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TYDM,108,侵訴,28,20200326,1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8年度侵訴字第28號
公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劉昌憲




指定辯護人 本院公設辯護人彭詩雯
上列被告因妨害性自主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8 年度偵字第6871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丙○○犯性騷擾防治法第二十五條第一項之罪，處有期徒刑叁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丙○○於民國108 年3 月1 日上午12時50分許，在桃園市○○區○○路00號之OK便利商店內，見甲○（代號3469B-108018號之成年女子，真實姓名年籍詳卷）在店內櫃台旁等候店員製作咖啡，竟意圖性騷擾，乘甲○不及抗拒之際，自甲○後方以雙手環抱住甲○，並以手觸碰甲○之胸部2 秒，以此方式對甲○為性騷擾行為得逞，甲○受到驚嚇大聲喊叫並徒手掙脫，甲○遂向在場之店員及母親求助報警，丙○○則仍佇立在現場，經警到場後，當場將丙○○逮捕，始悉上情。

二、案經甲○訴由桃園市政府警察局報告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部分：

一、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 至之4 等4 條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

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同法第159條之5 定有明文。

立法意旨在於傳聞證據未經當事人之反對詰問予以核實，原則上先予排除。

惟若當事人已放棄反對詰問權，於審判程序中表明同意該等傳聞證據可作為證據；

或於言詞辯論終結前未聲明異議，基於尊重當事人對傳聞證據之處分權，及證據資料愈豐富，愈有助於真實發見之理念，且強化言詞辯論主義，使訴訟程序得以順暢進行，上開傳聞證據亦均具有證據能力。

查本判決所引用以下審判外作成之相關供述證據，被告丙○○及辯護人於本院準備程序時均表示同意有證據能力（108 年度侵訴字第28號卷二，下稱侵訴字卷二，第93頁），復本院認其作成之情況並無違法不當情況，經審酌後認為適當，故前開審判外之陳述得為證據。

二、另本院以下所引用之非供述證據，均與本件事實具有自然關聯性，且核屬書證、物證性質，又查無事證足認有違背法定程序或經偽造、變造所取得等證據排除之情事，復經本院依刑事訴訟法第164條、第165條踐行物證、書證之調查程序，況公訴人、被告及辯護人均對此部分之證據能力亦不爭執，是堪認均有證據能力。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事實之理由及依據：訊據被告丙○○固坦承於108 年3 月1 日中午12時50分許，在桃園市○○區○○路00號之OK便利商店內，以手觸碰告訴人甲○之胸部乙情，然矢口否認有何強制猥褻、性騷擾之犯行，辯稱：當天是因為告訴人一直在誘惑我，一直轉頭等我抱她，我才伸出一隻手去抱她，並且摸她的胸部云云；

辯護人則為被告利益辯以：當天被告觸摸告訴人之胸部僅是構成性騷擾，而非強制猥褻等語。

經查：

㈠、被告於108 年3 月1 日中午12時50分許，在桃園市○○區○○路00號之OK便利商店內，以手觸碰告訴人甲○之胸部之事實，業據被告坦認在卷（108 年度偵字第6871號卷，下稱偵字卷，第5 至6 頁、第30頁及背面、第51頁及背面、第54頁及背面；

108 年度聲羈字第122 號卷，下稱聲羈字卷，第122 頁；

108 年度侵訴字第28號卷一，下稱侵訴字卷一，第25至31、77至86頁；

侵訴字卷二，第91至99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甲○於警詢、偵訊及本院審理時之證述之證述情節（偵字卷，第13頁及背面、第46頁及背面；

侵訴字卷二，第129 至132 頁）大致相符，並有性騷擾事件申訴書、刑案現場照片（偵字卷，第14至16頁背面）在卷可稽，上開事實，首堪認定。

㈡、證人即告訴人甲○於警詢中證述：我於108 年3 月1 日中午12時45分許，在桃園市○○區○○路00號的0K便利超商買咖啡時，我發現被告坐在我後方的休息區椅子上，他有點怪怪的，我等了咖啡約5 分鐘左右，於同日中午12時50分時，被告突然從我背後用雙手環抱我，並撫摸我的胸部，我當下感覺很不舒服，大叫一聲並用手掙脫，我母親便趕緊到我買咖啡地方關心我，並請店員報案等語（偵字卷，第13頁及背面），次於偵查中具結證稱：我於108 年3 月1 日中午在桃園市○○區○○路00號的OK便利超商櫃臺旁要領咖啡時，我有看到被告坐在旁邊，後來我要去拿咖啡時，他突然從我後方用雙手環抱我，因為當時我的雙手是自然垂下，所以無法阻擋他的手，他抱我的同時，就摸到我的胸部，抱我的時間大約1 秒鐘，時間很短暫，我就馬上掙脫並靠近角落，我母親馬上請店員報警等語（偵字卷，第46頁及背面、第57頁及背面），復於本院審理時具結證稱：108 年3 月1 日中午12時50分，我去桃園市○○區○○路00號的OK便利商店買咖啡，我站在櫃台旁邊等待店員製作咖啡時，被告突然從我後面用兩隻手環抱我，並且碰觸我的胸部，因為平常我的手都是擺在腰部的位置，當下我嚇到，所以我就用手肘往後撞開掙脫，當下我應該有尖叫，而且覺得非常不舒服，還有很噁心的感覺，被告被我撞開後就站在那裡看著我，沒有其他攻擊行為，或是再有任何讓我不舒服的言行等語（侵訴字卷二，第129 至132 頁），稽諸證人甲○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之證述，大致相符，且於偵查中及本院審理時均以證人身分具結作證，誠無必要甘冒刑法偽證罪重罪之風險，虛編杜撰不實情節之理，是證人甲○前開證述情節，堪以採認。

㈢、再者，觀諸案發便利商店監視器錄影畫面之勘驗結果略以：「（以下時間均為播放器畫面之顯示時間）【00：00：00至00：00：13】……畫面右方有一穿著便服之女子（下稱甲○，即告訴人）緩緩走向畫面左上方之櫃檯後方，在距離A 男（即被告）不遠處背對A 男停下……【00：00：14至00：00：15】……A 男起身朝甲○方向走去，甲○仍在原處背對A 男站立，A 男隨即走至甲○後方貼近甲○背後……【00：00：16至00：00：17】……A 男再貼近甲○背後，雙手向前朝甲○方向作環抱狀……【00：00：18至00：00：19】甲○低身向監視器畫面左方移動並甩開A 男，此際自畫面中可見A 男右手被甲○掙脫後甩開，甩開後甲○隨即朝畫面左上方移動至畫面最左邊並轉為面對A 男之姿勢，A 男則停留在被甲○甩開時之位置，身體面對甲○。

【00：00：20至00：00：23】甲○、A 男大致維持原本動作、位置，隨後甲○微向後靠。

【00：00：24至00：00：31】監視器畫面右方出現一穿花色上衣女子（下稱B 女，即告訴人之母），B 女朝畫面上方走向A 男右方處，似與A 男對話，A 男則站在原處，然身體轉為面對B 女。

店員向監視器畫面下方櫃台之收銀機處移動，拿取手機後走回監視器左上方櫃台處。

【00：00：32至00：00：36】甲○移動至B 女所站立處，並與B 女一同朝畫面下方走至畫面右方櫃檯右側處。

A 男站立在原處，僅微微後退，身體則先轉為面對甲○處。

【00：00：37至00：00：40】……A 男站立在原處未移動……【00：00：41至00：01：13】……A 男站原處……。」

，此有本院勘驗筆錄（侵訴字卷二，第96至98頁）在卷可稽，稽諸前揭勘驗筆錄所示之案發經過，核與證人甲○上開證述情詞亦屬相符，足徵證人甲○證述之內容，應屬信實。

綜合證人甲○前揭歷次證述及監視器錄影畫面之勘驗內容，可知被告係趁證人甲○未注意之際，自證人甲○背後以雙手環抱（見上開勘驗筆錄所顯示時間00：00：16），且於經過約2秒鐘之時間後即放開（見上開勘驗筆錄所顯示時間00：00：18），是被告觸碰證人甲○之時間相當短暫，且在證人甲○受到驚嚇掙脫後，被告僅是站立於旁，並無再為其他任何動作、或是進一步之侵害行為，是難認被告有何以強制方法壓制證人甲○性自主決定權之情形，故被告應係乘證人甲○不及抗拒時，突對證人甲○為時間短暫、偷襲式之不當觸摸，且被告上開觸碰行為亦確實使證人甲○有不舒服之感覺，破壞其享有與性有關之寧靜、不受干擾之平和狀態，是被告所為係屬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第1項之性騷擾行為，應可認定。

㈣、被告雖猶執前詞置辯，然查：被告當日確實係自證人甲○後方以雙手環抱之方式觸摸其胸部乙情，迭據證人甲○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時證述在卷（偵字卷，第13頁及背面、第46頁及背面、第57頁及背面；

侵訴字卷二，第129 至132 頁），況被告於警詢中曾自承確實係用雙手從證人甲○後方環抱並觸摸胸部等語（偵字卷，第6 頁），此情核與證人甲○證述情節亦屬相符，是被告確有用雙手環抱並觸碰證人甲○之胸部，應可採認，故被告事後翻異前詞，改口辯稱僅用一隻手云云，自非可採。

又觀諸案發便利商店監視器錄影畫面，證人甲○在便利商店內時，僅是在櫃台旁等候領取咖啡，期間並無頻朝被告所在位置回首觀望之情，此有上開勘驗筆錄（侵訴字卷二，第96至98頁）在卷可稽，故被告辯稱：甲 ○一直在誘惑我、一直轉頭等我云云，自屬無稽。

㈤、至公訴意旨認被告對告訴人上開所為係構成刑法第224條之強制猥褻罪，惟：１、按刑法第224條之強制猥褻罪和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第1項之強制觸摸罪，雖然都與性事有關，隱含違反被害人之意願，而侵害、剝奪或不尊重他人性意思自主權法益。

但兩者既規範於不同法律，構成要件、罪名及刑度並不相同，尤其前者逕將「違反其（按指被害人）意願之方法」，作為犯罪構成要件，依其立法理由，更可看出係指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等傳統方式以外之手段，凡是悖離被害人的意願情形，皆可該當，態樣很廣，包含製造使人無知、無助、難逃、不能或難抗情境，學理上乃以「低度強制手段」稱之。

從大體上觀察，兩罪有其程度上的差別，前者較重，後者輕，而實際上又可能發生犯情提升，由後者演變成前者情形。

從而，其間界限，不免產生模糊現象，自當依行為時、地的社會倫理規範，及一般健全常識概念，就對立雙方的主、客觀因素，予以理解、區辨。

具體以言：⑴、從行為人主觀目的分析：強制猥褻罪，係以被害人作為行為人自己洩慾的工具，藉以滿足行為人自己的性慾，屬標準的性侵害犯罪方式之一種；

強制觸摸罪，則係以騷擾、調戲被害人為目的，卻不一定藉此就能完全滿足行為人之性慾，俗稱「吃豆腐」、「佔便宜」、「毛手毛腳」、「鹹濕手」即是。

⑵、自行為手法觀察：雖然通常都會有肢體接觸，但於強制猥褻罪，縱然無碰觸，例如強拍被害人裸照、強令被害人自慰供賞，亦可成立；

強制觸摸罪，則必須雙方身體接觸，例如對於被害人為親吻、擁抱、撫摸臀部、胸部或其他身體隱私處，但不包含將被害人之手，拉來碰觸行為人自己的性器官。

⑶、自行為所需時間判斷：強制猥褻罪之行為人，在加害行為實施中，通常必需耗費一定的時間，具有延時性特徵，無非壓制對方、滿足己方性慾行動進展所必然；

強制觸摸罪則因構成要件中，有「不及抗拒」乙語，故特重短暫性、偷襲性，事情必在短短數秒（甚至僅有一、二秒）發生並結束，被害人根本來不及或無餘暇予以抗拒或反對。

⑷、自行為結果評價：強制猥褻罪之行為人所造成的結果，必須在使被害人行無義務之事過程中，達至剝奪被害人性意思自主權程度，否則祇能視實際情狀論擬他罪；

強制觸摸罪之行為所造成的結果，則尚未達至被害人性意思自由之行使，遭受壓制之程度，但其所應享有關於性、性別等，與性有關之寧靜、和平狀態，仍已受干擾、破壞。

⑸、自被害人主觀感受考量：強制猥褻罪之被害人，因受逼被性侵害，通常事中知情，事後憤恨，受害嚴重者，甚至出現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現象；

強制觸摸罪之被害人，通常是在事後，才感受到被屈辱，而有不舒服感，但縱然如此，仍不若前者嚴重，時有自認倒楣、懊惱而已。

⑹、自行為之客觀影響區別：強制猥褻罪，因本質上具有猥褻屬性，客觀上亦能引起他人之性慾；

強制觸摸罪則因行為瞬間即逝，情節相對輕微，通常不會牽動外人的性慾。

誠然，無論強制猥褻或強制觸摸，就被害人而言，皆事涉個人隱私，不願聲張，不違常情（後者係屬告訴乃論罪），犯罪黑數，其實不少，卻不容因此輕縱不追究或任其避重就輕。

尤其，對於被害人有明示反對、口頭推辭、言語制止或肢體排拒等情形，或「閃躲、撥開、推拒」的動作，行為人猶然進行，即非「合意」，而已該當於強制猥褻，絕非強制觸摸而已（最高法院108 年度台上字第1800號判決要旨參照）。

又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所規定之強制觸摸罪，係指行為人對於被害人之身體為偷襲式、短暫性之不當觸摸行為，而不符刑法第224條強制猥褻罪之構成要件而言。

而所謂「性騷擾」，係指性侵害犯罪以外，對他人實施違反其意願而與性或性別有關之行為，且合於性騷擾防治法第2條第1款、第2款所規定之情形而言。

同法第25條第1項規定之「意圖性騷擾，乘人不及抗拒而為親吻、擁抱或觸摸其臀部、胸部或其他身體隱私處之行為者」，其所謂「不及抗拒」係指被害人對行為人所為之性騷擾行為，尚未及感受到性自主決定權遭受妨害，侵害行為即已結束而言，此即性騷擾行為與刑法上強制猥褻罪區別之所在。

究其侵害之法益，強制猥褻罪乃侵害被害人之性自主決定權，即妨害被害人性意思形成及決定之自由，性騷擾行為則尚未達於妨害性意思之自由，而僅破壞被害人所享有關於性、性別，及與性有關之寧靜及不受干擾之平和狀態而言（最高法院109 年度台上字第862 號判決要旨參照）。

又行為人基於滿足性慾之目的，對被害人所為之侵害行為，苟於客觀上不足認係為發洩情慾，或尚未至妨害被害人性意思自由，刑法上雖無處罰猥褻性侵害犯罪未遂之明文，然其對被害人有關性之平和狀態，不能謂無干擾，得論以性騷擾罪（最高法院103 年度台上字第4527號判決要旨參照）。

２、經查：公訴意旨雖以被告若係基於性騷擾之犯意而為本件犯行，理當會於觸摸證人甲○胸部後逃跑或離開，且被告先前亦供承當時觸碰證人甲○之胸部時，同時也以下體碰觸證人甲○之臀部，足見被告主觀上應係為滿足其性欲所為，自當構成強制猥褻等語，然則，觀諸被告於觸碰證人甲○之胸部，嗣經證人甲○掙脫後，被告即無再為任何強制舉動，而僅係站立在旁，此情業據本院說明如前（詳前開貳、一、㈡、㈢部分之說明），故由上情觀之，實難僅憑被告有觸碰證人甲○胸部2 秒之舉動，即遽認其所為已有足以壓制證人甲○之性自主決定權，而論以強制猥褻，又性騷擾之態樣本屬多端，行為人進行騷擾之行為後，是否均會立即逃跑或是離開現場，本非必然，自亦難憑此點作為判斷性騷擾或是強制猥褻之依據，又審酌被告係自證人甲○後方以雙手環抱觸碰胸部之方式為性騷擾行為，則被告為上開舉動時，其下體有可能本會碰觸到證人甲○之臀部，是否得憑此即逕論被告主觀上即係出於強制猥褻之犯意，仍非無疑，是公訴意旨執前詞而認被告所為係構成強制猥褻，實有誤會。

二、論罪科刑：

㈠、核被告所為，係犯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第1項之性騷擾罪。公訴意旨認被告係犯刑法第224條之強制猥褻罪，容有未洽，惟因基礎社會事實同一，本院自應予以審理，並變更起訴法條，另本院已告知被告所涉此部分罪名，而無礙於其防禦權之行使（侵訴字卷二，第128 頁）。

㈡、爰審酌被告前已有多次性騷擾他人之前科紀錄，而竟又任意觸摸他人胸部身體部位，而為本案犯行，侵害告訴人之身體自主權，對告訴人之心理造成一定程度之創傷及不愉快，應予非難，復兼衡被告之智識程度、犯後態度、犯罪動機、犯罪目的、精神健康狀況、素行、告訴人所受之侵害及迄今未與告訴人達成和解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以資懲儆。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0條，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第1項，刑法第11條前段、第41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乙○○提起公訴，檢察官李旻蓁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3 月 26 日
刑事第十七庭審判長法 官 張明道
法 官 李思緯
法 官 張英尉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羅 蓉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3 月 27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
意圖性騷擾，乘人不及抗拒而為親吻、擁抱或觸摸其臀部、胸部或其他身體隱私處之行為者，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十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罪，須告訴乃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