋友聚會，喝了點酒，聊天後心情開心，兩人才發生性關係，我與乙○○發生關係前，兩人並沒有交往，我也不清楚乙○○是否已經結婚等語相符（見他字卷第51頁至第52頁、本院卷第85頁反面），綜觀上情可知，被告甲○○與被告乙○○發生性關係時，兩人並無長期男女交往關係，則被告甲○○與被告乙○○發生性關係時，其就被告乙○○之婚姻關係是否知悉，實非無疑。

㈥、至告訴人雖提出被告2 人出遊之照片，惟無從徒由上開照片即認定被告甲○○知悉被告乙○○為有配偶之人，而仍與之發生性關係，而認定被告甲○○有相姦之犯行。

四、綜上所述，檢察官指述被告甲○○知悉被告乙○○為有配偶之人而為相姦犯行所憑之證據，仍存有合理之懷疑，尚未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無從形成被告甲○○此部分有罪之確信。

揆諸前開法條及判例意旨之說明，尚難遽認被告甲○○成立相姦犯行，依法應為被告甲○○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1條第1項，刑法第239條前段、第41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許致維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7 月 15 日
刑事第六庭 法 官 涂光慧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蔡政學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7 月 18 日
附錄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239條
（通姦罪）
有配偶而與人通姦者，處 1 年以下有期徒刑。
其相姦者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