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TCDM,107,易,2116,20181015,1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7年度易字第2116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NGUYEN HUONG LY（越南籍）




DINH THI MO（越南籍）




LE THI HONG（越南籍）




BUI QUANG DUNG（越南籍）





上列被告等因竊盜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7年度偵字第9539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NGUYEN HUONG LY犯結夥三人以上竊盜罪，處有期徒刑壹年；

又犯結夥三人以上竊盜罪，處有期徒刑拾月。

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捌月，並應於刑之執行完畢或赦免後，驅逐出境。

DINH THI MO犯結夥三人以上竊盜罪，處有期徒刑拾月；

又犯結夥三人以上竊盜罪，處有期徒刑捌月。

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肆月，並應於刑之執行完畢或赦免後，驅逐出境。

LE THI HONG犯結夥三人以上竊盜罪，處有期徒刑拾月；

又犯結夥三人以上竊盜罪，處有期徒刑捌月。

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肆月，並應於刑之執行完畢或赦免後，驅逐出境。

BUI QUANG DUNG犯結夥三人以上竊盜罪，處有期徒刑玖月；

又犯結夥三人以上竊盜罪，處有期徒刑柒月。

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貳月，並應於刑之執行完畢或赦免後，驅逐出境。

未扣案之UNIQLO廠牌衣服陸拾件均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犯罪事實

一、越南籍人士NGUYEN HUONG LY、DINH THI MO、LE THIHON G、BUI QUANG DUNG（下稱NGUYEN HUONG LY等4人）於民國107年（起訴書誤載為106年）1月12日入境我國後，即與不詳姓名年籍、綽號分別為「阿麟」、「阿德」之2名越南籍成年男子，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結夥3人以上竊盜之犯意聯絡，於附表編號1、2所示之時間、地點，以附表編號1、2所示之方式，竊取如附表編號1、2所示之財物得手。

嗣於107年1月16日22時22分許，為警在臺北市○○區○○路00號1樓查扣渠等竊得之UNIQLO廠牌衣服332件（已發還由臺灣優衣庫有限公司法務陳怡儒領回），而循線查悉上情。

二、案經臺灣優衣庫有限公司訴由臺北市政府警察局中正第一分局報告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立法意旨，在於確認當事人對於傳聞證據有處分權，得放棄反對詰問權，同意或擬制同意傳聞證據可作為證據，屬於證據傳聞性之解除行為，如法院認為適當，不論該傳聞證據是否具備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4所定情形，均容許作為證據，不以未具備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4所定情形為前提。

此揆諸「若當事人於審判程序表明同意該等傳聞證據可作為證據，基於證據資料愈豐富，愈有助於真實發見之理念，此時，法院自可承認該傳聞證據之證據能力」立法意旨，係採擴大適用之立場。

蓋不論是否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4所定情形，抑當事人之同意，均係傳聞之例外，俱得為證據，僅因我國尚非採徹底之當事人進行主義，故而附加「適當性」之限制而已，可知其適用並不以「不符前四條之規定」為要件。

查本案以下採為判決基礎之證據，其性質屬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而屬傳聞證據者，業經本院於審理時當庭直接提示而為合法之調查，檢察官、被告NGUYEN HUONG LY等4人均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本院審酌前開證據作成或取得之狀況，並無非法或不當取證之情事，故認為適當而均得以作為證據，是前開證據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之規定，均具有證據能力。

二、上開犯罪事實，業據被告DINH THI MO、LE THI HONG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時；

被告NGUYEN HUONG LY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

被告BUI QUANG DUNG於警詢及本院審理時均坦承不諱（見核交卷第9頁背面至第11頁、第14頁背面至第15頁背面、第4頁背面至第5頁背面；

偵卷第51頁及背面；

警卷第124頁至第128頁；

本院卷第29頁背面至第30頁、第33頁、第71頁及背面、第73頁背面至第74頁），並經證人即UNIQLO臺中新光三越中港店副店長陳玖馳、楊錦意、UNIQLO臺中勤美店人事主管江采婷、臺灣優衣庫有限公司法務陳怡儒分別於警詢時證述明確（見警卷第2頁至第4頁、第10頁至第11頁背面、第46頁至第48頁、第56頁至第58頁、第99頁及背面），復有UNIQLO新光三越中港店盤損商品表、臺中勤美店盤損商品表各1份、新光三越中港店監視器畫面照片52張、臺中勤美綠園道店監視器畫面照片51張、贓物認領保管單、盤點表、被告DINH THI MO、LE THI HONG、BUI QUANG DUNG、NGUYEN HUONG LY之個別查詢及列印詳細資料、護照影本、臺北市政府警察局中正第一分局忠孝西路派出所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告訴人臺灣優衣庫有限公司提出之UNILQLO新光三越中港店及勤美誠品店竊盜盤損商品總和、領回商品清冊、領回商品與損失商品相減結果各1份附卷可佐（警卷第8至9頁、第66頁、第19頁至45頁、第70至95頁、第100至104頁、第115頁及背面、第121頁及背面、第129頁及背面、第134頁及背面、第135頁至第138頁；

本院卷第56頁至第58頁），足徵被告NGUYEN HUONG LY等4人上揭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可以採信。

綜上，本案事證明確，被告NGUYEN HUONG LY等4人如附表編號1、2所示2次結夥三人以上竊盜犯行均堪認定，應依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

（一）核被告NGUYEN HUONG LY、DINH THI MO、LE THI HONG及BUI QUANG DUNG如附表編號1、2所為，均係犯刑法第321條第1項第4款之結夥三人以上竊盜罪。

（二）被告NGUYEN HUONGLY等4人就本案2次結夥3人以上竊盜犯行與「阿麟」、「阿德」間，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皆為共同正犯。

（三）被告NGUYEN HUONG LY等4人所犯上開2罪，犯意各別，行為互殊，均應分論併罰。

（四）爰審酌NGUYEN HUONG LY等4人分值青壯年，不思以正當途徑獲取財物，竟以行竊方式貪圖不法利益，犯罪之動機、目的可議，且於107年1月12日入境我國當日即在臺北市○○區○○街000號H&M西門旗艦店以結夥三人以上竊盜之方式竊取大量服飾（參本院卷第25頁至第26頁背面所附臺灣高等法院107年度上易字第1271號判決），又於翌日以相同手法為本案2次結夥三人以上竊盜犯行，顯欠缺尊重他人財產權利之觀念，所為不僅使被害人受有財產損害，亦危害社會治安，敗壞善良風氣，行徑惡劣，並考量被告DINH THI MO、LE THI HONG、BUI QUANG DUNG等3人自警詢時即坦承犯行，被告BUI QUANG DUNG復詳述犯罪過程，而被告NGUYEN HUONG LY至偵查中方坦承犯行，且渠等均迄未與被害人達成和解並賠償損害之態度，兼衡被告NGUYENHUONG LY等4人參與犯罪之分工及情節、各次竊得之財物價值、本案竊得之衣服其中332件已發還被害人，及被告NGUYEN HUONG LY自陳：國中肄業、在越南做美甲、未婚、無子女、經濟狀況普通；

被告DINH THI MO自陳：國小肄業、剛生完小孩、無業、離婚、育有6歲女兒及9個月兒子、經濟狀況普通；

被告LE THI HONG自陳：國中畢業、幫忙經營自家小店、已婚、有2名分別就讀大學、高一的小孩，經濟狀況普通；

被告BUI QUANG DUNG自陳：國中畢業、在越南開計程車、育有1名不健康的12歲小孩、需扶養年邁父親、經濟狀況不佳（見本院卷第33頁背面、第74頁背面）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各定其應執行之刑，以示懲儆。

（三）被告NGUYEN HUONG LY等4人均為107年1月12日入境之越南籍外國人，有卷附前揭被告NGUYEN HUONG LY等4人之個別查詢及列印詳細資料可佐，渠等於入境當日起即在我國境內不同營業場所多次行竊，且係多人分工之犯罪手法，顯非一時失慮而臨時起意為之，有礙於社會安全，且本件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應不適宜繼續在我國居留，爰依刑法第95條規定，併諭知被告NGUYEN HUONG LY等4人於刑之執行完畢或赦免後，驅逐出境。

四、沒收部分：

（一）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但有特別規定者，依其規定；

前二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犯罪所得已實際合法發還被害人者，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分別定有明文。

再按犯罪所得之沒收或追徵，在於剝奪犯罪行為人之實際犯罪所得，使其不能坐享犯罪之成果，以杜絕犯罪誘因，性質上屬類似不當得利之衡平措施。

苟無犯罪所得，自不生利得剝奪之問題。

2人以上共同犯罪，關於犯罪所得之沒收或追徵，倘個別成員並無犯罪所得，且與其他成員對於所得亦無事實上之共同處分權時，即無「利得」可資剝奪，一概採取絕對連帶沒收或追徵，對未受利得之共同正犯顯失公平，故共犯所得之沒收或追徵，應就各人所分得者為之。

又所謂各人「所分得」之數，係指各人「對犯罪所得有事實上之處分權限」而言。

各共同正犯有無犯罪所得、所得多寡，事實審法院應視具體個案之實際情形，綜合卷證資料及調查結果，依自由證明程序釋明其合理之依據而為認定。

倘共同正犯各成員內部間，對於不法利得分配明確時，應依各人實際分配所得宣告沒收；

若共同正犯成員對不法所得並無處分權限，與其他成員亦無事實上之共同處分權限者，自不得諭知沒收；

然如共同正犯各成員對於不法利得享有共同處分權限，且難以區別各人分得之數，則仍應負共同沒收之責（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222號判決意旨參照）。

查被告NGUYEN HUONG LY等4人為附表編號1、2所示犯行之犯罪所得即UNIQLO廠牌衣服279件、113件，總計392件，其中扣案之332件衣服已實際合法發還被害人，有贓物認領保管單1份在卷可參（見警卷第100頁），依刑法第38條之1第5項之規定，此部分自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

惟其餘未扣案之UNIQLO廠牌衣服60件（明細、價值詳見本院卷第58頁及背面），因依被告BUI QUAN GDUNG於警詢時陳稱渠等入境臺灣所竊取之衣服是渠等共有，不知回越南後要如何處理等語（見警卷第124頁背面、第127頁背面），難認前揭犯罪所得已實際分配，故被告NGUYEN HUONG LY等4人對於本案不法所得享有共同處分權限，難以區別各人分得之數，依上開規定及說明，自應負共同沒收之責，並應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二）又依法得予沒收之犯罪工具物，固應受憲法財產權之保障，惟因行為人持以供犯罪或預備犯罪所用，致生危害，為預防並遏止犯罪，刑法第38條第2項乃規定，除有特別規定者外，法官得就屬於犯罪行為人之工具物宣告沒收之。

而共同正犯供犯罪或預備犯罪所用之物，雖實務上有認為本於責任共同原則，已於共犯中之一人確定判決諭知沒收，對於其他共犯之判決仍應宣告沒收，或就各共同正犯間採連帶沒收主義，以避免執行時予以重複沒收。

然所謂「責任共同原則」，係指行為人對於犯罪共同加工所發生之結果，相互歸責，因責任共同，須成立相同罪名，至於犯罪成立後應如何沒收，仍須以各行為人對工具物有無所有權或共同處分權為基礎，並非因共同正犯責任共同，即謂其共同效力應及於各共同正犯之沒收範疇，即需對各共同正犯重複諭知沒收。

亦即「共同責任原則」僅在處理共同犯罪參與關係中責任之認定，與犯罪工具物之沒收重在犯罪預防並遏止犯罪係屬兩事，不得混為一談。

此觀目前實務認為，共同正犯之犯罪所得如採連帶沒收，即與罪刑法定主義、罪責原則齟齬，必須依各共同正犯間實際犯罪利得分別沒收，始為適法等情甚明。

又供犯罪或預備犯罪所用之物如已扣案，即無重複沒收之疑慮，尚無對各共同正犯諭知連帶沒收之必要；

而犯罪工具物如未扣案，因刑法第38條第4項有追徵之規定，則對未提供犯罪工具物之共同正犯追徵沒收，是否科以超過其罪責之不利責任，亦非無疑。

且為避免執行時發生重複沒收之違誤，祇須檢察官本於不重複沒收之原則妥為執行即可，尚無於判決內諭知連帶沒收之必要。

而重複對各共同正犯宣告犯罪所用之物連帶沒收，除非事後追徵，否則對非所有權人或無共同處分權之共同正犯宣告沒收，並未使其承擔財產損失，亦無從發揮任何預防並遏止犯罪之功能。

尤以對未經審理之共同正犯諭知連帶沒收，剝奪該共同正犯受審之權利，更屬違法。

從而犯罪工具物須屬被告所有，或被告有事實上之處分權時，始得在該被告罪刑項下諭知沒收；

至於非所有權人，又無共同處分權之共同正犯，自無庸在其罪刑項下諭知沒收（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1109號、第1602號判決意旨參照）。

查被告NGUYEN HUONG LY等4人為本案如附表編號1、2所示犯行使用之手提袋、側背包等犯罪所用之物均未扣案，且依卷內證據亦難認定係被告NGUYEN HUONG LY等4人所有，依前揭說明，爰不於本案宣告沒收或追徵，附此敘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8條、第321條第1項第4款、第51條第5款、第95條、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廖梅君提起公訴，檢察官溫雅惠、劉世豪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7 年 10 月 15 日
刑事第十九庭 法 官 尚安雅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何惠文
中 華 民 國 107 年 10 月 15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21條（加重竊盜罪）
犯竊盜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0萬元以下罰金：
一、侵入住宅或有人居住之建築物、船艦或隱匿其內而犯之者。
二、毀越門扇、牆垣或其他安全設備而犯之者。
三、攜帶兇器而犯之者。
四、結夥三人以上而犯之者。
五、乘火災、水災或其他災害之際而犯之者。
六、在車站、埠頭、航空站或其他供水、陸、空公眾運輸之舟、車、航空機內而犯之者。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
│編號│犯罪時間    │  犯罪地點      │      行竊手段及竊得財物          │
├──┼──────┼────────┼─────────────────┤
│ 1  │107年1月13日│臺中市西屯區臺灣│被告NGUYEN HUONG LY、DINH THI MO、│
│    │14時24分許起│大道3段301號（臺│LE THI HONG、BUI QUANG DUNG、「阿 │
│    │至16時43分許│中新光三越百貨）│麟」、「阿德」等6人於左揭時間，前 │
│    │止          │11樓「UNIQLO中港│往左列地點後，由NGUYEN HUONG LY、 │
│    │            │店」            │DINH THI MO、LE THI HONG等3人佯裝 │
│    │            │                │為顧客先進入左列服飾店內，負責搜尋│
│    │            │                │、擇定行竊目標，另由BUI QUANG DUNG│
│    │            │                │、「阿麟」、「阿德」等3人持事前準 │
│    │            │                │備之手提袋及側背包輪番進入店內，並│
│    │            │                │與已在店內之前揭NGUYEN HUONG LY等3│
│    │            │                │人互相掩護、把風，趁店員不注意之際│
│    │            │                │，共同徒手竊取店內之衣服，得手後將│
│    │            │                │竊得之衣服先置於手提袋內攜出店外後│
│    │            │                │，再轉放入已攜帶至現場店外之大型行│
│    │            │                │李箱內，以清空手提袋供渠等在該店內│
│    │            │                │接續行竊使用，而以此方式竊得UNIQLO│
│    │            │                │廠牌衣服279件。                   │
├──┼──────┼────────┼─────────────────┤
│二  │107年1月13日│臺中市西區公益路│被告NGUYEN HUONG LY、DINH THI MO、│
│    │18時50分許起│68號（勤美誠品）│LE THI HONG、BUI QUANG DUNG、「阿 │
│    │至同日20時10│地下2樓「UNIQLO │麟」、「阿德」等6人於左揭時間，前 │
│    │分許止      │臺中勤美店」    │往左列地點後，由NGUYEN HUONG LY、 │
│    │            │                │DINH THI MO、LE THI HONG等3人佯裝 │
│    │            │                │為顧客先進入左列服飾店內，負責搜尋│
│    │            │                │、擇定行竊目標，另由BUI QUANG DUNG│
│    │            │                │、「阿麟」、「阿德」等3人持事前準 │
│    │            │                │備之手提袋及側背包輪番進入店內，並│
│    │            │                │與已在店內之前揭NGUYEN HUONG LY等3│
│    │            │                │人互相掩護、把風，趁店員不注意之際│
│    │            │                │，共同徒手竊取店內之衣服，得手後將│
│    │            │                │竊得之衣服先置於手提袋內攜出店外後│
│    │            │                │，再轉放入已攜帶至現場店外之大型行│
│    │            │                │李箱內，以清空手提袋供渠等在該店內│
│    │            │                │接續行竊使用，而以此方式竊得UNIQLO│
│    │            │                │廠牌衣服113件。                   │
└──┴──────┴────────┴─────────────────┘