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雲林地方法院刑事-ULDM,111,易,64,20220225,1

臺灣雲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1年度易字第64號
公 訴 人 臺灣雲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蔡旺達



上列被告因毀棄損壞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0年度偵字第8725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丁○○犯致令他人物品不堪用罪，處拘役參拾伍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又犯強暴侮辱罪，處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丁○○與乙○○均為雲林縣麥寮鄉鎮南宮夜市之攤商，丁○○販賣飲料，乙○○則販賣糖炒栗子，渠二人前因訴訟糾紛而有嫌隙，丁○○竟對乙○○分為下列行為：㈠於民國110年10月28日23時45分許，在鎮南宮夜市收攤後，丁○○駕駛車號000-0000號自用小貨車停放在鎮南宮牌樓前之路邊緊鄰夜市攤販區，見四下無人注意，即基於致令他人物品不堪用之故意，下車走向乙○○之糖炒栗子攤位，徒手翻倒乙○○攤位之貨架，導致放置其上之價值約新臺幣（下同）450元糖炒栗子掉落地面污損喪失交易價值而不堪用，足生損害於乙○○，丁○○旋即駕駛上開汽車離開現場，在場目睹經過之攤販甲○○告知乙○○後，經乙○○報警循線查悉上情。

㈡丁○○、乙○○因上開毀損案件，經臺灣雲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傳喚其二人於110年12月14日9時30分到署接受訊問。

於同日9時27分許，乙○○已先在該署當事人休息室內坐著等候傳訊，丁○○明知該署當事人休息室為公共場所，竟基於以強暴犯公然侮辱之故意，以隨身攜帶水瓶內之白開水含入口中，站在該署報到處外之車道邊，傾身越過休息室之窗戶，上半身進入休息室內對著乙○○噴吐水柱，導致乙○○頭臉部、肩膀及上半身衣服被丁○○嘴巴噴出之水濺濕，丁○○以此強暴方式侮辱乙○○之人格尊嚴，乙○○不堪受辱旋即起身向該署法警陳述上情，並於庭訊時向檢察官提出告訴。

二、案經乙○○訴由雲林縣警察局臺西分局報告及乙○○訴請臺灣雲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證據能力部分：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外，不得作為證據；

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4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同法第159條第1項、第159條之5第1項定有明文。

查本判決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檢察官、被告於本院審理時均陳明同意作為證據使用（本院卷第43至45頁），本院審酌該等言詞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並無違法或不當之情況，亦無違法取證等瑕疵，且與待證事實具有關聯性，認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均有證據能力。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訊據被告固坦承於110年10月28日23時45分許有駕駛上開汽車停放在鎮南宮夜市路邊，下車走向告訴人之攤販，及於同年12月14日9時27分許有含水噴向當時坐在雲林地檢署當事人休息室內之告訴人等節，惟矢口否認有毀損或公然侮辱之犯行，辯稱：110年10月28日伊是走向告訴人之攤販位置，要收拾電線可能不小心拉扯到告訴人桌腳，同年12月14日來到雲林地檢署要開庭，伊是不小心嗆到，才會含水噴向告訴人云云。

經查：㈠關於翻倒攤位貨架：①檢察官當庭勘驗鎮南宮夜市路邊監視錄影畫面結果為：被告於監視器時間23時45分05秒駕駛自用小貨車行經麥寮鎮南宮夜市，開車門下車，從車尾處繞行前往乙○○攤位，於23時45分22秒，乙○○攤位有物品散落、掉落之畫面，隨後被告於23時45分34秒繞行其車頭處上車，23時45分55秒駕車離開現場等情，有勘驗筆錄（偵卷第33頁）、監視器畫面截圖（警卷第37至39頁）在卷可稽，且在場目擊經過之證人甲○○於本院審理時也證述：乙○○的攤位本來還好好的，後來看到丁○○下車走到他攤位，過一下下攤位就倒了，我就跟乙○○說你的攤位倒了，之後警察就到現場拍照等語（本院卷第48頁），可見告訴人的攤位在被告於當天23時45分許到達之前並無異狀，當被告到達告訴人的攤位之後，告訴人的攤位才翻倒，從被告下車到告訴人攤位翻倒為止，僅僅不到20秒時間，且被告在告訴人攤位翻倒之後，隨即上車駛離現場，警方則獲報到場拍照（110年10月29日0時3分拍攝現場照片，警卷第33頁）。

由勘驗結果及證人甲○○的證述，都沒有發現在告訴人攤位翻倒時有其他第三人出現在告訴人攤位處。

換句話說，可以確定告訴人的攤位就是因為被告的出現做了某事才翻倒，並不是其他人的行為造成。

②關於告訴人攤位貨架如何翻倒乙節，證人甲○○雖於本院審理時證稱當時視線很模糊，不確定被告有無徒手掀翻告訴人攤位桌子云云（本院卷第50頁），但證人甲○○於110年11月4日警詢時明確陳稱：「我有親眼目睹整個過程，乙○○之糖炒栗子攤販是遭丁○○所掀翻…我看到丁○○從他的貨車下車，走向乙○○的糖炒栗子攤位，然後就東張西望，疑似在看有沒有人在看他，之後就突然伸手徒手將乙○○所有之糖炒栗子攤販掀翻，造成許多糖炒栗子掉到地上，都不能賣了。

我就馬上打給乙○○，跟他說他的夜市攤被丁○○掀翻了。

警方到場後，我便通知警方剛剛涉嫌人丁○○駕駛一部白色自小貨車離去，警方便沿著丁○○離開的方向搜尋」、「（當時你距離事發地點乙○○之攤位多遠？）大概距離20幾公尺遠，現場視線良好，很清楚」等語（警卷第26頁），是斬釘截鐵般的確認其有親眼目睹到被告徒手「掀翻」告訴人之攤位貨架，此與其在審理時作證的不確定口吻明顯不同。

③從告訴人攤位遭破壞後之現場照片來看（警卷第33至37頁），告訴人攤位之綠色大鐵架並沒有翻倒，但擺放其上的木板卻嚴重歪斜，朝攤位內部向後跌出大鐵架，只有一角抵住地面，另外，在該綠色大鐵架旁邊、靠近瓦斯桶處，有一銀色小鐵架完全翻倒橫躺在地上，竹籃、白色木製盒等雜物也翻倒在地面，地上還有紙袋、紙盒及數顆糖炒栗子散落，由此可見，這樣嚴重的傾倒結果且傾倒的部位不只一處，顯然是人為刻意翻倒，而非被告所辯稱收拾地上電線不小心勾扯造成的，這也驗證了上開證人甲○○警詢所證述是被告徒手「掀翻」告訴人攤位貨架之情節非常可信，堪認屬實。

④倘若如被告所稱，是其收拾地上電線不小心勾扯到，則傾倒的部位理應只會限於小範圍，而不會如照片所示多處貨架傾倒（比如說不小心勾扯到小鐵架，那麼大鐵架上的木板理應不會傾倒才對，又比如說不小心勾扯到大鐵架，那麼旁邊的小鐵架理應不會傾倒才對），被告自己在審理時看過現場照片後也自承：倒這麼嚴重，如果是電線拉扯，應該不至於倒成這樣（本院卷第58頁），可見被告辯稱是收拾電線不小心勾扯到告訴人攤位貨架云云，顯與貨架翻倒的客觀情狀不符。

再者，一開始當警方詢問被告「為何在你走近乙○○之糖炒栗子攤販後，攤販就倒了」？被告答稱：「我當時是走向乙○○之糖炒栗子攤販欲查看為何今日他們攤販會那麼晚還未收攤，想說關心一下，且當下燈光昏暗，也不確定是否他的攤販之前就已經遭翻倒了」云云（警卷第17頁），被告在警詢時完全沒有提到他當時是要收拾電線的這件事情，也沒有講說可能是他收拾電線勾扯到告訴人的攤位貨架，已有可疑。

又依照上開監視錄影畫面之勘驗結果，從被告下車到告訴人攤位翻倒為止，僅僅不到20秒時間，然後被告就隨即上車駛離現場，沒有任何被告收拾電線的跡象，也沒有因為不小心弄翻他人貨架而留在現場協助回復原狀的舉動，且證人甲○○也證稱並沒有看見被告有彎腰或蹲下等收拾電線的情形（本院卷第56頁），因此，被告辯稱是其收拾電線不小心勾扯到告訴人攤位貨架云云，顯為卸責推託之詞，不足採信。

⑤綜合前揭勘驗結果、現場照片及證人甲○○之證述，已足認本案就是被告走向告訴人之攤位後，刻意徒手翻倒告訴人攤位之貨架，導致攤位貨架傾倒，放置其上之糖炒栗子因而掉落地面污損，而非不小心造成的，被告有致令他人物品不堪用之故意，已昭然若揭。

告訴人於警詢、偵訊時均指述：損失物品為糖炒栗子，共有2盒1斤及1個手提袋半斤的糖炒栗子翻到地上，不能賣了，共損失450元（警卷第23頁、偵卷第29頁），該等糖炒栗子掉落地面，已喪失交易價值而不堪用，自足生損害於告訴人。

㈡關於含水噴人：①檢察官勘驗雲林地檢署當事人休息室外監視錄影畫面結果為：監視畫面時間「00-00-0000星期二9時27分」，告訴人坐在當事人休息室內（即監視畫面右上角之窗戶右側背對鏡頭處）；

被告自監視錄影畫面左上角進入偵查庭前方車道，被告右手持水瓶1只，靠近告訴人所在之當事人休息室窗戶位置；

被告開啟水瓶喝水，隨後將臉轉向右側之告訴人所在位置，吐出含在口中之水，水柱擊中告訴人之身體，告訴人旋即起身走向地檢署法警室說明上開過程，此時被告則繼續喝水，未與告訴人有何互動等情，有勘驗筆錄、監視器畫面截圖（偵卷第71至73頁）在卷可稽。

另外，告訴人在遭到被告噴水之後，當場向法警反應並向檢察官提出告訴，由法警拍攝告訴人之上半身照片（偵卷第39頁），可以看到告訴人頭髮微濕，上半身衣服有大片潑水痕，則被告在上述時間、地點，嘴巴含水噴向告訴人，導致告訴人頭臉部、肩膀及上半身衣服被噴水濺濕之事實，已堪認定。

②雖然被告辯稱是當時嗆到才會不小心含水噴到告訴人云云，然而，從上開勘驗結果，可以清楚知道被告當時是刻意走向地檢署當事人休息室，在其喝水之後，臉還刻意「向右」轉向告訴人所在位置，隨即噴出口中之水；

再仔細觀察監視器畫面截圖（偵卷第73頁），更可以清楚看見被告當時是站在地檢署報到處外之車道邊，傾身越過休息室之窗戶，上半身已進入休息室內來對著告訴人噴吐水柱。

被告如此刻意接近，就算隔著當事人休息室牆壁也仍然要上半身越過窗戶後，再特地轉頭朝向告訴人噴吐水柱的連續舉動，針對性非常強烈，可以看出是有特定目標的攻擊意圖，並非偶然嗆到才不小心噴吐口水。

此外，當被告含水噴人之後，被告也沒有與告訴人有任何互動，換句話說，被告在當下根本沒有絲毫因為不小心含水噴人而鞠躬道歉之舉，則被告辯稱是不小心嗆到云云，同樣也明顯是卸責推託之詞，不足採信。

③綜合前揭勘驗結果、監視器畫面截圖，已足認本案就是被告走向身在地檢署當事人休息室之告訴人位置，刻意以隨身攜帶水瓶內之白開水含入口中，站在該署報到處外之車道邊，傾身越過休息室之窗戶，上半身進入休息室對著告訴人噴吐水柱，導致告訴人頭臉部、肩膀及上半身衣服被被告嘴巴噴出之水濺濕。

告訴人在地檢署當事人休息室之公共場所遭到被告含水噴吐，隨即向法警陳報，並當庭向檢察官提告，主張因此受到人格侮辱（偵卷第29頁）。

而地檢署當事人休息室為公共場所，此為眾所周知之事，被告竟然在地檢署當事人休息室含水噴吐告訴人，則被告有以強暴犯公然侮辱之故意，也已昭然若揭。

㈢推測被告犯案動機：告訴人指稱：（為何丁○○要對你做此事？）他誣陷我對其2歲女兒毛手毛腳，檢察官已不起訴結案。

丁○○掀我攤子3次，第一次我沒有提告，第二次我有提告，檢方起訴丁○○母親毀損，該案已判決確定，這是第三次我攤子又被掀翻等語（偵卷第27頁）。

被告則自承：（你母親是否因為與乙○○攤位糾紛被提告？）因我女兒之事衍生出來，我母親當時在乙○○攤位前有辱罵之行為，也有掀翻乙○○攤位等語（偵卷第33頁）。

佐以：告訴人遭提告對幼女妨害性自主案件，經雲林地檢署檢察官認為犯罪嫌疑不足，於109年7月2日以109年度偵字第2906號為不起訴處分（不起訴處分書在偵卷第59至63頁），再議之後，臺南高檢署於109年8月4日以109年度上聲議字第1223號案件駁回再議（處分書在偵卷第65至69頁）；

告訴人提告被告推倒攤販並將壞掉的栗子倒入告訴人販賣之栗子中，經雲林地檢署檢察官於110年2月20日以110年度偵字第177號為不起訴處分（不起訴處分書在偵卷第53至54頁）；

被告之母因對告訴人恐嚇、誹謗，經本院於110年8月6日以110年度簡字第54號判決判處罪刑（判決書在偵卷第55至58頁）。

由此可見，被告與告訴人之間前因訴訟糾紛而有嫌隙，（本院推斷）被告似因此對告訴人不滿而為本案犯行。

㈣本案事證明確，被告上開犯行均堪認定，應依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㈠核被告就事實欄一、㈠所為，翻倒告訴人攤位之貨架，導致攤位貨架傾倒，放置其上之糖炒栗子因而掉落地面污損，已喪失交易價值而不堪用，係犯刑法第354條之致令他人物品不堪用罪；

核被告就事實欄一、㈡所為，在地檢署當事人休息室之公共場所以嘴巴含水噴吐告訴人，貶損告訴人之人格尊嚴，已有施以腕力之情狀，符合強暴之構成要件，係犯刑法第309條第2項之強暴侮辱罪。

㈡被告上開所犯2罪，時間、地點不同，行為態樣有別，係出於不同犯意之數行為，應分論併罰。

㈢爰審酌被告與告訴人均為夜市攤商，被告及其家人似乎因為過去告訴人遭指稱侵犯被告女兒之事（已經檢察官以犯罪嫌疑不足，為不起訴處分確定）而迭生糾紛，被告竟然趁夜市收攤無人注意之際，徒手翻倒告訴人攤位之貨架，導致放置其上之糖炒栗子掉落地面污損喪失交易價值而不堪用，足生損害於告訴人財產（價值僅450元，並非甚鉅）；

另外，雙方為此來到雲林地檢署開庭，這是告訴人為尋求公平正義實踐的地方，被告竟然在檢察官開庭前、於當事人休息室，嘴巴含水噴吐告訴人上半身，導致告訴人頭臉部、肩膀及上半身衣服被被告嘴巴噴出之水濺濕，所為除已公然的羞辱告訴人之外，也嚴重地踐踏了司法威信（這就彷彿是在跟告訴人說：怎麼樣，告我啊，就算在檢察官的地盤，你也不能奈我何），而且，時值新冠肺炎病毒的防疫期間，被告自稱只有打1劑疫苗而已（本院卷第64頁），身為夜市攤商經常需要接觸不特定的人群，可說是染疫的高風險者，卻不顧政府各方面努力的防疫政策，在公共場所含水噴人，足以引發恐慌，本院認為被告以強暴公然侮辱的犯行，非常不可取，應予嚴懲。

被告犯後始終否認犯行，僅辯稱是不小心而在審理時向告訴人道歉，但不被告訴人接受，難認被告有認錯的誠摯悔意。

兼衡被告在本案之前沒有任何犯罪前科，素行良善，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可參，及被告自陳為大學畢業，育有2名子女，目前仍在夜市擺攤賣飲料（警卷第15頁、本院卷第63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均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以資懲儆。

檢察官就被告以強暴公然侮辱之犯行部分，僅求處有期徒刑3月，本院認為並未考慮到上述對公權力的挑釁、藐視態度，失之過輕，併此敘明。

㈣關於被告請求為緩刑宣告乙節，雖然被告沒有任何犯罪前科，但是，告訴人先前就曾對被告提告「推倒攤販並將壞掉的栗子倒入告訴人販賣之栗子中」案件，經雲林地檢署檢察官以110年度偵字第177號為不起訴處分，已如上述，在雙方已經迭生爭執的情況下，被告竟然犯下本案，果真推倒了告訴人的攤位貨架，汙損糖炒栗子，且雙方為此而來到雲林地檢署開庭時，被告竟然又在當事人休息室之公共場所，以嘴巴含水噴吐告訴人上半身，極盡侮辱、挑釁，絲毫無視公權力存在，於本院審理時，被告也矢口否認犯罪，沒有徵得告訴人原諒，凡此，均難認被告會僅因本案的偵審程序就得到教訓而不再犯，故本院認為無從對被告宣告緩刑。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丙○○提起公訴，檢察官顏鸝靚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1 年 2 月 25 日
刑事第五庭 法 官 梁智賢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須附繕本）。
書記官 蘇靜怡
中 華 民 國 111 年 2 月 25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09條
公然侮辱人者，處拘役或9千元以下罰金。
以強暴犯前項之罪者，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萬5千元以下罰金。
中華民國刑法第354條
毀棄、損壞前二條以外之他人之物或致令不堪用，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萬5千元以下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